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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尸中跳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撒腿就跑,原来是想装死逃过此劫的,但是那虫子飞快地蠕动着,追了上去,随即在不声不响中,便将那人生吞了进去,虫子满足地蠕动着身体,头一摇,又去寻找有生命的食物,它却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双一眨也不眨的眼睛正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待虫子的白色身体蠕动的远了,那双眼睛的主人,原来竟是屈大或,才慢慢地惦着脚尖,走远。
此时,就余下了那条虫子,在蔓延着恐慌的清沙滩上,肆意地蠕动,待环绕了一圈清沙滩后,它仿佛才心满意足地,又回到了那青铜台上的铡刀上,只是这个时候,远远看去,那青铜台上竟有了亮光,厚厚的锈迹似乎脱落着,正缓缓露出青铜台的本来面貌。
而那条虫子,又缓缓地爬到了上面,用自己的身体,仅仅裹携着青铜台,似乎想弄掉天帝斩妖台上的铁锈,让它重新恢复本来面貌,又似乎是想融化掉整个天帝斩妖台。
它还是那样慢慢地挪动着身子,继续着它的事情,仿佛是不想被人打扰一样,隔一段时间它便停下来,静静地倾听,确定有没有人会来打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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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散静静地坐在屋子中的木凳上,他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两件物品,一件是那块姓叶的给了他的灵石,另一件也是那姓叶的给了他的,是那个瓷瓶。
他反复地在手心把玩着这两件东西,心里却是一句不差地反复咀嚼着姓叶那人的那些话。
关于灵石的那些话此刻像春风一般拂过他的左耳,使他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仿佛一下年轻了十来岁,但紧接着,关于除掉神兽的那些话又像寒风一样吹过他的右耳,使他刚刚舒展开来的皱纹又褶皱起来。
这两种心思冲荡着他的心,使他心烦意乱,使他有些坐立不安。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离姓叶的说的五天只余下两天了。
这几天他每天都派出弟子去打探酒虫的消息,但都没有一点消息回来。
他也拒绝了许多的求见,并且让弟子们回言说骑鹿真人上次出去后一直未归。
这些天,他得好好思考一下,不但思考姓叶的话,而且思考用怎样的方法引酒虫进入他的嘴中,他已想好了不下十几种的法子,其中有美酒相诱,还有让弟子们在四周逼迫,还有自己扑上去吞吃酒虫,还有自己伪装成酒坛……
诸如种种法子,每一件法子他都很满意,而且还让弟子们准备好了所用的工具,希望到时可以一举成功。
然后,那些灵石便会源源不断地来到,然后,他不但可以天下闻名,而且可能证成仙道,与这些凡人区别开来。
他想的很美,只是没有想过失败,因为这件事做起来虽然步骤繁多,程序繁琐,失败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既然是万分之一了,那就是微乎其微,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将除掉神兽的过程在脑中已经演练了不下十次了,每次都是完美地进行的,而且根本也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简直是小半炷香就可完成了,而一炷香也有些太长久了。
然后,他又将姓叶的当天说的话在脑中又过着,慢慢地嚼味着其中的隐藏的内容。
虽然有一些的不安,但大体还是可以实行的,再说,他不是已经答应下来了吗?要反悔的话,现在也迟了,而且他还没有想过要去反悔。
等一切都想妥当之后,他所焦急的反而是还没有消息传来。
已经派出好几轮打探消息的了,但什么消息也没有传回。
不就是看看有没有一条长的像虫子的虫子有没有出现吗?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最后一次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王中散焦躁地打开窗户,看看外面,此时,还没有什么动静。
然而,就在他焦躁的无法忍受,想自己冲出去看时,门被打开了,大弟子齐龙带着惊慌的神色,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父,出来了,出来了,酒虫出来了,不过……”
第545章 停()
他喘了两口气,还待再说下去,王中散已经兴奋地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他的面前,眼睛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喜悦之情,喊道:“事不宜迟,快按我安排准备好,立即出发。”
齐龙有些发愣,还想说什么,王中散看他慢吞吞的样子,已经撑不住气了,大声说道:“就是怕你忘了,我昨天还跟你说了一遍,难道这么快又忘了吗?”
齐龙赶忙连连摇头,他的神色里显示着仿佛是昨天的计划已经不适合今天变化的色彩,想强行将没有预料的真实情况说出来,但只说了句“师父,那酒虫很厉害的。”左脸颊便火辣辣的挨了王中散的一个巴掌,疼的他再也没说出下面的话来。
王中散恨恨地道:“不厉害用得着咱们这么大张旗鼓吗,混账东西。”
齐龙不言语了,讪讪地笑笑,灰溜溜地下去准备了,看着他弯腰而走的背景,王中散不知为什么觉得很解气、也许是最近太兴奋的原因吧,或者是自己做了骑鹿真人的原因吧,一向能沉住气的他不知为何很难沉住气了,而且一沉不住气就想发火。
看着齐龙毫无怨言而去的背影,他忽然想到,怪不得那么多人爱做大官爱有名头,原来奥妙就在这平时感觉不到的小事里。
假如平时自己对别人来上这么一耳光,他们会善罢甘休吗?即使本领不如自己,也会来上几句污言秽语的,而有了名头或者高人一头就不同了,自己可以不用考虑后果地随时打随时骂,而且他们受了之后还都是陪着笑脸,因为他们毕竟还要依赖着自己,从自己身上得一些好处去,所以才这么心甘情愿的,比如说自己要是成仙了道了,他们能一点光都沾不上吗?当然不是,人们不是常常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这可是前人的经验总结。
人都有无法满足的虚荣心,而看到别人奴颜卑膝,正是能满足一点点的虚荣心,这也许就是许多人奋斗的目标吧。
虽然人们常说人是没有贵贱之分的,但在真实的世界里,主人和奴才的界限是分的清清楚楚的,而要越过这界限,甚至颠覆这界限,有的人需要奋斗一生的光阴才能成功,有的人却一生奋斗都成功不了,只能将之归结于命运的安排,但真实情况谁又能说的清呢。还有的人做奴才做的不亦乐乎,反而觉得去做主人是罪过了。
在这小小的举动中,王中散忽然明白了一个大大的道理,仿佛是天地的玄奥被他无意中所堪破,他一下子也觉得很是欣喜,只觉得这定是顺利除掉神兽的兆头。
他这样想着,也准备准备自己的事情,欣欣然地洗洗脸洗洗手,又换上了一身的新衣服,一改从前乞丐的装扮,决定要重新做人了。
好吧,这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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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沙滩上,远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了鼓乐之声,随着鼓乐之声的越来越响亮,一条长长的队伍由远及近地出现了。
激扬顿挫的鼓乐声使每个人都兴致很高,知道他们正准备去做一件大的事情,至于是什么大事情,大部分人还是摸不着底的,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这其中包括齐龙,他此时也在队伍的中间走着,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警惕地向左右望着,双手有随时抽出武器的打算,神情也是很紧张。
而他们的队伍正是来自骑鹿山。
人们都是穿着一样的服饰,都是在上衣的背后绣着一个大大的鹿字,而分开的三队,分别在衣领口上绣着龙虎豹。
每对大概有一百来号人,都排成长长的队伍慢慢地走着,而中间的一顶大轿里,骑鹿真人,也就是王中散正优哉游哉地坐在里面。
自从上次弟子们抬轿子接了他一回,他感到了坐轿子的与众不同,确实是,别人都在地上双脚走路,只有你一个人坐着轿子,当然便能一目了然地显现出与众不同来,而且这种感觉很好,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这次他提前便安排了一定要弄顶轿子,而且要规格高一点的,不负所望,弟子们马上弄了顶红桐木的轿子。
王中散此刻坐在轿子里,透过厚厚的轿帘,仿佛看到了纷纷往两边让开的人群,以及人们敬仰与尊重的目光,他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很欣慰,而且增加了勇气。
而在队伍的前面,亦是有两对鼓乐手,敲锣边打鼓地在前面走着。
这些都是王中散的安排,他激动与兴奋的心情下,想出了这么一个引人注目的法子来,此举不但能使人印象深刻,而且有威慑作用。
这也是王中散做叫花子多年总结出来的道理,鸣锣开道,震慑人心,见惯了富贵人家做大事的行事,自己也来这么一次,何乐而不为呢?
这队伍中,除了齐龙一个人鬼头鬼脑地四处瞭望外,其他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因为只有齐龙打探到了真实的情况,师父所让打探的那条虫子简直不是一般的虫子,活吞生人,厉害无法,简直是魔鬼,可是自己还没说出真实情况来便挨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这不是给那条虫子送菜来了吗?幸亏自己机警,坚持让龙队走在队伍的中间,要是有什么情况,中间是最安全的。
他此时眼观四路,眼望八方,注视着清沙滩的任何突然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清沙滩上此刻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分外的寂静,这可不妙,齐龙握住了刀柄,一有情况便抽刀而逃。
在这寂静中,那鼓乐之声就显得有些孤单和单调,仿佛没有其他噪音的陪伴,就像少了灵魂一般,再动听的鼓乐也是乏味和空洞的。
轿子中的王中散也忽然感觉出来了,不对啊,清沙滩不是一向挺人多的吗?这次自己大张旗鼓而来,怎么听不到欢呼的声音,自己还内心里正等着那个声音来着呢。
他不由自主地掀起了轿帘的一角,意外地,他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清沙滩,他隐隐感觉到什么,不对啊,这是大白天啊,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的,当下当机立断他大喊了一声:“停。”
第546章 来了()
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传递给了整个队伍,队伍缓缓停下,鼓乐队也依次止歇,王中散一招手,叫身边的一个弟子去叫齐龙,不一会,齐龙卑躬屈膝地跑来了,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父。”
王中散点了点头,道:“叫你打听长的像虫子的神兽有没有出现,你说出现了,可是现在怎么这么冷清,你怎么不往清楚说?”
齐龙有些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但是他帮闲的功夫还是一流的,马上就应道:“师父,神兽就在前面,你下来看看就明白了。”
王中散点点头,慢慢地下了轿子,朝着齐龙所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那儿有一个土堆,土堆边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首,王中散看的吓了一跳,齐龙道:“师父,这就是神兽害死的人。”
王中散再看下去,只见在土堆的不远处,有一个高高耸立的青铜台,青铜台上有白白的一层什么,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齐龙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那就是你说的酒虫,也就是神兽。”
王中散眯着两眼,还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