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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突然一声尖叫,陈凯几人面色就是一变,傻了,这家伙杀过人?
碰到硬茬子了!
陈凯狠狠瞪了韩易一眼,指着韩易说道:“你小子今天走远,等下周开学咱们在比划比划!”
陈凯说完捂着鼻子,领着几人走了。
韩易也反应了过来,这是老杨给他解了围,不由得看向老杨的右手,将砖头凌空劈断,手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真是厉害。
“看什么看,不回家了?”老杨喝了一声韩易。
韩易幡然醒悟过来,心里感激老杨,脸上呵呵一笑,说道:“谢了杨叔,走了!”
登上自行车,就开始往韩家村奔。
韩村距离西县大概有二十里地,一路上要路过四个村子。
河套村、大坝村、平房村、尹家村,最后才是韩村。
到了晚上快六点的时候,终于是冒着浑身大汗,到了村口。
第6章 韩小野()
今天韩易被陈凯等人堵在巷子里,比平时的到家时间晚了大约二十分钟。
平日里一同在西县初中上学的学生早就吃上了晚饭,唯独韩小野眼巴巴的在家门口看着路口。
韩小野没想到今天哥哥回来这么晚,锅里炖着爷爷上山打的野兔子肉,肉香味早就叫她肚子咕咕叫起来了。
家里爸妈都不在家,去了盛京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一次。
“哥!”
韩小野终于在村口看到了韩易的身影,立马挥手大喊起来。
韩易也是一乐,一路上的辛苦再看见韩小野的笑脸之后,立马就消去了一半。
“哥,你今天也太晚了!”韩小野的眼睛亮晶晶的,眉毛弯弯的,像是一对优美的弯弓。
“恩,半路上自行车车胎扎了,我又补胎,所以晚了。”
韩易早就想好了应对,打架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韩小野眼珠子在韩易身上一转,看见韩易身上衣服还算整齐,就没放在心上。
“快去洗脸,我都饿死了!”韩小野给韩易拿下书包,校服外套。
韩易到缸里舀了清水,把水往脸上一扑,顿觉凉意就沁入骨髓,一下子让他浑身毛孔都紧闭起来。
就连脸上挨打的地方,都透着舒服。
呼······
爽啊!
韩易接过一旁递过来的手巾,有些疑惑的看着笑吟吟的韩小野。
“吃饭吧!”
爷爷看见韩易进屋,就将在锅内炖着的野兔子肉盛了出来,满满的一大盆。
此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味袭来,不禁味觉大动。
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韩易看了一眼韩小野,没想到这下丫头做菜的功夫已经这么厉害了,都知道去白酒去了野兔肉的腥燥味了。
在用鼻子嗅了嗅,葱姜、八角、花椒、香菜、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直叫韩易肚子咕咕直叫。
“真香啊,吃饭,吃饭,爷爷喝酒不,孙子跟您倒上?”韩易夸奖着肉香,就要给爷爷倒酒。
爷爷盘着腿坐在炕上,穿着灰色棉麻小褂,头发黑黑的,脸框很方,眼睛炯炯有神,让人感觉精神气很足,爷爷拿起透明玻璃杯,让韩易看着抿了一口杯中白酒,叫两个小孙子孙女上炕吃饭。
“上炕,上炕,快吃,小野早就给倒好了。”
韩易看着一脸骄傲自豪的韩小野,也笑着说道:“厉害了,我的妹子!”
一顿饭下来,一大锅野兔子肉,就被三人吃掉了。
韩易吃饱了就躺在炕上不愿意动弹,韩小野则是笑眯眯的收拾着餐桌,洗刷碗筷。爷爷在院子里经营着毛驴。
韩易躺着,心里也嘀咕着,学拳的事情该怎么跟爷爷开口。
爷爷练的是形意拳,韩易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内家拳,当然内家拳跟外家拳的区别他现在更是不了解。
但韩易可是见识过爷爷拳法威力的,爷爷是挺瘦的一个老头,看不出有多大的力气,但是韩易知道拳头粗的树,爷爷一脚就踹断了。
爷爷在这套拳法上倾注一生,就是到了现在依然每天早晚都会练习,风雨从未停歇。
韩易半眯着眼睛,心里想着若是跟爷爷坚持练个三五年,何愁放学时候被陈凯三人揍得跟孙子一样。
韩易半眯之间,韩小野早就收拾好了碗筷,见韩易正在假眠,就悄悄拿了张毯子走过来。
韩易只觉得眼前一黑,被子就蒙在了身上,韩小野就骑在他身上,压得他刚吃饱的肚子难受。
韩易扑腾几下却被被子裹着,韩易使不上劲,韩小野看着身子骨不大却蛮的很。
“韩小野,你给我滚下去!”韩易在被子里面瓮着声,透不过气,肚子实在难受。
“说,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韩小野隔着被子砰砰给了韩易两下子,拍的尘土飞扬。
韩易心一惊,这小丫头从哪知道的?不可能啊?
“哪有,我这么天天向上的三好学生,怎么会打架,这也太无聊了!”韩易自然是不能不打自招。
“还不承认!我看你衣服上都沾着血,肯定是没打过人家,吃了亏了,要不然衣服上哪来的血?”
韩小野骑在韩易身上,语气居高临下的质问着韩易,像是名侦探一样。
原来这是这样,肯定是他把陈凯鼻子打出血,陈凯抹了一把抓他的时候,粘在衣服上的,没想到韩小野这丫头贼精贼精的,怪不得洗脸的时候冲着他笑吟吟的。
“我承认个粑粑,衣服上的血是我同桌李大成上课鼻子出血弄的,跟打仗有毛关系?”韩易自然是语气不耐烦的一口否认。
“我让你不说实话,让你不好好说话!”韩小野也是人来疯,对着被子下的韩易就是一顿折腾,尤其是韩易头发,揉来揉去,像搓面团。
“哎呦!”韩易吸了口凉气,脸上挨了几拳的地方,被韩小野这么一搓一揉,又火辣辣疼得厉害。
“滚犊子!”
韩易来了个驴打挺,挣开了被子,恶狠狠的盯着韩小野。
而韩小野早就躲开在了一旁,笑嘻嘻的看着韩易,“没挨打,你疼什么?”
韩易捋着头发没理会,突然直接一脚揣向韩小野的屁股上。
“嘻嘻,没揣着。”
韩小野身子一扭,小胳膊肉嘟嘟的像莲藕一样拍拍屁股,没事似的走了。
“尼玛,家有一妹,如有疯狗啊!”韩易想及这几年在韩小野魔爪下的经历,不由得感慨万分。
韩易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脸,下了炕,出了屋子。
爷爷正在院子中喂驴,农村家院子大,除去两座房子,院子中还种着一颗梨树,一颗杏树,三颗枣树,都是围绕着院墙栽种的,梨树的年头最长,是奶奶嫁过来那年种下的,奶奶过世后,就很少结梨子了。
韩易走到驴棚来,从爷爷手中接过铁锨,收拾起了驴粪来,爷爷得了空就拍着驴身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眼袋,开始装烟。
“爷爷,我想学拳。”韩易铲着驴粪说道。
爷爷正在装烟,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停下手上的活计,看着韩易。
“真想学,吃得苦?”爷爷继续往烟袋锅里装烟。
“想学,不怕苦。”韩易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驴粪。
“那明天跟我早起吧,你十四岁了,骨头长硬了,学拳正合适。”爷爷又开始点烟。
韩易从爷爷手中拿过火柴,给爷爷点着了烟袋,“爷,你就瞧好吧,我要是学了拳,指定打遍咱们村无敌手!”
第7章 提肛()
韩家村坐落在西县境内,属于是农村偏远山区,南北两队只有不到百户人家。
村子依山而建,周围有两座并不雄伟的大山,鸡冠子山和蜗牛山,当然还有一条已经枯水的河。河道从两座大山中间流淌过,这河已经没了名字。
第二天周六,时钟到了快四点的时候,韩易像是闪电一样醒过来。
摇摇脑袋,韩易已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刷刷的声音,是爷爷在打扫院子。
穿上衣服,洗脸,冰凉的井水一扑在脸上,顿时浑身汗毛耸立,整个人精神起来。
擦干净出门,韩易发现爷爷已经打扫干净了院子,正拿着一杆长枪,站在院子中,像是在等韩易。
长枪长近三米,通体笔直,色泽圆润光华,韩易知道是爷爷自己用白蜡树做出来的,极为难得。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白,但西边依旧挂着盘圆月,空气中还泛有一丝丝凉意。
“爷爷,我没起晚吧?”韩易不确定问道。
“时间正好,走吧,去祠堂。”
爷爷把枪递给韩易,韩易急忙接过来,入手一瞧,枪把粗如鸭蛋,枪头粗如鸭蛋黄。
扛在肩上,近三米的大杆子抗在肩膀上像是抗弹簧似得,枪尖冲天挑空的一头,一直随着韩易的身子步伐上下抖动,韩易越是用力控制,枪尖那头抖动的就厉害,最后抖得韩易自己走路都摇摆不定了。
还好,韩家祠堂离得韩易家不远,韩家村建在鸡冠子山的山脚下,民房沿着鸡冠子山山脉排列,据说是早年风水先生给定的龙脉,而祠堂就建在整条龙脉的龙蟠之地,意愿是祖先保佑后世子孙。
韩易跟爷爷走了几千米,就来到了鸡冠子山的山腰上,入眼是三间破旧的瓦房,在经历事情被破坏掉之后,再加上年久失修,已经岌岌可危。
三间瓦房没有院墙,房子跟下长满了杂草,但地势真的不错,有登高望远的感觉,韩易立下大枪,虽然喘着气,但从祠堂门口,眺望远处成片的庄稼地的时候,只觉得一眼望去不见头的庄稼地绿意无限,生机勃勃,韩易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张开了,很舒服。
韩易放松了一会,在转过头来,就看见韩小野正穿着一身米黄色运动服,正在站桩。
韩小野两只脚一前一后站立着,像是站在一条直线两侧,莲藕一样肉手一手按在肋下,一手竖起,平伸出去,两手之间好像虚握着长刀长枪,又似一个虚的杠杆。
同时韩易还看见小野的头跟脖子都很直,眼睛正望着远方,好像放空了自己。
“小野刚十二,还不到练拳的年纪,练的是三体式,养气的桩子,也是你今后需要练习的桩功。不过你现在还练不到这一步,你先托大枪,什么时候把大枪托稳了,我再教你站桩。”
爷爷从韩易手中拿过大枪来,三米长的大枪在爷爷手里极为听话,
爷爷扎下步子,韩易仔细瞧着,跟韩小野一样,都是一脚前一脚后,是三体式。
“枪术的基本动作就是拦、拿、扎!”
“看好喽,这是拦,这是拿,这是扎!用的都是螺旋劲!”
大枪在爷爷手中发出“嗖嗖!”的声音,像是放了蹿天猴一样。
“现在你还练不了拦拿扎,抖大枪吧!找劲!”爷爷停了拦拿扎,腰一扭,身子就侧过来,双手握着枪,胳膊平伸出去,与肩齐高。
“嗡!”
韩易没看见爷爷手动,就见枪尖处突然画着弧颤抖起来,嗡嗡声像是电机充电转动一样。
韩易仔细观察着爷爷,发现随着大枪的抖动,爷爷的身子也跟着细微的颤抖着,有一股独特韵律。
“看明白了吗?”爷爷停下,问道。
韩易模棱两可的点点头,接过爷爷递过来的长枪,也学着爷爷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