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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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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节 寻人无处() 
刘驽心中一凛,他想起自己当初确实在虎冢中拿过一根刻了文字的骨棒,只是最后却落在了李菁的手里。他本想将原委托盘说出,望着眼前薛红梅的狰狞模样,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心道:她现在已经癫狂得好似一个杀人狂魔,若是再让

    刘驽一扭身挡在了薛红梅身前,使出一式“碧水连天”,双掌分攻其上下路。薛红梅双腿已废,在他这招之下顿时吃了大亏。她小腿中掌,惨叫一声往后跌了去,随即在空中一个盘旋,落回了草席之上。幸亏刘驽心存师徒之念,并未用足掌力,否则这一掌足以将她腿骨击碎。

    刘驽稽首道:“八师父,我替李菁向您道歉,她讥讽您实在不应该,还请您不要和小辈一般计较。”

    薛红梅连连点头,眼神中带着泪光,“好,好,好!你们一个个地都欺辱我,都欺辱我!我打不赢你,那么你的话我又怎能不答应?哈哈!怎能不答应?”她神色一转,“既然你想让我不再计较,那须答应我一件事儿!”

    刘驽忙道:“甚么事情,还请八师父道来!”

    薛红梅指着木盆中昏迷不醒的崔擒鹰,说道:“我不求你其他的,请把我师父’十方罗刹‘崔擒鹰交给我!”

    刘驽听后心中感到些许宽慰,他望了眼被自己击成重伤的崔擒鹰,心想:八师父练了这温候功之后虽然性情大变,但是终究知道回护自己师父,这说明她人性未泯。就冲着这一点,自己愿意饶这崔擒鹰不死,成全她的一番心意。

    他点了点头,“崔擒鹰是八师父您的师父,你带走他是应该的,徒儿这就奉还!”他掠至崔擒鹰跟前,袍袖一卷,涛音迭起,将其送至半空之中,跟着一掌柔拍在其背心,将其轻轻送至薛红梅面前。

    薛红梅嘴角一抽,她右掌朝空一托,接住了飞来的崔擒鹰,跟着左手一掌击在身下的泥沼中。泥浪四起之际,草席载着她与崔擒鹰、唐峰三人飞速离去。她头也不回,留下了一句话,“刘驽,今日之事不会如此轻易了结,他日我必会再来找你们算账!”

    刘驽叹了口气,朝她离去的方向拱手道:“恭送……八师父!”

    李菁怒道:“就这么放她走了?”

    刘驽叹了口气,“我八师父是个苦命女子,她受的苦已经够多的了。况且当日虎冢之事,我们没能顾得上带她一起走,本来就很对不住她。”

    李菁道:“你这是放虎归山,依我看,她必不会作出甚么好事儿来。”

    刘驽道:“若真是那样,我必会去擒她!”

    他踏入木盆,双掌接连向泥沼中劈出,只听阵阵波澜汹涌之声中,木盆如飞箭般往黑泽的出口方向射出,滑行之速快若奔马。

    三人不一会儿便走出了黑泽,只见夕阳下草原上新草丛生,远远望去绿油油的一片,早已是变了模样。只是三人被困在黑泽中太久,到现在才第一次看见这春景。三人在草原上漫无目的地寻了好几天,一路上遇见了许多陌生的异乡人,汉人、吐蕃人、回鹘人和沙陀人,各种装束不一而足。只是费劲了心机,却仍是未能打听到遥辇泰等人的下落。

    刘驽心情有些焦急,他向孙梅鹤问道:“孙先生,你确定之前和我说的话是真的,那紫罗天香的药效真的已经过了?”

    孙梅鹤一拍大腿,“哎哟,驽爷啊,老夫甚么时候骗过你啊。老夫教化众人心切,可惜当初少了一味药,茫茫草原上又无处去寻,估计他们一个月前就已经回过神来啦!”

    刘驽点了点头,缓缓道:“如此便好!”

    李菁不以为然,道:“呵呵,未必真的是好事。那个遥辇泰一心只想着要复兴遥辇氏的百年基业,他要是明白了过来,还不得继续和耶律适鲁斗个底朝天啊!”

    刘驽道:“不会的,我六师父的人马走的走,投降的投降,他就是想东山再起也没机会了。我若是找到他,便劝他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隐居,不要再和那耶律适鲁去争了。”

    李菁见孙梅鹤腰间鼓囊囊的,伸手一摸,乃是硬邦邦的好几锭大元宝,也不顾他哭爹喊娘,尽皆抢了过来。路上她遇见几户牧民人家,于是给三人各买了匹好马,又备下了些肉干等食。

    三人发现,那些突然出现在草原上的陌生过客多是往西边涌了过去,于是跟着人流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直到发现不远处的草地上,有数万顶帐篷临河搭建,里里外外地围了一层又一层。帐篷间人声熙熙攘攘,不时有耶律氏兵士骑着马飞来飞往。

    三人骑马行至帐篷营地外围,几名巡逻的耶律氏兵士策马飞奔了过来,“敢问几位贵客从哪里来,可是来参加柳哥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的?”

    刘驽心中一愣,比武招亲大会?他在黑泽中待了四个多月,但觉时光飞逝,未曾想这比武招亲大会如此快便已到来。

    他不好直白地向这些人打听遥辇泰等人的下落,索性承认下己方三人就是来参加这个比武招亲大会的,“敢问除去我们几个,前来参加大会的还有哪些地方的英雄豪杰?”

    几名兵士七嘴八舌地答道:“哎哟,这说起来人可多了去了,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哇。咱们柳哥公主花容月貌,哪个汉子见了不想娶回家啊!”说罢哄笑了起来。

    刘驽三人在兵士们的接引下进了营地,只见眼前人海茫茫,不知何去何从。李菁脸色有些不高兴,向他问道:“你真的打算参加这个甚么比武招亲大会?”

    刘驽答道:“没说会参加,先暂且答应下来,等找到我六师父的下落再说。”

    李菁怒道:“不管怎样,不许你去参加那个劳什子比武招亲大会!万一你赢了,就必须要娶那个柳哥公主,知道么?”说到这她又觉得有些羞,掩饰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柳哥那个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满肚子的坏水。只怕你跟她在一起,不会有好日子过。”(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节 大会在即() 
梅鹤听后悄悄地在一旁嘟囔道:“哼,谁要是跟你在一起,还不是照样没好日子过……”

    没承想他的话皆被李菁听进了耳朵里,她双目圆瞪,“孙梅鹤,你在说谁呢?!”

    孙梅鹤慌忙抵赖,“老夫可没说……”

    他还没说话,李菁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啪几个巴掌朝他脑袋上呼来。

    孙梅鹤吓得一缩脖子,“嗨,你别打人!”急忙纵马狂奔。

    李菁哪里肯饶他,紧追不舍。两人在帐篷间你追我赶,刘驽哭笑不得,只得拍马紧跟在二人身后。

    突然他看见不远处有个极为熟悉的人影在来回走动,即便那人头上遮着顶斗笠,将面孔藏得严严实实,他仍能认得出那人便是铜马,而其身后的那个布包中必是长刀无疑了。

    这个铜马数月以来,一直在契丹草原上鬼鬼祟祟地出没,不仅杀了他的二师父花三娘,还故意送假兵书诓骗他。正当他恨得牙痒痒之际,这人却又在危急时拔刀相助,助他出了耶律适鲁的大营,也不知此人心里到底在盘算着甚么主意。

    刘驽不欲被铜马识破了行藏,又知他识得李菁,一旦她闯出,必然会被其识破。他急忙策马上前,双手用力一提马缰,竟将座下马匹凌空拽起。

    马儿在半空中一个纵跃,抄在孙梅鹤和李菁前头。刘驽拦住了二人,轻声喝道:“别闹了!”他用眼神向李菁示意了下铜马所在的方位。

    李菁是何等机巧的一个人,一看便知。三人立刻下马,将马匹拴好后,闯进了附近的一个帐篷,只见帐篷内未有人在,榻上放着几个布包裹。

    李菁走上前打开包裹一看,乃是一些吐蕃式样的男子服饰。三人在衣服包裹里拣来拣去,你一件我一件,准备来个乔装打扮。

    李菁几个雀跃跳到了榻上,拉上帘子,等她再出来时,已是换上了一身男装,配上她的一张俏脸,看上去十分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吐蕃贵公子。

    孙梅鹤在一堆衣服中挑来挑去,仍未选中合适的。李菁有些不耐烦,从中随便挑出了一件大衫,强行罩在他身上,“哈哈,看上去真像是个坑蒙拐骗的算命大仙!”

    孙梅鹤一听哪里还肯穿,嚷嚷着要换换衣衫。

    李菁威胁道:“不许换,敢换就杀了你!”

    两人转眼一看,只见刘驽自个儿不声不响地换了身斜纹马褂,还用布缠了个头。

    李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土包子,你赶紧换身衣服,你这身打扮是仆人才穿的。”

    刘驽耸了耸肩,“算了,不换了,这身打扮真好不惹人注意。”

    李菁在布包中好奇地又翻了翻,竟发现一副假须,“咦,住这帐篷里的人,还真打算易容啊?”

    她将假须贴在唇上,征求孙梅鹤的意见,“怎么样,神气吗?”

    孙梅鹤嫌弃地白了她一眼,“不好看!”

    李菁沮丧地取下假须,又贴在刘驽的唇上。原本就一身下人装扮的刘驽,瞬间又土气了几分,彻底成了一个专门干粗活的吐蕃小厮。

    李菁笑着拍手道:“你这个装扮挺好,不许换,哈哈!”

    三人出了帐篷,发现那个铜马竟然还在周围转悠。刘驽暗地里吩咐二人,“跟着他,看他到底在捣甚么鬼!”

    三人一路悄悄地跟着铜马,见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营地里一阵瞎转,路上也不曾跟任何人交谈。

    刘驽道:“他好像是在故意兜圈子迷惑人,咱们再跟着看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铜马终于在一顶帐篷旁停了下来。他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了几番,未见异样,便踏进了帐篷。李菁急要冲过去瞅个究竟,刘驽止住她,带着她与孙梅鹤藏在了旁边的一顶帐篷后面。

    三人耐心地等待,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兵士打扮的人怀中抱着不知甚物,急匆匆地朝铜马所在的那个帐篷走来。兵士的身材十分纤瘦,脸上蒙着块挡尘的灰布。此人与铜马一样,不停地朝四周张望,生恐有人跟了过来。

    孙梅鹤眼望着那兵士挑开帘子,迈步进了帐篷。他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喉结动了几动,“那个兵士肯定是个女的,而且肯定是柳哥公主假扮的?”

    李菁十分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都没有认出来。”

    孙梅鹤哼了一声,“作为一个练了七十多年童子功的人,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三人见周遭无人注意,悄悄地潜至铜马与柳哥所在那顶帐篷旁边。李菁抽刀轻划,在毡布上旋开一个小孔,将帐篷里的动静看了个一清二楚。

    帐篷里除去铜马和柳哥外,榻上竟还酣睡着一个约莫两岁左右的娃娃。柳哥将怀中抱着的那甚物轻轻放在案上,解开表面的一层薄纱,一副安睡的婴儿面孔从中露了出来。

    刘驽心中大怒,“这铜马和柳哥果然不是好人,竟然专门打小孩子的主意。”他听大师父韦图南说起过,武林中专门有人取童子血练邪功,莫非这两人就是干这行道的?

    李菁见他眼中怒火熊熊,轻轻在他背上拍了几拍,示意他消消气。再看帐篷里,只见柳哥瞅了眼榻上酣睡的孩童,说道:“如今除了这个粘珠可汗的遗孤颐敦之外,耶律适鲁和萧夫人的孩子也落在了咱们的手里。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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