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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婵姐姐,你别担心,先生坏着呢。”进屋前二妮拍拍小婵的手安慰道。
“小陆道长你这是……”沈有登三人疑惑。
三人话音未落,陆然微微抬手,一股劲风凭空而起,他们身后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沈有登三人脸色骤变。
“来喜、大宝,打吧。”陆然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子笑眯眯的说道。
“好嘞!”来喜和大宝摩拳擦掌,满脸兴奋。
沈有登连连后退,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名捕快下意识的去摸刀,却发现刀鞘空了。
刚刚在门外趁着两名捕快拍他肩膀的档儿,陆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卸了他们的刀。
“殴打朝廷命官等于公然谋反,陆然,你…哎…哎…别打了…别打了。”
“给你们脸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两个小混混,一个小小县令幕僚,充其量就是三个零时工,还朝廷命官,别朝脸上贴金了行不行?”陆然笑了笑,对打的正起劲的来喜和大宝说:“别留手,打死了正好丢山里喂豹子,还能算因公殉职。”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来喜,我可是你哥啊…哎哟…”
陆家能够在江宁立足,根基深厚的很。
陆然就算在深山里打死几个臭狗屎倒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总会是个麻烦,看打的差不多了陆然就让他们停了。
“沈师爷我就劝你们别去爬山,你看摔的,啧啧啧,来来来,这些钱拿去买些跌打损伤药吧。”
陆然搬出功德箱,里面都是昨日天师圣诞时百姓捐的香油钱,箱子里约莫有几千枚铜钱,约合四五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陆然这么说,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沈有登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沈师爷,钱拿走,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们看行不行?”
沈有登看看一旁一脸懵逼的两名捕快,忽然热泪盈眶,他知道陆然最后关头还是怂了,他们不用死了。
就在三人喜极而泣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如风而至,朝沈有登的面门就是一记秀拳,没等沈有登反应过来,那道红色身影便又噔噔蹬跑回了房间。
小婵拿出手绢给小西瓜擦手上的血渍,想不明白年纪小小,咋就这么暴力呢?
沈有登更想不明白,明明那么小的孩子,拳劲居然那么大,一拳就打歪了他的鼻梁骨。
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不敢表露的愤怒,三人被陆然送到了下山的石阶上。
“陆道长留步。”三人屁颠屁颠就朝山下跑,下了一段石阶便把功德箱放了下来。
“钱拿好,连箱子拿,你们不拿我不安心。”陆然把他们喊回来,威胁道。
三人早就被吓破了胆,闻言又灰溜溜的折回,抱着箱子一瘸一拐的朝山下跑。
“陆然,你给老子等着!”
沈有登回头看了眼山上模糊的人影,悲愤的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结果因为没注意脚下的路,一个踉跄滚下好一段台阶。
“先生,就这么算了?”看着几人越跑越远,来喜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么做不是陆老师的风格啊。
陆然笑了笑,拍拍大宝的肩膀说道:“你等会绕道下山,让村长带着人在石道上堵着,就说有三个蒙面的小偷偷了山上的功德箱。”
大宝躬身行礼:“放心,学生不会让先生失望。”
“路上小心。”
大宝如风一般的跑下山之后,来喜低着头跟在陆然身后。
“先生,谢谢。”
陆然一把把来喜揽在胳肢窝里,教训道:“一家人说什么谢,欠打。”
……
道观里一切恢复了正常,小婵和二妮在厨房做饭,来喜一边抄写《出师表》一边监督刘西瓜背诵九九乘法表。
陆然独自一人在后院,折了根桃枝练习《雾谷剑决》,其实陆然自小学的剑法便脱胎于这篇剑决,因此他练得格外得心应手。
长袖轻甩,桃枝摇曳,辗转腾挪。
心转,桃枝动,心意无形,桃枝飘逸灵动,若舞梨花,如飘瑞雪。
灵气汇于掌心,分散在桃枝的绿叶上。
桃枝挥洒间竟慢慢有了些许莫名的韵味,清风起,桃叶动,空气中隐隐多了几分肃杀之意,最后一招“落剑式”陆然手里的桃枝朝前一指,树枝上的桃叶如飞刀一样继续向前飞去,“刷刷刷”尽数钉在了五米外的一株枝叶繁茂的银杏树上,顿了数秒之后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紧接着这株百年老树便由内而外爆裂而开,碎成了一地残渣。
陆然看着手里的桃枝,暗自咂舌,这威力真牛逼。
他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家里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跑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始作俑者的陆然十分装逼的背对院门挺直了腰板,故意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最先跑进来的来喜被惊的目瞪口呆,二妮和小婵看了眼,看到没砸到旁边的菜园里的蔬菜就继续回厨房做饭了。
“怎么了,怎么了?”
小短腿刘西瓜最后才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陆然还挺着腰板等他们夸奖,不过过了好一会儿都不听人说话,他不得不尴尬的转过身来。
小西瓜低声抽泣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朝下掉。
陆然那叫一个心疼,赶紧屁颠屁颠过来给她擦眼泪。
“你走,你走,人家再也不和你玩了。”小西瓜十分不领情。
陆然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喜用手指了指被打翻在地的鸟窝和一旁碎了的蛋壳,陆然恍然大悟,揉了揉额头。
“先生是大坏蛋!”
小西瓜用小拳头捶打着陆然的胸口。
得,这波逼没装成,还成坏人了,陆然只得跟在小丫头身后低声下气的道歉。
“二妮说过等小鸟破壳就给我炖乳鸟汤喝的,你要赔我!”
“呃…”
第12章 山中异动()
白岳山上云雾缭绕,能见度极低,再加上植被茂密,荆棘丛生,在山林里走路格外困难,一伙十几个人的汉子们正在山林中像蛆一般蠕动。
“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一片一片的,山上的树倒是他娘的鲜活。”
“老天爷眼瞎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早就被抛弃了…”
“哎,你们觉不觉得今年山里的树好像比往年更密了啊?”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看这两根藤条,都快有我胳膊粗了…哎呦,我艹,蛇!”
一群人手忙脚乱,锄头、镰刀、砍刀齐上阵,好不容易才把前面要艹蛇的家伙拉回来。
两条三米多长的大蛇正在啪啪啪,被这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坏了好事,都分外气恼,拼了命的反击,不过几次未果之后,只得灰溜溜遁走,重新寻找一片隐秘的场所继续啪。
“日他姥姥的,狗日的长虫怎么长那么大?”
一群人的心都悬着,有人忍不住爆粗口缓解内心的震惊和惶恐。
“都没人受伤吧,我们赶紧走,和其他几个村的人汇合,别回头银豹子没逮着还把命搭进来了!”
这支小分队的队长清点了下人数,心有余悸的提议道。
“大亚叔,咱们孙家沟和东林村可是世代血仇,之前咱们都撂了狠话了,现在再去找他们是不是有点太…”有个年轻气盛的后生有些难为情的嘀咕。
“太什么?脸面重要还是命重要!再说那面不是还有其它三个村的人嘛!走了走了!都跟紧点,注意脚下和周围。”
小队长倒是看得开,听他这么说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一群人又像蛆一样继续挪动。
……
在与孙家沟小分队不远的林子里,四个村汉子们混在一起同样如蛆虫般缓慢推进。
“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还从没看过银豹子主动攻击人的,是不是你们西坡村上次进山打猎看了啥不该看的呀。”
“滚你祖奶奶的,待会见着了别吓得尿裤子!”
“咱们曹家湖的汉子要是有一个害怕的我管你叫爷爷!”
“爷爷在此。”
“这藤条真他娘的粗,咦,咋怎么滑,哎呦,我艹,这么大的蛇啊!”
众人围过来就是一顿狂殴,两条刚准备啪啪啪的大蛇顾不得示威,一顿鼠窜,好不容易才逃离凶匪魔掌,估计这两条蛇也是够郁闷的,这年头想啪啪啪怎么就那么难!
接下来众人行动更加小心翼翼,前进的速度慢慢趋于鳖爬,饶是如此还是有人因为不小心被密不透风的荆棘划伤。
“我说你们上次是在哪看到的银豹子的啊,说不定它早就不在这地儿晃了。”
路上逐渐有人打起了退堂鼓,此刻已经临近中午,几支小分队的小队长一合计,便做了停下来修整的决定,大伙儿一边啃干粮一边规划接下来的路线。
期间孙家沟小分队的汉子们也特“巧合”的与大家相遇,孙家沟的汉子们一个个脑袋上都跟长了犄角似的,左一个包右一个包,听说他们刚才在路上遇到了一堆马蜂大小的蚊子。
趁着休息的档儿,各村之间几乎就是你怼我、我怼他的和谐状态。
吃饱喝足之后,东林村有个叫“板凳”的后生离开人群准备找个地儿拉粑粑,他嘴里叼着半截剔牙的草根,哼着小曲晃晃悠悠来到不远处。
他刚准备脱裤子,忽然注意到身后有坨雾气十分奇怪,因为这坨雾的分界线特别明显,有棵竹子一半在雾里,一半在雾外,雾外的地方清晰可见,雾里的东西半点都看不透。
小伙子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提好裤子屁颠屁颠就走了过去。
他用手轻轻一触,我擦嘞!手臂仿佛消失了!抽出来,自己的手好好的!
小伙子的手臂进进出出好几遍,觉得好好玩,他打算把这个发现告诉大家,结果转过身刚准备喊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了厚厚的浓雾之中。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
“还能是什么声音,野猪又发情了呗。”
“哈哈哈…”
一群人大笑起来,又过了会儿,大家打算继续上路,朝银豹子经常活动的山谷进发。
“二大爷,板凳刚才去拉屎了,还没回来!”东林村的人立马反映。
“懒驴上磨屎尿多,板凳,走咯!”东林村的队长吆喝了一声,久久没得到回应,他又吆喝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二大爷”的脸色变了,他带着几个人朝板凳刚才消失的方向找过去,很快他们就注意到了那坨奇怪的雾。
“二大爷”用手试了试,咦?这坨雾居然能够完全遮挡住里面的物体,能见度不足毫厘。
他身旁几个人都跃跃欲试,“二大爷”制止了他们。
“这里古怪的很,我先进去看看,如果发生意外,你们千万不要进来。”
他说着就走进了那坨雾气之中,结果不幸被他言中,半点回应都没有,仿佛消失了一般,东林村汉子们觉得格外诡异,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凭空就消失了呢?
还有人想要进去,被赶过来的其他几个村的小队长阻止了,大家一时半个儿也想不出好法子,急的团团转。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当口儿,孙家沟那伙之前被蚊子咬过的独角大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