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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电光火石下一刻,只看见血水一飙,他们的胸口之上也有一丝的血喷涌而出,画了道凄楚的血线,惨然堕落于不远处的地面,画面看上去异常血腥!
盾断、腕落、凯散、胸破。
一霎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停下了下来,甚至好似那些近卫们也忘记了惨嚎。
夜幕下的听涛阁归于了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史开朝站在黑夜中,看着前方数百名近卫们,看着他们的胸口的血线,一脸平静毫不动容。
站在台阶之上的国师木炙阴冷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手指终于抬起,冷冷地说道:“原来你是一个剑圣!”
“剑圣?”
列云盯着身前史开朝的背影,看着中年男子背上的另外三柄刀,眼神中终于有点明白他为何要背这么多柄刀。
“御剑之术!”这是武道修炼到剑圣的时候最特有的特征,让列云有些意外。他的身体完全没有那些武道之修那样看上去异常的强悍,到有点和自己相类。他不但是一个剑圣,还是一个精神力的道修。这一点列云敢肯定。
列云终于明白为什么史开朝要和自己一起来对付这些人,他不是一个灵之力的道修,无法运用空间的原理,他不怕近战,但是怕空间背禁锢,有了列云在他的后背,这样两人便可以照顾到任意的一个方位。
在他手中的长刀一处的时候,他也展示出了真实的实力。
此刻史开朝的神识全部系在那抹不可捉摸的长刀,精神力的完美控制,长刀在空中划过一个美妙的弧线再度回到他的手中,刀在手,史开朝又变得淡定起来。
有了列云的存在,他不再担心自己身前的空间背禁锢住,可以任意的施放出自己的长刀。想必史开朝往年那些凶险战斗时,身旁一定会有一个道修或者是跟他类似的武道之修存在,这样就不再担心不被人从后背无声无息地偷袭。然而现在他身边好似缺少了这么的一个人,找一个可以信任而且强大到可以保护他近身安全的人。
列云也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在自己一回到后叶的时候就开始调查自己,原来是相要给自己找一个搭档。
史开朝知道自己有着和他一样的目的的时候,所有毫无顾忌地便出现在春香阁的后院。两人之间有着共同的目标之后,不管两人是否可以相互信任,到现在为止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看似好似一场赌博,将自己后背交给别人的赌博,其实是一种信任。
信任,列云知道今天晚上要对付的三人是什么角色,临行前,列云还在研究着他们的特点,握刀的手让列云感到一丝的沉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虎口微微一紧,握紧背后斜斜向天的刀柄,刀身之上的狼魂开始浮动起来。
近卫们看着自己的胸口的血线,抬起自己仅有的手掌像要去捂住上面的鲜血。然而史开朝的那刀,刺破的不仅仅是他的铠甲,铠甲后的肌肤,还有他们的骨骼。
咔咔的断裂之声开始在他们的身体之中响起,血流到地面之上,与雨水混合在一起,一下便将地面染成一片殷红。雨水血水,渐汇成溪流向街畔的下水道。然后有朝着听涛阁后面的湖中流去。有了新的水源的注入,鱼儿们正在欢腾的吸纳着上天赐予的雨水。当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之时,这些鱼儿有些意外,半响之后感觉没有危险,便开始吸纳起血水来。
鱼儿是欢腾的,因为血水中带着充满生机的养料。
夜雨中的惨嚎之声,也引起了巡逻军士的注意,听涛阁是后叶的国师的住所,很快地几十个巡逻的军士便来到了正在战斗的地方。
他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听涛阁前面的巷道之中,赶到的他们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近卫是后叶所有军人中最为精锐的部分,一瞬间,能够将数十名近卫斩杀的人,带给他们的震撼可想而知。
握刀的手也开始颤抖,看着前方的战斗,他们不敢继续向前,停在巷道之中,相互看着同伴眼神中的恐惧。
终于看清了来人的实力之后,听涛阁的二楼中木地板上坐着两个人。一人是位眉眼清俊的中年人,跟国师木炙长得很像,看上去是一对孪生的双胞胎兄弟,但是他的身上却没有木炙那样流露出自己的凶悍,一身月白色长衫,身旁木地板上安静躺着一只毛笔样的兵刃。
另一人身着道袍,黑色的道袍,在他盘膝的双膝之上有着一柄长剑。
两人的神情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更加的凝重,因为他们没有看到史开朝背后的那人出手,那位月白长衫客握住了摆放在地上的毛笔,微微蹙眉看着楼外的一切,轻声说道:“剑圣,南巢的史开朝,没想到是他。”
黑袍道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双膝间的长剑,手指不断的在长剑之上来回摸索着,好似在抚平自己不安的情绪。
南巢的金帐之中,徐定语淡定地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支传令符,眉头紧锁的看着外面的天空,传信的斥候还没有回来,那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或许是才刚刚开始。
几位将军也挺直着腰板,坐在帐下,脸色也是异常的凝重,他们看着徐定语手中的令符,眼神中充满了战意和狂热,这是即将要上沙场的将军应该有的表情。
他们也在等待着那一声令下,大帐外,数万的南巢骑兵们已经将手中的长矛还有腰间的朴刀擦亮。
第九十五章 长刀无痕()
夜晚是沉默的,沉默的还有南巢的大军全文阅读。
他们在等待着冲锋的号角,只要大帐中帅旗升起,他们手中的长刀就要斩向后叶的人们,他们身下的战马就会踏平整个后叶的土地。
南巢的陛下,软弱的陛下,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夺回后叶的控制权,只有控制了那里才有可能保证南巢的安危。他终于下定了这个决心,没有了后叶。大商的军队随时可以将他们的南巢的王庭碾碎。
战争是要死人的,要是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最好。徐定语还在等待最后兵不血刃的机会,他也不想后叶血流成河。一旦战争开始,无论是后叶的军队还是百姓都会流血,当然他还有私心。
金帐还是安静的,徐定语也是安静的,作为南巢的统帅,现在他需要安静。
。。。。。
听涛阁后面的湖水安静着,鱼儿们还在欢腾,人类血液的味道很好。
后叶皇宫的后面,停着一辆马车,车前神骏的马儿已经有些发抖,背雨水淋湿的鬃毛,根根竖起,时不时想打个喷鼻却无法发声。缰绳紧紧的拴在车厢的柱子之上,没有解开缰绳之前,它是不自由的,想要奔出去的马蹄也老老实实的顿在那里,车厢中也是一片的死寂,他们也在等待着前方的战斗。
没有人知道谁在这马车之中,只是车夫是一个精壮的汉子,闭目坐在车辕之上,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听涛阁的方向,这名汉子看上去很普通,然而他却是后叶城中目前为止,权力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没有官职,没有官袍,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却是后叶城权力的象征,因为他就是帝后的代表。
他不停的摸着自己的气海穴附近,好似那里有些东西是那么的不安。
他的身体之上已经被刚才的春雨湿透,纵被冰凉春雨淋的浑身湿透,也不敢坐进车厢避雨,微弯着腰老实坐在车辕之上,态度格外谦卑。
他坐在那里,停着风中传来的刀声,惨叫声,眉头也紧皱起来,弯着腰压低声音说道:“没想到来人是当年南巢的史开朝,看样子他已经进入了剑圣的境界,现在局面有些棘手”
车厢的一个女人咳嗽了两声,淡然说道:“史开朝不过是南巢的叛徒,即便是他现在境界到了剑圣,没有道修在一旁,三位国师大人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他。”
车厢中的女人便是现在后叶一手遮天的帝后,帝后有着自己的信心,她相信国师。
数百名后叶军士不断地朝着听涛阁聚结着,他们是奉命而来,帝后的命令是他们不得不听的,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只知道是强悍的修行者。
一刀能够将数十人斩下的修行者。
看着胸口流血的近卫们,终于有了胆寒的感觉,史开朝的刀从他们的胸口划过,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他们连史开朝的身边三尺的距离都没有接近,自己的手断,胸前开花,刀影从胸前划过,带起一蓬血花他们的心脏已经被刀气所破,在强悍的人心脏被破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近卫们倒下,直直地倒下。脚踏着这些人的尸体,史开朝平静前行,看着身前的木炙笔直的前行而去。身上青衫原本被雨水打湿,汗渍流下来,完全贴在了身体之上。
看上去很是狼狈,他也应该狼狈,那一刀他展现了他的实力,也耗费了他不少的体力和心神。然而他向前的脚步却依旧稳定而又挺拔,就像路旁的青松一样。
来自皇宫的近卫们看着夜色中行来的中年男子,就好似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一个温文尔雅满脸笑容,还在不断对着自己清热的打招呼的恶魔。他手中的刀,就是恶魔的利爪,只要利爪微微的一动,就会有光芒闪耀而过,这些光芒可以随意地将他们撕裂成碎片。
他们不敢再停留,史开朝的刀已经破了他们的胆,没胆的人当然也不敢挡路。他们变成了好狗,好狗是不挡路的,满心震骇的他们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恐惧,夹着自己的尾巴,摇摆了两下,放下自己手中的刀逃走。
也只有逃走,不逃就是死,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国师不是后叶人,他们也没有必要为着一个不是后叶人的国师拼命。就想他们对面的那些巡夜的军士一样,没有人敢动,也没有人想动。
对手是一个修行者,他们动也是白动,而且动就是死,没有人愿意去死。
国师木炙也没有像要去阻止这些像要逃走的近卫,他也没必要去阻止,看门的狗要是被吓破了胆留下也没有多少意思。何况这些人已经帮助自己探明白了来者的修为,这一切已经足够。
史开朝开始向前走,去杀要杀的人。
列云沉默跟着史开朝,躲在他的身后躲在他的背影中,向前走去。他右手紧握住狼头刀的刀柄,雪亮的刀身也躲在阴影之中。从始至终他没有出过一刀,刀一直藏在阴影中。他是史开朝的后背,现在在完成一个后背正在做的事情,不是他不想出刀,对付这些人也没有理由要出刀,他只是在关系着躲藏在暗处的那些偷袭者,或者是黑夜里的箭矢。
这一切都没有来,因为国师们根本不知道今夜有人要来杀他们。因为今天是一个雨夜,没有人愿意在雨夜中杀人,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准备。
就像后叶的军队和百姓一样,他们根本不知道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事情,会改变后叶的历史。
史开朝向前,木炙后退,退入了听涛阁的大门之中。
一步上前,手中的长刀呜咽盘旋着向前,刀身在黑夜中穿行,呼啸着穿过一切的过往。史开朝伸出空着的双手轻推,轻推没有被木叶打开的门。
门被推开,数十名穿着黑色近卫衣衫的近卫们端着弓弩相迎。
史开朝还是冷冷的,表情坚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