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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
第十六节 情本谜事()
黑衣人道:“看你的武功路数,你可是江南眉镇玉傅子的徒弟?”韩不寿手中“蕴雪”宝刀连劈,道:“正是,你又是何人?”。黑衣人退回一步,似是有意相让,道:“我师乃是‘二王’之首,姓王讳道之。”
韩不寿道:“王先生乃是一代武林大豪,然而他生平只收过一个徒弟,名叫公孙茂。此人滥杀无辜,早已被王先生逐出师门,又由武林同道共同诛杀于泰山脚下。”黑衣人道:“本人正是公孙茂,你可能不知,恩师已经答应重新收我入门。”言语中难掩兴奋之意。
韩不寿一听大惊,莫非此人真是公孙茂,难怪武功如此厉害。这公孙茂的家世他大致听师傅说过,此人出身剑术名门公孙氏,乃玄宗皇帝开元年间,闻名天下的著名剑客公孙大娘之后。二十年前,公孙茂投在王道之门下,成为其唯一传人,让无数武林人士羡慕不已。
然而突然有一天,公孙茂却在星夜逃离王道之家。所为何事,却不为人所知。逃离王门后,公孙茂开始变得心狠手辣,在长安一带作恶无数。王道之召集天下群豪,宣布将其逐出师门。又过了几年,公孙茂在泰山一带被人跟踪设伏,据传死在了数十名武林好手的围攻之下。此刻又,他怎生会出现在此处?想到这,韩不寿心中惊疑不决。
公孙茂道:“尊师玉傅子在昔日的风沙镇之战中,曾夺得两页《化瘀书》总纲,可曾教予了你?不妨献出来,我自可饶你一命。”他刀尖斜指,锋刃向外,一式”罗刹锁魂“封住韩不寿的去路。刘驽从砲顶探下脖子,冲韩不寿喊道:“不寿哥哥,别听他的。你看他一身黑衣服,穿得跟做贼的似得,不是甚么好人!”公孙茂听见,直气得哇哇直叫。韩不寿挥刀如风,复与公孙茂战在一处。
公孙茂的刀式中呼呼带风,斩切劈削,透着一股妖异之气。韩不寿仗着宝刀锋利,专用锋刃去削公孙茂的刀背,两人这才勉强战成平手。韩不寿昔日曾听师傅说过,王道之的武功全走得刚猛路子,他的一门“入壁功“乃是天下阳刚武功之最。怎么这公孙茂的武功却与他的师傅大不一样,走得尽是妖邪诡异的路子。
张惠原本为了避见韩不寿,急急地要离开,这一刻见韩不寿身处危地,却立于原地不再动身。她的父亲张蕤劝道:“女儿,你走吧,这里由我主持便可。韩宣这小子,你既然不想再见他,还是避开得好,免得又被他死缠烂打。过去你从刑场上救回他的性命,他早该知足,不应老是缠着你不放。“原来韩宣乃是韩不寿的本名。
张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样,他都是自小与女儿一起长大。弃他于危地而不顾,女儿又于心何忍?”张蕤听后连连摇头,直言冤孽,又唤来数百名弓弩手守在怒天大砲下,箭头对准公孙茂,欲要寻机救下韩不寿与刘驽。
城下,那奸细与岳圣叹相斗数百回合,他看见本方大军已经撤退,城墙上又有弓弩手环伺,形势对公孙茂大大不利。于是他数掌连出,呼呼带风。岳圣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拼命守住周身要害。那奸细得了空隙,一脚踏在城墙砖上,使开“壁虎游墙功”飞身直上。那城墙上的军士,此刻目光尽在韩不寿与公孙茂二人身上,哪里注意到城下有人在往上爬,因此并不曾射箭阻止他。
待岳圣叹回过神来,要追那奸细之时,那奸细早已身在丈外。岳圣叹急忙追上,喊道:“师妹,你回来!他公孙茂就是个武林败类,你又何苦和他纠缠在一起,毁了自己名声。”听他口气,这奸细竟是一名女子,而且和那公孙茂有不浅的交情。
那女子边爬边道:“我不管他公孙茂是甚样的人,只知道这世上只有他对我好。当年师兄你没把我放在心上,难道还不许我喜欢别人吗?”岳圣叹道:“你跟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跟他,他会害了你!”
那女子转眼已经翻上城墙头,道:“师兄你先管好自己要紧,若是以前的我不懂事,说不定还会信你。现在在师妹眼里,你和其他的薄情郎没有什么分别。你若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替你说。“她远远地指着张惠,道:”你不就是喜欢这个小丫头片子吗?师兄你都是快半百的人了,人家岁数比你小了两轮,你还想老牛吃嫩草,羞也不羞!?“
张惠听后心里一惊,原来岳圣叹夜夜买醉,经常喝得人事不知,身为武林中堂堂有名的人物,却甘心为自己平庸的刺史父亲卖命,中间却有这么一番缘故。她虽在战场上指挥若定,又富有谋略,但终究是个女儿家,想到这些事情却不禁十分难为情,若不是韩不寿仍身处危境,她恨不得即刻离去,再不见这些人。
岳圣叹满脸涨得通红,他剑插砖缝,拟要借力翻身跃上城头,“师妹你莫要瞎想,我……我真没那个意思!”那女子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喝醉说过的话,难道忘了么?”她双掌挡住岳圣叹的来路,让他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岳圣叹一想,自己这些天在王仙芝和黄巢军中潜伏,确实是喝过酒,难道那时候师妹已经认出了自己,并且听到了自己的甚么疯话不成?想到这,他腮帮子烧得像火燎一般。
他岳圣叹向来自负,一般女子决入不了他的法眼。昔日与师妹共同在师傅座下学艺时,师妹姿容秀丽,武学天分也比他高,隐然已被师傅视为掌剑门未来的掌门人,并将本门内功绝技“连珠劲“传予了她。然而师妹始终倾心于自己,直到三十岁时仍未嫁人。而他岳圣叹却从未将这位师妹放在心上,他本人也自以为这世上的女子都与自己无缘,哪一天自己或许会遁入空门也未可知。
一日,岳圣叹正在宋州的云居寺中与法缘老和尚谈经,遇上前来礼佛的张惠,不由地一怔,手中佛经坠地,双目痴痴地看她。法缘老和尚见状,笑他尘缘未尽,他却如未听见一般。此刻他虽人在佛堂,心却早已随那打道回府的刺史家小姐去了。
岳圣叹在刺史府外守了两个多月,风餐露宿,渐渐地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只为了偶尔能远远看见张惠小姐一面。旁人见了他,还以为是个胆大包天的乞丐,竟敢在刺史家门口乞讨。
直到有一日,刺史府发榜征召武林好手,岳圣叹从此成为刺史张蕤的幕僚,心中自喜从此能与张惠小姐离得更近。然而每次她来寻他商量事情,他却只敢将头埋得低低的,待到她离开时,他又偷偷去眺望她的背影。岳圣叹快要被自己折磨得疯了,一想到她,他内心便很痛。他饮酒度日,打发时光,有时忍不住去想,“若是哪一天我为她死了,她总会记得我吧?”
岳圣叹剑交左手,右手得空在城墙上一扳,得力跃上城头,对着师妹吼道:“你不要胡说!”那女子化掌为指,直点岳圣叹胸口膻中要穴,笑道:“你再赖也没用,下去吧。”岳圣叹向左躲闪那女子的一指,然而他心思恍惚,脚下却已经着了那女子的道,立足不稳,仰天往后跌下城墙,转眼便要殒命在这宋州城下。
那女子哪料得岳圣叹竟这般不经打,急忙抓住他的脚脖往上一提,叹道:“罢了,罢了,你这人怎么一害羞;便连命也不要了?”
第十七节 烈焰滚滚()
那女子就这么手一拎,便将岳圣叹提上城墙,足见其功力之强。岳圣叹被她救回一条命也不答谢,挺剑便刺向她的胸口。那女子轻轻一掌将剑格开,嘴里噗嗤一笑:“哟,师哥,你这心上人,别人还不说不得呗。那我偏要说,你就跟我说说这小妮子怎么个骚法,能让你如此动心呢?”
岳圣叹听后大叫一声,全身往那女子扑了过来,剑法中只攻不守,一副同归于尽的态势。那女子虽与他师出同门,武功却比他高出许多,即便岳圣叹这般拼命的打法,她仍可轻易空手化开。她的口中兀自不停,笑道:“害羞了,害羞了,气恼了,气恼了。这小妮子和你上过床没?你这卖命卖得有点厉害啊!”她存意羞辱岳圣叹,各种下流的话也不忌讳。
岳圣叹听后恨不得钻进地去,吼道:“陆圣妍,你可以侮辱我,却不可以侮辱张惠小姐,她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我打不过你,我死总可以吧!”说完回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陆圣妍没料到自己师兄竟然为了眼前这么个官家小姐,生出如此大的气恨,她挥指一拂,正中岳圣叹脐上六寸处的“巨阙穴”,岳圣叹顿时浑身酸麻无力,长剑从手中落地。正在这时,她直感脑后一阵劲风袭来,不仅大吃一惊。回头一看,乃是一位容貌极美的男子持刀向她劈来,正是韩不寿。
原来韩不寿在砲上听得陆圣妍出言侮辱张惠,心中顿时愤怒至极。韩不寿离开眉镇之前,师傅傅灵运曾以“七式”相授,第一式便是“流花千叶”。韩不寿腕转刀出,使出这一式“落花千叶”,直切公孙茂左臂,随后进招连绵不绝。
刘驽见状道:“不寿哥哥,我来助你。”站在砲顶,扯开裤裆,一股童子尿飞流而下。公孙茂在韩不寿的激烈攻势下,左支右绌,往后急退避开,正好撞上刘驽从天而降的尿柱,从头到脸,皆是透湿。公孙茂怒道:“小子,你等着,饶不了你!”
韩不寿趁机袍袖一挥,一支特制银梭激射而出,刺入砲体木柱中。梭尾带有极细的银链,绵绵无绝。韩不寿顺着银链直下,跃至陆圣妍头顶上方。左手一挥,那银梭银链落下,收入袍中,同时右手下落,“蕴雪”刀直劈陆圣妍的天灵盖。
陆圣妍一怔,随即往旁一让,本拟躲过韩不寿的一击,不料时候稍晚,被他划破了后背衣裳。陆圣妍笑道:“好个美男子,连姐姐也不禁看得呆了!”她话音未息,头顶上又有一人落下,抬头一看乃是自己的男人公孙茂。公孙茂轻功本就甚高,他紧随韩不寿跃下,在怒天大砲的各级木梁木柱间连踏如风,整个人像一阵黑烟般射上城墙头。
陆圣妍道:“茂哥,咱们走吧,再留在此地无益。”看他头顶被尿得透湿,强忍住笑。公孙茂哼了一声,却不说话。他在生陆圣妍的气,恨她仍旧忘不了自己的师兄。她越是羞辱岳圣叹,就说明她对这个师兄越是放不下。
公孙茂向着韩不寿攻去后背削去,势必要逼得韩不寿回刀自救,放弃进攻陆圣妍。同时他左手暗捏虎爪,只待韩不寿回身闪避,便出手拿住他的“肩前穴”将其制服。之后再带上自己的女人陆圣妍,寻找一个无人的去处,对此人慢慢拷问,务必要问出那两页《化瘀书》总纲的下落。
不料韩不寿竟不顾自己性命,手中刀径自往陆圣妍头顶劈去,道:“我的惠妹妹,是你能乱说的吗?”陆圣妍大吃一惊,她没想到同一天中竟然接连有两个男人,为了眼前这个名叫张惠的官家小姐不惜性命。
韩不寿的武功比岳圣叹要高出许多,陆圣妍仓促之下难以躲过他的一击,急忙使出绝技“倒踩三叠云”,头顶束发丝带被韩不寿刀锋削断,堪堪躲过一死。与此同时,韩不寿背后的公孙茂长刀递到,在韩不寿后背上划下尺许血口。韩不寿痛苦地大叫一声,陆圣妍趁机抢过,一式小擒拿手中的“山下折梅”直拿韩不寿的手腕。只听噌地一声,韩不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