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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拉大了,我才跑上去。
街道十分的安静,我们就静静地走着,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
“等一下!”越柏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拉着我往旁边两个屋子间的走道跑去,躲了起来。
“你”我还没说话,他已经捂住了我的嘴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了过来。有人!
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来人的衣着打扮也看不清他们的数目,总之不会只有一个人。
脚步声有往远处移动了,越柏年这才松了手。
我诧异地往他们消失的方向望去,已经没了踪影,“他们是干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巡查的?”
“这些我们都不必去管,我们快点去盗墓,免得夜长梦多。”
越柏年头一摆,转身往前继续走路。
墓地位于村庄后山上,白天都觉得很惊悚,就别提晚上了。加上今晚的风不寻常,可能是寒流即将入侵的原因吧。
我们摸索到今天记忆的那片墓地,并找到了今天新下葬的墓地。
越柏年把工具从衣服里拿出来,他收藏东西也是挺隐蔽的嘛。
越柏年首先测量了一个整个墓地的宽度,然后轻凿浅挖试探了一下它的构造类型。
都是土壤堆积而成,哪有这么讲究?我就不认同他的做法了,拿起小铲开始开挖。
越柏年停了下来,束着手一脸看猴子耍戏似的看着那个挖地的女人。
我抬眸看了一眼他,口中不满地说道:“你怎么不来挖?你要我一个女人挖这么大片的墓地啊?”
越柏年含笑地看着我,“我没说要挖,你挖什么?”
“不是盗墓吗?不挖盗什么墓?”
“不用我们来挖,这样会招人耳目。”越柏年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我也随他而动。嗯?那边那些是什么东西?
这一团团的蓝色荧光状的火球,在空中摇曳着,一时现出一时消失,想个调皮的孩子与我们玩乐。再放眼整个山头,它们分布各个角落,像极了人间与阴间的交汇处。
一团鬼火从我身旁燃烧起来,有种向我靠近的趋势。
啊?手上的工具被我丢下,我连忙爬起来,躲到越柏年的身后。
那团鬼火从墓地另一头已经随着我的动作飘到我们的跟前。这团鬼火似乎在有意识似的,停在越柏年身前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们,一动不动。突然它就消失了。
今夜,山坡上有风却不猛烈,那些鬼火随风飘了过去,又被冲了回来,一直在这片地方荡啊荡。
“知道鬼火是什么吗?这是人体的骨骼里含有较多的磷化钙。埋在地下,磷会转化为磷化氢。这种气体燃点极低,在空气中就能燃烧。”
鬼火?鬼都知道这是人死后特有的现象,这坟墓虽然是下葬不足一个星期,但出现鬼火这也是正常的啊。反正下葬的是一具尸骨。
“有没有发现什么?”越柏年不理会独自喃喃自语的女人,又提了一个问题。
我还等待他继续往下说,他就已经闭上了嘴。他这是问我吗?
没有答案,我只得自己去寻找。我看了看四周,这一排的墓地都是11。1建立的,但有点奇异的是,这一排的墓地上居然没有鬼火?当然除了最新这个。
这是怎么回事?虽说时间有点久,但是就连上一年的都没有鬼火?这有可能吗?还是说里面根本就没有尸骨?
天,这是什么念头?连自己都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越柏年阴森森地说了一句,“你说动哪里,村民会自主来开墓验尸呢?”
嗯?我抬眸看过去,夜已深,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感觉阴冷诡异。主动来开墓验尸?谁会莫名其妙地开墓验尸啊?
越柏年继续说了一句,“如果直接把一具尸骨丢弃在这里呢?”
“嗯这个可以,但是去哪里找尸骨呢?”
“有方法就行。”越柏年捡起那把小铲递给我,“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开盗。”
开盗?盗什么鬼?我两手接过铲子,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越柏年一副悠闲自在地吩咐我,“还记得今天看到那个洞在哪里吗?照着大致的范围,给我挖!”
“为什么要挖洞?”我有点不满地走到墓碑右侧,把小铲子插了进去。
“不挖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
这话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你说得这么好听,不如你来啊?
我一边喃喃自语地抱怨着,一边撒气似的把铲子狠狠地插进去,再翻上来。
这墓地还是新建,所以泥土比较松软,一铲子下去就可以深入二三十厘米。
“斜着铲!”越柏年就站在一旁发号施令。幸亏没看见我的表情,不然我的眼神已经杀得你片甲不留!
哼!我抬起铲子狠狠地往沟壁插去。
咔!铲子嵌进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声响。
两人一起愣住了:那是什么?
第三十五章: 捡个骨头走()
“让我来!”
越柏年走过来,让我站到一旁。他手上套着胶皮手套,抓着铲子往外拉了一下,铲子拔不出来,已经嵌进硬物之间了。
我收紧了一下衣服,套着他的大衣,身子仍在簌簌发抖。这是什么东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是骨头!即坟墓的主人。天!要冲撞死人了,可是会犯大忌的。
越想心越怕。回想起大学毕业典礼前一晚,我虽然没有真正地取走他们的性命,但他们却因我而死,虽然我的做法情有可原,但那晚之后整一个星期都无法安眠。
是我还太嫩了吗?没有做到麻木不仁心狠手辣。所以夜半仍然害怕半夜鬼敲门?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抛弃,我担心自己再往下想恐怕今夜就不用睡了。
越柏年已经蹲在地上,双手轻轻地刨着泥土,把硬物一点一滴地从泥土中还原出来。
黑灯瞎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灯想照明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啊~
首先进去我的眼帘的居然是一个人头骨,我吓得大叫了一声。
“快把灯关了!”越柏年转过头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先一步劈头而来。
我细声啜泣着,双手颤抖地关了手机里的手电筒。
唔~莫名其妙地,我居然被吓出了泪水,用手背擦了下泪水。
越柏年手上的动作加快,把骨头从里面直接挖了出来,顾不上会不会损坏它,直接把小铲从上面拔下。
“快点收拾!说不定那个巡查的人已经闻声过来了。”越柏年没有理会还在心有余悸的小女人,现在是逃跑时刻,片刻不能耽误!
他把东西收起来的时候,我眼角捕捉到山脚下那一束灯光。
我慌慌张张地对着地上的男人说道:“越柏年,有人来了!”
“我们走!”越柏年站直了身子,大手已经拽住了我的手,没有往下而是往山顶上跑。
来人肯定不止一个,山上有树木遮掩,可以给我们提供藏身之所。
灯光在墓地上盘旋了很久,看着灯光,就可以猜测其中至少也有十二个人。
他们在搜寻着,每每去到我们作案的地点上,我都会惊慌地屏住呼吸,好像自己就是躲在那里一般。
最终他们缓缓往山下走了,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我们从客栈后院的侧“门”进去的,刚把那木板掩上,转身一个人影吓得我惊叫。
这个人影不是店家主人还有谁?
老妇女执着拐杖坐在一旁的木板凳上,就像是等待似的,一直等待着,直到我们回来,直到我们关上了木板墙。
“哼,算你们大命,还没被抓到!”老妇女说完就拄着拐杖起身,要往前院走去。
这是什么话?就盼望着我们被抓吗?
越柏年走了上去,很客气地说道:“谢谢店家的关心,麻烦您了。”
越柏年会说谢谢?什么时候这越少有这么谦虚低调过了?这老妇女分明就是看我们不爽。我嘟着嘴一个劲地抱怨着。
“关心什么?关心你们是否被抓吗?要是的话,我这老太婆恨不得呢!”老妇女没有好气地复了他,那语气拽得几乎令我抓毛。
“这段日子里,悦儿这丫头也没少麻烦您吧?”
“一来就满城风雨。”老妇女回头看了我一眼,“狂妄自大的人!”
“狂妄自大也并非是坏事,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不定这件事就被我们这类狂妄自大的人解答了。”
“哼!”老妇女一脸鄙视地望着他,“有本事就解答这个谜团。但是别想着我会跟你们说什么,我一句话也不多说!”
老妇女头都不回地拄着拐杖往前走,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从越柏年身旁经过,不满地说了一句,“都说这老女人很诡异的啦,她知道却不说出来。这就是整条村子里的惯性,我们想要拿口供的话,几乎就不可能。”
“嗯。”越柏年应了一句,跟上我的脚步。
回到房间,我简单清理了一身一遍,已经困得打哈欠了,想都不多想,我已经抱着补丁熊躺在床上了。
嗯嗯嗯?
糟糕!睡不着?天啊,不要啊,让我睡觉吧!死了,真的睡不着。
唉!我抱着补丁熊望着顶上的木板发呆,今晚的事情又一幕一幕地上映起来。
迷迷糊糊地,我去到了一片灰色的地方。这里是哪里?
我站起身子,周遭飘荡着一团又一团的鬼火。场面很跳动,一时变暗,一时又变亮。
我不知要去哪里,前面好像有个身影,我已经缓缓靠了过去,心跳加速的声音在自我的耳旁萦绕。我不知是自己太害怕了,还是自己的听力变得更灵敏了。
喂我伸出一只灰白的手落在了那个背影的肩上,接着他猛地转过来,一个人头骨映入眼眸之中。
啊~
我大叫了一声,神志清醒过来,粗气大喘,心脏狂跳,身体发颤,浑身发冷出汗。
“怎么啦?没事吧?”
越柏年在隔壁被我的叫声吵醒了,他急冲冲地赶过来看看我的情况。
“季悦儿,说话!”越柏年走到床边,情绪复杂地看着那个发愣看着上面的女人,伸手一摸,她的手心尽是汗。
神志恢复,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脸庞,突然起身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年,我好害怕!”
情急之下,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以及做了什么?我只是一味地要获得安全感,似乎这样我觉得更有安全感,于是就这么做了。全凭自己的意识行事。
“没事了没事了,放松点,别紧张。”
越柏年像哄小孩子一般,手掌拍着女人的肩膀,脑袋靠在她的脑袋旁,今夜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顺着他的安抚,身子缓缓地放松,混沌世界再一次覆了上来。
清晨。
“季悦儿?醒醒~”
脸上被人拍了拍,我不满地伸手去抓开他,“别闹~”
“季悦儿!”
嗯?我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床顶的木板,转头便看到越柏年坐在床边看着我。
看着他脸上的水珠顺着的线条刚毅的脸庞滑下落到他的衣服上,我的意识满满回笼:他这是早起洗了一把脸吗?
“起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