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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的时候,便正巧碰上了这次画展。
“画展的主题是达芬奇,所以所有的作品都有着达芬奇原作的风格——当然了,不是达芬奇真正的手笔,只是风格相似而已。”
她和布莱德便是在这场画展上相遇的。
“画展啊……”听到这个答案,幸村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他多虑了。人一生病,总会把所有的事情和病相关联起来。
不过……阿宸说画展?
医生看画展,总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当然,这不是歧视,只是感觉而已。
“嗯,画展。”苏墨宸点点头,再次确认这个事实。
“你知道,用天才这个词来形容达芬奇是完全不够的,他是一个智商超乎常人的全才。除了拥有卓越的绘画技艺之外,他还擅长许多其他的学科。”
“比如说,生理学。”
而生理学最重要的基础,就是解剖。
不得不说达芬奇真的是千年难出的奇才,画画发明雕塑音乐无一不能,居然还对解剖有一定的造诣——虽然他的解剖图有很多错误,但这并无碍于他的伟大。
解剖当然不仅属于生理学,它也是大部分医学生的必修课。对于临床医学生来说,更是重中之重。
这也就无怪于作为神经外科医生的乔治会来观赏此次画展了。
其实世人总会有无意识的偏见,认为医生就一定会拘谨甚至古板,除了研究也没什么太多的爱好,这是完全错误的。
不说别人,就乔治本人来说,他其实是相当有艺术细胞的一个人。
乔治本就出身于艺术世家,从小耳濡目染接受周围长辈的熏陶,本身又极其富有天赋。
依照常理,他本来应该会在艺术领域发光发亮的。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更喜欢的医学。
对他来说,遵从内心的选择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即便是选择了与家人的期待所截然不同的道路,他的内心对于绘画,总还是偏爱的。
所以他还是会关注这些画展——即便这画展里的画并非真迹,而只是后人模仿大师的手笔。
被美貌所迷惑?()
“我想我大概懂了。”仅凭苏墨宸的寥寥数语,幸村便已经能够在心里想象出她和布莱德的见面场景了。
苏墨宸微笑,并不多置一语。
回想起她和乔治第一次见面,其实并不见得有多么戏剧性。
她只是碰巧在一幅画前驻足了许久而已,因为她发现那副仿达芬奇风格的话连带着达芬奇的错误都一起仿了——解剖图里肋骨的位置画错了。
她觉得好玩儿,便多看了几眼,一回头正好撞上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乔治。
乔治是那种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发现的人,因为他实在是太出挑了。
他的整个身体挺拔而修长,像是漫画家勾勒许久悉心描摹过的男主人公。茶色的头发很少见,但配上他金色的眼眸真是天生地和谐。
雅利安人一贯的高鼻梁让整个脸型都立体起来,略显单薄的嘴唇带苍白中隐隐约约的血色更增添了一丝性感。
当然了,一眼能看见的不只是脸庞和身材的出挑,无与伦比的气质也是让人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的。
说清冷倒也不是,作为医生,虽然一定的威严感是必须的,但如果太过高冷会让病人产生距离感,所以乔治并不是那种眼神冷漠的人。
然而他眼神中与生俱来的疏离还是很明显的,不刻意,就是自然流露而已。
所以当她后退时不小心撞到他的时候,他下意识扶住她的动作和他脸上的表情让她感觉奇怪的气息扑面而来。
因为实在是太不和谐了——温暖的举动和面无表情的脸配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这样反应的后果就是,她愣了。
居然愣了!
她其实不是一个会看着别人发愣的人,因为即便对面的人再美貌,她也能完全免疫。
但是这种情况的确十分少见,并不是单单因为美貌,所以例外发生了。
她撞上了他的左肩,所以他扶住她的时候是用他的左手臂扶住了她的左手臂,手肘的位置贴近了她的肩膀。
再加上她下意识地往后转,让这个场景看上去像是他像把她一把抱进怀里似的,和她靠得特别近。
对于两个之前从未相识的异性来说,这样的亲密接触应该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
但可能乔治对于像她这样怔愣的反应见得多了,所以场面并不如预想中的窘迫。
他把她扶好站稳之后很快收回了手,看着脑袋还处于放空状态的她,主动道了歉:
“sorry, i didn’t meando so。(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至于“do so”是指站在她旁边让她撞到了他,还是指他刚才的举动,就靠自己理解了。
发愣当然是一瞬的事,她也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that’s all right。(没关系。)”本来走路不看路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没必要向她道歉的。
“interestedanatomy?(对解剖学感兴趣吗?)”乔治并没有纠结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转换了话题,开始了聊天模式。
正常人对他都不会反感,所以她也很乐于回答他。
只要你想,就可以()
“a little。(一点点而已。)”
这是实话,她作为一个从小就和珠宝打交道的人,所见所喜都是华丽的宝石,所学的也都是商业知识。
对于解剖,她只是好奇罢了,并无过多涉猎。
毕竟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什么都会的。哪怕全能如达芬奇,也总有他不甚了解的领域。
“only interesteddavichi?(只对达芬奇感兴趣吗?)”虽然是问句,但是乔治这么问她的时候语气并没有任何波动。
“, i eone could take tiething about anatomy。(并不是。事实上,如果有人能教我一些解剖学的知识,我是非常开心的。)”
她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格外感兴趣,因为未知就意味着吸引力,而学习未知知识的过程于她而言,是非常充实的。
这本是随口一说,她也没期望真的有人能教她学解剖,毕竟第一她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第二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医学的基础,就算有人愿意教她,学起来估计也不容易。
但是,偏偏就这么巧,她遇上了乔治。
偏偏,乔治还真的愿意教她。
”他向她提出建议,引得一直都没有正视着他的她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对上他的双眼。
这时候的他,眸子里闪着淡金色的光芒,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暖意。
她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只是惊诧地反问:
“you?”
“let yself。(我自我介绍一下吧。)”他看出了她内心的怀疑,开口解释。
“igee bride, a neurosurgeon。(我叫乔治布莱德,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
哪怕是在三年前,这个名字在欧洲医学界也早已经如雷贯耳。
因为他的从医经历,简直称得上是一路开挂。
十二岁修读完本科之后,在帝国理工学院即英国皇家学院的医学院从硕士开始研习神经系统学,在十六岁的时候被授予博士学位并被校方极力邀请留校任教。
而在之后的短短三年内,因为发表的论文含金量高且数量不低,再加之本身在专业领域方面的出色成绩。跳过所有程序被破格评为教授,由此成为全英国乃至全欧洲最年轻的神经外科教授。
这样的人,本身就可以称之为奇迹了。
虽然出名,但由于医学工作的特殊性,他并不常在电视节目上出现,因而大多数人基本上都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却不认识他的模样。
所以当她听到他的自我介绍之后,她感觉很不真实。
一方面是因为传闻中的人物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样大名鼎鼎堪称业界翘楚的人物,居然主动提出要教她解剖?
她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really?(真的?)”这不对啊,明明他俩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呢。
更何况,他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谁,叫什么,却就这么轻易地许诺了。
“as longyou wantdo it。(只要你想,就可以。)”
热情?不存在的。()
乔治的声音像是拥有不一般的魔力,让她本来有些慌乱的心霎时间平静了下来,那些纷杂的想法一时间也烟消云散了。
于是她同意了,并且说做就做,当即就跟着他一起出了博物馆。
目的地,医学院里的解剖室。
其实她后来想想也觉得自己挺大胆的。
一个人出去,居然就凭几句话就跟别人一起走了。这是碰上乔治了,要是碰上的是个图谋不轨的坏人怎么办?
还好这种情况没有发生。
虽然乔治看上去不像是个健谈的人,但很奇特,在跟着他一起去解剖室的路上,他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不适,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保持着谈话。
而在他问到她姓名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告诉了他她的真实姓名。
那件事已经过去几年了,主人公的名字都不一定能被人记得,何况是他们的女儿。
况且这是在欧洲,相隔那么远,更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她,所以她尽可以放心大胆地告诉别人。
这都是客观的理由,但其实按照她个人主观来说,她也是不愿意骗乔治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单纯地不想。
所以她说:“my nae whwatever you want。(我叫苏墨宸,你想怎么叫我都行。)”
她原以为乔治会叫她“su”的,毕竟这个姓接近于英语里的“sue”,连发音都一样,对于英国人来说叫起来很方便。
但她没想到,他并未如她的预想,而是称呼她为“chen”,一个相对于她的姓更拗口的称呼。
that?”虽然她说怎么叫她都行,但他这么叫她,还是让她有些诧异。
“i learn froy chinese friends thatis bettercall one her first nae。(我听我的一个中国朋友说,称呼人的名比称呼人的姓更好一些。)”
乔治走在前面,说到这儿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有着极浅淡的弧度。
即便如此,也应该是叫她“mochen”吧,叫“chen”是不是太过自然了?他真的是保守拘谨的英国人而不是open到自来熟的美国人吗?
张了张嘴,她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心里的疑问。
一个代号而已,叫就叫吧。
“还真是伤心呢。”听到这儿的幸村忽然插了一句话,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苏墨宸被幸村这突如其来的叹息声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说错什么了?
“我还以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叫阿宸的名字的呢,没想到布莱德医生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叫了……”
哎,还真是令他难过啊。
苏墨宸看着故作受伤姿态的幸村,内心好笑却不戳穿:
“是吗?或许在亚洲待久了,精市也得试试欧洲人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