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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我不相助任何人,你们谁先恢复力气便谁将对方杀死,此言一出,两人都是惊讶,但吕祖之言,并不虚妄,便就这样相持下来,他们于是等待,这样日日对视着,不免心中都各自回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吕洞宾一声不响地端坐在两人之间,过了有十余日,却是妖魔首先恢复了力气,妖魔手持长剑,便要狙杀祖上,但忽然间见吕洞宾端坐一旁,瞑目而坐,这种情况已经有十几日了,他忽然心中有一丝邪念,要趁机一剑斩杀吕洞宾,但斩下之时,却忽地良心大发,想自己虽与吕洞宾是宿仇,但如此行径,是为小人,又自己祸害别人妻子,更是不妥,不由得心下悔恨万分,反而这时却挥剑自杀,吕洞宾和我祖上都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片刻间妖魔便横尸当地,祖上见仇人自杀,自己大仇得报,也无意人世,便也引刀自裁,但吕洞宾却是阻止了他,说自己见祖上心性仁厚,还有一事相托,万不可就这样徒死,接着吕洞宾便将这琉璃盏托付给了祖上,说这是他与一女子有情孽纠缠,那女子送给他的这个琉璃盏,但他已证仙位,不想再蹈情海,但又不忍当面谢绝那女子,使那女子伤心,便托付祖上转交这琉璃盏给那女子,祖上欣然同意,便想在达成吕洞宾的嘱托后再行自杀,以后便多方打听那女子的信息,但却是杳无踪迹,后来祖上与同类成亲生子,渐渐淡薄了轻生之念,这时才恍然明白,其实并没有什么情孽之事,只不过是吕洞宾怕祖上自杀,才编出这样谎言,并把一件宝物相赠,祖上明白后,便加倍供奉吕洞宾,并把琉璃盏作为了狐族的圣器,代代相传,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以圣器作为获利之物,以待有朝一日还能重见吕洞宾,归还琉璃盏。”
第511章 一模一样()
“哦。”听完狐秃的讲述,粗子有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来琉璃盏还有这般曲折的来源,只是不知岐伯为什么将这圣器交给自己,而且不声不响,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下看向狐秃,希望狐秃能知道这个答案,只见狐秃两眼望天,眼中充满了迷离之色,仿佛还沉浸在它祖先的故事中,粗子有实在不忍心打扰狐秃,便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只见狐秃悠悠吐了一口气,又说道:“那妖魔自杀后,虽然肉体毁坏,但一息灵气不灭,吕洞宾怜悯妖魔有彻悟之心,便采撷柳根柳枝,为那妖魔做了一个柳树之身,并把妖魔重新复生,那妖魔再得新生,感激吕洞宾大恩,痛改前非,便拜了吕洞宾为师,是为柳树精,祖上得知此事后,虽然心中没有了仇怨,但还是免不了有些不自在,便常常在族中唠叨,族中也渐渐都知道了此事,并无形中将那柳树精作为了仇敌,但一直苦于无力对付柳树精,只不过是寻常骚扰骚扰他,但柳树精并不还击,而是一心修道,又过了几年,那柳树精修道成功,被吕洞宾度化升天,而他临去之时,留下了一颗他数十年功力温育的树籽,虽然不知道那树籽有何用,但毕竟是柳树精心血之结晶,必是珍贵,但奇怪的是柳树精升天之时并没有将那树籽一同带走,而是交给了一颗百年老柳保管,并说百年后自当有人来取,族中之人得知了此事,便欲窃取这树籽,多方打听出了树籽所在的村子,又经过多方周折,整整又过了八十三年,才终于窃得了树籽。”
狐秃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想起自己在大柳村得到树籽的事情,不幸被那个叫小乙的孩子追击,自己又劫持了寿儿逃跑,又遇见付东流,又正好到了天帝斩妖台开启的时机,又到了现在。
想着这些事情,真的是曲曲折折,不过很有激情,不禁住了言回味起来。
粗子有见狐秃好长时间不说话了,忍不住又问道:“那树籽究竟是何物,现在在什么地方?”
狐秃顿了一顿,说道:“当然是我保管着了,至于是何物,那得等十七年后柳树精派人来取时才能知道究竟。”
想着自己因为一时畏惧而将树籽交予付东流的事情,很是惭愧,但付东流好像也不怎么重视树籽,改日自己使个小计策从他手中要回就是,至于树籽到底有何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窃取了柳树精之物,让柳树精心里难受,这是最最重要的了。
狐秃想着,不由得哈哈笑了两声,忽然又说道:“等十七年后柳树精派人来取树籽时,我便将树籽当着柳树精使者的面吃掉,气死柳树精。”狐秃想着,豪情顿生,牙齿咬的格格响,仿佛现在就为祖上出了一口气似的。
粗子有听了却深不以为然,虽说树籽是柳树精心血培育之物,但过了这么多年,说不准柳树精早就忘了,再说一颗树籽能有什么贵重,大不了种下去长出一颗树罢了。
狐秃躺了好久,忽然觉得肚皮有些咕咕响了,忽然想起什么,看了一眼粗子有,道:“你滥用圣器,生出什么茄子来,回到族中,我一定治你的罪。”
粗子有猝不提防,狐秃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小的知错,求主上看在小的追随多日的分上,一定开恩哪。”
看着粗子有很诚惶诚恐的样子,狐秃反而是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道:“你也太胆小了,我只不过是说着玩的,咱们在这里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说着,一跃而起,跳出泥坑里,道:“好了,那小姑娘一定做好饭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粗子有虽然听狐秃说是开玩笑,但总是觉得不自在,当下讪讪地笑笑,就要起身,忽然,他的面容一下僵住,眼睛盯着狐秃刚躺过的那个泥坑,手指伸出来指着,脸上却现出无法说清楚的神情来。
狐秃瞟了一眼,见粗子有的神情不正常,以为他还为自己治罪的话而担忧,忍不住又笑了两声,道:“你不用这么胆小……”
它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粗子有的眼光充满着万分惊讶之色,看着自己身后,嘴上却是咿咿呀呀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狐秃下意识地回头朝后瞥了一眼,一瞥之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无声无响地多了一个身形,它还没看清是什么人,吓得就一跃跃到粗子有身后,伸出脑袋来看是什么人。
陡然只见那个身形是个狐狸形状,正从泥坑里爬出来,而那动作相貌很是熟悉,一时竟好像哪里见过一样,狐秃惊了一惊,忽然脑中电光石火般地闪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使他一下子呆若木鸡,原来这个出现的狐狸竟和自己一模一样。
狐秃又是害怕又是惊异,指着那狐狸大喝道:“你是什么妖魔鬼怪,竟敢冒充我的样子?”
只见那狐狸竟也是学着狐秃的样子,也是说道:“你是什么妖魔鬼怪,竟敢冒充我的样子?”
而那形容动作和声音竟然和狐秃一模一样,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狐秃吓得一哆嗦,叫道:“完了完了,一定是鬼上身了。”
想不到那狐狸亦是学着狐秃的样子,叫道:“完了完了,一定是鬼上身了。”
“你……”狐秃气得呲牙咧嘴,猛然发现自己做什么,对方竟学着自己做什么。
它赌气索性一言不发,那狐狸亦是一言不发。
粗子有忽然记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向着狐秃道:“主上,会不会是琉璃盏的原因?这又生出了一个主上来。”
狐秃仿佛想起了什么,那个泥坑是刚才琉璃盏埋没的地方,而自己在那泥坑里又躺了一会儿,那个泥坑分明是具有了琉璃盏的功效。
它恍然大悟似的,立刻手忙脚乱地从粗子有身上翻出琉璃盏来,又在地上揉了一颗泥丸放入碗中,摇晃了好一会儿,碗中的泥丸还是一个,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变出两个来。
第512章 替身()
狐秃一拍额头,叫道:“琉璃盏没效用了,灵力怕是转移到泥坑里去了。”
试着将那个泥丸凌空扔掉泥坑里,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泥坑里,紧挨着泥丸的地方,又生出了一个泥丸。
狐秃心胆俱碎,颓然坐倒在地,道:“完了,琉璃盏灵力真的是都转到这泥坑里了。”
那个狐秃亦是学着它的言语动作,而粗子有做什么,它并不学样。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好好的一件宝物,只不过是在泥里埋了一会儿,便将灵力都转移走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狐秃失落地坐倒在地,怔怔地盯着那个狐秃,那个狐秃也是盯着狐秃,望了一会儿,狐秃忽然有什么心悟,脸上失落慢慢退去,换上了一点点的喜悦,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狐秃。
狐秃盯着它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假狐秃亦盯着它道:“你叫什么名字?”
狐秃道:“我叫公孙一缘,是狐族的第二十三代世袭主上。”
那个狐秃也道:“我叫公孙一缘,是狐族的第二十三代世袭主上。”
狐秃又将他父亲母亲,以及家族的所有事情,无论大小琐屑,向着那假狐秃述说了一遍,那假狐秃亦是跟着它说着。
一时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狐秃才陈说完毕。
粗子有见狐秃面带喜色,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妙,道:“主上,你……你莫不是……”
他两眼惊恐地望着狐秃,生怕狐秃如自己所想地有什么不好的计划。
果然,狐秃面向他,笑道:“如今,我已有个替身,你马上带着它回去进见岐伯,使他息了找我的心思,我迟几日再回去。”
果然是如此,一听这话,粗子有吓得战战兢兢,忙跪下道:“主上,万不可如此,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不单是我,我狐族整个都遭殃啊。”
狐秃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会出什么乱子,它本来就是我,我也是它,你们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我回去吗?现在我回去了,岂不是随了你们的意。”
“可是……”粗子有面带难色,总觉得这是万万不可之事。
狐秃察言观色,又道:“你在外面耽搁的时间长了,要是琉璃盏摔了破了,有什么闪失,你可知道这后果啊。”
“这……”粗子有想想也是,琉璃盏带在身边,总是个棘手的东西,自己要是不慎损坏了,确实不好交代,虽然当初是岐伯不声不响给他的,但有了损害,还是自己的错啊。
粗子有挺难为的,不说话了,心里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狐秃见他有些犹豫,又道:“而且现在琉璃盏又失去了效用,你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回去要是不慎被人发现的话,嘿嘿。但是要是你现在回去的话,要是以后被人发现了,你拿着琉璃盏的时间也不长,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的。这可是我狐族的圣器啊,你可得掂量着点。”
粗子有真是有苦说不出,主上这分明是威胁自己了,而且琉璃盏的失效也不是自己的过错,可是主上说是自己的过错,能不是自己的过错吗?
他面有难色,但还是慢慢低下了头,不再做声。
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不敢再劝,看了一眼那边如木鸡一般呆立不动的假狐秃,话也有些软了,道:“要是这般回去,岐伯一定会怪我主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狐秃拍拍他的背道:“不妨,不妨,我再多训练它几次,非得跟我一模一样才好。呵呵。”
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