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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魏踏和冯暴虎接过灵石来,放在手里细细地赏玩着,此时灵石已被王中散将灵力吸取的干干净净了,他们看了一阵,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确实与普通的石头有些不同,但具体的差异还是看不出来。
王中散知道瓷瓶里是剧毒的粉末,所以也一直没有打开过,这时魏踏和冯暴虎又传递着看瓷瓶,韩稚忽然冷冷地道:“拿过来。”
魏踏递给他,韩稚一句话也没说,就将瓷瓶的小木塞拔了出来,王中散惊的啊呀喊了一声,韩稚早已将瓷瓶放在鼻间细细地嗅了起来,边嗅还边皱着眉毛,半晌,他才将木塞子重新塞好瓶口,神色黯然地说道:“果然,这是化积散,是用六十二种稀缺药材配制而成的,里面因有相生相克的药材在,所以确实是一炷香的功夫才可发生药效。”韩稚顿了顿,将瓷瓶递回给了王中散,道:“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不然这化积散不是短时间内所能配制好的。”
看着连一向固执的韩稚都相信了自己所说,王中散心里不觉大大轻松起来,而且他仿佛此刻也因韩稚的话而才开始真正相信那姓叶的所说的。
魏踏还有些不解,问道:“既然是一炷香后发生效用,那么酒虫得在王老前辈的口中待一炷香的工夫了?”
韩稚摇摇头,道:“不是的,一炷香的时间是对人而言的,酒虫的体质不同,因为全然是以酒为体,而这化积散里配备了专门克制酒的药材,也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所以对酒虫来说可以说是触之即化的。”
“原来是这么个玄奥。”连王中散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感叹。
冯暴虎道:“那么说那酒虫真的是神兽了?可是它既然是天帝斩妖台的先行官,为什么那姓叶的要除掉他呢?那姓叶的又是什么来历?”
王中散摇摇头,他也不怎么清楚。
韩稚面色深沉,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好一会才道:“这其中一定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大秘密,不过咱们管它是不是天帝斩妖台的先行官,它吃人害人就不对了,咱们得先想办法除掉它替天行道。”
魏踏和冯暴虎都点头赞成,王中散看着老伙计这时竟向着自己,不由得心里乐开了花,想要说上几句感谢的话,但看韩稚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下意识地闭住了嘴巴。
当下众人便商量除掉酒虫的步骤,这其中牵涉到还得准备一些好酒的事,而要办成这件事就非得回一趟骑鹿山,而现在骑鹿山众叛亲离,回去后他们还认不认王中散这个骑鹿真人还是个疑问,王中散想着他们将自己往酒虫口里送的经过就气得牙痒痒,说不但要回去而且要狠狠惩处他们。
经过他们的一致商量,最终决定回去,先不说珍宝坊里珍藏的美酒是必须要用到的,而惩处这些不肖弟子也是首当其冲要做的事,不然王中散的心情一直受其影响而闷闷的,这直接会影响到除掉酒虫的成败。
当下几人便商量好了,便结伴直接去骑鹿山,这一次说不好还得动用武力,但说不得了,该怎样办还得怎样办。
当下,便向着骑鹿山进发。
没多久,几人便到了骑鹿山的山脚下。
他们望着毫无动静的山中,知道一场大战势不可免,不过趁着王中散的余威还在,先礼后兵才是。
众人又商量了一阵,决定先由王中散进山,有什么变动的话,再由王中散发信号,其他人再杀进去,他们深信骑鹿山此刻都是些乌合之众,凭他们三个的手段,要攻下骑鹿山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中散在一边听着他们三人说着骑鹿山如何如何的全是草包,如何如何的不堪一击,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现在骑鹿山已经全体背叛了他,但他听到别人说骑鹿山的不好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听着韩稚他们说了一顿,王中散摆摆手,先行走进了山里。
与先前常来常往的心情不同,此时的心情很是压抑,一路走来,山中很是寂静,原先大小山道上来来回回的弟子们这时也都不见了。
他不由得心里竟有些紧张起来,想了一想,便向着珍宝坊而去,远远的,便看到珍宝坊前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干什么,而远远的便能看见珍宝坊一直紧锁的大门此时大大地向两边开着,人们出出进进的,手里抱着东西,他隐隐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珍宝坊的钥匙一向只是自己掌管着的,此时大门大开,不用说,一定是有人砸烂了锁,既然敢砸烂锁,这事情就严重了,他不由得紧走几步。
到了跟前的时候,赫然便见齐龙齐虎齐豹三人满怀都是抱着珍宝坊里的东西,吆喝着十几个弟子一起搬,而在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
王中散气往上冲,难道是树倒猢狲散,看见自己已无可生还的可能,弟子们全都要散伙了,而这几个中坚弟子趁机要将骑鹿山劫掠一空吗?
看情况确实是这样的,而幸亏自己回来的快,看来自己得大开杀戒收拾他们了。
正要将手指含在口中做长啸声给山下发出信号,这时那边的几个弟子也看见了王中散,都跑了过来。
王中散还没说什么,齐龙已经一脸虔诚地跪倒在王中散的脚下,喊道:“师父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看你一走这珍宝坊就被贼人打破了门,弟子们奋勇杀敌,才把贼人赶跑,弟子们这正在清点财物看看有没有损失呢?”
齐虎齐豹也从旁边爬上来,叫道:“师父,弟子们当时正要抬轿子,可是当时的情况太过于拥挤了,弟子们被人挤得挨都挨不过去,所以我们就先回来了,我们想师父神通广大,一定会凯旋而归的,没想到是真的啊。”
第549章 小菜一碟()
王中散一时有些晕晕乎乎的,这跟他想的有极大的反差,他原以为他们看见他回来或者是当场便刀兵相见,或者是夹着尾巴悄悄走掉的,想不到脸色之厚,厚到了无法想象的程度。
而他们说的献媚之辞,王中散也几乎当真,他们你一言我一言地说着,王中散几乎是要陷入了他们的甜言蜜语里,而他们的神色语言,仿佛他们所说的是真的一样,而实际情况就好像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样,他有些不能辨别是非对错了,他闭住眼睛使自己清醒清醒,下一刻他就想霍地张开双目,然后斥责他们的无耻行为,然后将他们狂揍,但是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现在山中还有多少弟子?”他睁开眼睛后淡淡地问的第一句话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骑鹿三英有些吃惊,不过他们的应变极快,立刻说道:“师父,自从遇见那大虫子后,大部分的弟子以为你老人家已遭不测了,全都四散而走了,只有我们几个相信你老的神通才一直留下来的,果真和我们想的一模一样,你老还是平平安安回来了。”
王中散心里这个恨啊,心想你们还不是惦记珍宝坊的财物才回来的,到了这个时候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真是恬不知耻,这么说起来,你们不但没有过错,反而是大大的有功了。
要是没有经历过那生死一线的危机,他一定会相信他们的话,但是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了,他任由骑鹿三英说了一通,自己只是听,并不接口。
“师父,你说这不是危难之时见人心吗?其他人都逃走了,就我们还坚守着。”
骑鹿三英又恬不知耻地说道。
他们好像预先商量好了一样,这时三人竟不约而同地说起恬不知耻的话三、
王中散下一刻就要爆发了,但他还是忍住了,一言不发。
骑鹿三英好像看出王中散的怒意来,十分识相地不再说下去了,过了一会儿,齐龙低低地几乎是带着哭腔地说道:“师父,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放心了,你教育我们一场,我们在危急关头却被人群挤得脱离了你,我们真该死啊,师父,求你杀了我吧。”
齐龙跪倒在王中散的脚下,双眼放出渴求的目光来,王中散看了他一眼,竟被那目光感动的心一软,想要滴出几点泪来。
齐虎齐豹也不甘示弱,纷纷跪倒在王中散的脚下,叫道:“师父,弟子无能,不能抵抗拥挤的人群,求师父也杀了我们吧。”
他们的声音是那样的真诚,他们悔恨的神色是那样的真实,在那么一瞬间,王中散就几乎要相信了他们的话,几乎以为他们说的才是真的,而自己被他们临阵抛弃这一事实却不像事实本身那样残忍,他几乎想脱口而出地要原谅了他们了,但他还是生生地将自己的良心压抑住,狠狠心,继续问道:“现在山中还有多少弟子?”
骑鹿三英有些愣怔,在自己这般凌厉的温情攻势下,眼看骑鹿真人就要瓦解,但他还是坚持住了,看来这次是大大的不妙,齐龙向周围的弟子们看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剩下我们十六个人了。”
王中散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随后说道:“马上随我下山。”
“下山?”几人有些迷惑,现在下山做什么,还有骑鹿真人也没表态,到底是准备怎么对待他们了,他们嘴上虽然说的是一套,但心里毕竟觉得抛弃骑鹿真人不是什么对的事。
王中散说完这句话,并不理睬众人,就甩开两脚下山而去,但他走了十来步,又回过头去向着兀自发愣的三人道:“对了,记着再拿上一坛好酒。”
带上好酒?几人又犯糊涂了,但是还是赶快召集身后的弟子们,将那些珍宝坊的财物都装上了马车,完了还不忘记再搬上一坛好酒,就此跟随王中散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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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的韩稚、魏踏、冯暴虎一直焦急着等候着山上的动静,可一直都没有等来王中散的信号,难道王中散被骑鹿山的叛逆们抓住然后处死了?极有可能。
他们怀着各种心思焦急地等待着,再等一会要是还没消息的话,就只得冲上去看看了。
但这时,却见王中散踏着优哉游哉的步子,神情轻松地从大道上走了下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弟子,还有一辆马车,领头的赫然便是骑鹿三英,骑鹿三英都低着头,看起来心情不是怎么太好。
难道王中散这么快就征服了所有的弟子?答案明显是肯定的,看他的表情就可以知道。
王中散见到他三人,很洒脱地打了个响指,道:“可以了。”
一挥手,让身后的弟子们先行,而他与韩稚等人相跟在后面。
魏踏和冯暴虎把看到的情景告诉了韩稚,韩稚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伸出了大拇指,道:“老叫花,还是你行啊。”
王中散自豪地笑笑:“哪里哪里,小菜一碟。”忽然想起什么,脸上换上了忸怩的神色,看了一眼前面行走的弟子们,低低地说道:“商量个事啊,以后可不可以再不要老叫花子长老叫花子短地叫了,毕竟今日不同往日了。”
要是换了以前,王中散听叫他老叫花早就不高兴了,尤其是在有弟子们在的情况下,但现在他明显是心情很好,好像在弟子们奴颜卑膝的态度下,他又有了做回骑鹿真人的感觉,自然是有些飘飘欲仙了,而老叫花这个曾经的称呼与现在的身份是格格不入的。
他知道他这样说会引起别人的反感,但骨鲠在喉不吐不快,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