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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把你和花陌都算上,三个人一起入美国国籍是最好不过了,我的设计总监。”我眼中满蕴着自信,站起身来拍拍寞颜的肩膀,便旋身出了房间。
“小姐去哪里?”寞颜只来得及问这样一句话。
“到花园去,赏牡丹。”我投以盈盈笑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小姐啊……”寞颜无奈地微笑,电话已然接通。“Excuseme,isthattheImmigrationdepartment?thisistiffanyspeaking……”
墙上的古朴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时间正如沙漏中的海沙般缓缓流逝。
我走入花园,看着在骄阳下怒放的牡丹,心中弥漫上欢喜,却又不得不满怀惆怅地感叹。
“五年了,牡丹依旧,人为何已不在。”
纯真的我已不在,曾经倾慕的他也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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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墨色哀凉'◇◆SESA()
晴,下午三点,日本东京机场。
我带着硕大的墨镜走下飞机,身后跟着数目不小的追随者,激起一阵惊异的目光。
无意多做逗留,略微嘱咐了一下随从不必跟随,便出了机场。
寞颜跟在我身边,边走边报告:“小姐,宅邸早已按您的吩咐修建好,和美国主宅的不差分毫。”说着便从我的手中接过不重的行李。脸上带着一贯的从容和关切,笑意晏晏。
“麻烦你了。”我同样从容不迫,脸上满是镇静的笑意,只冷眼瞧着周围改变许多的景色。
东京的变化居然这么大,连机场都和五年前的模样无一点重复了。
不过数年光阴,却好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长。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虽是晴天,苍穹却是灰蒙蒙的。
但……今日的阳光倒是异常刺眼呢。
就如那个人张扬的笑容,让人厌恶无比。
我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嘲讽一笑,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还是嘲笑自己对他还有念想。
随意摆手吩咐寞颜自己先回宅邸,自己则准备在东京四处逛逛,也好熟悉一下环境。
毕竟五年了,记忆中的东京已经模糊不清。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雪纺天蚕丝织连衣裙,嘴边勾勒出一丝完美的伪装笑意。
明天开始,我就是玖兰墨了呢。这身衣服,还是留着日后再穿吧。
我相信,会有大用的。
想着心情便好了起来,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带着不错的心态闲逛。然后——被SESA的蛋糕店那精致的装潢引得停下脚步。
SESA是当今世界第二大财团,其盈利的主要方面是餐饮业。从不同年龄段和不同社会层次的人入手,研制了数百种不同特色,铺面达到上万间。大到五星级酒店,小到一个蛋糕店,都极其贴合其所适合的人群的需求,且其菜也十分精致,物美价廉,切合当地口味的同时引进新种,推陈出新,深受世界各地顾客的喜爱。
我想这便是它为什么在短短几年时间中凭借不大的资本可以创造出这么多财富的原因。
菜肴美味与否,服务周到与否,价格合适与否,永远左右着顾客的决定。
轻巧地迈步进去,在门童如沐春风的笑意中走到点餐台,熟捻地从包里拿出钻石卡,递到服务员面前:“这里面似乎还有些钱的,一杯卡布奇诺,一块黑加仑慕斯,请送到那个靠窗的位置,谢谢。”
“好的,您稍等。”我看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刹那间消失。
不禁莞尔,想起第一次进入纽约那个SESA蛋糕店时,那个店员也是这般表情,拿着照片比对了一次又一次才将钻石卡交给我。这也让我对那是还不是餐饮巨头的SESA产生了浓厚兴趣呢。
不过我至今不知道,为什么要给我如此特殊的对待,让我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想着便坐在窗边,只等着服务员端着慕斯过来,顺手从一旁拿了一本杂志。
“小姐,您的慕斯和咖啡。”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服务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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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墨色哀凉'◇◆我会让你好看的()
“谢谢。 ”我礼貌性地报以一个笑容,同时瞧了瞧盘中的慕斯。
“果真是和寒烟做的分毫不差呢,我很喜欢。”我接过盘子,微微颔首。
“寒烟?”她明显有些疑惑。
“啊……她是我的母亲,不过已经去世了。”我语气淡淡,听不出几分忧伤,只是冲着她莞尔一笑。
“真是对不起。”她鞠了个躬,“不过我们财团的执掌人说,只要小姐来,就一定会让小姐宾至如归。我先走了,小姐慢用。”
我用小勺舀了一匙砂糖进咖啡中淡淡搅拌,只是不言。
SESA的执掌人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我们认识吗?还是怎样。
宾至如归啊……目光落于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上。
家的感觉吗?早已经没有了。
阳光恣意挥洒,肆无忌惮。安静恬淡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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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处理好了吗?”我有条不紊地批示着未处理完的文件,身旁的香盅冒出缕缕薄荷香,烟雾袅袅,沁人心脾。
“是的小姐,两方的校长都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便可以直接去学校,会有专人接待。”寞颜站立在一旁,含笑递给我青学和冰帝的资料,还有校服。我随意翻了翻,便扔在一旁。
“这校服相差的程度可够大的。”我冷眼瞧着那泛着金色的校徽,只觉太过刺眼。华丽的鎏金色,倒不如青学的藏青色来得质朴。
“平心而论,寞颜觉得尽管青学的校服看起来似乎有些死板,却也比冰帝的校服好。”她的眼神落于两套校服之间,喜恶一眼便知。
“为何?”我抬头望着她,眼中噙着笑意。
“这金色是所谓的贵族色,可殊不知金色也是最俗气的颜色。JEwEL的珠宝首饰众多,全都是金的却寥寥无几,上流社会没有几人看得上全金的俗物的。若真凭颜色来看,银色倒是上选,尤以铂金最佳。”
“哎呀我的总监,知道你调香料是高手,珠宝也十分在行。好端端说着衣服呢,你却谈起珠宝来了。”我抿嘴而笑,彼此都心照不宣。
俗气呵……伊藤莫不是最爱金色和粉色吗?
“这两套校服我都不会穿,一个朴素却过于死板,一个貌似贵气实是俗气,我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比较好。”我无奈地耸耸肩,一脸笑容。
说着右手重新拿起扔到一边的资料,眉头却益渐紧锁起来。
“冰帝是私立学校?”
“那是自然的,毕竟是东京有名的贵族学园,由董事会入股,是学园的实际掌控者。”寞颜收敛了笑容,只是低头瞧着,并未发表任何感想。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未置可否,只是将椅子转到一边,安静地瞧着深蓝色的夜空。
寞颜微微福了福身子,转身出门,厚重的红松木门重新隔绝房间与房外。
我用左手支着头,淡淡地瞧着窗外的天空。
迹部景吾,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爷爷迹部慎豫那个老狐狸还有伊藤家的老爷子,就是董事会的核心人物。
等着瞧吧,我会让你好看的呢……
是夜,幽寂,深邃,月光残破,星辰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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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墨色哀凉'◇◆我猜,你会动心的吧()
泛着金色的阳光毫无阻碍地透过那薄如蝉翼的月影纱,原本灿烂的光辉就巧妙地转变为了柔和的银色光芒,像极了月光。
我按着一贯的生物钟六点四十起床,柔柔的光洒在身上的海蓝浮光锦寝衣上,倒有一种真真唯美的感觉。寝衣上绣的是月色的夕颜,只是不经意地一瞥,倒是看痴了我。
当真是柔如月光,美如夕颜。
可惜婉月再美,夕颜再好,终究也只得一晚的美丽。
待到晨雾初开的时候,藏的藏,残的残。
只不过是浮生一梦罢了。
一把掀开被子,走到窗前。用双手撑着窗沿,透过轻柔的月影纱看着窗外的世界,倒有些朦胧的美感了。
揉揉尚有些惺忪的双眼,我几步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接一捧彻骨凉的水浇在脸上,霎时清醒了不少。
抬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依然是墨黑色的原本发色和暗红的眼眸。闭眼,照着紫凝所说的那样,只是心中一念,再次睁开眼时已然变成了稍稍带着些许墨色的蓝和海蓝。
很熟练地洗漱,然后,看着镜中有些冷峻的面容,哼笑一声,走出浴室。
一把撩开衣柜前挂着的缎锦帘,拿出几件裙子细细挑选。
雪白色的绣合欢花丝锦纺裙,比海蓝的颜色深些可称为墨蓝的绣着墨莲的蜀锦抹胸提花绣裙,亮紫色的罗纹绣矢车菊的紫罗兰裙。
打量一番,还是选择了那条一眼看中的墨蓝色的提花绣裙。
这条绣裙,不论是面料还是制作工艺都堪称是极之中的极,真真儿是极好的。且此裙与发色眸色极其相似,穿在身上必定相得映衬。
我的嘴角微微泛上一丝笑容,脱下寝衣,慢慢换上这条十分中意的裙子。
迹部景吾……若是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会如何呢?
已经换上裙子的我并不着急,时间亦是够的。轻挪碎步,我停驻在放鞋的地方。
我的鞋子都是和服装搭配着的,所以依然是雪白,墨兰,罗兰紫。
不出意外地选择了那双墨蓝色的布艺凉鞋,花棉上讨巧的花纹让我分外喜爱——那上面的花纹是绣的葡萄风信子。
走到床边。缓缓拿起在床头柜上搁置的黄花梨木梳,轻轻地从上往下梳着,再在头饰盒中拿出了那个前两天才做成的我最珍视的头饰——那是用坦桑石雕琢而成的,依旧是我最爱的牡丹。
名为,蓝花魁。
花魁虽有贬意,但从最根本的意思来看,还是百花之魁。
也只有牡丹能衬得上这个称号。
站在试衣镜前,我缓缓抬起头来,景象深深地刻在瞳孔之中。
姣好的面容,白色的脸蛋上透着自然的粉晕,柳叶弯眉若柔情似水,海蓝色的眼眸隐隐泛有水花,樱唇淡淡勾起,墨蓝色的头发静静地垂在腰际间。绣着墨莲的蜀锦提花绣裙完美地衬托出身材,与足上的那双带有葡萄风信子的鱼嘴凉鞋堪称天作之合。
我泯然一笑——迹部景吾,我猜,你会动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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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墨色哀凉'◇◆莲花跑车,出尽风头()
清淡的早餐让早餐时间很快过去,我和寞颜不紧不慢地走在宅邸中。
“小姐,先去青学还是冰帝?”寞颜跟在我身边,顺手用钥匙打开了莲花跑车的门。
我环视一周,入目的是满园春色,心情更好了几分,不觉勾起唇角。
“先去……先去青学好了,至少先让我开心一下,别辜负了这么好的春光。”
“Yes,mymaster。”她点点头,坐进了驾驶位。
我随即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顺便看了看胸前的皇家蓝蓝宝石挂坠。妖媚却又不失华贵的蓝牡丹,动人,更撩人。
我已经把那个形如“m”的钻石项链取了下来,因为只要是熟悉我的人一瞧见那个吊坠便会认出是我。
没错,我不打算暴露身份,哪怕是在亲近的人前,也不能。
我只能靠我自己,唯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