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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江湖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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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往丝丝若若的苦痛,不禁暗自叹息,怒声叫道:“贼子忒也可恶,都该尽杀!”一对拳头攒紧得节筋毕露,只是格格爆响。

    阮玥于即自怀内取出一节小小的竹筒,右手从里拈起一支金针,放至左手尾指指甲处一挑,在那少女脑门顶上的“百会穴”上轻轻插落。不时,金针尾处竟然冉冉泌出三滴墨黑如汁的血珠来,原来那金针却是针管中空。丰子都旁边见到那少女只本脸色如纸,这一针下去,她眼眉虽则微微一动,依旧毫无声息,但面皮已经稍显光彩,不由欢喜,说道:“阮姑娘果是好针法,尽得乃师白云神尼的真传,一针立见效果。”

    谁知阮玥摇了摇头,脸色反而益加十分谨严,徐徐说道:“这百会穴乃百脉汇会,贯达全身的所在,是为各经脉气会聚之处,素就通达阴阳脉络,连贯周身经穴。况且我下针之前沾有药王谷的秘世灵药,便算其受伤再重,受此一针,当亦可有所醒转。唉,师父曾经道过的,凡事相由神生,神由意会。如此,犹待想见这位姑娘经已生无眷念,去意已决。”

    丰子都闻言不禁焦灼,问道:“阮姑娘,那便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阮玥叹道:“诸事百般,凡为只要我辈尽力便可,其他的岂能有所强求?”左臂去揽住那少女,吩咐丰子都揭开她胸脯上遮盖住的衣衫,右手拇指运劲,在那少女两乳之间的“膻中穴”处重重按落。

    一连点三点,跟住阮玥手掌疾翻,自少女胸骨上窝中央的“天突穴”往下,璇玑、华盖、紫宫、玉堂、中庭等穴直至臆前蔽骨下五分的“鸠尾穴”,来回急拍。拍毕,阮玥再从竹筒里拈起两支金针,一插“兑端穴”,一插“中极穴”。但见不多时,那少女微微嘤咛一声,悠悠醒转,缓缓睁开双眼来。

    丰子都拍手喜道:“好了,这姑娘终却是醒了。”阮玥回头瞪一眼他,叱道:“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怕不惊扰人家?”丰子都咧了咧嘴,哪敢再说?慌忙伸手掩住口。阮玥“哼”的一声,又自怀内取出一只墨绿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禇色药丸,左手去捏开那少女的嘴巴,右掌蕴劲趋逼,迫住那少女张嘴咽下。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十九)() 
    这时,倏忽一阵疾风吹来,卷开那少女腿上遮住的衣角,露出她左腿根处一块杯口左右大小的胎记。

    阮玥一见,正待伸手把衣角扯回重盖,便在此际,蓦地里听到旁边丰子都突然大叫一声,声音似困兽怒吼,如夜枭悲鸣。

    他那语调中,惶恐、悲怆、狂喜、欣慰、绝望、忧伤、慌乱、无奈,般般种种,种种般般,皆而有之,杂而混之,就仿佛是倾俄间撞见了世上最为不可思议,最为惨烈苦痛的事由,从而致使心情激荡无至,瞬息难能有所抑制。

    阮玥猝然听闻到这一自己实在无法描出个究由的嘶叫呐喊声,由不得骇异万分,疾声叫道:“大哥,你怎么啦?”慌忙转头向丰子都瞧来。

    只见身侧丰子都圆睁双眼,血丝遍布,而眼光却紧紧盯住那少女腿根处的那块胎记,脸色骤红骤白,忽阴忽晴,全身惟是颤抖摆动得厉害,看样子已经堪堪把持无住,转瞬便要从中崩溃。

    阮玥从来还没有见过丰子都这般恐慌模样,不禁既惊又怕,惧悚亦有之,伤痛更有之,急忙再是焦声连连叫道:“大哥,你怎么啦?你到底是怎么啦?”吓得差点儿就此忍不住痛哭出声。

    丰子都神情一时亢奋激荡,一时黯然神伤,抑或两者同则俱有,只是十分古怪。

    他转过头来望着阮玥,眸中却空洞茫然,就似那冷风,就似那寒峭,甚至什么都没有。

    阮玥禁不住机伶伶地打个冷颤,张口欲来再问,孰料话到口边却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过得许久许久,丰子都忽地惨然一笑,仰天悲叹不已,喃喃说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能是这样?”颤巍巍着伸出双手,只去将那少女的右臂把来眼看。

    因为心情太过慌乱激动所致,丰子都竟至数次把稳不住那少女的右臂。

    那少女右臂臂弯处正有一排淡淡的牙齿痕印,虽经年久月深,已自若有若失,然而只须仔细察看,尚可依稀辨认出来。

    望着那牙齿痕印,丰子都终于想起来了。这排淡淡的牙印正是自己咬上去的,亦是因为这排牙印,自己少不了被父亲母亲狠狠地一顿责骂,更加被父亲重重地暴揍过。

    当此是时,自己还觉得十分悲痛伤心,藏身于村子后面的玉米地里自暴自弃,任凭母亲在外面如何到处哭啼叫唤,躲避着偏就是长长的一天一夜不出来。

    以前梦回萦绕,念起山村那时的昔往情景,丰子都心中俱为深深知道,这一切经已永远不可再出现,纵使是那个曾经被自己狠狠咬过的人,也已终究天各一方,阴阳相隔。

    孰料天意幻变,如斯弄人,此刻竟然再次遇见那个不知多少回魂牵梦萦的鬓连,遇见之下又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情形。

    况且听阮玥话里意思,跟前相逢的一切须不可来长久,终将转眼要飘逝,这如何不令丰子都刹那欣喜若狂,却亦瞬间愤懑绝望?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二十)() 
    丰子都紧紧攥住那少女的手,攥得很紧很紧,不敢来放松丝毫,似乎生怕一有所放松,那少女便要从眼前消失一般。他眼内泪水只是一串串地无声地沿着面颊滴下,滴下,落在那少女的脸上,滚得几滚,再从少女脸上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地上不时就湿聚一大滩。

    那少女眼色了无神采,茫然只为前视,任凭丰子都眼泪一串串地落在兀自苍白如纸的脸上。丰子都心如刀割,哆嗦着想去为她擦拭去泪痕,谁知蓦地里一口浓血涌上喉咙,“噗”的一声,朝天直喷。阳光下,但见一朵朵血花随着风四处飘散,漫漫茫茫飘得到处都是。

    阮玥见状不禁为大惊失色,再也忍耐无住,“哗”的一下痛哭出声,叫道:“大哥,你怎么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不要来吓唬我。”却见丰子都双眼陡然上翻,身子晃得几晃,啪地竟是摔跌倒地。阮玥遂顾不得再哭,急忙抢身过来搭脉察看,一搭之下才明白丰子都仅只因为一时心情激荡迷糊,致使眩晕昏厥。阮玥知道他内力浑厚雄劲,些许外恙对于其身子倒也没有留下什么大碍,当下拇指狠掐丰子都的“人中穴”。

    丰子都体内抱怀无相真气奔腾不息,循经从脉数圈游走,不时便即醒转过来。可丰子都爬坐起身,张眼只为定定望着那少女,心里犹觉悲苦郁愤无比,百感交杂,须臾又是张嘴喷出一大口血水。

    一而再三地无由来吐血,饶为内息纵强,功力更深,最终也必是难以有所撑持。阮玥只道丰子都尚且还在为那姑娘的悲惨遭遇痛恨不已,哭劝道:“大哥,我辈等但求诛魔灭妖,荡涤贼寇。然则俗话说人生无常,世事不如意者十居八九,凡事宿定,你可却不能再要这么个样子了。”慌忙伸出袖去轻轻擦拭去丰子都嘴角边的血痕,忙不迭地掏出一粒固元补气药丸喂在他嘴里。

    然而待得喂毕药丸,阮玥眼瞧着丰子都兀为默默出神,黯然神伤,忽地心中一动,转念忖道:“大哥此次如此激动莫抑,须不为它,难道眼前这位姑娘却是他的青梅竹马之交不成?”一念及此,阮玥由不得是暗暗叹息,内心深处竟然毫无来由地感到一阵阵刺心的疼痛。有时候她居然在想道,倘若自己亦如眼前这个姑娘如此遭遇,丰子都是否也会为自己这般伤心绝望?

    丰子都这时抬起头来望着阮玥许久,指着那少女缓缓说道:“阮姑娘,她是我的妹妹,她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她以前总是不停地叫我哥哥,不停地对我笑,无论我去到哪里,她都要在后面屁颠屁颠跟随着。我却是对她不好,打她骂她,有一次还来狠狠咬了她。我一直以为她经已不在人世,从来就没有思想过要去哪里找到她。”说到这里,丰子都再也忍禁无住,心情激荡,“哗”地张开喉咙痛哭出声。然而哭着哭着,丰子都突然一口鲜血涌喉喷出,血水只是尽数吐在阮玥的胸衣上。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二十一)() 
    阮玥刹那间不禁大为惊异不已,只想不到眼前这个裸体少女竟然是丰子都的妹妹,他的亲生妹妹,两兄妹而且还是在此般不堪的场景下相逢。

    她先前在为这少女检查身体时经已获悉,这少女经历惨绝人寰的蹂躏肆虐后,身心俱残,魂竭魄衰,纵算大国手亦再无回天之力。

    想到丰子都此番乍逢亲人尚未来得及欢喜,转眼就要与亲人生死离别,直是情何以堪?

    山风掠树经过,撞入岩洞内卷出来,呜呜只是在耳边悲鸣不绝。阮玥任凭丰子都口中喷出的那血水丝丝渗透着自己的胸衣,抬眼望住丰子都,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出该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悲苦痛怆,百般无奈,惟觉一颗心跌落冰窟,兀在不停地沉下去。

    阮玥哀哀叹息一声,遂由两行泪水沿着面颊缓缓滴下来,融入那衣上血水里去。

    丰子都擦拭去脸上泪水,颤抖着双手揽住那少女紧紧抱入怀,柔声叫道:“小妹妹,小妹妹,我是哥哥啊,我是子都哥哥啊。我现在抱住你啦,你怎么不来看看我,难道你忘记哥哥了吗?我是子都哥哥啊。你以前最喜欢和我一起玩的,你起来,我现在带你回去找我们的爸爸妈妈。你看,哥哥长大了,有力气了,再也不会有人敢来欺负我们啦。”然而怀抱里那少女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目光呆滞,茫然前视。

    丰子都见状禁不住悲极大恸,紧紧的只把小妹妹抱住,转头望向阮玥,眼泪又是涌涌滚将出来,急声叫道:“阮姑娘,我求你了,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我妹妹一救!”阮玥闻言暗自摇头叹息不已,沉吟得片刻,说道:“大哥,你放心,我尽力来施救便是了。”吩咐丰子都放开那少女。

    丰子都纵使万分不愿,然而知道阮玥是药王谷白云神尼的得意弟子,不仅行毒功夫世间罕闻,救死扶伤亦为臻至一流,于乎把小妹妹轻轻放回地上。

    阮玥歪头皱着眉苦苦思索片时,抬头缓缓说道:“处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建非常之功,需非常之人。棋行险着,或许可救妹妹一命。”取出三粒不同颜色的药丸给那少女喂下,再把来一把锋利的小银刀,轻轻刺破她的十根脚趾头,任由血珠一滴滴泌出。

    阮玥又自怀内掏出那株迦陀罗花,身前徐徐仔细着摊开,从竹筒内拈起五支金针分别插在迦陀罗花根茎处。

    待得片刻,拔将出来但见那五支金针已经变成碧透惨绿一色。阮玥侧过头望一眼丰子都,拈住五支金针分别在那少女的隐白、气海、太冲、曲泽和翳风等穴道轻轻捻刺进去。

    丰子都心知那株迦陀罗花为世间至毒之物,常人只要稍微接触,便已抵受无住,更何况现在是沾其毒液刺**道遁经循走?

    然而想到阮玥所说的欲行非常事,必行非常径,暗暗想道:“阮姑娘是大国手,她如此施行非常法,或许真的可来救妹妹一命亦为不定。”

第十六章 明心见月(二十二)() 
    这五针下去,那少女脸色倏忽由苍白转为灰黑,不时再由灰黑变成一片绯红,微张的口中竟是流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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