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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所斩杀的那个妖孽,只有寥寥的两个人认识,这其中包括宋子庄,他也是后来回忆起来才忽然想起来的,因为以前与白微尘觌过面,不过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后来回忆起那颗头颅来,恍然便记起那人确实是荆吉门的余孽,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还有一个人是魏踏,魏踏当时在公羊居与白微尘有过正面的接触,虽然当时就感觉到了白微尘非人类的气息,但感觉他还算是正派的,而自己当时还和他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心意相通,没想到许久没见,再次见的时候竟会是这样的。
他也是当时未从那个头颅上看出是白微尘来,以后恍惚间才记起那个曾经相识的人,竟然就是天帝斩妖台下的妖孽,这是怎样的无法接受啊,但既然是天意决定的,那么总是他不好,总是他做过妖孽的事情才成为天帝斩妖台诛杀的对象的,魏踏一阵的神伤,不过也没有持续多久,他就释然了,因为这是天意,天意总是要人无条件并且心甘情愿接受的。
而斩杀的这名妖孽名字叫做白微尘的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传播开来了,也许是宋子庄在合山派中随意说了一句,然后被弟子们听到了,然后便无意中又说给了别人;也许是魏踏喝醉后痛苦地说起,而且还说他认识白微尘时,白微尘像一个好人,于是,就这样传播开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多久,天帝斩妖台斩杀的妖孽名叫白微尘的消息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在东胜神州传播开了。
深藏避难的妖孽们如获得了赦书一般,都欢呼鼓荡起来,都装束好,蠢蠢欲动着,准备再履世间。
就像严霜之后,冒绿的野草反而分外的多。天帝斩妖台之后,天下的妖孽反而是如雨后春笋般,勃勃然地生发出来了。
骑鹿山,现在是面对着另一种局面。
从清沙滩归来,王中散拖着依然麻软的身子,由魏踏和冯暴虎搀扶着,另外,韩稚也跟在后面,另外还有骑鹿三英和几个普通弟子,骑鹿山凋敝的速度很快,如今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
王中散有些垂头丧气,这次最终还是没有完成姓叶的那人的嘱托,他叹口气,心情很是失落,仿佛所有的美梦顿时落空。
他们再次回来了骑鹿山,如今人丁单薄,骑鹿山看来要瓦解了,看着这寥寥的几个人,而且其中还有不忠心的人在,王中散真的不想再做什么骑鹿真人了,还是做回自己的叫花子比较的好,但他也只是心里这么想想,要是让他此刻就下决心的话,他一定会犹豫不决的。
此时骑鹿三英跪下他的面前,因为他们屡屡背师,又在除掉酒虫的时候横加阻拦,大逆不道到了十分严重的程度。
所以在回来的时候,冯暴虎和魏踏顺便将他们三个也带了回来。
韩稚的意思是对这三个败类得实行一次公正的裁决,宣布他们的几大罪状,比如叛师、弃师、骗师,其中一项罪名都可将他们绞死一次。
骑鹿三英听着,都是吓得连连磕头,不断地向王中散求饶,但王中散一想起齐龙抢走琉璃珠时得意的笑容心里就恨的受不了,他说了几次,不想齐龙竟然说到自己不是趁机抢走琉璃珠的,而是想拿着琉璃珠引开琉璃宫那人,把仇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以防琉璃宫那人对师父不利。
齐龙说的还真有理有据,王中散几乎都要相信了,想想当时的情况,仿佛还真的是这样子的。
还是韩稚当头喝了一声,叫王中散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不然以后后患无穷。
第556章 姓叶的()
王中散有些犹豫,这些人虽然成事不足,但他们对自己的美言美语自己一想起来心里就特别的舒畅,虽然他们也犯了些小小的错误,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中散犹豫着,但这时却发生了非常让他心潮澎湃,最终还是饶恕了骑鹿三英的一幕。
只见骑鹿三英中一向口出惊人之语的齐豹,这时竟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件物事,大声向着王中散喊道:“师父,我们冒死抢回这件东西,你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王中散向他手中举着的那件物事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齐豹手中举着的,是一件圆溜溜的珠子,竟然就是那颗琉璃珠,通体雪白,上面有丝丝的纹路,而从外看去,还能隐隐看到酒虫无可奈何的身子在里面蜷曲着。
王中散两眼放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霍地站了起来,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件东西竟然还能回到自己手中,不是被别人抢去了吗?不过当时场面太混乱,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了齐豹手中的。
齐豹也知道这个情况,当下便口若悬河地将他们三人如何得到这颗珠子的情节都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齐龙齐虎见状,也插口给他圆着谎。
王中散虽然也知道他们是在说谎,但没有揭破,因为他们的谎言听起来十分的真实。
这时韩稚却冷冷地说:“先办正事,办完了正事再玩那珠子。”
韩稚所说的正事当然是处决这三个叛逆了,而他心里也实在不把那琉璃珠当一回事。
骑鹿三英心里一寒,他们认为自己现在献出了琉璃珠是大功一件了,就是真的有罪,这个功劳抵罪也是绰绰有余了,当下都将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王中散,王中散当下尴尬地笑笑,他也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真的处决三人,自己都不在意了,韩稚还在意什么,但是韩稚却冷冷的道:“你不做了他们,我们便走。”说着便催促魏踏和冯暴虎。
王中散怎么忍心让他们走呢,自己在危急时刻,是他们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呢。
而且王中散看到酒虫的时候,心里隐隐又升起了复兴骑鹿山的想法,因为酒虫现在可是一件宝贝啊,自己完全可以拿酒虫和姓叶的达成先前的协议的。
而他也不想就此处决了骑鹿三英,毕竟是他们带回来琉璃珠,才使得自己未来的梦想能变成可能,要是自己真的处决了他们,自己可不是忘恩负义吗?而且此时看着骑鹿三英可怜兮兮的眼光,他们就像三个受伤的孩子一样,自己又怎么下得了狠心呢?
他刚才是犹豫着,现在还是犹豫着,不过现在的犹豫偏向了否决王中散的提议。
王中散愤怒地将拐杖在地上撞的嘣嘣响,想走,但又怕自己几人走了以后王中散最终还是要被毁在这三个人手里,想留,但王中散不处决这三人,他也不能留,他听着王中散犹犹豫豫的声音,忽然道:“老伙计我们加入骑鹿山,帮你重整骑鹿山,你看怎么样?”
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啊,但王中散虽然知道这是有代价的,但还是不能肯定一向倔强的韩稚竟然会真的答应加入骑鹿山,他以前都是一口回绝的,他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但是韩稚还是给了他肯定的回答,而且说我们,意思是还有魏踏和冯暴虎,他没有跟两人商量,就做了两人的主,不过冯暴虎和魏踏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驳斥反对,好像心里也有点心思似的。
毕竟现在的骑鹿山跟以前不一样,现在几乎没有人了,他们的加入,是新鲜的血液,是另一个味道的骑鹿山。
王中散心潮澎湃,他心里当然是一万个欢喜了,但也知道他们是不会与骑鹿三英为伍的,自己只能舍弃一方了,经过激烈的心里斗争,王中散终于选择了韩稚一方,他无不遗憾地对骑鹿三英说道:“你们走吧,我不愿再看到你们。”
他说的有些决绝,骑鹿三英很惊奇,这简直不像一向和气的骑鹿真人,他就这样抛弃我们了,如弃敝屣。
然后,他向韩稚看去,慢慢地问道:“别杀他们,怎么样?”
韩稚默然不语,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许久,才怒声喝道:“你们三个,都给我滚,永远不许再踏进骑鹿山半步。”
这明显是要饶恕他们的性命了。
但骑鹿三英听了也仿佛并不怎么的欣喜,转过身,什么话也没说,都悄悄地走掉了,这里已容不下他们,他们只有自谋生路去了。
等骑鹿三英走的不见了身影,王中散既是失落,又是慰藉,向着韩稚三人说道:“有你们三人的支持,我骑鹿山一定会壮大的。”
韩稚点了点头,好久,才似乎是勉为其难地说道:“看,我为了除掉你身边的奸佞,这牺牲也太大了。”
魏踏和冯暴虎亦是笑道:“还搭上了我们。”
几人同时大笑,这种欢快的气氛是骑鹿山从来也没有过的。
当下,几人便讨论重建骑鹿山的事宜。
而骑鹿三英灰溜溜地跑下了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们又在寻找着,一个适合他们的安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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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鹿山也许重新又要有新的气象了,骑鹿三英被赶走后,还有十几个弟子,愿意留下来,虽然现在弟子们只是寥寥的几个,但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重新招收弟子,这次的话一定要严格招收,决不能像以前那样来者必纳了,这次又有韩稚冯魏踏加入,论实力来说,骑鹿山应该比先前更加的强大。
几人商议着,最后决定还是写一个布告,贴在山下的道路醒目之处。
过了几日,原先的骑鹿山弟子知道骑鹿真人并未遭难,有的也回来请求再行加入,骑鹿山都是严格考核,并不再随随便便就允许加入了,这样的几天工夫,骑鹿山又增加了百十名弟子。
韩稚原来还是随口一说要加入骑鹿山的,但赶走骑鹿三英后,王中散又苦口相劝,他也考虑了下自己一生漂泊江湖,也到了该有个落脚的地方了,再三权衡之下,便留了下来,至于要不要长期留下,那就要看以后情况了,而王中散也乐的他此时答应,相帮自己扶持骑鹿山,等一切稳定了再随他去留吧。
魏踏一向是孤身行走江湖,此时有个落脚点,他也是挺高兴的,再说创立一个修真门派,这在江湖上是破天荒的事情,新奇感也让他跃跃欲试,所以他也几乎是毫无思考便留了下来。
而冯暴虎亦是没有异议,愿意加入骑鹿山,与众人共同开辟一片新天地。
经过商议,王中散还是作为骑鹿真人,因为这个名号已经打出去了,就依旧不变,而韩稚掌管骑鹿山刑罚及相关大小事务的,由于韩稚不喜欢拘束,便封为散人之职,允许他自由自在,冯暴虎和魏踏相帮韩稚全权处理事务,等骑鹿山有起色后再行授职。
当下,众人又忙忙碌碌起来。
此刻,王中散逍遥自在地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那颗琉璃珠,琉璃珠上灰蒙蒙的一片,就像是生了雾气一般,里面那条酒虫依然清晰可见,只不过自从天帝斩妖台毁坏之后,再没见它动上一动。
今天已是与姓叶的那人的约定的最后一天了,王中散心里慢慢地想着,姓叶的那人当初说的是要自己除掉酒虫,而现在比除掉酒虫更好的事情是自己活捉了酒虫,生的怕是比死的更好了吧,姓叶的说不定一高兴,多多的加大自己兑换灵石的分量,那也是说不准的。
王中散褶皱的脸色,出现了一道笑容,他心里琢磨着姓叶的会用什么方式来联系自己呢?难道还会像上次那样,迷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