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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小哥现在已经和我一样成了孤家寡人。哎,看你倒也有情有义。现在把你放了,去为自己师门报仇去吧!”张天来倒像个爽利的汉子,边说边把纪剑云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纪剑云二话不说,施展身手,向山上飞奔而去。山上一片狼藉。血迹满地。只是不见师父及众人的尸首,后来在发现已经被人葬入后院之中,而且树了石碑。中间石碑赫然写着“故仙霞剑派掌门韩羽之墓”。其他则分男女葬入两个大墓之中,分别写着“仙霞剑派众男弟子之墓”、“仙霞剑派终女弟子之墓”。
纪剑云悲不自胜。想真不如死掉算了,这样才能偿还师父及终师弟、妹的亲情。说完,拔剑出鞘就要抹脖子。
“小哥,我若是你便不会那么傻?傻到要死,傻到相信这么一个骗局。”顺来声一看,竟是张天来。
纪剑云不明白张天来的意思。张天来冷冷一笑:“我差点儿中了韩羽老狐狸的奸计?他不过弄了诈死的假象,想金蝉脱壳而已!那么说,天底下还有人杀了人还会仁慈到将尸体入土为安,还为死者立个石碑?小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纪剑云一想张天来说得倒是有几份道理,也隐约觉得这事情的确蹊跷,不合常理啊!更生出了一份希望,希望这的确仅仅是假象,坟墓下面什么也没有,师父和师弟、师妹们已经远离这是非之地。便问:“怎么才能证明这就是一个假象呢?”
“开墓看看不就知道了?!”张天来得意地一笑,有几份隐隐的邪恶。
纪剑云一听便不干了,认为这是对师门的亵渎和侮辱。
张天来便嘲笑他的迂腐:“小哥,那么说你不关心真相了?那么说,你师父、师弟及师妹的生死无关紧要了?我们现在要紧的是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死?若死了,到底怎么死的?是中毒?是外伤?是内伤?这才有线索进一步查下去!拘泥世俗礼节,是江湖伪君子才有的标榜!”
纪剑云觉得这人的话倒是有几份道理,不禁傻傻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帮我?”
“小哥,我要找线索,去寻找嗜血剑的下落。我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小哥,你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纪剑云心想这张天来倒不伪善,口口声声都是为自己。而且,说得在理,要为师门报仇,就必须查找线索。不能教这么多亲人死得不明不白,否则即使自己死了,到九泉之下也无言面对师父及众位师弟、师妹。
他提出先开终师弟的墓,这样,既可以证明师门生死的情况,又可以找到线索,继续追查下去。他是存在一丝丝侥幸心理的,盼望的是这个土堆仅仅是一个骗局,坟墓里面什么也没有。可惜,结果很显然没有让他如愿。师弟们死状凄惨,表情狰狞而惊诧,仿佛一切发生在倏然之间,来不及相信自己二十岁的生命就这么戛然而止。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对死亡的绝对恐惧,对死亡忽然降临的绝望和悲伤。
张天来很显然为自己错误的推测感到震惊,也为眼前的惨状感到错愕。他很仔细地验伤,忽然大声喊道:“小哥,怪不能如此短的时间能够血洗仙霞剑派,竟是幽云双煞。那么说,这一对恶魔再现江湖了。听闻这二人早些年被张无忌夫妇教训后,已立下重誓,隐匿江湖,不再作恶。怎会忽然来南方,做此等血案。那么说,这江湖要再次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咯!不行,我要打开剩下两座墓,再确认一下!”
纪剑云提剑吼道:“现在已经足够证明我师门已惨遭毒手,为何还要打扰我师父及师妹死后的安静?!除非我死了,否则你绝办不到。”
张天来邪恶地一笑:“罢了!小哥,若不觉得你这个人不错,又如此可怜,我今天一定杀了你。”说完,转身走了。
纪剑云将众师弟的石首再次掩埋,对着三座大墓叩了九首,流着眼泪、怀着一颗复仇之心,再次下山去了。他希望山下的茶馆还在,张天来仍在。纪剑云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很多奇怪的矛盾,邪恶起来可能杀人不眨眼,恻隐之心一起又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现在有很多话要问这个亦正亦邪的人。
第二卷第一章 三个问题()
茶旗猎猎,晚风冷清,残月像一枚残缺的棋子悬在天边。纪剑云从来没有觉得初春的夜晚这么寒冷,这么让人心力憔悴。
张天来已经摆好了酒菜,等着纪剑云。纪剑云想上午两人还打得不可开交,现在他却像老朋友一样等着他,仿佛两人是莫逆之交、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样的人在江湖上被称作神鬼莫测,倒也有几份贴切。
“小哥,请坐。”张天来倒了一杯酒,也不管纪剑云喝与不喝,自己先一饮而尽。“那么说,和我想的一样,你有多问题要问我,但是我今天也累了,不想多说。你可以问三个问题,但是先要和我喝三杯酒。”
纪剑云也不再客气,举杯一饮而尽。“谁派你来盗剑?盗剑处于什么目的?”
“小哥,你不痛快啊!这可是两个问题。来,再干一杯。”说完,又牛饮了一杯。
纪剑云也不甘示弱,一饮而尽。其实,这时候与其说悲恸,不如说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他想一醉方休,然后沉入美好的梦中,那里师父还在,师弟还在,师妹还在。他想明天醒来,一切还是以前的样子。
张天来仿佛知道他的痛苦与哀伤,也举杯痛饮:“小哥,爽快!派我来盗剑是大人物,我只可以提示一两个信息。她是女人,她权倾天下。多了不说,否则我会惹上麻烦。而盗剑的目的,我自然不知道。你查到此人再亲自去问吧!”
“那么哪里可以找到幽云双煞?”纪剑云眼里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小哥,我还真不知道这两人的行踪。两人藏匿江湖已经十余年,突然再现江湖,又做下这等血案,肯定有不可言说的秘密。”张天来再次举杯。“不过,我可以和你一起查一下他们的行踪,毕竟嗜血剑可能就在他们手上。”
山风越来越大,张天来倦倦伸了懒腰,飞至树颠,竟睡去了。
江湖的凶险,竟然没有一张安静的床让人安枕。纪剑云感概着山下人心的难测,便回想起过去十年的静好时光,不觉思绪难平,一时间十年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尤其那些关于师父的温暖记忆,那些关于鄢语奇的甜美记忆,怎么也挥之不去,陪伴着他度过了一个不眠的漫漫长夜。
第二天醒来,两人却发生了争执,张天来主张先去寻找幽云双煞的踪迹,而纪剑云要先去拜会鄢语奇的爷爷鄢莲心,最终张天来做了妥协。不过,也不是妥协,而是郑达人告诉张天来,鄢莲心老爷子武林名宿,誉满天下,人脉极广,说不定可以从那里获取一些幽云双煞的信息。
纪剑云才发现郑老二看着粗鲁愚笨,也竟有机智的一面。张天来让郑老二去委托人那里回复情况,自己随后边到。而纪剑云则将师叔托付给郑达人照管,实际是长了个心眼,暗中嘱咐师叔留意委托人的消息。这一切都被张天来看在眼里,不觉偷偷笑了笑。
自儿子、儿媳死后,鄢莲心为了躲避江湖纷争,一直隐居在应天天界寺内。纪剑云与张天来二人便买了快马,日夜不停,赶往大明的心脏——京师。
不几日,两人就已来至应天地界。京师附近,繁华异常,南来北往,贩夫走卒,烟火气十足。恰逢中午,两人饥肠辘辘,便决定进入一家酒店填饱肚子。
京师毕竟是消金之地,连小酒店都充满了各地的名吃。只是,奇怪的是,这家酒店虽宾客满座,但里面用餐的客人都轻声细语,不敢大声说话。只有中间一桌家丁模样的人,气焰嚣张,吆五喝六,傍若无人。
张天来江湖习气重,哪受过这类气氛,故意地大喝一声:“小二,给爷端上最好的酒菜。我要和我这位小哥一醉方休。那么说吧,要快,要好,要贵。”
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一看来人故意针对自己,顿时不乐意了,全站起来,喝道:“哪来的泼皮小子,可知我们是沙老爷府上的人,竟敢如此放肆!给我打!”
还没有等纪剑云与张天来动手,只见一个身影,极其迅捷地在每个人脸上打了一个耳光,娇声喝道:“扰了本姑娘的雅兴,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纪剑云定睛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又喜得置身梦境,原来这个身影竟然是自己的师妹鄢语奇。
第二卷第二章 秘诀()
纪剑云的惊诧刚开始是一个花蕾,认真仔细地看了一下子那女子娇嗔的样子,很快就盛开出了美丽的花朵。他高兴地喊道:“嫣师妹没有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打在了纪剑云的脸上,那姑娘一脸的愤恨:“哪来的野小子,咒姑奶奶死是怎么的?我当然活着,还活得好着呢!”
纪剑云脸上火辣辣得疼,心里更是难过至极。心想:难道师妹竟遭遇了什么意外,失忆了,怎么能短短几日就把过往的甜蜜友情全部抛之脑后呢?
而张天来一看对方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也不再嚣张,反而很谦和地拿出老江湖的姿态,致歉说:“姑娘,别生气。小哥也是思妹心切,错把姑娘当成了自家妹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兄弟一般见识。”
姑娘一转身,看了一眼张天来:“你又是什么人?”
张天来连忙介绍自己:“东岳四鬼的鬼神莫测,张天来!敢问姑娘芳名?”
“姑奶奶鄢诗奇!”
纪剑云一听,忽然才想起师妹曾经说过,她有个同胞妹妹,名字就叫鄢诗奇,难道就是眼前这位刁蛮的姑娘?再一想,还真是姐妹俩,一个比一个无法无天、刁蛮任性。刚刚是自己一时心急,忘记了这桩公案,真是该死。忙介绍自己:“鄢姑娘,在下纪剑云,你姐姐鄢语奇的师兄!”
鄢诗奇这才正经看了一眼纪剑云:“你就是我姐姐信中经常提到的纪哥哥。你们不是在仙霞山学习剑法吗,怎么下山来了,姐姐呢?”
纪剑云难过地将之前发生的种种告诉了鄢诗奇,直说到开墓一节,鄢诗奇流下了悲伤的眼泪,泣不成声。哽咽着说:“姐姐难道就这样死了?纪哥哥,我们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姐姐报仇啊!”三人便又坐下,说了很多和鄢语奇一起经历的快乐往事,不觉又流了几次眼泪,发了几次誓言,一定要报仇雪恨,手刃仇人。
正说着,那几个家丁却纠集了更多的人,回来报刚刚的一耳光之仇了。为首的一个人衣服华美,五短身材,胡须粗粝,虎目胸背,一看就是长久练过硬功夫的行家。看到几个人,哈哈一笑:“几个小娃娃,竟然在沙爷的地盘上撒野,还有没有王法?”
纪剑云忙站起来:“这位大哥,你这几位家丁刚才仗势欺人,所以我这妹妹才出手教训,还望您见谅!”
“哈哈,笑话,见谅,我沙千里是吃素的。这小姑娘倒有几分姿色,来,给我做个填房如何?”沙千里色眼一瞪,已经双手直取鄢诗奇的双肩,想直接拿了她。
纪剑云忙拔剑,使出七七四十九路仙霞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