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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另一方面,大儿子战知外出游历时又是另一番遭遇,他遇到了一位老人,须发皆白,仙风道骨,自称元机道人,家乡附近就有一个元机道人,难道是同一个?正想询问时,老人首先开口了:“天命所引,你应该就是素机的后人吧!”战知在父亲上山去修道的那一年十二岁,后来也隐隐约约听说过父亲的道号叫素机,这样来看,眼前的老人的确就是父亲的师傅,战知一拱手:“拜见师爷!”老人笑笑:“不必多礼,你我有师徒之缘,师爷这个称呼反而不合适!”战知一阵疑惑,正想多问些什么的时候,元机道人掐指念咒之后,一朵云从脚下升起,飘向了就近的一座山,就是在这座山上,战知只花了三年的时间,就把元机道人的毕生所学全都学会了,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修行的天才。冥想中,他窥天意窥测的更深,便开始着手一番计划。
战天率领着自己的部下逃亡的时候,眼看着就要被追兵追上了,只是这些追兵突然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前面的所有人突然都莫名其妙的倒地而亡,他们上前去一番检查,发现战天及他的一百部下全都死了,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也没有伤口,士兵很奇怪,但还是奉命行事,一刀斩下了战天的头,提回军营邀功请赏。战天在前面逃亡时却是一阵奇怪,为什么他们追着追着就不追了,难道是出什么问题,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间,他们便继续加快了脚步,生怕被后面的追兵追上,我能看见,明明是战知在他们的中间布了一道屏障,那些追兵在穿过屏障之后就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丰冬祖宗学成归来的时候,全村人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从此之后,他在村里被奉为神明,而圣姑也一样,只是还是没有丰冬祖宗的威望高些,一开始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他还是挺受用的,只是一年年过去,他开始伤心起来,自己的三个儿子,失踪的失踪,死的死,一个都没有留下,“如果人能够永生该多好啊!”祖宗心里的想法在我的梦中竟然都能被我窥测到,我有些奇怪,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日复一日的这种想法之后,祖宗开始了一场法式,斋戒沐浴三日之后,他一个人选了一个幽静的地方,焚香设坛,虔诚的跪在地上,念了一段法诀,然后许下宏愿:“素机本一平民,无奈被上天选中,隐约窥测到一些天意,素机也知,命里无子,但心生遗憾,恨无大能,不能全测天意,逆天改命,今以生命起誓,愿保得一方永存,死后化作须弥芥子,传万世之法!”拜,再拜,三拜!
第一百零四章 铸灵
一束光从天空打下,照在丰冬祖宗身前的祭坛上,光很耀眼,我都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等光慢慢暗淡下来的时候,出现在我眼中的是一张白纸,这张白纸看起来是那么熟悉,我的心此时开始不停的跳动,有一种冲出去的架势,而冥想中的那只纸鹤在此时几乎化成了实质,想要和这张白纸融合到一起,只是无论它怎么努力,始终挣脱不了我的身体。丰冬祖宗走上前,拿起白纸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惊讶之后,他又跪到了地上,叩了三下首,口宣道号:“无量天尊!”他捧着这张纸的手显得特别小心,而跪在地上半弓着的身子也显得特别虔诚,这个动作持续了好久,直到他开始找来一些其他的纸张和笔在上面写些什么东西。
我能清楚的数出那是十三张纸,大小和上天赐予的那张纸一样,丰冬祖宗写的很细心,似乎是在回忆自己的往事,又好像在写一本传世之书,书上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全都是古文,一天之后,这本书似乎编好了,只是突然之间,电闪雷鸣,天空的一道闪电降下,正正的对准这本书劈去,丰冬祖宗马上一跃过去护住了书,才使它免遭厄运,天空的闪电还在降下,丰冬祖宗马上开始口诵咒语,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另外一张纸上面写下了“枕中记”三字,然后合在了之前写好的书之上,天上的闪电在这时才开始停止它的降落。而这本书,我记得惜春祖宗说过,他给了圣姑之后,他便从此消失了,而这本书也在不久之后就消失了,书的最后一页就是天空降下的那张纸,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发现它似乎不是一张白纸,而是一个屏幕,上面不停的变换着一幕幕的图画。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丰冬祖宗把这本书给了圣姑,然后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做了一个奇怪的法阵,这个法阵似乎特别复杂,他一点一点的弄好之后,又开始走向各个山头,把一根旗子一样的东西给插了下去,整整绕了周围的山头一圈,插旗的工作做完之后,似乎并没有结束,他又回到了当初布置法阵的地方,开始打坐,念一种我完全听不清的咒语,接下来的景象我就惊呆了,丰冬祖宗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瓦解,似乎他的身体是沙子做的,此时正在被风吹散,那些小颗粒飘的到处都是,覆盖了他插的旗围起来的这一片地方,当时正是冬天,天上还飘着雪花,我就看见那些颗粒和雪花一起,慢慢的把这里变得越来越淡,最后,这里便剩下光秃秃的一片,人消失了,树木消失了,所有的生物都消失了,只留下一片黄土。
战知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的时候,他也是在插旗子,不过颜色却是不一样,丰冬祖宗用的是红色的,而战知用的是黑色的,葫芦山靠近我们的这边,都是战知插旗的范围,在这里,我就像一个观众,我的思维变得异常的清晰,按时间来算,这应该是在丰冬祖宗插旗的几年之前,因为旗插好之后不久,战知的弟弟战天就走进了这里,为了防止追兵,战天仅仅是站在葫芦山顶看了一下自己的村庄,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然后就隐藏在了这边,他的部下和他一起开始在松立弯挖地洞,以防止被人发现。那时的情景看来,人应该是很稀少,处于葫芦山我们这边都没有人住,所以战天才把营地选在了这里。再怎么说,一百多号人,总要吃喝,这是一个问题,战天便让一部分人挖地洞,另一部分人乔装打扮一下去周围乞讨一些,期望这阵风头之后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战知的出现无疑使战天悲伤的心情好了一些,见到几年没见的哥哥,战天表现的非常热情,只是战知的脸上却显得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弟弟对于哥哥的这种表情习以为常,因为自小家里就穷,哥哥又是爹的大儿子,自然承担的责任就重,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这副冷冰冰的性格。战知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说得了一些异人的真传,可以变出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他现在的这副打扮,完全就是一个道士的着装,一阵拂尘挥舞之后,在他们的面前真的出现了很多食物,部下们欣喜若狂,便有人提议让战知当他们这个队的军师,在战天的一阵哀求之后,战知也就答应了。
一年之后,并没有发现有追兵的到来,战天便尝试着去过活正常人的生活,他们白天不再躲在地洞里,开始在周围活动,这个地方本来是没有名字的,但人们看见这里的这么多松树,便取了松立弯的名字,战天和战知也悄悄的回家了一趟,悄悄这个词仅仅对于战天有用,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战知所知道的,他对于这次回家是一点也不上心,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这样对比起来,似乎自从他跟着元机道人学了道术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以前虽然也冷,但还不是如此一般的程度。在外漂泊了几年,又在家乡附近躲了几年,战天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这一次,所有人都去了,村里人看见战天带了这么多人回来,以为是衣锦还乡,全都对他特别热情,不过有些记忆力好的人却明明记得里面有些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时候找他乞讨过,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现在人家一身钢盔铁甲的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相信他是一个乞丐都不可能。
这次回村之后,在葫芦山的这边,开始形成了一个村落,村里有一百零二个壮丁,劳动力那是相当的强,所以,陆陆续续有女子嫁进来,而战天也有了自己的家,只是战知似乎对于婚姻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天天紧闭门户,或打坐,或研究一些经书。接下来又发生了一连窜奇怪的事情,首先是战天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没多久就死掉了,而他的妻子也就守了寡,其次是村里的男人在战天死的那一天全都消失了。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一个谜,可对于我这个梦境旁观者来说,却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祭魂仪式。
战知在前些年参悟的时候,无意中窥测到了自己以后的一些事情,便吓了一身冷汗,不过也自从这一次之后,他明白了“天道无情”,该来的终究会来,既然不能躲避,那就冷若冰霜的去面对吧。人是万物之灵,首则是整个人贮存灵魂的地方,取方寸之地,贮天下百灵,则可使魂力穿透千年,如此,则可使我道永不消亡,且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后,更会显的昌盛,既然命里如此,那这一场铸灵大典就由我来主持吧。
首先是养灵,金木水火土,五行布于五座山头,迎接弟弟带着百人的回归,这这片区域生活一段时间之后,这里便有了这百人的灵气,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等,等那场大典的到来,弟弟的陨落如自己推算的日期一样,而这百人的灵魂灵力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愿誓死追随将军!”这句话就像一句咒语一样缠绕着这一百人,战天死后,这些人的心里,除了难过之外,再没有别的言语,他们开始给战天掘一座大大的坟墓,以此怀念这个百夫长对他们的一朝一日,周围的土都被掘了一层,堆成了现在的坟子山。之后,战知开始出来安排后事:“昨夜夜观天象,发现百星推首,将军已去,尔等是追随将军还是苟活于世?”所有士兵都跪在地上:“将军待我等亲如兄弟,情如父子,将军已死,我等愿听从军师安排,誓死追随!”战知长叹一声:“好!”然后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前面跪着的一百人:“天命所为,今取一百首级贮于方寸之间,论五行,铸灵台,规四象,千年所候,我等万世不灭,将军万世不灭,刘宗万世不灭,百姓万世不灭,天下万世不灭,缘人既出,我道重生!”
在如今坟坡的那个位置,燃烧着一堆大火,时间是在晚上,天上下着瓢泼大雨,可那堆火却是被雨越淋燃的越旺,一百人站成了一个圈,全都赤身裸体,手握钢刀,在火堆的四面,放着一百只罐子,战知抬头看看天,摇了摇头,又掐指算了算,对着周围大喊:“时辰已到,铸灵归心!”所有人都一模一样的动作,左手扯着自己的头发,右手用刀刎向自己的脖子,眼看着血溅了一地,然后右手无力的垂下,接下来的一幕我惊呆了,本该倒在地上的身体却依然站着,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支持着他们,他们一个一个的提着自己的头,井然有序的走向罐子,把自己的头装进了罐子里,然后又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开始跪在地上,做磕头的动作,只是前面,并没有头。
第一百零五章 序章
跪着的动作就一直保存着,战知又开始掐诀念咒,周围山顶的那五根旗子在这个时候开始起了作用,慢慢的释放出黑气,把这一片区域都包裹了起来,等到黑气消失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似乎这里从来就没有人来过。战知踏着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