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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发出声音,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他只是拼命地敲击着,不顾手上的疼痛,也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水系技能。
慢慢地,外面的争吵声离去,只剩下他和自己渐渐停下的敲击声,仿佛无尽地回声一样在耳边环绕着。他想让自己镇静下来,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黑影一样虚假的,可他又无法停止潮水般痛苦绝望的感觉,他内心充斥着怨,也充斥着孤独。
他放弃了呼救再一次蜷缩起来,他像个孩子一样抱紧膝盖,困住自己的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小,木板贴着他的皮肤,坚硬而冰凉。
他想起了从前,那是他还没有被接到郝家的时候,他住在农村拥挤而肮脏的孤儿院,没有人关心他,更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生死。
他曾经因为连续尿湿床褥,被看管的阿姨关进巨大的木箱,如同现在的情形一般,他记得自己哀求哭泣,记得自己拼命想要打开箱子,可终究只能蜷缩在里面哭泣,直到氧气不够晕了过去。
当年的情景再次袭来,记忆中最可怕的情景再现,郝鑫开始无助地发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绝望、痛苦将他紧紧裹了起来,无力挣脱。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越发稀薄,他意识也正逐渐远离身体,努力地睁开眼,一道光摄入眼帘,郝鑫努力地想要看清,努力地想要伸出手去握住什么
道观前,郝晨和众人默默地等待着传说中那位仙人的到来,脚步声从身后渐渐地近了,寻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离他越来越近。
“鼓老头,别告诉我你还有个弟弟!”郝晨看清逐渐走来的身影不是别人,而是换了一身衣服,与他脑子里那个来历不明的鼓老一模一样的人。
“喂!说话啊?”鼓老没有回应,郝晨狐疑地看着那个人像方新一样走过自己身边,山间风冷,他提了提领子,小步跟了上去。
“不错,这次终于没有再迟到!”看似鼓老分身的老者,转过身子回头看向正跟随脚步爬上来的郝晨,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和赞许。
看老者盯着自己,郝晨一愣,下意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第二十五章 逼我也没用()
“对,是你,这附近除了你、我还有别人么?”老者自然的微笑着,一招手,示意郝晨跟上来。
听见老者的话,郝晨才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是又进入什么诡异的位面了么?还是
“我不是方新。”郝晨走到老者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的眼前的人。
面前的老者长着一副与鼓老一模一样的脸,要说区别,或许只剩老人长长的白胡子,和他衣服的样式,鼓老总是宽袍大袖,而面前这个容貌一直的人,却穿着一身方便活动的黑色长衫,看起来精神烁烁。
而且,他的脸上没有鼓老看见他时总会带着,嘲讽。
郝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去内心小屋时候,总觉得鼓老脸上是带着一股嘲讽劲的,但这个人却和蔼可亲,只像个路过的与他没有任何牵扯的老人。
“我知道,你是郝晨。”老人缕着胡须微笑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你究竟是谁?”这荒山野岭,除了刚刚诡异的画面外,周围除了自己和老者半个人影都没,这不是进了什么结界,就是这老者耍了什么把戏。
“陪老夫下盘棋,你就知道了。”老人手一挥,郝晨面前突兀的出现了石凳石桌,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黑白两盒棋子,再一挥手,便恭恭敬敬的请郝晨上座,执白子。
“我不会下棋。”郝晨没说假话,别说围棋,就算是小孩子玩的五子棋,他都能百战百输。
“你看这棋盘,子都没落,你就在想输赢了。”看着郝晨不动,老者向前走了两步,自然地落座,将一颗黑色棋子拿在手里,一边转一边说。
“老夫也不会下棋,只是喜欢将与自己不同颜色的棋子围住,然后”老者分用食指中指夹着那枚黑子,手一挥,原本空无一物的棋盘瞬间一变,靠近郝晨方向的左角之上,十几枚白棋子被围在中间,只要黑子再落一枚,便再无活路。
随后老者嘴角微微一下,一挥,夹着黑子的手对准那唯一的缺口,啪,黑子应声而落。在一瞬间,被困住的白字化作白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自己面前的白子被吃干抹净,连棋盒中的白子数量都跟着减少,郝晨心里一紧。但是他依旧不想落座,不会就是不会,这是个坑而他并不想跳。
“没懂!”郝晨撇了撇嘴,抱着双手,一脸思索却不得结果的模样。
他不是看不出这老头明摆着的威胁,而是故意要刺激老头,不如他的意,不下他不的局,他就是要这老头发怒,怒不可遏,就一定会露出破绽。所以他表现轻浮,撇着嘴,一脸的任你如何威逼利诱,我就是不下局的姿态。
“一盘棋,如果没有对手,就算起手了,也无趣。”老者缕着了缕胡须,眼神不再如之前一般温和,仿佛瞬间冻上了一层冰。
郝晨捕捉到了这瞬息间的变化,他嘴角上扬,这个人,可完全比不上如今住在自己脑子里的鼓老,太浅,眼前这个人的情绪,隐藏的太浅!
“既然这样,那老先生不如和自己下一盘。”故意想挑起这人的怒火,郝晨向前走了两步,从棋盒中拿起一枚白色棋子,掂量了一下。
“我听说有些天才棋手,最爱做的不是和其他人对弈,而是自己一手执黑,一手执白。”郝晨微微一笑,又伸出手从黑棋盒里拿出一枚黑色棋子。
左手执黑,右手执白,郝晨看了看手中的棋子,又看了看那神似鼓老的老者,随后将两只手里的棋子分别落在棋盘中心的左右。
“与己博弈,怎么比得上善恶难测的他人?”老者没动,只是抬起头念着胡须,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
“什么他人自己,在我眼里,这些棋子只有一个用处。”见老者不动,郝晨抓起一把黑子,又抓起一把白子,哗啦啦将手一松,与刚刚在棋盘内的两子混成了一堆,又整了整形状,活脱脱像座用棋子堆起来的小山头。
郝晨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老者。
“倒是有几分争而不争的味道。”老者捻着胡须,一颗一颗的将黑白子分开,仔细地装回棋盒中,最后只留下了刚刚郝晨摆上去的一黑一白两子。
“现在呢?”他看着郝晨。
“还是不懂。”这句话是真真的大实话,郝晨本来以为自己这么明摆着侮辱棋子的动作,会立刻激怒刚刚眼露寒意的老者,可对方没有怒,反而规规整整的将棋盘恢复为刚刚的模样,这人到底想干嘛?
看出郝晨的迟疑和困惑,坐在对面一直不动的老者突然大笑的站起来,挥手将棋子棋盘和石凳华为粉末,又被一阵风卷得干干净净。
“你想知道我是谁,而我就是你心里所想的答案。”老者说着话,再一挥手,大袖宽袍的鼓老出现在了郝晨面前。
“”这下子郝晨真得愣住了,询问不回,各种不理,现在奇奇怪怪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对,鼓老虽然可以通过那类似于投影的方式出现,但之前完全和现在不一样,他下意识的用手在眼前挥了挥,没有出现鼓老身体被阻挡消失的情况,所以
郝晨一个机灵,立刻将紫炎显化,向前一抛,张须陀的腾空而出,执刀便径直砍向老者所在的位置,与此同时,郝晨一个健步向后躲开,一个护盾由他身后突然出现。
duang,剑刃被老者挥起的手臂挡了下来,可与此同时,在这貌似鼓老的老者身前,一道裂缝由内而外,露了出来。
噼啪,随着张须陀的持续攻击,那道裂痕终于蔓延,如同逐渐被敲碎的玻璃一样,最终炸裂开来,而与此同时碎裂的,还有老者本身。
这骇人的一幕看得郝晨汗毛直竖,原本完整的老者,像是被敲碎的弹壳,自手臂开始一片,一片掉落在地上,露出黑漆如烟的内里,最终整个外壳破碎掉落,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郝晨面前。
第二十六章 吸尘器的正确用法()
郝晨看着眼前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他以为只要放出技能,以张须陀的能力,对战眼前只会伪装出别人恐惧的“人”性黑影,肯定不费吹灰之力,但是现在看来他错了,大错特错。
张须陀虽然手持着紫炎,但他的每一刀下去,都只是从那团长着人眼的黑影身上通过,对,通过,然后黑影被砍断的地方,又汇合在一起,什么刀锋、力量都如泥牛入海一般。
拖了大约不到十分钟,黑影已经断开汇合了不下几十次,一双眼睛只是紧紧地盯着郝晨,轻蔑而骄傲,仿佛在告诉他,别费力了,我是砍不断的。
被黑影眼神气得冒了烟儿,突然灵光乍现,郝晨眼珠子一转,嘴角邪恶地翘了起来。
啪,白色的烟雾在他身前出现,这倒是引起了黑影的兴趣,他一边被张须陀努力地砍着,一边张望究竟那白烟是从哪冒出来的。
白烟散去,只听得嗡嗡声响,震破了寂静的黑夜。
郝晨露着邪恶的笑脸,从白烟后面走了出来,他双手持着一个黑色的长筒横在胸前,长筒拖地,与一个高高的圆柱相连,郝晨微微俯下身子,啪地一按,巨大的声音想起,啪,再一按,声响立刻消失。
正是一个超大功率的吸尘器。
“来来来,你这个欠揍的黑影,吃我一记!”郝晨左手一提,拎着吸尘器的大桶就冲了上去。
看见郝晨过来,紫炎为不伤主人,硬生生划出一刀,就立刻闪到了一边,毫无表情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冲上前,郝晨嗖地一下,将吸入口对准了黑影,用力一捅,吸入口立刻被影子吞噬。
面对着一脸疑惑的黑影,郝晨嘿嘿一笑,立刻俯下身,再次按下了开关。嗡地一声,吸入口一点点将黑影的身体吸了进去。
看到自己正被吞噬,黑影立刻慌张的想往后躲,可奈何对他无法对抗吸尘器那强劲的吸入力,最后,只听得咣当一声,刚刚还在郝晨面前嚣张高傲的黑影,被完完整整、一丝不剩的关进了吸尘器的垃圾桶里。
duang,duang,duang,被锁在狭小的空间中,黑影不停地撞击着桶壁,甚至妄想由被吸入的软管中脱身而出。见状,郝晨立刻从身后掏出了封闭盖,拔下吸管扣紧,随后整个人安安稳稳地坐在了上面。
以此同时,另一处位面里,郝鑫蜷缩着抬起头,眼前一到光出现,像是自己被困住的木箱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他伸出手,伸向光照过来的方向。
随后他的手便被人握住了,对方的手心传来温热的感觉,这让刚刚从黑暗中脱身的郝鑫倍觉安慰。可光芒太强烈,他又不得不用另外一只手去遮住眼睛,慢慢地,他感觉空间正在变大,空气逐渐新鲜而温和,他捂着眼睛站起身,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温暖,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手,睁开了眼睛。
刺眼的光芒慢慢被他适应,他的眼前开始出现一个人的轮廓,一个黑发身高体型都与郝晨相似的轮廓可随着视觉慢慢恢复,他发现这个人和郝晨并不相同,直到他完全看清,才被眼前站立着的人吓得往后倒退。
眼前的人并不是郝晨,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