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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韶坐在一条横伸出的大树枝桠上,目光不停扫视寺院东北角这一段外墙,不多时,就听寺院中传来一阵怒喝打斗声,随即两条人影跃上层顶,直接飞掠过院墙向山中飘来。
杨韶一惊,一探腰间储物袋取出四张火球符掐诀激发,挥手向空中两人扔去,随之取出一对阴阳烈焰刀运功掐诀,双刀在身前一个盘旋,倏地向那二人劈斩过去。
砰砰砰砰四朵火球在空中爆发开来,那两人已先发现,身形在空中一滞,无从借力下只得倒飞了回去,落在寺院后墙上。现出一名身着黑袍的中年瘦长男子和一名灰袍老者。
而杨韶的法器也攻击不了那么远,只得也收了回来,纵身一跃落在院墙外另一棵小树上与二人对峙。这下发现,那灰袍老者正是那日在酒楼见过的其中一人。
这时钟鹤也远远望见,便也几个飞跃上了院墙,挥手祭出一柄飞刀直斩过去。那黑袍瘦长汉子挥手掐诀释放一个泛着绿色灵光的护罩,随之放出一面黄光闪闪的盾牌挥手挡开,同时一道乌光闪闪的尖锥状法器直射钟鹤而去。
那两人交起手来,杨韶一见也不敢怠慢,又是一挥手,六张火球符向灰袍老者飞去,同时也祭出红光闪闪的炎骨盾,并将黑色阴刀收回,阳刀吸收法力后红光闪耀,烈焰跳跃着悬在身前。杨韶一点指,阳刀便向灰袍老者斩去。
“哼!雕虫小技!”灰袍老者冷哼一声,也释放出一个绿光护罩,同时祭出一个铜锣状法器悬浮在身前,烈焰刀裹火焰疾速斩在上面,砰地一声被弹飞出去。那老者另一手打出一道法诀,蓦地一缕绿光疾速飞来。
杨韶冲炎骨盾一点指,那缕绿光打在盾上发出一声爆响,盾牌被打得倒飞而回,杨韶手忙脚乱地一掌拍出稳住炎骨盾,右手匆忙一掐诀指挥被弹飞的烈焰刀继续斩击,不给那灰袍老者主动攻击的机会。
就在这时,寺院中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嚎,接着一男一女两道人影跟着飞上层顶,跃过东院墙,但马上就被逼了回来,李仙蕙与丁朝云两人跟着出现在院墙上,四人也交手战在一处。
杨韶心中一怔,来不及多看,那灰袍老者突然甩过来十几张灵光闪烁的符箓,逼得他放出一个金光罩,同时炎骨盾挡在身前,暗运功法释放出一缕急速旋转的金光,弹指点出,就在炎骨盾挡住一连串火球符时,一缕金光钻也飞射向灰袍老者。
啊灰袍老者发出一声惨叫,突然人头飞上半空,洒出一篷血雨。
杨韶一呆,正疑惑间,就见一道耀眼的金色剑光斩杀了灰袍老者后一个转向,又向钟鹤那边飞去。瘦长男子惊叫一声,连放出的法器都顾不得收回,挥出放出一件盘状飞行法器一跃而上,可惜还是慢了一点,被那剑光追上一掠而过,瘦长男子尸首分离,溅出一串血花掉下地去。
御使金色剑光的正是绛云道长,他大喝一声,又是一道法诀打出,那道剑光便又在空中调头直向东院墙上的两人。
“快走!”黑袍壮汉怒吼一声,祭出两颗灰色圆球,手掐法诀一点指,一颗圆球迎风涨大直向剑光而去,另一颗则直飞向李仙蕙与丁朝云二人。
“不好是雷震子!”李仙蕙大惊失色,立即运功倒飞而去。
轰!轰!两声巨响传来,远处腾起两阵烟雾,杨韶直觉一股热浪扑面,不禁倒退了几步举目望去,那院墙跨蹋了一大处,满地狠籍。而黑袍壮汉和粉裙妇人也不见了踪影,只有李仙蕙和丁朝云在远处挥袖扇着烟雾,大声咳嗽不已。
绛云道长迈步而出,一脸心疼地拿着一支金色小剑,只见剑身上裂纹隐现,暗淡无光,显然受创不轻,已经没什么大用了。
李仙蕙快步跑了过去,急声问道:“绛云道长!找到仙童了吗?”
“还昏迷着待贫道略施秘术便可救醒!可惜跑了那两名邪修!”
绛云道长有些遗憾,随后带李仙蕙进寺院带去李仙童便告辞而去。出了这些事,杨韶与李仙蕙等五人自然也没兴趣久待,便一路返回江阳城。
第30章 各怀心思()
两天后的清晨,杨韶怀揣着李东主答谢的五百两黄金、及一百块劣品灵石,与钟鹤、丁朝云三名修士混在两百凡人护卫中,押着一百二十辆大车的货物离开江阳城,北上申国中部地区的平襄郡。
据杨韶所知,平襄郡在老家建兴郡南面,办完这件事也就能知道父母家人究意搬去了哪里,到时少不得要回老家建兴郡看看,一别五六年,也不知老家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作为修士,杨韶有一辆独自乘坐的马车,车厢内宽大的空间也便于他行程途中照常练功。经过那次乔山之行,以及玉华寺后院外的一场短时间小规模战斗,杨韶也知道自己的迎敌经验不足,近来就拼命地学习各种小法术,以及如何熟练使用各种法器。奈何修为还是不够,一些小法术修炼起来很吃力。使用法器也是如此,往往因为修为低,注入法力缓慢,没办法运用如意。
偶尔也请教一下钟鹤,此人熟络起来倒也随和,指点了杨韶不少使用法器及符箓的经验,让他受益非浅。有时也说起一些非常有趣的修仙界见闻,让杨韶大开眼界。
杨韶随车马队晓行夜宿,虽然路上走得不快,倒也安全无事。这天终于进入平襄郡边境顿南县,傍晚宿在一处名为周口市的小镇外一座庄园内。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大家一路紧崩的神经都放松下来,入夜大伙儿晚膳后早早睡下了。
房间内,杨韶盘膝坐在铺团上,手拿一个白玉瓷瓶,从中倒出最后一颗强化过的完整九芝丸,两指捏起放在眼前细看了一下,腊黄色的药丸微带灵光,但放的时间长了,强化的效果似乎有些流失了。
九芝丸本来就是引气期十层以上服用,而他在五六层就开始用了,虽然强化后药效太强不得不切片,但这些丹药吃太多似乎效果越来越差,也许是身体产生的一种抗药性吧。
好在现在差不多到了七层顶峰状态,若服下一颗强化完整的,也不知会怎样。犹豫良久,杨韶决定赌一把,将整颗丹药扔进嘴里,一口吞入腹中,马上就开始运功准备炼化药力。
不多时,丹药开始融化,胃部传来一阵阵火热的感觉,药力发散形成的灵力丝丝缕缕地沁入经脉之中,开始还只是如涓涓细流,杨韶很轻松地将之引导运转一个大周天存入丹田。但渐渐却像汇聚成小河一般继续涌入经脉,而且源源不断,这让杨韶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随着整颗丹药完全消融,后续转化的灵力如澎湃的江河汹涌而来,杨韶感觉经脉传来一阵阵刺痛感,不得不加快运转玉阳功口诀,一连两个大周天后,情况不但没有好转,经脉刺痛感反而更强,好在丹药融化产生的灵力终于停止。
杨韶感觉浑身燥热,似乎置身于火炉之中,忍受着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而下,身上汗水流淌着像无数小虫子在蠕动,但却拼命咬牙坚持信,再一次加快运转功法,直到最后一股汹涌的灵力炼化导入丹田时,头脑内传来嗡地一声,眼前金光狂闪,整个人虚脱无力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也许是昏迷前强行保留的一丝清明意识,杨韶并没昏迷多久,半个多时辰之后便悠悠醒转,检查一下身体后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进阶到第八层了,只是可惜,并没有第八层玉阳功口诀。而庚金正气诀已练到七层,还可以拖一段时间,他是绝不想再练了。
随着修为更进一步,杨韶发现五感六识似乎更加清晰,有了显著的提高。单就视力来说,黑暗的房间内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色彩上显得有点差别。
就在杨韶正沉浸入进阶后的兴奋之中时,听力的提高让他突然听到了一些莫名的异动。此处宅院位于庄园中心,而在庄园外两三里之外,似乎有数不清的脚步声混成一片,渐渐在向庄园围拢。
杨韶大吃一惊,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飞快地收拾了随身物品,纵身一跃穿窗而出,招手取出金狼梭激发,纵身踩踏上去,御器升上半空,就见钟鹤、丁朝云两人也被惊醒,正各自一御白色蓬船法器,一乘金嘴白鹫灵兽在空中悬浮着了望。
“杨道友耳力不错啊!若来的只是些凡人,普通火球术也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就怕有一些不知来历的散修混在其中”钟鹤脸色冷峻地说。
杨韶抚着下巴,沉思片刻道:“这些人既然敢来,必定已熟知李家商队的底细,要知道我们从江阳城一路行来平安无事,说明那时他们还不清楚我们有几名修士,而现在来了,那一定是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自以为有了绝对把握。”
“就不知会有几名散修,若人多就不好办了!丁道友修为最高,不知你怎么看?”钟鹤转头看向丁朝云道。
丁朝云哼了一声,一挑下巴回道:“若来的人多,丁某修为高上一线,可以单挑两名,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了!”
“丁道友这就打着明哲保身的盘算,可最好别忘了,那些贵重的货物若有失,你我不但得不到想要的报酬,恐怕还会被天煞宗追究吧?”钟鹤脸色一变,有些恼怒,转头看向杨韶道:“杨道友,虽然钟某不知李东主给你许下的是何好处,但希望你最好也全力应对!”
杨韶一怔,这两人竟然各怀心思,而自己这次押货任务,其实不过是李长荣临时找的帮手,成与不成,想要的消息和报酬都会有,当然没有什么拼命的必要,可既然遇事了,自然是看情况,但嘴上还是回道:“那是当然,杨某自会尽力!”
很快,大约四百多黑衣人渐渐靠近到百步之外,从四面将整个庄园完全包围。忽然,人群中一道火光亮起,从中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高声喊话道:“江阳李家商队的人听着,尔等已被包围,乖乖地将所有货物交出来,可放尔等一条生路!否则斩尽杀绝!”
丁朝云满脸怒容,伸手一掐诀,顿时指尖冒出一团火焰,再屈指一弹,那团火球倏地飞出,在夜幕下带出一线红光疾飞向那黑衣壮汉。
“米粒之珠,不过尔尔!”对面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也飞出一团旋转的大火球,然而速度却比丁朝云放出的火球快上数倍,竟然后发而先至,即将截住的瞬间砰地一声爆裂开来一分为二,一半与那小火球碰撞出一团璀璨的火光;另一团却去势不减,直向丁朝云飞去。
丁朝云大怒,径直伸出手,在他运功施法下,手掌一下变成了亮银色,见那火球飞来他不闪不避,以极快的速度伸手一把抓住狠狠一捏,那一半火球竟然在他手里熄灭,化为一股袅袅升起的青烟。
“咦果然有些门道!”那群黑衣人忽地纷纷让开,从中走出四名修士来。
杨韶运起天煞神目术定睛一看,当先是一名方脸阔口的蓝袍中年人,竟看不出具体修为;次之是一对夫妻,正是那个在天静谷绑架李仙童的人,也看不出修为,不过他旁边的妇人是引气期七层。
最后一人是个二十余岁的黄袍年轻人,他目光阴沉,眼窝深陷,鼻梁高挺,翘起的嘴角两边法令纹绽开,带着几分冷酷阴鸷,再加一张有些苍白的脸,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尔等三人,是打算自行滚开,还是打算留下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