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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羿安看着那扇还没关上的门,真是感慨万千。
师羿行走过来在他身上撞了一下揶揄道:“你个禽兽,人家小姑娘才这么小,而且转世投胎之后就是个婴儿,你肯定是没希望了。”
师羿安转头白了师羿行一眼说:“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拜托,我一天到晚的窝在山上,娱乐活动要什么没什么,要是再不能想点龌龊的东西,可真是没法活了。”师羿行挎着师羿安的胳膊高兴的说:“走走,咱们回山上,明天早上就到后山找守护去。”
挑选守护在师家绝对是一件大事,毕竟这是一个师家人可以独立到外面闯荡的重要标志。师羿安被要求穿上天师的服装,一大早就来到祠堂。
所有的人都在门口站定,老爷子取了三炷香点燃插在香炉里,然后掀开挂在墙上的家规走了进去,小叔站在后面推了师羿安一把低声道:“发什么呆,快跟进去。”
“啊,哦。”师羿安第二个跟了进去,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跟着师羿安进了山洞。
借着洞口照进来的光,师羿安看到门口立着几个面目狰狞的石像,石像雕的栩栩如生,好像随时都能从石台上走下来一般,老爷子拿了火柴点燃了洞口的一盏油灯,然后将一张符纸点燃,老爷子一吹,火光就像萤火虫一样散落在空气中,将山洞里其他的灯都点着了。
大厅成螺旋状向上延伸,墙边上都是立着各种各样的石像,每个石像的面前都放着一个石碟。老爷子端了个瓷质的碗,在碗里倒了些酒,又取了消过毒的针取了些师羿安的血放进去,将掺了血的酒一个一个倒在石蝶中。
就这样,师羿安跟在老爷子身后,充当血袋的角色,站的脚都酸了。因为石像太多,师羿安已经放了好几次血了,现在更是只要看到那根针就觉得自己的手隐隐作痛。可能是后面的其他人也有些不耐烦了,从刚开始的窃窃私语变成了乱哄哄的聊天。老爷子的眉头也越来越紧。
师羿安闲闲的跟在后面问老爷子:“爷爷,等到给这些石像都敬完了酒,就能开始挑选守护了吗?要不我来吧,我看你也怪辛苦的。”
师羿安这话一出口,后面其他人的窃窃私语都停了,老爷子站直身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着师羿安,喉头滚动了一下说:“这个事情,我做就行了。”
后来又走了一层,老爷子年纪也大了,有些撑不住了,转头对大家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剩下的三天后再继续吧。”
大家什么也没说的都退了出去。
“羿安。”师羿行最后一个离开,一把拉住了师羿安,对着他说:“对了,你来了一年多了,一直忙于学习,也没去山上转转,后山有个温泉,咱们明天叫上大哥和三哥一起去。”
“不叫上羿茗?”师羿安先是一问,马上意识到,他们几个老爷们儿去泡温泉,叫人家小姑娘去了干什么,干笑两声说:“算我没问,用带什么东西不?”
“不用,明天早上8点在门口集合。”
师羿安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回想起今天的仪式,怎么都觉得好像有些不对,琢磨了半天,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坐了起来,他可真是个笨蛋,今天那个哪里是祭酒,根本就是召唤守护的仪式。自己用了那么多的血,试了半山洞的守护,硬生生是没有一个守护愿意跟随他。难怪大家离开的时候,表情都那么奇怪。
师羿安躺在床上,越想越不舒服,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从应急工具箱里取了一把手电,自己一个人来到的祠堂,索性祠堂也不关门,师羿安没费什么力气就直接进了山洞。
他没有老爷子那般花哨的技能,能够点亮所有油灯,只能借着手电的光束,抹黑找到酒坛,然后又在酒坛旁边的架子上面找到一把匕首。与其一次一次的拿针刺,还不如一次疼完就算了。
架子上还放着消毒用的酒精棉,师羿安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草草给匕首消了下毒,然后在左手上比划了一下,选了个位置,在食指上抹了一下。
匕首很快,刚刚抹完时,师羿安几乎没有疼的感觉,慢慢才看到有血从刀口一滴一滴的渗出来,掉进酒坛之中,宁静的山洞里,血滴坠入坛子的声音格外的清晰明显。为了防止伤口愈合,师羿安用右手用力推挤着左手的食指,想要把血推出来。
他也不知道血和酒的比例是多少,用手电往酒坛里晃了晃,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来,师羿安就拎着酒坛开始给后面的石像“敬酒”。
那些石像形态各异,偶尔用手电照到一个长相狰狞的,还会把师羿安自己给吓到,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些石像还是一动未动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凝视着师羿安。师羿安泄气的坐在酒坛上面,一种无力感涌了上来。
他想到师羿行曾经说过的话,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像他那样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如果没有守护来与他订立契约,基本上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手电光芒已经很微弱,强撑着闪了闪最后熄灭在黑暗里。
第15章 朗倏()
山洞外面的阳光穿过纸质的家规照进来,在地上显现出一个长方形微光光斑在摇曳。师羿安揉了揉酸涩不堪的眼睛,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和师羿行他们约好去温泉。虽然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心情去泡娱乐,但是为不让他们担心,还是强打起精神回思危居换了身衣服,准备去门口集合。
他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云墨站在南房的门口,他双手拢在袖口里,对自己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师羿安知道,云墨肯定知道他半夜跑出去了,甚至还可能知道他独自一人去了祠堂后的山洞,但是云墨却从来不曾多问一句,不论是是云墨懒得管这些俗世的闲事,还是有心给他一种贴心的沉默,都让师羿安非常感激。
等到师羿安来到门口的时候,略有些晚,师家的其他几个兄弟已经都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很多事情,即使不说出来,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师羿安自完成测试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好好认识一下大哥师羿博,师羿博看起来就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眉眼间就能看出与大伯八分相似,与大伯绝对是一脉传承,根本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师羿博站在那里,抬了下手和师羿安打招呼。
师羿群这个骚包正在对着车玻璃整理衣服,根本就没有发现师羿安出来了,这货一刻都闲不住,整个就是一个铅中毒的多动症大号儿童。师羿行则是坐在石台上,倚着白狼的胸口,他说:“我昨天晚上占了一卦,发现你的守护应该非常强大,所以你应该不用担心守护的事情。”
师羿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道了一句谢了。
“二哥,你可算来了,你在不来,我就要被怪物喷死了。”师羿群说道怪物两个字的时候,瞟了一眼师羿行。还没等师羿安回话,师羿群就惊叫到:“二哥,你手怎么了。”
师羿安抬起手来看到,之前割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满腹心事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你昨天晚上去了后山了。”师羿行问,毕竟一大早手上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大口子,在结合昨天的事情想想,也就不难猜出来师羿安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就这么轻易的被别人戳穿了,师羿安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反而坦然的说:“是啊,爷爷年纪那么大了,让他一个一个的去帮我召唤,真是太不孝顺了,只是没想到伤口割的太深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了。”
师羿安走到身边的黑狼石像前,将自己的血滴在了石像前,血掉在石阶上,渗了进去,连红色的痕迹都没有留下。石狼还是卧在那里,懒洋洋的。
师羿安转过头来,用手拍拍黑色石狼的头,苦笑着对其他人说:“看到没有,连守门的都不肯给我面子,看来我……”
指尖上的血沾到石狼的眉心,石狼的眉心红光一闪,突然开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师羿安觉得自己被光芒刺得眼睛都睁不开,踉跄着退了两步,用手挡住了眼睛。
光芒还未散尽,他就听到一个男声道:“你看起来真的是相当弱小。”
原来自己的守护居然是一只会说话的狼,虽然言语间很傲慢,但是总归还是挺拉风的,师羿安暗暗想。除了师羿安之外的其他三人都惊呆了,毕竟,这两尊鞚空石像在门口放了上千年了,也从没听说他们也能守护。
光芒还没散尽,师羿安通过指缝隙,看到光芒里的那个东西至少有一米八几高,而且从轮廓上看,也不太像只狼,反而像个人?对方从台子上走下来,站在师羿安的面前,他比一米七八的师羿安整整高了多半头,一身纯黑色带着暗纹的古装,剑眉星目,长发及腰。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不不,这些词汇师羿安都不想用,他就想要大吼一声说:“你tm长成这个样子,让其他的男人怎么活。”
男人上下打量了师羿安一番,那眼神和非诚勿扰里面那些矫情的女嘉宾同出一辙,然后似是不太满意的撇撇嘴,皱着眉头说:“师家,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师羿安在心里默默吐了个血,转头问其他三人:“这个类型的,我不喜欢,可以退货吗?”
还未等到其他人回答,男人就突然说了两个字:“朗倏。”
师羿安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对方是在说自己的名字,礼貌性的回答了一句:“幸会,我叫师羿安。”
听到师羿安的肯定回答,男人微微颔首,转身踏进了师家大门。
站在一旁的师羿博反应过来,非常认真的说:“其实,你俩没说名字之前,你还是有机会解除契约的。”
tmd;阴老子……
师羿安余光瞟到朗倏已经走远了,拔腿就往院子里追去。
“二哥。”师羿群喊了一声,没人应答,转头去找大哥师羿博,师羿博看眼前是这种状况,已经把车子开走了,只能抓住还没走的师羿行问:“咱们还去温泉吗?”
“去个屁,快去找爷爷。”师羿行白了他一眼道。
师羿群慌慌张张追着师羿安离开后,师羿行却没有动身,他看着门口仅剩的一只白色鞚空雕像有些经常,也有些忐忑,其实他早就已经放弃守护了,但是现在最后一个机会摆在这里了,如果不试一试,他是不会甘心的。
师羿行用牙直接将手指咬破,踮起脚尖,指尖颤抖的拂上白狼的额头。
朗倏人高腿长步子快,长驱直入进了师家的正厅,路上不少鬼佣看到朗倏的时候,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恭恭敬敬的低头行礼。师羿安知道这些鬼佣很多已经在师家做了几百上千年的工作了,师家的这些后人,哪个不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傲气,可是这些小傲气在看到朗倏的一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朗倏压根都没有看到这些鬼佣,或者说,在他的意识中,这些鬼佣和路边的花草摆设一样,完全不值得关注。他在正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等待别人出来“接驾”。师羿安看到自家守护都坐在那里了,自己还站着,心里颇为不平衡,找了个距离朗倏较远的位置坐了下去。
老爷子虽然年纪一大把了,腿脚倒是也还够利索,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