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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剑门众人刚攀至城头,又一支如同赤火流星般的短铁杖从城下呼啸而来。短杖破风之声甚急,在距离城头尚有数丈远时,诸头领已经能感觉到短杖上所携的炽烈劲风。
上泉信渊走在后头,并未看清前一支流火杖的动静,此时失口喊道,“中原人竟有这般厉害的投掷技!”
“快趴下!”狄辛大声喊道。
对于保命一途,没有人比他更敏感。这次飞来的流火杖似乎比刚才那支劲道还要大,似乎蕴藏着无穷威力。
他这么一喊,大伙儿不由地生起了惧怕之念,纷纷准备趴地躲避飞来的流火杖。
“往前走!”刘驽突然一声大喝,制止了准备躲避的众人。
他朝前迈步,右手伸出,迎向飞来的流火杖。
第七百二十八节 冲下城墙()
刘驽手一抄,将气势逼人的流火杖揽于手中。
流火杖上余劲不歇,澎湃的气浪与刘驽的护体真气相撞,发出刺耳的炸响。
掌剑门一众头领虽离刘驽仍有数尺距离,仍然感受到劲风袭来,胸口一闷,心中皆对那少林寺法严和尚的深厚功力感到惊骇。
刘驽接住流火杖,整个人稳稳立于城头之上,宛如一尊屹立的石雕。这等渊停岳峙之感,更是令在场者无不心惊。
法严和尚固然武功高强,可刘驽却胜过其不止一筹。
掌剑门一众头领见掌门如此厉害,顿时信心大振,往城墙边涌了过去,探头朝城下看,只见雪地里立着数千名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豪杰,尽皆被刘驽刚刚展露的这一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有些已经攻上城头、正准备杀个痛快的江湖人见此情形,扭头便逃,从城墙上跳下,拼命往本阵逃去,仿佛只要慢上片刻,脖颈上的脑袋便会不再属于自己。
法严和尚立在城下群豪之前,呆呆地站在雪地之中,从他身边擦过的、逃回的同道江湖中人无疑令他感到羞耻。
他过了许久方才仰头向城上喊道:“刘掌门好身手,不愧是曾经击杀夔王的人。只是你一人再强,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此番我等两千武林豪杰齐聚长安,为了便是捉拿下你,以正武林风气。你或许可以仅凭一身逃了去,但是你身后的那些人却没有这般本事。掌剑门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们自取灭亡的日子即将到来!”
彼时,原本溃散的唐军为刘驽的惊天之举所感,这些人在恢复了理智后逐渐心情平复了下来,纷纷返回城头上的职责所在之地,便连那些已经逃出甚远的兵士也争前恐后地会跑。
任是谁都清楚临阵脱逃罪责深重,眼下刘驽率众到来,遏制住城下武林群豪的攻势,局势既然已经平缓,谁若是再逃便是个傻子。
刘驽在掌剑门众头领及唐军兵士的簇拥下,向城下的法严和尚发出一声冷笑,道:“大师武功且如此,你麾下那些人更是入不了我的眼。在我看来,你们这些人并无一战之力。我掌剑门中随便走出一名头领,便是你们难以抵挡的!”
“既然如此,你可敢让他们下来一战?”法严禅师使出激将法,试图让刘驽率众出城,如此他便可以彻底排除刘驽在城内设伏的可能,率领两千武林豪杰将掌剑门一网打尽。
刘驽一眼便能看穿老僧的心思,可脸上并不着声色,淡然道:“战便战,只是大师你别生坏心思。你手底下的人顶多只可留下三百,其余人等一概要退回义军营地去!”
法严禅师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全然被别人看在眼里,脸色忽红忽白,道:“我等名门正派人士,自然不会作趁人之危的举动。我这就命大部人马退下,看你还敢不敢出城。”
他料想自己麾下这些江湖人都是些武功好手,即便退回义军大营,再次号召后仍能快速返回战场,于是转身向身后的群豪下令,由霹雳堂堂主苏青派人层层传达下去。
片刻后,法严禅师的撤退命令传遍全军。一千七百多名江湖人转身向义军大营方向走去。
刘驽见状,朝身后喊了句,“儿郎们,跟我来!”说话时朝萧呵哒使了个眼色。
他从城墙上凌空跃下,如巨石坠地,发出轰然声响,层层气浪以他为中心,在城外银色的旷野中扩散开来。
法严禅师麾下的一千七百多名江湖豪杰本意走出多远,听见这声巨响后纷纷扭过头来看,正好看见掌剑门一众头领跟着掌门从城头上跃下,各自施展神通,或是贴墙滑行,或是凌空飞步。
这等骇人气势,令见者无不心惊。恐慌,或许是所有人的第一感官印象。
法严禅师料到局势不妙,突然感到心虚,觉得自己留下的这三百人可能并不是刘驽的对手,正准备将撤退的一千七百多人喊回。
这时,撤退的江湖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讨逆大军败了!”
人群顿时嘈杂起来,也找不出那喊话人的声音来源。眼见刘驽率领三百名凶神恶煞般的下属扑过来,恐慌在情绪在这些江湖人中迅速开始蔓延。
“讨逆大军败了,快逃啊!”
人群中继续有人在喊,讨逆的大义在生存的恐惧面前已经不值一提。
此时,性格稍微胆小些的人再也难坚持得住,反正法严禅师已经下令要撤回义军营地,那么走快一点并不是罪过。一些人索性拔腿便逃,轻功稍微高明些的已经将身后那些腿短的家伙远远抛开。
这些人跑得越快,身后那些人见状越慌。很快,那原本就要撤退的一千七百多人全都跑了起来,如同退潮而去的海浪,任凭法严禅师如何派人传令也是无济于事。
“快逃啊,掌剑门杀人了!”混乱中又有人喊道。
这一次,刘驽果真已经率领掌剑门群雄冲入法严禅师麾下武林人的阵中,挥刀挥剑,反正见人就杀。
撤退中的一千七百多名武林群豪本已被前面有人突然喊出的那几嗓子给慌了神,待刘驽带人杀近之后,哪里还有半点继续战斗下去的决心,一个个哭爹喊娘,跑得比飞还快。
法严和尚究竟是个江湖人,不懂得如何驾驭战场上局势的道理,任凭他苦口婆心地劝说,那些逃跑的武林群豪也没有一个人回来。
他万般无奈,似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麾下部众被杀,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将刘驽激下城墙乃是如此失策,不仅没有减少掌剑门的威胁,更像是引狼入室、放虎归山。
掌剑门这支人马虽然只有三百多人,却有雷霆万钧之势。所过之处,遇人杀人,遇佛杀佛,转眼间丧命在这三百人手下的性命已经有数百条,哭哭狼嚎之声传遍了雪原。
刘驽本就没有存和法严和尚麾下那些武林群豪公平比试的心思,彻底击溃敌人才是他的唯一目的,为此耍一点小伎俩其实无伤大雅。
(强忍着身体不适写的,希望你们喜欢)
第七百二十九节 混乱大战()
法严禅师过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在临阵反应上,他与刘驽差出了不止一星半点。在跟随他前来讨逆的武林人士,同样大多数人都乱掉阵脚。这些人在单打独斗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论起战阵经验来,比黄口小儿好不出多少。
刘驽趁着法严禅师麾下人马撤退的契机,来了个攻其不备,同时利用黑鸦在讨逆大会中布下的耳目散布战败的消息,以令这些人江湖人彻底丧失战斗下去的信心。
江湖人本就难以团结到一起,只有面临共同敌人时方才开个大会共同讨伐。眼下危机到来,这些人首先的反应便是大难来临各自飞。他们私心重,脑子灵活,也正因为如此,内耗得更加厉害,逃跑时为了自己安全,喜欢制造混乱、陷害他人,甚至趁机公报私仇,比起一般的乌合之众尚有不如。
刘驽率领掌剑门三百余人在战场冲杀如风,所过之处,江湖人的鲜血横飞如霞,将洁白的雪地染得赤红。只见他掌风呼啸如龙,但凡挥手间便有数十名武林人士被卷起,紧接着便落地成了尸体。
除他之外,掌剑门众头领众要属难了和尚以及与他一同出走的般若院十八弟子杀得最恨,这些人专门朝着昔日的少林寺同门师兄弟下狠手。难了和尚将手中那根沉重的鎏金厉鬼杖舞成了一团影,专门朝少林寺僧人秃顶的脑袋上抡去,所过之处,天灵盖开花者比比皆是。
相比而言,何为贵及剑堂弟子的吃相则要斯文得多。麾下一百多名点苍剑派的弟子结成剑阵,进退趋同。他这支人马早就成了岭南剑派掌门金逸的眼中钉,金逸苦于手下弟子尽皆溃散,难以快速组织起一支足以与何为贵对抗的力量,只得带着五名信得过的岭南剑派元老,绕着点苍剑派弟子结成的剑阵游斗,试图通过灵活机变占得一丝便宜。
可让金逸始料未及的是,他仗着轻功和剑法高强,刚刚杀死两名点苍剑派的弟子,自己和麾下五名岭南剑派元老已被何为贵指挥剑阵包围。顷刻之间,五名元老尽皆丧命,仅剩他一人苦苦死撑。金逸在阵中左冲右突,虽然轻功高强,短时间内却也无法冲出何为贵组织下如铜墙铁壁般的剑阵去。
正当难了和尚和何为贵等人率众激斗之时,娘子军先锋李菁带着两百多名手持各种兵器的宫女在阵中来回冲杀。战阵之上,李菁指挥若定,仿佛浸淫兵法多年的老将一般沉着。两百宫女在她的节制下,战斗力竟然不让须眉,犹要胜过难了和尚的僧堂和何为贵的剑堂三分,杀得前来讨逆的江湖人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说难了和尚是狠、何为贵是稳,那么李菁及其麾下的娘子军则是狠辣和沉稳兼而有之,只不过数个来回冲锋,便杀死数百人,彻底撕裂了两千多名武林人士的阵型,将战场变成一块没有看相的抹布。
法严禅师究竟是个聪明人,眼光毒辣,看出除刘驽之外,这个李菁才是掌剑门众最为厉害之人,于是急忙叫来自己的法因、法果两名师弟。这两名师弟不仅武功高强,同时也颇为智慧,曾经在雍州揭露了本派叛徒法由,助少林寺度过一场信任危机,是法严禅师平日里最为信任之人。
法因、法果得了掌门号令,明白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已经到来。两人手持禅杖,分别从左右方向朝李菁攻去。只见李菁凌空跃起,身子在空中打了个旋子,使得法因、法果攻向自己的禅杖落了空,同时她双刀分别刺中两人咽喉。只见两人双双脖颈飙血,扑通倒地。
法严禅师见状大惊,没有想到自己两名武功高强的师弟这就丧身敌手。他好容易才纠集起数百人,试图与刘驽麾下的掌剑门抗衡,挽回此战的局面。他自忖不是刘驽的敌手,于是向一直待在己方人群中不愿出手的峨眉山苏墨山等人喊道:“苏施主,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
苏墨山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口鎏金大缸,朗声道:“大师何必着急,该来的事情自然会来到。”
法严禅师虽然佛家修为高深,但听了苏墨山这番颇有隔岸观火意味的话后,仍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恼怒。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麾下少林寺弟子送死,这些峨眉弟子却在一旁拢袖观看,于是吼道:“讨逆成功与否,就在乎阁下此举,难道你真的要做武林的罪人么?”
苏墨山不在乎做不做武林的罪人,他在乎的事情只有一句,那便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