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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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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展长生一时怔然,只被祝长老“颠沛流离,浪迹天涯”八字刺得心头大恸,便朝展龙望去。

    展龙亦是垂目同他四目相接,沉声道:“长生,你可是不愿?”

    展长生心头纷乱,只顾摇头道:“哥哥是人中龙凤,斩龙门的栋梁,岂能一时糊涂,误了全宗门上下数万弟子?”

    展龙眼神倏然一冷,仿佛化作冰冷刀锋,割得展长生全身支离破碎。他一字一句,反问道:“一时,糊涂?”

    展长生不知所措,竟被他冷厉目光迫得后退两步,指尖同小腿一道微微颤抖起来,他只道:“我……哥哥,我们,回去罢。”

    他只觉此地处处掣肘,心绪难明,绝非故乡。

    然则何处是故乡?

    展长生迷惘时,展龙已敛了眼中怒色,又是冷然不动,犹若沉眠许久的冰川,只道:“既如此,如你所愿。”

    展长生还欲开口时,眼前人影晃动,衣袂猎猎作响,展龙已失去踪影。

    展长生怅然若失,只独自立在白杨林中,直至暮色四合,方才迈动千钧重的脚步,迟迟疑疑回了屋中。

    荣武十六年九月初七,正是黄道吉日,宜嫁娶、订盟、会亲友,忌开市、安床。

    斩龙门掌门大弟子展龙于是日迎娶香贤山庄庄主嫡女。

    此时距离议亲之日,不过半年。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屠龙自长子松口,便乘胜追击,只因展龙素来性子孤傲执拗,他生怕夜长梦多,毁了两大门派的盟约,索性寻个由头,催促二人早日成婚。

    斩龙门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迎来送往皆是贵客。

    唯有展长生所在的小院中冷酒孤灯,阿礼同阿光候在屋外,屏息静气,不敢高声喧哗。

    远处宾主尽欢的笑声清晰传来,更衬得这院中死寂如坟。

    院门外叩叩叩三声响,随即是祝长老道:“长生,兄长娶亲,胞弟岂能缺席?展龙素来疼宠你,莫叫你哥哥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

    展长生醉眼迷蒙,斜倚在圈椅中,挑灯看剑,听闻门外祝长老教诲,只低垂眼睑,打量铮亮剑锋上映照的半边容颜,突然促声笑道:“他半年不肯见我,如今却何必非要我去贺喜?从此不见……岂不妙哉?”

    祝长老怒道:“休得浑说,展龙这半年来俗务缠身,并非故意冷落你。”

    展长生亦是火气上涌,怒道:“弟子恶疾在身,不能陪兄长迎娶美娇娘,还望祝长老转告哥哥,请他多多体谅。”

    那小子醉意醺醺,语调里却中气十足,哪来的恶疾。

    祝长老终是叹气,转过身重重跺脚离去。

    展长生又喝得酩酊大醉,沉睡不醒。

    直至一阵打更声梆梆作响,展长生陡然惊醒过来。

    窗外夜色暗沉,那喧闹的宴客厅不知何时已静了下来。

    展长生只觉口干舌燥,摸到桌上的白瓷茶壶,一口气喝了半壶冷茶,方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门外一阵窸窣,仿佛有人突然惊醒,过了少许时辰,才有阿光应道:“二公子,三更天了。”

    他却不知好歹,又贸然补上一句:“大公子入洞房了。”

    仿佛邪火上涌,展长生顿时理智全失,提了剑拉开房门,便大步朝院外行去。

    阿光被二公子几欲噬人的眼神唬得一震,竟怔愣愣任展长生提剑而出。过了片刻方才慌张追上前,拉扯住展长生衣袖,低声道:“二公子,二公子,使不得!”

    展长生喝道:“滚,若再纠缠,砍了你两只手!”

    阿光顿觉手腕一寒,讪讪将双手收回袖中,却不敢再行阻拦,只得一路畏畏缩缩,跟在展长生身后。

    展龙新婚,只将原先的宅院稍作修葺,距离展长生的居所不过百步距离。

    故而展长生转眼即至,望见院门大红灯笼上的双喜红字,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纵身飞起,将两个大红灯笼斩下来,红纱竹篾顿时破烂不堪,滚在石阶下,哔哔啵啵燃烧起来。

    他再一脚踹开院门,朝着展龙的新房走去。

    展长生如此大闹,院中却仍旧宁静祥和,不见半个人出来阻挡。倒便宜他一路畅通,抵达了主屋。

    主屋大门敞开,一人正对外安坐,手中琉璃盏映着星光,闪闪烁烁,晶莹灵秀,光影动人。

    那人长发披散,黑袍随意披在身上,沐浴之后,仿佛连与生俱来的冰冷之气也冲散几分。此时望见展长生走进,却仍是闲定饮酒,又道:“你来了。”

    展长生半年不曾见过兄长,此时乍然相见,顿时心头狂跳,喉咙紧了一紧,随即长剑笔直前指,冷声道:“哥哥,跟我走。”

    展龙漫不经心放下琉璃酒盏,“我若是不肯,你待如何?”

    展长生咬牙道:“休怪我剑下无情!”

    他说得凶狠,实则心头忐忑,展龙剑术天下无双,他枉为胞弟,却未曾学到乃兄两成功力。如若展龙不肯,他便只得拼死一搏……

    他兄弟二人究竟何错之有,非要落得兄弟相残、不死不休的地步?

    展长生惴惴不安,却见展龙施施然起身,任他持剑胁迫,从容迈出主屋,只道:“引路。”

    展长生大喜,便立时跟上,待二人迈出院门时,外头已围满了门中弟子。

    展长生箭步跨上,一手紧搂展龙腰身,将长剑横在他颈侧,喝道:“不许过来,否则大公子性命难保!”

    为首的弟子顿时心头叫苦,二公子挟持大公子,他一个也得罪不得。偏生掌门今日喝得烂醉如泥,唤之不醒,他便求助一般,讪讪望向展龙。

    以展龙之力,又怎会轻易被人制服?那二公子瞧着醉眼迷蒙,若展龙此时出手夺剑,自然轻而易举便能化解危机。

    岂料展龙却视而不见,竟一味束手就擒,更下令道:“全部退下。”

    众人只得缓缓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展长生只道是他威胁生效,冷哼一声,挟着展龙便朝包围圈外行去。

    阿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跟在刘忠身旁,愁眉苦脸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刘忠同其余弟子一道,只远远缀在那二人身后,只道:“静观其变。”

    不料那兄弟二人愈走愈偏,竟钻入后山禁地之中。

    那禁地乃斩龙门弟子闭关清修、面壁思过之所,若无掌门手令,绝不可进入。

    众人只得围在外头,望墙兴叹。

    那禁地名为禁地,实则一幢三层的小楼。展长生进了大门,立刻将门闩架上,又立时转身,下令道:“进房。”

    展龙仍是依言而行,推开厢房,又将油灯点燃。

    一点灯火如豆,照得展龙身形颀长,显出几分肃杀却清贵的气韵来。

    展长生跌跌撞撞,坐在椅中,仍是牢牢握着长剑,剑尖却一阵轻晃,对不准眼前人影。

    他斜眼打量了片刻,突然一声轻笑,挑了眉,摇摇晃晃起身,勾住展龙松松系在腰间的腰带,“哥哥,脱给我瞧瞧……”

    竹锦纹的腰带坠地,玄黑外袍、靛青中衣亦随之逶迤坠地。

    展长生迟疑眨眼,只觉咽喉干涩、气息急促,仿佛被无形的手掌遏住颈项般,醉酒的酡红面颊上,渐渐渗入不知所措的慌张绯色。

    眼前男子寸缕不着,青丝如瀑,身形颀长,肌理分明,匀亭骨肉下,仿佛蕴含无穷力量,几如猛兽,只需一个触碰,便会喷薄而出,将他尽数吞没。

    便叫展长生愈发慌乱起来。

    他只得偏移视线,笑道:“对不住,哥哥今夜洞房花烛,*一刻值千金,却被我耽搁……”

    展长生话音未落,突然腰身一紧,眼前天旋地转,已身不由己,重重跌落在一堆柔软织物当中。

    他一时大惊,仰头却对上展龙幽深如海底的双眸,灯火晦暗,展长生却分明在他眼中瞧出了几分笑意。

    展龙垂首,指尖占有一般,轻抚过展长生面颊,长发如囚笼将他禁锢,低声道:“*一刻值千金,你在等甚么?”

第八十七章 我想起来了() 
同展龙这般亲昵,尚属首次,然则展长生只觉彼此肢体熟稔,仿佛前世今生已如此这般,亲热过不计其数,非但如此,更觉顺天应人,全无半分不妥。

    饶是如此,展长生却仍于醺醉中有一点理智尚存,直觉若是放任展龙行事,不免悖德逆礼,便一手抵在他胸膛阻挡,涩声道:“哥哥……你醉了。”

    展龙却道:“你也醉了。”又顺势扣住展长生阻挠的手指,将他指尖拉扯到唇边轻轻一吮。顿时灼热软腻触感,竟自指尖电光火石般流窜至手臂内侧,展长生“啊”一声惊喘出口,撑住身躯的手肘颤抖不休,气力渐失,再度跌回织物当中。

    热吻一发而不可收,展龙舌尖粗砺灼热,由他左手指腹滑过指节,在指缝间游弋不定。指缝内侧肌肤少见日月,不经风霜,细嫩敏锐,哪里经得起展龙这般肆意欺凌,展长生自然克制不住,面色潮红,一面奋力要抽回手臂,一面却于挣扎时,高高低低呻||吟起来。

    展龙斜挑眉梢,时时打量,只见展长生眉头深锁,双唇赤若梅染,眼角艳如桃瓣,身躯犹如痉挛般试图蜷曲,又被他强硬抻在身||下,茫然无措,予取予求,便令得展龙愈发暗火汹涌,恨不能将这人撕扯破碎,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

    热至极处时,展长生骨酥筋软,只顾得上喘息低吟,哪里还有力气同他计较伦常道理,五行造化。

    情潮澎湃,神识一片迷蒙,展长生半点不曾听见门外动静,故而待惊呼炸响时,竟然反应不及,捻指间便被洪流吞没。

    隐隐有人在楼外惊慌呼号,只喊道:“天河决堤了!”

    一股洪流携雷霆万钧之势,撞破窗户木门,将这纠缠的二人淹没水中。

    展长生悚然一惊,再度睁开双眼,这一次仍是察觉身躯被迫晃动不休,腰臀间又是酸疼,又是酥麻,耳畔又传来展龙熟悉已极的喘息声。

    思绪纷纷乱乱,叫他一时又不知今夕何夕,只得侧头看去。

    榻边一把貔貅伏云的圈椅,椅上摆放的褐色桃木化石阵盘,尤有残留灵力,隐隐生青光。

    塌下的石砖地上,却赫然扔了一柄银光湛然的长剑,其形其质,正是展二公子修炼护身所用那一柄。

    思绪纷繁沓来,他恍惚忆起那黄粱一梦,有些分不清真假。若是梦境,为何这长剑也随他而来?

    展长生略支起上身,才开口道:“师兄……唔……”

    随即被展龙狠狠一撞,顿时酸麻如潮水上涌,吞噬全身气力。展长生闷哼出声,又软软跌回榻中,又是情热,又是无助,一时竟红了眼尾,隐隐泛出泪光。

    展龙眼神微暗,只道:“不许分神。”又扣住展长生肩头,将他翻过身去,随即动得愈发凶狠。

    火热厮磨,残暴冲撞,犹若层层熔岩奔流,将他筋骨血肉尽数烧个干净,展长生喘得嗓音嘶哑,再无暇顾及其它,只将汗湿额头埋在臂弯间,只求展龙早些了事。

    直待似醒非醒,昏昏沉沉时,却听见耳畔一个尖细嗓音执着唤他,道:“展大人,展大人,快醒醒,卯时将过,再不起来就迟了。”

    展长生只觉眼睑千钧重,睁眼时一阵酸涩,朱红帐幔外烛火通明,刺得他两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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