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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菁裹挟着刘驽上了抱月山,她伸腿就是一脚,唐峰被踹下马,滚落在地。唐峰心中十分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刘驽穴道被点,被李菁置于山石上,仰面躺下,动弹不得。李菁从背后拔出两柄窄细的唐刀,只见刀身清亮,锋刃锐利,着实是两把上等的好刀。
刘驽瞪起双目,怒视着她。李菁笑道:“傻小子,你见我拔刀,难道是怕了么?”刘驽吼道:“你要杀便杀,啰嗦甚么!”李菁一笑,不再说话。她手持双刀,不过一会儿便在上山的小径上,掘下一个深坑,又捡了些枯枝在坑上搭好,用枯草铺上掩饰。
刘驽见状怒道:“不要脸,还设陷阱害人!”李菁嘿嘿一笑,道:“我就喜欢这样玩,你管我!”这一会儿,三人皆已是饥肠辘辘。她从怀中掏出一只熟羊腿,撕下一半塞进刘驽嘴里。
刘驽不肯吃,顶着舌头往外吐。李菁一见火便大了,怒道:“臭小子,还跟我耍脾气!”刷刷两指点在他腰间,直让他动弹不得。
她抓住羊肉的一端,使劲往刘驽喉咙里塞去,险些将他呛死。刘驽无可奈何,只得张嘴,吃力地咀嚼嘴中的羊肉,再也不敢得罪这位小姑奶奶。
这块羊肉拖出刘驽口外足有半尺之长,他吃掉一点,李菁便往他口内又塞入一点。他若是不吃,李菁便塞得越紧,直迫得他不得不继续咀嚼吞咽。
李菁喂刘驽时,见他衣襟里冒出只尖尖的黄色绢角。她扯出一看,乃是一块绢布。绢布被扯散后,两张发黄的羊皮纸飘飘落地。她拾起一看,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她读道:“诸人经脉之淤塞,内同而外异,亦有内异而外同……”
她性格跳脱,读了几段,便对两张羊皮纸上枯燥的文字失去了兴趣。她接着又在刘驽的怀里翻了翻,又见了《千金要方》以及其他几本医书,便以为这两张羊皮纸上的字,都是些医理,嘻嘻笑了几声,复又塞回了刘驽怀里。
接着她便自顾自地开始吃那剩下的半只羊腿,对身旁的唐峰不闻不问。唐峰紧盯着她手中的熟羊腿,狠狠地咽了两口唾沫。李菁觉察到后,转头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两眼,吓得他不敢再看。
三人在山顶上等了许久,刘驽被李菁灌得肚饱肠圆,而一旁的唐峰则是饥肠辘辘。刘驽本以为九毒老怪要来,没想到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明月东升,也未见有人上山。
又过了一会儿,明月已经升上了半空。刘驽只见抱月山的山形共有两峰,黑夜中如同两只巨手,将明月托起,抱于怀中。抱月山的名字,应是由此而来。
抱月山的两峰之间,乃是一条蜿蜒小路,被月光照得透亮,曲曲直直地往山下苍茫的草原上延伸而去。正当刘驽等的有些焦躁时,他看见月光下的蜿蜒的山径上,前前后后有八个黑影陆续走上山来。
那八个人走走停停,应是对周围的情形十分戒备。刘驽知道,这定是他的八位师傅上山救他来了。他突然想起李菁在上山路上布下的陷阱,挣扎着想要喊出声,好向山下的八位师父示警。
然而李菁总共封住了他周身三处穴道,任他怎么喊也是出不了声。李菁见他张牙咧嘴的样子,咯咯直笑,道:“你喊,你喊,你要是能喊得出声,我就喊你一声哥。”
刘驽虽然着急也是无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八位师傅朝着陷阱走来。
李菁眼睛紧盯着即将上山的那八人。待那八人走得近了,刘驽只见遥辇泰和陆圣妍并排走在最前面,他们身后乃是公孙茂和韩不寿。薛红梅扶着韦图南,和岳圣叹走在后面。花三娘独自一个人,落在队伍最后方。两只眼睛警惕地向四周扫来扫去。
陆圣妍往前走出几步,一脚不慎,踏在李菁布好的陷坑上。她的身形陡然下降,直要落下那陷坑里去。遥辇泰抓住她的左臂,急要将她拉起,突感甚物缠住了自己的手腕,动弹不得。
韩不寿见状急喊道:“小心,是雪蛛丝!”他的话音未落,李菁已经冲上前来,双手连挥。众人只见,她的掌心中果然是一只晶莹透亮的雪蛛。花三娘更是紧盯着那只雪蛛,双眼发亮。
李菁突然冲进八人堆里,韩不寿见情形不妙,急忙向后倒射出数步。岳圣叹、薛红梅和韦图南三人,却未来得及避开,被她用雪蛛丝缠个正着。
李菁一拖蛛丝,要将陆圣妍、遥辇泰、岳圣叹、薛红梅和韦图南等五人拉下陷坑。只听噌然一声响,韩不寿蕴雪刀出,直切她指间的雪蛛丝。
岂料这雪蛛丝十分柔韧油滑,蕴雪刀虽然锋利,但是砍在这雪蛛丝上,却全然没有着力之处。韩不寿见状不再管那雪蛛丝,挥刀直攻李菁本人。
遥辇泰得了机会,双臂使劲,硬生生地将陆圣妍提出了陷坑。雪蛛丝细长无迹,兼之月光朦胧。五人忙活了好久,方才将身上的蛛丝尽数解开。
遥辇泰心有余悸,说道:“这女娃娃着实狡猾,稍微不小心,恐怕就着了她的道。”陆圣妍道:“她是九毒老怪的徒弟,能是个甚么好东西!”她说完便向刘驽走过去,要为他解开全身穴道。
韩不寿施展开映尘十一刀,将李菁逼得步步倒退。李菁功夫不如他,急得直哭,连舞双刀,拼命抵挡住韩不寿的攻势。众人只见她一边哭,一边和韩不寿打斗,珠泪流得满脸都是。
在韩不寿的激烈攻势之下,李菁的招式渐渐散乱,然后她的打法却越来越迹近无赖,各种阴毒招式使将出来,看得众人直是皱眉。
遥辇泰对着李菁笑道:“你这个女娃娃啊,实在是好胜得紧,你便是认输了,我们八个大人,难道会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么?”
花三娘一听,忙道:“三王子,你可不能手慈心软,这小妞子是九毒老怪的徒弟。咱们要将她紧紧捏在手心里,方好和那九毒老怪谈条件,可不能轻易就放了她。”
李菁手滞脚拙之际,一听花三娘这般说,顿时计上心来。她曾听师父九毒老怪说过,花三娘曾经生了一个孩子,只是死得很早。听说是被人毒死了,扔进了河里,再也没寻见踪影。
她喊道:“哎呀,娘啊,快来救我!我师父将我从苗疆带来契丹十几年,就从来没有让我这样被人欺负过!”
花三娘听后心中乃是一惊,难道自己的孩子真的没死,李菁说之前自己的父母是胡人,那都是些假话?她脑袋里嗡地一声响,也不再思考前后。
她急冲上前,从众人中间挤过,双臂齐挥,八九枝萤火箭向韩不寿连射而去,口中喊道:“放开我孩儿!”众人见状大异,他们从未见狡狯如花三娘之人,竟会为了他人变得这般慌乱。
那边陆圣妍正待要为刘驽解开穴道,原本一直乖乖的唐峰却突然发难,双手作爪状,直向她攻来。陆圣妍心下纳闷,这唐峰武艺不知比自己差了凡几,怎敢跟自己动手。她怒从中来,双臂运力,直要将唐峰毙于掌下。
第七十四节 决战山巅()
陆圣妍刚要出手,只听背后传来韩不寿的一声“小心!”,她急忙回头,却已是来不及。一个黑影已经窜至她的身前,她大惊之下使出一招“倒踩三叠云”,往后退出数尺,堪堪躲过那来人的攻势。在月光下细细一看,此人白须白眉,瘦骨嶙峋,正是那迟迟不现身的九毒老怪。
诸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发现这九毒老怪究竟是甚么时候上了山。九毒老怪似是无意追击陆圣妍,他一击未中,便立于原地,紧紧抓着唐峰的手臂。唐峰想九毒老怪连连道谢,他也不回话,两眼直瞪着躺在青石上的刘驽。
李菁趁着花三娘连发萤火箭之际,已趁机跑开,离韩不寿足有数丈之远。此刻她见九毒老怪过来了,大喜之下,急忙躲到九毒老怪身后,宛如一只受惊的小猫。九毒老怪伸手点住唐峰穴道,唐峰直感身子一麻,便软软地躺于地上。九毒老怪抚了抚李菁满头的小辫,脸露慈爱之色,说道:“乖徒儿,你没有受……惊吧?咳咳!”
此时虽然月光皎白,李菁借着月光仍是发现,九毒老怪的面色有些异样,似是血红满面。她急道:“师父,你……”她本想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然而想到眼下大敌当前,绝不可透露师父的病情,是以立刻住了口。
她虽是未说完,九毒老怪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望着李菁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师父没事,你能成功地将他们都引来,非常好,师傅很满意。”遥辇泰等人听后心中一沉,想道,这个九毒老怪约他们来这山上,果然是没好事儿。
遥辇泰作为八人中武艺最高强之人,踏步上前,向九毒老怪拱手说道:“不知九毒老仙约我等上这抱月山上见面,乃是为了何事?”九毒老怪道:“为了何事,呵呵……,为了给我补身子,老子等不到比武招亲大会啦!咳咳,咳咳!”他越咳嗽越是剧烈,竟喘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遥辇泰见状大感放心,这九毒老怪看来身患重病,若是如此,大可不必惧他。他捏紧双拳,以逸待劳,只待九毒老怪自行攻上来。九毒老怪见状回头对刘驽笑道:“小子,今天我就把你这八位师傅再打伤一次,你就当着老子的面,用那个玄微指法好好给他们治一治。”
众人听后乃是一惊,原来这九毒老怪竟是要用这等方式,逼迫刘驽当着他的面儿显露玄微指法。依照刘驽的性子,若是见他们八人受伤,即便冒着玄微指法被九毒老怪偷学的危险,他也决然不会不为他们施治。
众人奇怪这九毒老怪究竟是为了何事,竟突然这么急着要学会玄微指法,看来定是与他现在身上所患的重病有关。只是他现在以重病之躯,与八人同时对阵,着实有些不明智。八人中,遥辇泰乃是一流好手,而陆圣妍、韩不寿和公孙茂三人的功夫也是不遑多让。
这时花三娘突然上前,说道:“老不死的,你想学玄微指法就直说。老娘现在只问你一件事儿,你要是答得让老娘满意了,我便将自己会的那半套玄微指法教给你。”九毒老怪一听眼珠一亮:“老淫婆,有甚么话你尽管问!”
花三娘道:“那好,我就问了。”她指着李菁说道,“你老实说,这女娃娃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九毒老怪一听愣了片刻,李菁藏在他身后,直掐他的后背。九毒老怪哦了一声,说道:“不错,她正是你的孩子。当时我在岷江之畔捡到一只竹篮,发现里面躺着个娃娃,仍还活着,便将她带回了契丹。”
花三娘道:“你能让我上前仔细看看这女娃娃吗?”九毒老怪道:“这可不行,老子养育了她十几年,不能就这么被你给夺走了。”花三娘一听脸色黯然,她竟也不反驳,倒退几步,回到了人群中去。
九毒老怪道:“老淫婆,你答应了传给我你那半套玄微指法,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花三娘道:“你不让我看她,我就不会教给你。”九毒老怪道:“那好,你自己说话不算话,可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他陡然往花三娘扑去,遥辇泰伸手阻拦。然而此刻九毒老怪已经冲至他的身后,花三娘的身前。遥辇泰若是想回头攻他,已是来不及,于是急忙使出一招契丹散手中的“倒灌天河”。挺腰往后使出一个铁板桥,双拳分攻九毒老怪上下三路。
九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