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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法技三四万斤,如今再被金刚符一加成,哪怕硬挨金丹后期修者数击也不会有性命之危。
堂堂金丹真人,仅仅根据乔槐落叶之判断,不论敌踪是否捕风捉影,先不先给自己加持了一道金刚符。秦漠然不仅暗叹,能够修炼到金丹境界,且不论这些人天资之优异,单是这小心谨慎的态度,就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冷英武给自己加持了防护之力,这才退后一步,冲着前方一挥手,便见一层蓝盈盈的光芒闪过,地上陡然卷起一阵旋风,掀开厚厚的落叶层,露出了一具人类的尸体来。
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衣服隐见汗渍,大约三十来岁的模样,致命伤有两处,其一是胸腔一个海碗大小的窟窿,其二则是天灵破碎,显然被人一掌拍中了脑门。诡异的是,此人躯干萎缩,仿佛风干的茄子一般,皮肤显得松弛之极,并且带着不正常的青黑之色,死状颇为诡异。
冷英武抬头向众人逐一望去,目光所及,众皆摇头,显然对这死者的身份都不熟悉。秦漠然仔细将死者伤口打量,但见此人天灵深深凹陷了下去,不过奇怪的是头颅上没有丝毫血迹。
唯一的血迹在尸身胸口之处,此人胸腔洞穿出一个海碗大小的窟窿,一颗心脏已然无影无踪。倒伏之地留着一滩暗红的血迹,且早已干涸,显然此处就是其毙命之处。
望着地面上的一滩血迹,秦漠然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此人死状极惨,在场诸人无不皱了皱眉头。
“既然诸位都不认识此人,估摸着是一个冒险者!”长孙春晖肃然道:“这一点,此人衣服上的汗渍就是明证!想必此人在牤牛森林中冒险已经有些时日,换洗衣服已然用尽,否则的话,以咱修者之尊,断不会穿着污秽之服!”
“不错!这应该是一个积年的冒险者。”孙姓修者补充道:“观此人手掌胼胝颇厚,而且后颈有两道伤痕,看模样乃被妖兽的利爪所伤。不过,一道伤痕色泽颇深,显然乃陈旧之伤,另外一道爪痕颜色较浅,估摸着乃新近所伤,时间不超过两个月。”
秦漠然盯着地上那一滩暗红的血渍出神,对这些人观察之仔细,推断之犀利暗自称赞。却听冷英元开口道:“以咱们金丹真人洗髓后的自愈能力,普通的外伤愈合,断不会留下疤痕。以此观之,这人的修为不是练气就是筑基。但观其面相,已然三十有余,咱们修者的面相一般都会显得稍稍年轻一些,如此说来,这人应该是筑基修为!”
听得众金丹真人的推断,一众筑基修者无不露出了钦佩的神情。
地上这一滩血渍,秦漠然越看越是狐疑,须知此人胸腔洞开,如果死因真的是因心脏被摘而死的话,以活人胸腔的压力,喷洒的热血必定呈扇形散开,如果凝结,血块的表面也应该是光滑的。
而地上这一滩血迹却呈圆形,且是一团一团的血沫,表面粗糙,倒像是死人血液已然凝结,再被人生生挖出了心脏,淤血残留于地。
他的心中陡然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推断。兴许,凶手不止一人,尤其是后面这个凶手,连死人的心脏也不放过,便越发显得邪恶。
等等,心脏被活生生挖了出来?
秦漠然的脑海猛然闪过莫心大哥离开前的一番谈话:“苗师兄既然开通子母传送符,显然是发现了异常呼唤我等支援,但在传送阵稳定的这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内,一名金丹中期、一名金丹初期、三名筑基后期的修仙者居然悉数被挖掉了心脏。”秦漠然眉头一皱,“敌人究竟是什么厉害的角色,难道是元婴期的老怪?摘人心脏又有何意呢?”
眼前的尸体也被人摘了心脏,这凶手不会跟残杀苗师叔那一队人马的凶手是同一人吧,秦漠然的心中隐隐有了不安。
第三百九十三章 养肥了再杀()
秦漠然正欲说出心中的猜想,却听冷英元继续说道:“死者血迹狼藉,冷某猜测,此人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脑门的那一掌。其胸膛洞开,且伤口处血肉模糊,显然不是锐器所伤,倒像是死后尸体被野兽所糟蹋。”
冷英武插言道:“嗯,那邪修杀人劫掠之余,另行收魂,并且吸人生机。此人储物灵器消失不见,且死状正应了那人惯常的手法,确定是那邪修所为无疑。不过,那厮却从来未曾摘过人心,冷某初次见得这人尸体,本来还有几分怀疑是不是其他的劫匪所为,如今听得十三弟的分析,心中顿时了然。这人胸口之伤,必然是附近野兽所为!”
“嗯,英元兄分析的对,应该就是野兽所为。”众人附和道。
众修者你一言我一语推导出现场的一些状况,冷英元更是将秦漠然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这些人不但修为高深,而且这脑瓜子也非常灵活,金丹真人之强大,果然不是幸致。
天下英雄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既然冷英元说出了秦漠然心中的疑问,虽然他心中不安的感觉更甚,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真要强自出头,不但有拾人牙慧之意,而且还有挑衅冷英元的权威之嫌。怎么着,金丹真人已然有了定论,你一个筑基期的小不点居然唱反调,究竟是想出风头呢,还是自认比金丹真人还厉害?
秦漠然早已不是初出江湖的初哥,自然不会行此画蛇添足之事,便将怀疑放在心中,暗自回忆莫心大哥当日之言:“是不是元婴期的老怪不敢肯定!”莫心露出担忧的神色,“此人生挖人心,而且伤口处有奇怪的粘液残存,陈龙心细,甚至还在不远处发现了硕大的半圆形鳞片,既似蛇蟒之鳞,也有点类似鱼蛟之鳞。却不知敌人究竟是人族的修士还是化形期的大妖。”
嗯,且看看此人伤口处有没有粘液,附近有没有蛇蟒之鳞吧。他心中有了计较,当即悄无声息以天眼术暗自查探。
还好,伤口中未曾发现粘液,在六百余米处倒是发现了一个鳞片,应该是毒蛇之鳞,不过只有指甲盖大小,恐怕连妖兽都算不上。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秦漠然心中稍定。不过,他却悄然一招手,将得自黄并阳储物灵器中的那张无定向瞬时传送符悄然握在了手中。
开玩笑,苗正是金丹中期、岳海乃金丹初期、还有三名筑基后期的天符弟子,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居然悉数被挖掉了心脏。真要实力估算,以修者等级常识而言,这四名金丹初期加起来也不是金丹中期苗正的对手。
如果,现场这挖心凶手,与残杀苗正等人,真的是同一人所为,以眼前这四名金丹初期,哪怕再加上五名筑基后期的实力也根本不够看。
面对无力抗衡的威胁,做好随时闪人的打算,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
“大家不要担心,”冷英元开口道,“根据此人凝血程度推算,那邪修出现在此处应该是五个小时之前。既然掩盖此人尸体,必然是不想让人发现,说不定暂时躲藏在这一片区域,待得夜深了再外出作案也未可知。我等只需谨记各自的阵图,见得此人,先自布下小九宫困缚大阵,待得阵法布置完成,这厮必定插翅难飞。到时候,咱们手刃邪修,且不说各自面上有光,单是此人储物袋的分配,就足以抵偿此番行动的危险了!”
言及储物袋时,冷英元嘴角有了笑容。却听孙姓修者说道:“不管此人储物袋中有什么东西,行动之前,我孙海英再次重申,咱们提前可说好了,但有所得,我与李师侄需占其中三成,希望冷兄不要变卦。”
“春晖的一成半,相信冷兄也不会食言!”长孙春晖颇为淡然的附和道,一副超然物外的表情,但是秦漠然却敏锐的捕捉到此人眸子深处压抑不住的贪婪。
“行!没问题!孙李两位占三成、春晖兄一成半,秦漠然顶了杜道友的缺。”冷英元嘴角微微上翘挤出一个笑容,不过怎么看都有几分奸狡之意,“秦漠然仅仅是筑基修为,不可能发挥出金丹真人的作用,如果沿袭旧例也分一成半的话,春晖兄难免有意见。”
长孙春晖淡然道:“哪里,哪里,秦漠然乃春晖故人之同门,分多分少,全凭冷兄决定,在下无权置喙!”
长孙春晖相貌英俊,举止有礼,早前说到苗正,此人神情颇为激动,说什么此生誓要铲除邪修云云。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秦漠然还真有几分佩服的心思。兼且与门中苗正相识,更是起了几分亲厚之意。
即此分赃之时,此人却撇清的迅速。秦漠然冷眼旁观,心中不免鄙夷,这家伙也不过是一个明哲保身,虚伪而贪婪的伪君子罢了。
冷英元笑道:“我冷家出了两个金丹、三名筑基,且追踪这邪修多日,耗费的心力财力不必多言,前番为了促成各位合作,说不得吃一些暗亏,只取所获四成而已!如今杜道友未能亲至,以秦漠然筑基期的修为,不可能发挥金丹真人的实力,这是不争的事实。所谓按劳分配,我冷家出力不小,且出动了族中小九宫困缚大阵,秦漠然不过是维持阵法运转,也不需上阵杀敌,取半成足够,我冷家取五成,不多!”
言毕,冷英元笑眯眯的问询秦漠然道:“如果秦小友没有异议的话,咱们就暂定如此分配吧!”竟然是肯定的语气,根本就没有征求秦漠然的意见。
还没见到BOSS呢,更不知掉些什么装备或金币,一帮人已提前开始了分赃的步骤。秦漠然心中那个腻歪就别提了。
真要说起来,现场四个金丹初期,五个筑基修者,以各自实力计算,他分半成不多也不少,其实也没有吃亏。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道理不是这么算的。
秦某心急赶路,你等布阵缺乏一人,死乞白赖非得邀我入伙,事到临头却又削减份额。你当小爷当真稀罕那半成赃物么?
当初央求咱入伙的时候说得好听,“冷某可是一番好意相邀,那邪修劫掠多日,想必收藏颇丰,哪怕我九人分了,恐怕也是一笔横财,小友就不再考虑考虑么?”话里话外,不无九人平分敌赃之暗示,此即却根本没有商量,自作主张就给自己定了个半成,更别提冷英元那厮,话中还隐然带了几分胁迫之意。
秦漠然知道,如果自己真有什么异议,恐怕冷英元将自己的分赃份额提升到一成也是必然。
但是,此人身为阵法之枢纽,临敌之即稍稍用些小动作还是相当容易的。
到时候故意在秦漠然驻守的坎位露出些破绽,借那邪修之手将其除掉,不但又多得半成份额,甚至秦漠然的储物灵器也将不出意外落在冷家手中。
至于日后天符门有可能问责,有坤灵门与金箭门的金丹真人作证,顶多给秦漠然争取个烈士的荣勋。冷家可以理直气壮的回答:“秦漠然以筑基期的修为,不自量力参与围猎金丹真人的行动,死了也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咱们大伙儿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分心保护他人呢?”
明白了其间的关窍,秦漠然心中越发忿怒,却笑着说道:“秦某不过是凑巧适逢其会,得了这半成份额已然是意外之财。哪里有什么异议!哪怕那邪修穷困潦倒,啥也分不上,就当是为这世间诛除了一个奸邪,稍稍积累些功德罢了!”
“不会的,”冷雄一脸得意的插嘴道:“秦道友,你可不知道啊,那邪修在附近劫掠将近俩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