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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身影。
只是很明显的一点,我现在的衣服与里面的完全不一样。
在场的警察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便拿来质问曹升。
曹升笑了一下,很自然地说道:“出去玩,见了喜欢的衣服就换下来,这有什么出奇的?况且,你手中的照片上,那个女人穿得跟我家小悦儿不也不一样?”
正经八百的警察严肃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被坑蒙过去,“既然换下来了,原本这一件去哪儿了?给我找出来!”
曹升伸手搭在我的肩上,笑容不消,“警察同志,你这样问反而倒像是针对我家小悦儿了。是我家小悦儿所在的部门惹了你们吗?如果真是这样,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公报私仇?”
“你!我自然是公私分明。”那位警察压抑了怒气,挺胸站立在那里,双手搭在身后,“如果这拍摄下来的不是她,难道这世界上还有相似的人不成?”
曹升走到他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警察同志,你听我说。这世界上人多,难免会有几个外貌长得相似的人,你认错人也是有可能的。”
那人侧脸看了他一眼,立即转头望向另一处。
曹升媚眼如花,挨在那名警察的身侧,吐气如兰,“不过我家小悦儿本来就是一名警察,作为一名警察为什么要去杀害其他的警察?你说是吧?”
那名警察故作咳嗽地咳了几声,退了好几步。他微微低着头,手指在鼻子下擦了擦,“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打扰了。先告辞了,曹校长。”
“嗯嗯”曹升双手一摊,悠闲的姿态目送他们离开。
缓缓离开电脑房,那名警察又折了回来,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忸怩,“那个我回来拿那个录像。”
他一边说着一边挪回来,拿起录像带,便快速溜走了。
曹升看着他发笑,我走到他的身旁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傲视着他,“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就敢勾搭别人啊?”
曹升无奈地摇了摇头,浅笑如梨,“我勾搭他,那还不是为了你?”说完,他长腿一伸迈出了房间。
“曹升你等下!”心中不由因此明朗,我追上曹升,伸手握着他的胳臂。
曹升停下了脚步,回眸冲着我灿烂一笑,红唇皓齿,美若天仙。
他伸手覆在我的脸颊上,“小悦儿,姐姐早就跟你说过,有事情一定要跟姐姐说。看你,如果不是我,这次你该怎么逃脱?”
脸上被人捏了一下,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张着嘴巴,连疼都忘记叫出声来。他刚刚说什么?他知道这件事?!
“走吧!是时候回去了。”曹升直接忽视了我的神情,反手握着我的手,往前走去。
我震惊地站在原理,曹升去而复返,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我。
越想下去,心中越是恐惧。我握紧双拳,声音发颤,“曹升,你知道我的事情?”
曹升沉默了一会,毫不掩饰地答道:“对,我知道。”
早已揭晓的答案,但从他口中得到肯定,我瞬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崩溃。我大声地吼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悦儿你要相信我。”曹升抬起手想上前。
“不要!”我尖叫着往后退,恐惧感如波涛般汹涌而来,直至把我窒息。我喃喃自语,“你全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脑袋中闪过零散的碎片,枪支,鲜血,倒在血沫中的人我抱着头却阻止不住那些画面的放映。
曹升双手握着我的手,注视着我认真说道:“悦儿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
“啊不要再来!”我伸手推开他,发疯地往门口跑去。
脚下趔趄,我被绊倒在地上。沙砾的地面,手臂膝盖上的刺痛把我从噩梦中拉回了现实。
我曾以为,如果真到了这么一天,在这偌大的b市中唯一能信任的人,知道了我所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坦然面对。
但是真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根本抵不过内心的恐惧。每一次对视,仿佛都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那个罪恶的身影。
他知道我的一切,见到我杀人的场景,看到我沾满鲜血的手,可笑的是我还背负着警察这个称号。
泪水从眼眶中凝聚成型,我从地面上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外面走去。天空阴沉沉的,不久下起了暴雨。
我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警局附近的,小雨淅淅沥沥不停。
我仰脸看着茫茫的天空,浑身湿透,像个流浪汉一样靠在公交站牌前,任由雨水从上往下流淌。
如果雨水能洗涤身上的罪恶,那就让这场雨永远不要停下来。
还没幻想结束,一把雨伞便挡住了视野,我怔怔地挪下目光来。
李旭天十分平静地看着我,脸上是鲜有的沉默。许久,他撇开了视线,眼睛微,缓缓地开声道:“悦儿,那三个录视频的妇女她们自杀了。”
“你说什么?”此时的我更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一般,挣扎着起身,小手紧抓着李旭天干净的袖子。
李旭天望向我时,豆大的泪珠从他白皙的脸上滚下,“我说,她们死了!”
仿佛晴天霹雳,我张开嘴巴,手覆在心脏处,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耳蜗中还回荡着李旭天那低沉的复述。
他说:“自那天之后,她们的事情被婆家里的人知道了她们被赶出去后,还被人指指点点最后她们选择跳楼自杀了。”
心口阵阵刺痛,仿佛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下一秒意识却瞬间抽离大脑,我周身失去了知觉,倒下去的时候隐约听见了李旭天焦急地叫喊。
咳咳
恢复意识之时,我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花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褥,白色的仪器,夹带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左臂疼得让我直接倒回床上。
“别动。”门被扭开,一声醇厚的嗓音从门口处传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越柏年一身整洁警服,手中拎着一袋东西从外满走了进来。
我我想开声,只是声音沙哑,喉咙更是插了刀片般的疼痛。
越柏年坐在我的床边,伸手把我扶正,让我坐起身子来,背后还靠着两个软枕头。
姿势有些别扭,我撑着身子想调整一下。原本应该坐正身子的越柏年突然贴近了过来。这样一来一往,两人的距离更近了。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越柏年成熟的气息萦绕在我身旁,我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愣在哪里。
越柏年身子自然而然地往后倾,伸手覆在我的额头上。许久,薄唇微动,好听的嗓音从他唇中传出,“烧退了。”
下一秒,越柏年收起那几分的柔情,他站起了身子,狭长的眼冷漠地盯着我。
嗯他在等我说话吗?拜托,我连声音都出不了。我一边猜想,一边把想法全摆在了脸上,分明就是给他看的。
咔嚓一声,门口处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把两人的对视就此打断。
我探头看了一下,见到了来人,便喜悦地想冲他招手,结果疼得眼泪都要被挤出来了。
两位男人对峙不足三秒,越柏年淡淡地迈开步伐,优雅地转身离去。
刚进来的男人朝我走来,坐在床沿,伸手帮我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悦儿,感觉怎么样?”
没事的,景先。我大致地比拟着给他看,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溯景先探身过来,大手蹂躏着我的发端,“小猪,你要吓死我吗?给你留信息你不回,打你电话也不接。如果不是直接去问侦查部门里的人,我还不知你淋了雨,受了寒,还住了院。”
我扯了个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
“再住几天应该就能出院了。”溯景先说着想要起身,我条件性伸手去拦他,又是一阵自我折磨。
溯景先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道:“放心,我不走。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里,溯景先都会陪伴在我的身旁,直到我的病好得七七八八,不需要住院为止。日子又恢复了往时的平静。
对于那三个警察在西郊遇害一事,最后也不知刑事部门是如何处理。自曹升帮我澄清之后,他们没有再找过我。这里面的实情,我也不大清楚。
关于视频中那三名妇女,她们的死与我脱不关系。
正如d市的老和尚一样,为了复仇,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最终自身也被罪恶感所吞噬。
可是一旦想到要把这些事放下,真心不甘啊。难道这件事真的无法被揭露出来?为什么
手指捏紧双臂,我站在部门里的窗户旁,低头看着公安大厦外的景色。阳光懒洋洋地撒在身上,我却感到周身严寒。
“悦儿太好了,你还在部门里。”
鲜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我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女人,双手插在袋子中,徐徐向我走来。
第163章:挑选礼物()
“筱玫?你怎么突然会到侦查部门来,是有事要找头吗?”
在我诧异的眼神中,单筱玫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浅浅一笑,握着我的手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还处于茫然状态,她已经拉着我就往外面跑。
“等会儿再跟你说,现在趁着有空闲,跟我走一趟。”
“等等,我的包包”
两人匆匆地从警局里出来,直接往公交站牌走,凑巧赶上了公交车。
我脱下警服,与身旁的急性子一同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
“这么着急,原来是为了给你家戴大买礼物啊。”
听完她的解释,我垂着眼眸,一副鄙视地看着她。
单筱玫双手合在一起,满脸的笑容,“买礼物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啊。对了悦儿,上回头生日,你给头买了什么?”
我不免吃了一惊,弱弱地问了一句,“头生日?是什么时候?”
单筱玫思索了一下,“额就是一个星期前,还是两个星期?反正就是在餐厅那次,对哦那次你好像没有在场。侦查里的人说联系你了,可是联系不上。”
一到二个星期之前,他们还联系过我但是联系不上,有这事?
单筱玫拉了我一下,我回头望向她,只听她说道:“悦儿,你上回到哪里去了,是跟溯家少爷一起?”
“没有,是发生了一点儿事,所以没有跟他们联系上。”我微微低头,思绪慢慢打开。
就在外出与全蛋商议的那个晚上,遇袭后东方陵突然出现,再然后那夜就结束了。李旭天他们的确有联系过我,可是第二天他们也没有说到这一点。
单筱玫好奇的双眼在我身上流连,“然后呢?”
“然后什么?”我呆呆愣愣地迎上她的视线,事已至此还会有什么。
“然后你就不管啦?”
“都已经过了,我还能怎样?”
单筱玫失望地叹气,闭目撇了撇手,“真是一根筋!算了,不管怎么说,你已经跟溯家少爷走在一起了。原本我还以为你会跟头有什么的。”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跟头有什么?”我皱眉苦笑地看着她。
单筱玫面部神情僵硬了一下,转眼露出了傻白甜的笑容,“没什么了,这些都是小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