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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师羿安现在需要的不是鸡肉而是鸡血。围着灶台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鸡血,结果发现鸡血早就已经凝固成了一块血豆腐了……
看来没有鸡血,就只能放人血了。
师羿安随手拎了把刀,在手指上一划,那刀是旧时的那种铁质菜刀,刀锋锋利刀身厚重。第一刀下去之后,只是破了皮。第二刀下去,就在手指上割出一个小喷泉来。
别浪费,师羿安把手上的血抹在符纸的背面上,画出一张新的清心符纸。
符纸画好了,因为血量太大,还有些模糊,师羿安用自己的血把符纸黏在了锦娘的脑门上,他也不知道这张符纸能不能管用,只是听着越来越密集的妖摇铃,觉得心里慌乱极了。贴上符纸之后的锦娘抖动明显的缓了下来,很快就恢复了神智,她一把将头上的符纸扯了下来。
“小贱人,敢阴老娘。”锦娘一个轱辘爬起来,扯了师羿安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大厅里一个女鬼飘在空中,虎目獠牙,长发油腻腻的粘在一起垂在看不出底色的衣服上,要是聊斋里的女鬼都长成这个样子,大概书里那些与女鬼一夜温存的书生,都会怒戳自己的双眼。女鬼出场自带绿色灯光,整个鬼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号的萤火虫,绿莹莹脏兮兮的浮在空中。
一看到师羿安出来,女鬼二话没说就伸长指甲向着师羿安这边扑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与此同时女鬼,招出一条白绫来,系住锦娘的脖子,直接将锦娘吊在了小楼的横梁上。
师羿安被抓到脖子的一瞬间,满脑子想的都是:坏人发动攻击之前,不都是要罗里吧嗦讲些废话,来给主角做准备的吗,你怎么不按剧本上的来啊。
师羿安被掐的直翻白眼,挣扎着抬手就去抓女鬼的手腕,指尖上的血粘在了女鬼冰凉的手腕上,沾了血的地方腾起一阵青烟,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焦糊味,女鬼尖叫着甩开了师羿安,把他整个人摔在旁边的桌子上。
“咳咳咳。”师羿安一顿猛咳,看到女鬼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望着他,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我去,这明明就是看自己碟子里的菜的眼神好不好,把你那种快要冒出绿光的眼神收一收行吗!师羿安忍着痛,干笑两声说:“你看你,被我的血沾到都这么痛苦,你要是吃掉我,肯定是肠穿肚烂。”
说话间师羿安瞟了一眼被吊在那里的锦娘,他看到锦娘手腕一翻,银光一闪而过,知道锦娘自己能够脱困,才算是微微松了口气。师羿安这边紧紧盯着对面的女鬼,不着痕迹的把手伸进裤兜里,攥紧了手中的巨雷符,他只有这一张符纸了。
女鬼显然并不想放弃这个大补的机会,但是自己动手又会被师羿安的血沾到,真是麻烦啊,她双手一转,召出另一条白绫来,白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绞紧了师羿安的脖子,连拖带拉的将师羿安拖到了自己面前。
师羿安因为缺氧而憋得眼冒金星,要是现在能给他松开,他就想狠狠的甩这个长发贱鬼两个耳光,总是掐别人脖子算怎么一回事儿,有本事咱们正大光明的干。
就在师羿安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憋炸了的时候,脖子上的白绫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原来是锦娘割断了自己白绫之后就把刀甩了过来,顺便救师羿安于水火之中。师羿安抓紧时间喘了两口气,翻身摸出巨雷符。
趁着锦娘和女鬼对峙的空档,师羿安手腕一动,就把符纸扔了出去。符纸飘飘然贴在了女鬼的背上,一秒过去了,五秒过去了,锦娘和女鬼已经开打了,拿张符依旧飘飘然的粘在女鬼的后背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你关键的时候能不能有用一次。
第11章 家规()
女鬼的法力明显高锦娘一筹,几下就把锦娘打的翻出去几个跟头。锦娘站起来,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她把披散下来的头发向后拢了拢,一副“老娘和你拼了”的样子,从袖子里抽出两张明显长于一般符纸的黄色长条形符纸。
这张符纸师羿安再熟悉不过了,他这几天就在画这个,增强身体机能的符纸。
锦娘催动体内灵力灌入符纸,两张符纸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自动缠上锦娘的胳膊,化成两条光带。锦娘再一次发动了攻击,不论是速度还是杀伤力都与之前的她判若两人,她以极快的速度一个前扑,直接用手抓穿了女鬼的腹部。
站在身后的师羿安非常清晰的看到锦娘是怎样用一双纤纤细手抓破女鬼的身体,还把各种内脏碎块被一起挤了出来,场面极其壮观。我再也不想吃她做的饭了,师羿安喉头发痒的想着。
女鬼当然是不怕这类物理攻击,双手抓住锦娘的胳膊,将锦娘血淋淋的胳膊从自己的小腹上抽了出来,那个被锦娘抓出来的血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锦娘就着现在的姿势,一个翻身,将背上的女鬼一个过肩摔在面前。
“想在老娘的饭店里开饭,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说完锦娘就把一张熟悉的东西贴在了女鬼的身上。正是之前师羿安贴在女鬼背上的巨雷符。
伴随着巨大的雷声,一道闪电直接穿过小楼的木质房顶,劈了下来。女鬼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打的魂飞魄散。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从锦娘开始反击到女鬼魂飞魄散,前后不过几秒。
随着女鬼的魂飞魄散,地上的那些血迹也都跟着消失了。师羿安呆站在那里,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你的符画的不错,但是控制灵力的能力太差。”锦娘直起身来,评价道。
“……”师羿安羞愧的抬不起头,同一张符,自己用就像是在玩背后贴纸条的恶作剧一样,锦娘用,就能引下巨雷劈死恶鬼。
“没事儿,你现在才是刚刚学习不久,能够把清心符画的这么好就已经不容易了。”锦娘安慰道,她从一团糟的柜台残渣中找到一个小药瓶,把师羿安的手指清理了一下道:“以后少用自己的血来画符,用自己的血画符效果非常好,但是用久了就会上瘾的。”
“我要有别的选择,也不能对自己这么狠。”十指连心,直到现在师羿安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疼的钻心,带的其他的几个手指也一跳一跳的疼,尤其是锦娘上药之后,更是疼的他恨不得把整个手掌都切下来扔掉。
“嘶,你这个药是不是过期了,我的手都要掉了。”师羿安疼的要往回抽手,锦娘身上的机能符纸还没有消掉,一双纤细的手就向钳子一样紧紧钳住他的手腕,钳的师羿安丝毫不得动弹。
“你懂什么,这是师家不传的秘药,保证你的手不出三天都就能好。”锦娘松开师羿安的手腕,把药瓶扔在一边,看着被雷电击穿的房顶感慨了一句:“这得花多少钱才能修好啊。”
这个锦娘,用的是师家的身体机能增强符纸,师家的不传秘药。再加上小叔一把年纪了,还未结婚。顿时一个狗血淋头的家庭伦理片就在师羿安的脑海中正式开播了。师羿安八卦的问了一句:“你和我小叔是什么关系?”
锦娘拍拍手站起来说:“我是他的远房姑姑。”
师羿安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毕竟是远房,所以锦娘虽然是小叔的姑姑,但是看起来也比小叔年龄小了不少。不过这个锦娘是小叔的姑姑,自己应该叫什么。
“你就和鬼市上的人一样,叫我锦娘就可以。”锦娘继续说。
不多时,小叔拎了个袋子回来了,看着一室狼藉的大厅,愣在了门口。
“什么情况。出什么事儿了。”小叔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师羿安面前,低头问锦娘。
锦娘把挂在头上的钗子取下来,扬声道:“没什么,门上的符纸松了,来了个小鬼挑事儿,回头你来的时候多给我画几张镇宅符就可以了。”
有些事情纵使锦娘不说,小叔也明白,毕竟小楼在鬼市断断续续开了上百年了,从来都是太太平平,今天突然有人来闹事,怎么都和师羿安脱不了关系,既然锦娘不说,小叔也不好硬问只得说:“好吧,我先带羿安回去了,要是天亮了不到家,大概就要被老爷子发现了,你这边的重装费用还是我来出吧。”
锦娘扶起一个长凳,重重的坐了上去摆摆手说:“快滚吧,修理费我付得起,你把符纸画好,下个月来的时候给我带上,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行。”
师羿安坐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突然站起来了,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隐隐作痛,应该是之前和女鬼死磕的时候伤到了。小楼里面翻了天,外面却依旧是一副热热闹闹的场景,丝毫没有被里面的打斗所影响。
师羿安回去的路上,垂着脑袋跟在小叔身后,对路两旁的东西也没了来时的性质。两人沿着原路返回牌楼,穿过牌楼,回到停车的地方。
老林看到两人萎靡不振的回来了,也不多问,马上发动了车子。
师羿安疲惫不堪的爬上车,他第一次觉得这个满是汽油味的狭小空间是如此的舒适,他头沉沉的枕在胳膊上,把腿蜷在后面的座位上。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在车子的颠簸中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模糊状态。等到车子车子停在师家门口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微微的光明。
下车的时候,师羿安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之前更疼了,整个脊椎骨好像是连成了一条整体,微微一动,就能发出卡拉卡拉的动静。
师羿安弓着身子从车里挪出来,伸了个懒腰把身上的筋骨都撑开了。
小叔安排老林到后门放车,和师羿安两个人一路到了前厅。
“你先回去休息,要是身上哪里还有不对的地方,就早点来找我。”小叔在正厅和师羿安分手,他嘱咐了一下师羿安,就要打发了他回去睡觉。
“那,小叔我先回去了。”师羿安现在鼻子发堵,就想回到思危居,狠狠的扑在床上睡一觉。
“去吧。”
“你们两个都不许走。”师家老爷子从正厅的屏风后面转出来,把正要离开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老爷子黑着脸把坐在主位上,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问:“你们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师羿安咽了口口水看了看身边的小叔,小叔抓了抓鼻子,躲过了师羿安的眼神,望向别处。两个人一起装哑巴,谁也没有回答老爷子的问题。
“老四,你要出去胡搞,我从来不拦着,但是谁允许你带着小安一起出去胡搞了。”老爷子声如洪钟,不少经过正厅的鬼佣停下脚步探头探脑的看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爷爷,不是小叔要带我的,是我求小叔带我去的。”师羿安忙解释。
“不用你替他顶罪,你有你的问题,你是不是在山下使用道术了。”老爷子问。
“是啊。”师羿安想起自己给锦娘头上贴的符纸,诚实的回答。
老爷子气的一拍桌子说:“难道你大伯没有告诉过你,没有通过师家的测验,任何人不得在山下使用师家的道术?”
师羿安呆呆的站在那里说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大伯讲课无聊,师羿安也是时听时不听,隐约记得大伯提过一嘴,但是自己当时想着,反正自己也不能下山,就没太注意过。等到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