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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逃跑()
但是许久都盼不来公羊紫花的身影,他又不由得想道:“难道自己的猜测全部错了吗?她并不是对自己有意,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毫无相关的人,她那样美丽,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人家了?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自己一个人悄悄走掉的好。”
但一推门才哑然失色,竟然忘了门是锁着的。
他看到锁着的门心里又激动起来,“她明明是要锁住自己,怕自己走了,哎,这姑娘真是古怪的很,我怎么会走了,我巴不得每时每刻都看得见你,怎么会走掉呢?”
这把锁仿佛连他的心也锁住了一般,他心里说:我不走的,我不走的,我怎会辜负姑娘的一番美意,姑娘要锁住我这个人,没想到我这个心也早已被姑娘锁住了。
一时又忧心忡忡,想到紫花这许久不来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了,那一男一女叫走了她,不知有甚么事情,难道是他爹爹有事了,难道那一男一女是他的哥哥嫂嫂,难道她哥哥嫂嫂发现了自己,回去禀报了她的父亲,她父亲得知了她对我的意思,将她拘禁起来了吗?
他就这样想着,忽听得远处有蹑手蹑脚走路的声音,虽然来人竭力不发出声音来,但赵正服神药后耳目聪慧,已不是一般可比,听得声音远远走来,他心里大喜:“她来了,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他心里窃窃私喜,听得脚步声渐渐近了,却是两个人的声音,难道是紫花姑娘一个人怕黑,又叫了侍女陪伴吗?
但听得那脚步声在四下里走动,却不再往这边来,赵正将右眼凑到窗户缝隙间,凝神一望,慢慢的右眼所见之物膨大,在黑暗中他看得两个身影,依稀竟是不休和尚与无柄。
他俩一边蹑手蹑脚地走着,一边在左近的屋中寻觅着什么。
赵正心中不由得有一点点的失落,原来并不是紫花姑娘,紫花姑娘没有来,她怎么还没有来?
不休和尚他们逃出来了?他们一定是来找寻自己来了?
眼见的不休和尚与无柄愈走愈近,赵正也听清楚了他们嘴中正低低喊着自己的名字。
虽然没有见到自己心中所想见到的人,但看到两人逃脱,赵正心中毕竟很是欢喜,忙大声喊道:“我在这边。”
两人听到赵正的声音仿佛迅速将身影藏在了黑暗中,赵正心想坏了,自己这般大声岂不是招惹了人来,又将他们重新关押了?
但私心里也默默希望紫花能出现,自己便能见到他。
一时很是寂静,赵正的喊声并没有引来公羊居的人。
过了好一会,只见不休和尚与无柄的身影再次出现,又慢慢地朝着这边踱来。
赵正这次不敢大声呼喊,等他们到了左近,才低低的说道:“我是赵正,我在这边屋里。”
听得两人的声音很是欢喜,不休低声道:“是赵施主吗?”
赵正听得他们已到门前,叫道:“是我,我在屋里。”
只听得咯嚓一声,门锁已被扭断,不休笑道:“胖施主,你真是厉害啊,小僧佩服死你了,大病初愈便那样有本事。”
无柄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门慢慢被推开,无柄和不休疲惫的身子探了进来。
不休叫道:“赵施主,快点走啊。”
赵正从未想到逃走,自己还在这里等自己心爱的女子呢?怎么能一走了之,犹豫着不想走,不休早就不耐烦了,一把将赵正拽出来道:“赵施主,怎么乐不思蜀了,是不是你老婆要来找你啊。”
赵正被说中了心事,脸上腾得一红,但幸好是晚上看不见,只得随了他们,匆匆逃离。
离开那间屋子,赵正心里不免有一种怅然的感觉,眼见越走越远,心仿佛还依依不舍地停留在那间屋子中,于不休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竟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晚风呼啸而过,三人躲躲闪闪地走了大半个时辰,竟然完全没有着落,明明记着来时这儿有条路的,可是现在却有一丛花木,明明是一湾溪水的所在,竟成了一座假山。
三人迷迷蒙蒙地走着,不休怪无柄来的时候没记路,无柄恨恨的不理睬他,赵正一言不发,心里忽然愿望,永远都不要走出去的好。
走出去后自己便再也不能见着紫花姑娘了,可是转而又想自己不想走出去不是连无柄和不休也连累了吗?要是真的走不出去,真不知道那个公羊有命不知会用什么恶毒手段对付他们?
可是让自己寻找出去的路,自己又是一头的雾水,只见所到之处都一模一样,根本连一点头绪也寻不出来。
夜更加深了,山上的风呼啸着从身边刮过,花草簌簌而动,偶而有一阵淡淡的花香缘入鼻中,赵正想这花的味道竟然跟紫花姑娘身上所散发的味道一模一样,这花不知叫做甚么名字了?
远处,海水偶而响起涨水落水声,似乎这样宁静的夜连大海也安眠了。
黑暗中,只有三个影子摸不着头脑的到处碰来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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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灯火辉煌,公羊有命苦苦沉思,这两个人的症状好生奇特,似死非死,似生非生。
青蓝两使已被安置在了一张大床上,周围围了红燔使绿燔使等都在耐心地看他诊治。
青蓝两使面如白纸,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只有心头微热,还显示着命在弦丝之间。
青松道长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小心地看着红燔使绿燔使两人的脸色,两人都是铁青着脸,看不出什么神情来,公羊有命眉头紧皱,实是遇上了平生所见之顽疾。
红燔使绿燔使并不说出青蓝两使得疾之由,仿佛是要考较公羊有命一番似的,公羊有命竟也并不相问,默默地抚了青蓝两使左右两手之脉,一直交替着抚了七八次,才忽然间喟然长吁了一口气。
厅中的寂静被打破,高高的红烛火焰颤动了一下。
“公羊老弟,怎……怎样……还……”
青松小心地问道,本来想问还有救吗,但当着圣使之面实在说不出口。
公羊有命冷笑一声,并不回答,转头向一旁的刘寄奴道:“寄奴,你看是如何?”
刘寄奴与白芷一直默默地看师父诊病,不提防师父会问到自己,愣了一愣,旋即会意师父这是有心栽培自己,当下便说出心中的想法,道:“这两位似乎是失血过多,依小徒看当以补血为首要。”
“一派胡言!”
公羊有命还未说什么,红燔使绿燔使已说道。
“他们是……”
第166章 论伤()
绿燔使正在说什么,红燔使已一把拦住,道:“他们并未失血,还请神医看仔细了。”
他故意将神医两字说得极重极重,分明是在挑衅公羊有命的医术。
公羊有命哼了一声,道:“寄奴,你说的很是有道理,芷儿,你看呢?”
白芷不想师父也会问到她,想了一下,道:“我与师弟的想法一般,他们失血太多,不但该补血还该补气,气血相生,才能有得救。”
公羊有命点点头,但是高兴,道:“不错,不错,很是有道理。”
红燔使绿燔使两人嗤之以鼻,只觉公羊有命大肆胡诌,青蓝两使于昏晕之际曾说自己是受了木蒺藜暗器之伤,伤口并不严重,可以说是一滴血都未流过,现在公羊有命的两个徒弟竟说曾经大失血,当真是庸医之极了,但红燔使阻止绿燔使说出两人致伤之由,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青松焦急的道:“圣使一定放心,公羊老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医了,圣使万勿多心。”
他以为两位圣使定是恼怒公羊有命先前态度傲慢,是以专门与他抬杠,他们又怎么懂得医理呢,要是治不好青蓝两使,自己不但当负首责,而失落的玉屏风散怕是再也不易找回了,这才是自己最最关心的,要是宝物从此丢掉,自己如何愧对玉屏山历代祖师。
公羊有命道:“可是这两人貌似出血,实则并未出血,你两人如何解释?”
刘寄奴白芷一愣,公羊有命望着他俩问道。
青松心里焦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教徒弟,等你治好了青蓝二使,以后再教你的徒弟不好吗?眼见青蓝二使生死未卜,公羊有命一副休闲自在的样子,青松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是又不敢催促,眼看红绿二使,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下焦急的看来只有自己一人了。
刘寄奴慢慢解开青蓝两使的衣服,在身上揣摩起来,白芷觉得不便相看便退了出去。
刘寄奴一寸一寸的摸去,过了好久,手掌终于停在膈俞穴上,只觉膈俞穴大跳不已,似乎是有无穷无尽得洪流要冲将出去,但是被什么堵住了,刘寄奴左右手微微在两人膈俞穴上一按,两人竟同时啊的一声,喉咙中似有似无的发出了声音,但旋即又归于沉寂。
众人大惊。
红绿两使心中都是一惊,“这小子竟然有点本事。”
青松却是兴奋的跳跃了起来,叫道:“小神医,你救活他俩了,你再按按他俩便可好了吧?”
公羊有命斥道:“闭嘴。”
青松忙忙闭紧了嘴巴,但欣喜还是从嘴角眼角显露无疑。
刘寄奴收回手来,神色凝重地望着师父,道:“弟子不解其中玄奥,还请师父指点。”
公羊有命道:“很好很好,我稍加提示,你便能从他们身上找缘由,那是大大的了不起了。”
心下很是欣喜,道:“你既然不明了,便猜上一猜吧。”
青松急得什么似的,这一老一少这哪里是治病救人呢,这分明是捉迷藏玩儿。
刘寄奴微微沉思,道:“依弟子看来,这两人的膈俞穴或者是受过什么重伤,或者……”
红绿两使听了这话都是咦的一声。
公羊有命道:“还有呢?”
刘寄奴道:“弟子完全出于猜测,不知对也不对,或者他两人的膈俞穴被人用重手法击过,因为旁及周围两寸有余……”
还没等刘寄奴说完,红绿两使便抱拳道:“佩服佩服,医不死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连小小童子都这样的有见识,真是让我两人佩服的紧。”
他两此时言语由衷而发,脸上便带了信服的神色。
红燔使道:“他二人的膈腧穴确实是被我俩以众掌法击过,神医门下,医术的确不凡。”
青松大惊,“怎么会?”
他一直糊涂,现在反而更加糊涂了。
公羊有命拂袖道:“看来两位是专程消遣老夫来了,这就请便吧。”
甩袖转身,态度冷冷的。
红绿两使未不生气,红燔使道:“要是我们不以重手法封住他们血脉,他们此刻早就没命了。”
绿燔使也道:“不错,他们中了歹毒的暗器,中这暗器后,三个时辰便可游遍经脉,要是不以重手法将血脉封住,任其横流,这已经过去好几个三个时辰了,便是大罗金仙也就活不了他们了。”
公羊有命与刘寄奴同时大惊,他们倒是没有看出青蓝二使是中了暗器。
要知膈腧穴为足太阳膀胱经穴,位于背部第七胸椎棘突下旁开。
膈腧穴乃全身血之所会之处,被重手法击中后全身血脉停止流动,会于此处,是以用手摸时,此处跳动不已,那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