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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快过来,雪儿头流血了,脸惨白惨白的,怎么办啊?小安!”
那个驾马小厮便正是那少女喊得小安,虽说刚才被吓得魂不附体,还被李长安毫不留情的扔下了车子,虽说身体跟散架一样的浑身传来骨头的疼痛。
但是,毕竟是习武之人,虽说只能勉强算是武身境的刚刚上道的武者,但是也比常人要好的多,身体素质更不是那些手不能提肩部能抗的书生能够比拟的。
听到这少女的呼喊声,原本还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小安立刻忍着一身钻心的疼痛,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还有一些血迹,额头也青了一大块,看样子肯定是摔惨了。
李长安看着模样,也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别说他在边关境内与那三百匈奴厮杀,手中早已经有了数十条人命,接近上百之数。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就算是那些所谓的江湖大侠也不敢如此很辣,生怕军中的人盯上自己,那可就难办了,那是江湖可就不是江湖,而是泥潭,能陷人吞人的泥潭。
呵,不过李长安却是一点罪责都不用担负,甚至会蒙得镇北将军孙白的赞赏。
试想,两军交战,如果己方的士兵杀了敌营的士兵,会以杀人罪交给那官府断案吗?
那官府可就忙不过来,每年都有的军士阵亡,战死,若是真是这样,这官府就不用休息了,天天给你处理这些事情?那不可能不是,毕竟两军交战必有损伤,一个一个跟你盘算你杀了多少敌军来断案。
那还不如只能算作军功呢!打了胜仗是好事,要是打完把士兵关起来,怕是再也没人为国而出战。
因此,李长安等人就享受了一番这种待遇,杀人不用偿命,只因为,对方是那四处烧杀抢掠的匈奴!
匈奴,为我中原所抵触!为我中原之祸患。
虽然只是刚刚出山,并没有什么见识,阅历,但是经过如此多的杀戮,甚至是身上的白衣都染红,甚至还能够滴血。
这,付出的性命,恐怕都能够血流成河了。
不过奇怪的是,李长安杀了如此多的人,居然没有半分畏惧,没有半分的压力,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出山历练世间的侠客,反而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人。
他做到了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但是李长安自己明白,为什么没有那畏惧,没有那恐惧,没有那压力,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行之道乃是侠道,真正的侠道。
对待朋友,要如同三月春风般温暖,面对敌人,要像那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完了完了,这是城守大人女儿张大千金的车驾,这次出了事,怕是城守大人怪罪下来,我们都得掉层皮啊。”
“是啊,老孙头,赶紧收摊跑吧,要是城守大人知道他千金在这遭罪了,怕是我们都要被拦住问询一番。”
“赶紧,走走走。”
突然,旁边嚷了起来,一阵嘈杂,李长安一听就知道自己惹祸了,就连自己身后那一对原本就已经相拥哭泣的母子,更是颤抖着身体,仿佛有着天大的恐惧。
城守大人虽然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以儆效尤这些平头老百姓受到威慑他们乖乖听话。
可是在这个年代,平头老百姓哪怕是对那些忠臣良将都是极为恐惧,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楚国的王和各位大臣,都是犹如那头顶的神灵一般,不可亵渎侮辱。
从小就是受到这样的教育观念,还有多少人敢于闹事呢?
而那些个王公大臣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唯有手底下的那些人听话,他们才能够把握手中的大权,而那楚王,也能够稳定自己的江山。
坐拥一片江山,若不为己用,又跟那两三亩田地有什么区别?官路弯弯,每个能够当上朝廷大臣,谁不是笑里藏刀的狠角色。
李长安倒也浑然不惧,他所做的乃是一个江湖侠客应当做到的侠道,本就是这城守大人千金的驾车小厮的过错,在城池大街上横冲直撞,换做是那边境的小镇,就算是将士,没有需要都不会骑快马,坐马车。
这是军中严明的纪律。
李长安在那里待了半年,怎会不懂那边军付出的努力,半年当中,也不断有匈奴前来偷袭,而那些军人奋勇杀敌,为的就是守卫这江山边疆,免受外敌侵扰。
甚至有时候,在镇子中的边军所乘带的不是粮草,而是那些阵亡将士的尸首!
找了一块旗帜裹了起来,将那旗帜染的血红,但是镇子当中的人没有一个人畏惧,他们知道,就是这些边疆的勇士们守护着他们的安康生活。
可是在这距离边疆不过百里地的城池,除了边疆之外的第二道防线竟然如此腐朽,甚至可以说是薄弱。
这样,如何能够将楚国的未来寄托在这些人手里面。
边上的路人基本都已经走完了,剩下几个还在收摊的,自然也是要走的,李长安思索着,只是他未注意到,在小安的帮助下成功将那位名为雪儿的姑娘拉了出来,放在一边,伤情似乎颇有些严重。
而那小安则是阴测测的附耳于那城守大人千金耳朵旁,低声说些什么。
可哪里需要低声?不过几丈距离,李长安可是将那驾马小厮的话一个字不落下的听完了,事实占了一小部分,却是夸大抹黑了李长安一大堆。
“书生,你竟敢拦我的车驾?你找死不成!”少女转过来,先前的模样再也不见,转而的,像是一个女修罗,正面带怒容的盯着李长安。!,!!
第十四章:颠倒是非()
“呵。”李长安冷笑一声,寒声道:“姑娘,你就这么信任你家仆人?今日要不是我,怕是你的车撵下要死上一对母子。”
李长安的一席话说完,直视那小安,旁边那个驾车小厮小安眼神躲闪,不敢与其对视
那少女,一听,一愣,看了看旁边的母子俩,更是吓得他们一阵颤抖。
“小安,书生说的是真的?”少女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那小安问道。
“小,小姐,小的不敢,小的哪里敢欺骗小姐啊。”小安连忙一变脸,仿佛受了多大冤屈一般,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他那主子哭喊着。
那少女也是涉世未深,面对这小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根本招架不住,哪怕是那两个母子的模样,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但在这一刻也动摇了。
“这……”
李长安冷笑,道:“真是愚蠢,一番话就让你心肠都软了下来,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我早就说过,他是差点直接碾死这母子二人。”
“你若不信,大可直接问这母子俩。”
少女面对这李长安的冷言冷语,自然是心中也有些生气,说道:“你这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李长安便不作言语,他看到的,是那小安面上的可怜模样和眼神中的狠辣,眸中深沉似水,杀机悄然而动。
这少女可以说是涉世未深不谙世事,但是这奴仆可是罪大恶极。
李长安的确不会轻易动手,因为他不想被杀意蒙住了自己的心,但是遇到罪大恶极之徒,他的剑,绝对不会白刃归鞘,若无人头斩于剑下,自当不会归鞘。
“喂,你们俩。”少女来到那母子二人身边,惊得二人一抖,连忙惊慌说道:“你们别害怕,我不会害你们的,我只是想要问一个问题。”
母子二人当中,那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模样,此时小脸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依偎在母亲的怀中,止不住的颤抖。
那母亲只是二十五六,看样子也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家中的妇女,倒还是有些教养,知道面前这城守的女儿得罪不得,只能够道:“小姐,您有什么问题?”
说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怒面前这个千金小姐,招来什么杀身之祸,看的李长安在远处一阵摇头。
那个少女倒是粗神经,也没在意,或者说是习惯了,直接问道:“这位大姐问,刚才是我家的驾车小厮差点碾死你们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妇女怀中的孩子直接哭了出来,虽然只是六七岁,可是毕竟是普通人家,懂事的早,他如何不知道,旁边那个小厮刚刚差点碾死他们母子俩。
那个妇女下意识一看那个小安,就被那小安用阴鸷的眼神给堵了回来,心下一阵慌乱,不知怎样回答。
哪有人这么问话的?
李长安在一旁,自然是看到那小安用眼神警告那妇女,结果那少女顺着妇女的眼神看过去,那小安又是连忙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没起疑心,只是少女回头的时候,又瞪了一眼妇女。
“你还没回答呢,刚刚是不是我家那个奴仆把你们给吓着了。”少女耐不住性子,语气当中也带着一些不耐烦,吓得妇人身体一抖,一咬牙说道。
“没有没有,我们,我们就是,就是……”妇人想了想,连忙说道:“就是这孩子不小心摔了,我过来扶一下,哪知道是您,也不敢走,只得在这里待着。”
少女满意的点点头,转过来恶狠狠地盯着李长安,说道:“好啊,你个书生,居然还敢骗本小姐,小安,这事是我做错了,不怪你啊,这书生诬陷你,还敢挡我的车驾,可得帮你讨回这口气!”
那小安也是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这书生仗着有点功夫,就横在车前,我刚刚想要停下来,他就直接冲上来,接下来您也看见了,这可不是小人的错,小姐,您可得帮我啊。”
“那是。”少女得意洋洋的,根本没有看到小安看向李长安时的偷偷窃笑的模样。
李长安猛的一皱眉,袖中的手掌已经握作拳头状,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介小小家丁也敢如此嚣张,视人命如草芥,更是敢蒙骗主子,怕是这些年早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恶事。
“小姐,我跟我的孩子,能不能先回去?我家相公快下工了,他还等着吃些热乎的饭食呢。”旁边的妇人此时也站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孩子,低着头,不敢看那少女一眼。
“嗯,你走吧,这书生信口胡诌,本小姐会为你们教训他的!”少女一昂头,像是高傲的白天鹅般,转过头看向李长安,又是满脸的不屑与鄙视之意,说道。
“书生,你这家伙竟然敢骗我,还诬陷我家仆人,你是看他是仆人,好欺负是吗?”少女一叉腰,瞪着李长安。
李长安根本没看她一眼,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他不想玩跟这个听不进理的主讲道理,那可是跟对牛弹琴一样,看着远处一边安慰孩子,一边往街道另一头走去的妇女,开口道。
“这位大姐,你等一下。”
妇人如同雷击一般,缓缓转身,仍然是低着头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
妇人自知,刚才正是这个书生模样的公子救了他们母子俩,她也知道,刚才那少女的问话,她不应该这么说。
可是,那小安的警告她却不敢不放在心上,怕是说了真话,一家子都要遭受劫难,为此,她只能够说是那李长安做错了。
李长安快步来到这妇人身前,她怀中的孩子还在低声抽泣,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说实话?是怕那恶奴不成?不用怕,我李长安自然保你们一家平安无事,实话实说便是。”
妇女的模样李长安委实不好受,谁又能够轻易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