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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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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驽听后笑道:“吉兄乃是信佛之人,难道普天之下还有并非佛光普照之地么。回到吐蕃是普度众生,留在草原不也是普度众生么?”

    吉摩德苦恼地回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自从见过普真大师之后,倒是越来越虔诚了。我不过是半路出家,算不上甚么真出家人。当初吐蕃人踏平了我家乡的绿洲,是师父他老人家救了我的性命,我是为了报答他老人家方才入教的。”

    刘驽听后若有所思,“将来吉兄若是能够回到吐蕃,还会继续念佛诵经吗?”

    吉摩德深叹一口气,说道:“如果能回去,我打算告别师父他老人家,回到西域寻找我的乡亲们,然后带人拉起一只驼队,将西方大食国的香料、珊瑚和猫眼石运到中土来卖,再将中土的丝绸、瓷器和茶叶运到西方,卖给那些大食人。”

    刘驽听后大笑,“吉兄打的倒是好算盘,俗话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将中土的丝绸和瓷器运到西方,定然能卖个好价钱。据吉兄所知,那大食国可是西方最大的国家?”

    吉摩德摇了摇头,“再远的地方我也没有去过,但曾听人说起过,在那大食国之西有一海名曰‘地中海’,那地中海之畔也有一个古老而辉煌的帝国,人称‘大秦’,其皇帝称呼为‘凯撒’。大秦国的都城位于马尔马拉海峡的君士坦丁堡,大食人曾数百次试图攻陷此城,但没有一次能如愿的。”

    刘驽听后愣了半晌,似是在想象那个名叫“大秦”的遥远帝国,须臾后他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向吉摩德说道:“待此战结束,我定会向可汗请命,请他放你还有达鲁尔派众人回家。”

    吉摩德并不乐观,叹道:“哎,只是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家。你看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的那些人已经死了个八九不离十。”

    “仗总得打下去吧,若是不能彻底拖垮吐蕃人,那么不管是草原、西域还是中原,普天之下的百姓们都不会没有安宁日子过。”刘驽若有所思地答道。

    他自己也没有料到,就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契丹人和吐蕃人之间的战争竟又继续打了三年。双方你争我夺,却没有谁肯向对方低头认输。

第三百六十七节 三年之后() 
三年后的一个春日里,契丹人和吐蕃人的双方大军在草原上辗转作战,又一次回到了乌云堡的地界。

    刘驽望着眼前的残砖败瓦,心中感慨万千。他便是在这个地方拜下了他的八位师傅,并且第一次与李菁结识。虽然已是三年过去,但他从未有一刻忘记过那双忽闪忽闪的美丽大眼,和那满头飞扬的小辫。

    “想得越多,心里越不舒服,得想个办法早日将她从吐蕃人手中救出才好!”他自顾自摇了摇头,于马背上拧开酒壶饮下一大口。

    正当他想得出神之际,噶尔海紧紧张张地来报,“不好了,右将军,吉摩德带着达鲁尔派众弟子造反了!”

    刘驽冷冽的目光落在噶尔海的脸上,看得他直是心惊,“怎么回事?”

    噶尔海自忖在契丹人中长得已算高大,却仍比眼前的这位右将军低出半个头。短短三年时间,这个汉人青年已经长得比大多数契丹人都要强壮魁梧,步伐间虎虎生风。

    “听说是那喀巴得了重病快要死了,他临死前他想看一眼自己的家乡。吉摩德等人为了圆师父的愿望,这便要造反了。”他小心翼翼地回道。

    “哦,原来如此。”刘驽听后心中已是有了底。

    此时劲风吹来,吹得他满头黑发飘散,好似乌云蔽日,看得噶尔海不禁呆了。

    噶尔海儿时曾经听部落里的老人们讲过一个传说,在巍峨耸立的白音罕山之巅居住着一位威力无穷的大神,此神黑发三千丈,可从山顶垂至山麓……

    刘驽拨转马首,朝正在发怔的噶尔海下令,“跟我走一趟,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两骑在草原上疾驰,不过一会儿便赶到了事发之地。

    乃木器带领千余名契丹兵士,里一层外一层,将吉摩德和数十名达鲁尔弟子团团围在了垓心。

    他见刘驽到来,便在马背上微微欠身施了一礼,“刘将军,这些人是现在就杀了,还是将他们押到可汗面前再杀?”

    刘驽淡淡地瞅了眼此人,这个乃木器不愧将才出众,仅仅三年时间便立下了无数大功,从自己麾下的一名万夫长平步青云,升成了契丹八部中鼎鼎有名的后将军。

    除去左将军耶律选之外,便属此人麾下人马最多。

    而刘驽因为本身的汉人身份,为很多契丹贵族所忌讳。虽然耶律适鲁对他青眼有加,但终究无法越过这些宿老的势力对他加以重用。因此这三年来,右军的人马不仅未得到扩充,反而愈有下行之势。

    如今乃木器的地位已与他平起平坐,肯向他征询一句意见,乃是看在昔日属下的情分上。他若是不肯给这个面子,那便是坏了两人之间的和气。

    他面色不动,“乃木将军,容我先去见一眼吉摩德,稍后再作定论。”

    “这……好吧。”乃木器勉强答应道。

    刘驽一眼便看出这张白净的尖脸似乎不大高兴,然而他没管太多,无视乃木器的不快,带着噶尔海从重重人马中穿过,来到垓心处,只见吉摩德怀里抱着快要断气的那喀巴暗自垂泪,在其身后,数十名达鲁尔派弟子已是伤心欲绝。

    刘驽重重地吐了口气,他无论怎样也无法相信,这些达鲁尔派弟子便是那些要造反的人。

    他思虑片刻,迅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乃木器这是要借平反再立新功,这个以军功发家的人,对于立功有近乎天生的渴望!

    在耶律适鲁的治下,在草原上随便杀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唯独这些依附的达鲁尔派弟子除外。他们是吐蕃人,即便被扣上造反罪名,也没有人会为他们说哪怕一句话。

    刘驽伸手试了试那喀巴的鼻息,只觉出气多、进气少,估计此人已是时日无多。他见吉摩德神情悲恸,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上你的师弟们,跟我一起走。”

    由他在前面开道,那些兵士皆是不敢阻拦,纷纷往旁让开。乃木器见刘驽放人,急忙骑马冲了上来,将去路拦住,喝道:“刘将军,你这是要做甚。可汗曾经有令,任何人胆敢私自离开大军,那都视同叛乱,是杀头的大罪。”

    如今他麾下兵马比刘驽多出数倍,若是他不答应放人,那草原之上除了可汗之外,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刘驽冲他招了招手,“乃木将军,烦请你过来一下。”

    乃木器将信将疑地骑马走至他跟前,“刘将军,你有甚么话要跟我说?”

    待此人将其白净的尖脸凑了过来,刘驽低声与其耳语了一句,“不知乃木将军是否还记得呼威之事?”

    呼威,乃木器的义弟,此人已经投奔吐蕃三年有余,乃木器一直没能将此人抓得回来,如今叛逃的呼威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他听得明白,刘驽的话中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吉摩德欲要带重病的师父回乡,本在情理之中,远不如昔日呼威叛逃之事严重。若他继续为难吉摩德等达鲁尔派弟子,那呼威之事必定会重新浮出水面。

    乃木器盯着刘驽望了片刻,脸上满是怒意,接着泛起笑容,“既然刘将军要带这些人走,那我也不便阻拦。”

    他摆了摆手,命令麾下将士放行,“刘将军走好!”

    “嗯!”刘驽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带领达鲁尔派众弟子冲出重围,回到了自己的右军,又命人送来一辆马车,四名达鲁尔派弟子小心翼翼地将病入膏肓的那喀巴抬入了车厢之中。

    刘驽走上前,抓起那喀巴枯瘦的手腕为其搭脉,脉象微沉而虚弱,“不知上师还有甚么未了的心愿?”

    那喀巴颤了颤干裂的嘴唇,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我佛……慈悲,老僧修行数十年,虽与佛法结下缘分,怎奈最后一点心愿未了,以至于凡心未泯。老僧总是放不下我那吐蕃故乡的一草一木。即便是死,我也仍想再看上一眼故乡那皑皑的雪山和湛蓝的圣湖。”

第三百六十八节 诡异二穴() 
吉摩德站在马车旁,神情愤怒,“我师父自从功力尽失之后,经过普真禅师的指教,他老人家早已大彻大悟。他老人家心里只有西天诸佛,对两国交战之事无心过问。如今他老人家只想在圆寂之前再看一眼故乡的风土,契丹人怎能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他们先是夺走了我们的马匹,现在居然又要杀我们!”

    “你们不该那么急躁,有事情应先来找我。”刘驽招了招手,一旁的兵士送来六十多匹高大的骏马,“这些马都是给你们的,骑上这些马,快些离开草原吧!”

    吉摩德一听能够马上返回草原,心情十分激动,然而一想到自己这样带着师父和达鲁尔派众弟子离开,刘驽必会因此担下干系,心中又有几分忐忑,“刘少侠,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契丹人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刘驽见他在紧急关头仍能想到自己,暗想此人可交,心觉甚慰,于是温言道:“吉摩德兄弟,你尽管带着人走吧,余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便可。”

    吉摩德从刘驽的眼神中得知他此言是真,看来自己和师父师弟们这一场期望已久的回乡之旅终于能够成行了。

    他神色肃穆,朝刘驽鞠下长长的一躬,翻身上马,“刘少侠,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有缘相会。若是将来你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派人到西域通知我,我吉摩德万死不辞!”

    “西域那么大,彼地又到处黄沙漫漫,恐怕我会找不到你。”刘驽故作轻松道。

    “不会的,我经商的朋友遍布西域。您随便问一个人,便能得知我的下落。”吉摩德诚恳地说道。

    “好,那我便记下了!”刘驽说着伸手拍了拍吉摩德的马匹,“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嘱咐你。”

    “还请刘少侠示下!”吉摩德忙道。

    “佛家既然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便不究虚名。等回到吐蕃后,你们就不要叫’达鲁尔派’了。”刘驽建议道。

    吉摩德听明白他的一番好意,这达鲁尔派已经被吐蕃老王钦定为国内的叛乱势力,他们若是再以本派名号在吐蕃境内行走,势必会惹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他说道:“刘少侠的提议甚是有用,既然眼下格鲁派已经灭绝,不如我们达鲁尔派就改名叫格鲁派算了,反正是个虚名!”

    “如此再好不过!”刘驽笑道。

    两人于马背上长揖告别,吉摩德率领众“格鲁派”师弟拥着载有师父那喀巴的马车驰骋远去。

    双方谁也没想到,这一别会是数十年之久。

    吉摩德离开草原后,一路上尽心尽意地照顾师父那喀巴。那喀巴虽然病情危重,但他细心照料,竟又多活了许多时日。直至众人到达河湟地后,老僧方才溘然长逝。

    在此漫漫长途中,那喀巴将自己这几年来悟得的佛法精要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众弟子。数十年后,“格鲁派”因本派佛法精奥绝伦,受到吐蕃人的万般敬仰推崇,一举成为吐蕃国佛法密宗第一大派。他们身穿黄色僧衣僧帽,因此人称“黄教”,此是后话。

    ……

    刘驽送走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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