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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韶心里破口大骂,这个该死的老狐狸竟然行要挟之事,但现在不答应恐怕不好办,江阳城那么大,找一家人上哪找去。当即面露不悦之色,冷声道:“杨某早已说过,略通一二微末之技,但也还要看李东主请求帮助之事,究竟是何等事,否则,杨某无能为力,便只好告辞,另想办法!”
见杨韶年纪轻轻,却也是精明过人,不说出是何事,他也绝不松口。这次换了李长荣一阵苦笑,接着道:“事情是这样的,李某的商行有一批非常重要货物,五日后将运往北方,可途经之地有些险恶,担心被歹人劫持,本想招募两名散修,但又怕所托非人,所以”
杨韶抚着下巴沉思片刻,有些疑或地问:“只怕李东主这批货物有些特别吧?否则怎会担心散修可李东主也实在太看得起在下了!”
“若杨公子没有异议,李某这有一颗特制的玉牌,只要完成押货任务,玉牌自碎,杨公子届时不但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而且还另有报酬。”李长荣微笑着,将一面没有任何纹饰的一块巴掌大玉牌推到杨韶面前。
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杨韶很不爽,脸色一肃,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冷冷道:“杨某又如何知道,李东主没有欺骗之意呢?”
李长荣却轻笑一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慢厮理地回道:“杨公子要知道,李某的生意遍布天下,得罪一名修士有何好处?而且这是你我互利共赢,做人做事,若这么一点风险也不愿意尝试,此生恐怕很难有所大成就!”
杨韶心里憋了一口闷气,心底深处总感觉这事是一个陷阱,可不答应又没更好的办法,只得黑着脸一把抓起玉牌,气呼呼道:“好!杨某就信你一次!”
一见杨韶收下玉牌就愤愤起身要走,李长荣却笑道:“杨公子这才是明智之举,不过不用急着走,小女还有些话要与你说,不妨再等等!”
杨韶冷哼一声,大步走出正堂,站在门前庭院里踱着步子,心里暗暗猜测,这些事很可能就是那李仙蕙引起,看她还有何事想与自己说,姑且听上一听。
片刻,就听一阵环佩叮咚声伴着一阵幽香传来,李仙蕙在两名俏婢的随侍下从侧院长廊那边转了过来,隔着老远便盈盈道了个万福,上前笑道:“杨公子果然来访,小妹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罢了!说吧什么事?”直觉这小姑娘看起来靓丽可人,但似乎小心思太多,杨韶有些不想理会。
李仙蕙马上感觉到杨韶话语中带着的一丝丝不满情绪,昨天他说谎糊弄自己,刚才知道他要来时,还在想着等会儿如何也糊弄他一次,甚至戏弄打趣他一次,但不想真见到他时,自己反而变得彬彬有礼了,顿时一脸委屈之色,飞快瞥了他一眼,撅着嘴巴,道:“杨公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许是好事呢,杨公子就真的不想听一听?”
杨韶懒得理会,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一副静听下文的样子。
李仙蕙无奈,只好自己说道:“今日下午,小女子见杨公子英姿飒飒,谈吐不俗,而且修为竟到了引气期七层,虽然资质差点,但绝非普通散修,就不知师承是何宗门?”
“杨某这点修为散得什么,想必李姑娘也是同道中人吧?杨某刚答应了令尊之请,这些与李姑娘接下来要说的事,很有关系吗?”杨韶半猜半套话,问得也很技巧。
看着这人与见过的一些豪门公子大为不同,明明身上带着一股土气,却别有一种出尘之姿,李仙蕙下意识地不想惹恼他,急忙摆摆手道:“没有啦!没有啦!杨公子千万不要埋怨小女子在父辈面前提了一句,接下来要说的事也与这些没有关系。小女子要说的是,明天就是二月十五了,东陵郡的花朝节可十分特别,不知杨公子有没有兴趣前往?”
花朝节?杨韶一呆,他已经多年没有参加过花朝节了,但这都是民间活动,便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东陵郡的花朝节有何色?”
“恐怕杨公子还不知道吧,申国地域广阔,在这南方东陵郡附近可是有两大仙家宗门,一个是郡南蛮江南岸的乌荡山脉天煞宗,一个是郡西北霍香山脉的万圣门,这万圣门也被称为万毒门因有两宗存在,所以东陵郡散修也特别多,每年的花朝节,两宗低阶弟子和散修们都会齐聚郡北乔山,举办每年一度三天的花朝会。其间,任何修士只要缴纳十块下品灵石的费用,就可自行摆摊,或参加拍卖会。”
还有这样的盛事杨韶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那摆摊的地方都卖些什么?拍卖会又会卖出哪些东西?”
李仙蕙一呆,看傻瓜一样盯着杨韶半晌,见他确实不知的样子,面上也没表现出半丝不快,正要开口解释,这时旁边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哈哈狂笑起来。
“哈哈哈笑死人了!连这都不知道,这还是宗门弟子吗?看这呆头呆脑的黑土包子啦?姐姐你平时不是很凶吗?怎么什么都愿意和他说”
黑土包子?有吗杨韶循着声音来处一望,就见一个身着月白色袍服,头戴束发冠的半大少年站在庭院东墙外一栋朱红小楼上,手扶栏杆大笑着向这边指指点点。
“仙童!你这个臭小子胡说什么呀?”李仙蕙大羞,脸面一红,再也不敢看杨韶一眼,提着裙摆转身就跑开,却不忘回头喊道:“杨公子!花朝会上丹药、法器、灵石、灵兽,一切都应有尽有,就看你有没有要卖的东西,想不想去了?”
杨韶摸着鼻子,有些好笑地回道:“呵呵既然如此,那杨某到时也去长长见识!还望李姑娘到时通知派人一声,杨某仍住在东市外江城客栈!”
远远听见李仙蕙答应了一声,转眼就顺着长廊跑得不见人影。杨韶有些自嘲地一笑,刚才被李长荣要挟的一点不快抛之九宵云外,转而心情大好,对即将举行的乔山花朝会满心期待。
可默默一盘算,自己家底实在寒酸,才那么几块灵石,到时去了又能换些什么。嗯,那些彩色人偶似乎没什么用,不知有没有人要几块秽阴石?杨韶想想也就摇了摇头,此物哪怕是一块也不能换,人生地不熟,财不露白,否则后患无穷!
离开李家大宅时,已到正午用餐时分,李韶记住了来时的路径,沿街缓缓步行,离客栈还有一段距离时,转过街角刚好有一家不算太豪华的酒楼,杨韶默算着钱袋里的银子,便信步走了进去。
“客官你要点什么?用膳的话要酒吗?一共几位?”跑堂伙计立即迎了上来,十分殷勤地招呼,并适时递上菜单。
杨韶举目随意一扫,见店堂里正有几桌客人在有说有笑地用餐,倒也不算吵闹,对这环境很满意,见店伙计递上菜单,价格还算很是实惠,便随口点道:“来一份香煎蛮江黄花鱼,一份清炒雪菜,再加一壶黄酒!”
“好嘞!客官请上二楼,你稍等!”店伙计爽快地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
杨韶便迈步踏上楼梯,到楼上大堂一处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默默地看着窗外街道上行人往来,忽然,旁边一桌食客的谈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第21章 地下黑市()
杨韶眯眼飞快一扫,见是一名黑衫大胡子的壮汉在满口喷着酒气,咋咋呼呼地道:“怕什么?他没有灵石还不能拿东西换了?明天就到日子了,哪能再容他拖欠下去?”
另一名正背对着这边,身着粉色底裙,外着束腰长袄,看起来是个年轻小妇人,却出声劝道:“可人家那个太贵重,咱们也换不起,若强行约他过来替他典换了,虽能讨还欠下的灵石,可若出点什么事,咱们也担待不起啊!”
“哼!妇人之见!他不是也还不起,让他将那物交出来还债,以解我等燃眉之急,这是理所应当之事!”另一名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很是不满地斥道。
杨韶心中暗暗惊喜,自己耳力似乎越来越强,听那一桌三人说的事情也大致清楚了。那三人看上去应该也是低阶修士,想让欠下灵石的人用贵重东西典换了还上,但似乎人家不愿意只是不知何处可典换贵重的东西。
不久,那三人用完午膳离开了酒楼,杨韶心中一动,匆匆下楼结帐悄悄跟了上去。那三人一路边走边谈,尤其是那名年轻妇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茉莉花香味,这倒让杨韶远远吊着,也没有跟丢。
转角两三条街,一直进入了东市,到了一家名叫百药堂的生药铺子前,那三人径直走了进去。杨韶在外等了一会儿,见他们好半天都没出来,便也大大方方地跟了进去。
“这位公子是身体不适,还是代人抓药?”一名年轻店伙计很快迎上前来施礼问道。
杨韶突然感觉这话有点不好回答,两手抱'胸'抚着下巴,沉吟片刻道:“不知你们这药铺子可有灵药出售?”
“灵药?”店伙计一怔,抬头仔细打量他片刻,满是狐疑地拱拱手道:“公子你稍等,小人去问问我家掌柜。”
杨韶默默注意着,店堂里似乎有些冷清,并没有几个人,那柜台后的年老掌柜一听店伙计禀报,立即就脸色一肃,飞快地小跑过来,十分客气地问道:“既然公子想买灵药,可有准备足够的灵石?”
杨韶立即反问道:“若没有的话,是否可用他物典换?”
“可以可以公子请跟我来!里面正有一个小型隐秘的自由交换会正在举行”
年老掌柜亲自上前引路,领着杨韶穿过前堂,绕过中堂进入东北厢一座后花园,在园子一角处三层的朱红小楼前停下,举起双手击掌三下,就见楼前台阶上一阵水波荡漾,灵光闪烁着现出上楼的入口。年老掌柜却站在台阶下侧身虚引,点头示意。
看来这是个地下黑市啊!杨韶心里一阵发慌,看着眼前是一个法阵,自己贸然进去,若人家心有歹意,那可危险了,但事到临头,又不好畏首畏尾,便拾级而上,一边暗暗留心着。只是一进入门内,那法阵果然就自行合拢,再要出去,凭自己的能力似乎做不到了。
杨韶硬着头皮缓步上楼,却听楼上静悄悄的,正对楼梯口是一条狭窄的过道,两边每个房间门口都站着一名身披彩带的年轻绿裙小姑娘,似是迎客的。见他上来,近前处两名小姑娘便蹲身屈膝见礼,左边一名小姑娘道:“欢迎贵客光临,这边房间有各物品出售,也可以典换物品,价格公道合理,请进!”
杨韶抚着下巴,略一思索道:“那其他房间呢?也能典当物品吗?”
“这都是可以的,但我们房间位置好,物品种类更齐全,这自是有道理的,公子何不先进去看看,若没有合意的东西,再去其他房间也不迟!”那小姑娘有些央求地说。
杨韶顿时明白,这些迎客的小姑娘肯定也能按照迎进客人的多少收取费用,自己既然是来长长见识,顺便换点灵石,那进去看看倒也无妨,便点点头同意下来。
那小姑娘这时却递给他一张青色面具,并示意他戴上,这才侧身让到一边。杨韶有些明悟地接过来一看,面具做得简陋,却闪着淡淡灵光,另在下巴部位有“二十七”三个字,却没有任何花纹,似乎仅能遮面,便小心地戴上,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并不大,却满满地坐了二十多人,似乎正在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