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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一昙沉吟了片晌,这才苦笑道:“诸位哥哥,说起来真是让人汗颜。谭某四叔外出云游多年未归,谭家寨就剩我这一个金丹修者坐镇了。此番随诸位出来冒险,寻思着前后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才是。不料,今日却来了个妄人,此人不过筑基修为,但却战力超强,防御惊人。其防御护罩,连灵弹炮也无法破开,更兼习得《百剑诀》,以一敌五,不过三两招,我谭家四名筑基中期被杀,一名筑基顶峰被伤。如今堵了我谭家寨的大门,扬言任何人不得自大门通过,否则杀无赦!”
“不过是筑基小辈们的胡闹罢了,”杜山冷笑道:“一昙兄弟,你这堂堂金丹修者呢,还怕什么筑基期的宵小。堵门?哼,区区一个筑基修者,居然胆敢堵一个修仙家族的大门,如此狂妄之人,我杜山好多年没有见识过了。一昙兄弟,哥几个正好去往谭家寨,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猖狂。”
李忠道:“那人居然修炼百剑诀有成!看来,元神之力非同一般啊。修习百剑诀不但颇耗灵石,更是耗时良久,一般的散修决计是不会选择此功法修炼的,难道是宗门中的人物?”
祁昆沉吟道:“此人不过筑基修为,其防御护罩连灵弹炮也无法破开,估计身怀强大的防御玄器,且又修炼百剑诀有成,而且胆大妄为,居然胆敢孤身堵一个修仙家族的大门。这样的人物,祁某也不是没有见过。”
“祁哥,你说的是那人?”李忠仿佛也知道祁昆所言之人。
“不错!”祁昆点点头,“如果真是那人的话,一昙兄弟,你可算是摊上麻烦了!”
“李忠,你跟老祁究竟说的是谁。这含含糊糊的猜哑谜,我杜山可猜不出来!”杜山嚷嚷道。
谭一昙面色一变,随即决然道:“堵我谭家寨的那人乃天符门人,叫什么秦漠然来着。”
“秦漠然!”杜山一惊,“那厮可是一条疯狗,连鹤临枝的面子都不卖,你们谭家寨咋就惹了这么个浑人?”
“我俩人说的那人也是秦漠然。”李忠瞥一眼杜山道:“你小子既然知道此人的名声,居然还说我跟大哥打什么哑谜,以我看哪,咱们四人之中,杜山这厮最能装了。”
杜山讪笑一声道:“前些日子传来消息,据说那厮在岐州境内出现,哪想到却突然来了此间。”
祁昆沉吟道:“一昙兄弟,你们谭家寨惹人的本领还当真让老夫刮目相看啊,连秦漠然那浑人都敢招惹。如果是别人撒野,咱哥几个出手相助一二,解你谭家寨之围也无不可。但是,秦漠然这厮素来不好说话,且睚眦必报,仗着后台硬实,行事素来肆无忌惮,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坊间相传,此人新近又得了好几件宝贝,全力激发,甚至连元婴修者也难以瞬息杀之。”
听得祁昆之言,杜山深以为然,开口说道:“哥几个的实力虽然远远超过了秦漠然,各自拿出压箱底的本领也不是没有击杀此人的可能。但是那厮不可理喻,真要是侥幸不死,传出了消息可就糟了。此人行事蛮横,偏偏陈镜还挺纵容。一名元婴修者的怒火,咱几人扛不起啊!”
听得这几人言语,谭一昙的脸色越发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一早得悉了传讯符的内容,却并未说出秦漠然的名头,其实也存了一些小心思,希望这几名金丹真人逞强出头接过此番恩怨。但是这三人不但修为高深,而且都是走惯了江湖的老手,通过点滴信息,三言两语就已判断出秦漠然的来历,自然不肯再趟这趟浑水了。
谭一昙苦笑道:“谭家寨虽小,大大小小的修者也有百余人,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也有。究竟是何人惹了那煞星,一昙现下并不清楚。既然这姓秦的如此难惹,陶铁也不愿连累各位大哥,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待得解决了此事,再请各位哥哥到寨中一叙吧!””
谭一昙此言明显是以退为进。
听得此言,三名金丹修者相视交换了个意见,便听祁昆说道:“一昙老弟见外了。这二十余天,我等出生入死,守望相助。如今老弟家族遇到麻烦,我等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且不论出手与否,只需咱几人往老弟身边一站,那厮行事也不敢太过嚣张。”
“既如此!那就多谢诸位哥哥的美意了!”谭一昙拱手致谢,遂一指前方,“沿此方向直行,最多两天功夫就能抵达舍下!”
且说秦漠然堵了谭家寨的大门,眼见谭家之人躲在寨子深处指指点点,却终究再无人胆敢外出。寻思着家族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未见露面,谭家的家主说不定还真的外出未归。
既然如此,就得提防着此人,不说此人金丹修为是否足以威胁自己,这要是呼朋引伴,找几个臂助,然后再突然发难,就足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说不得取了一顶帐篷支了起来,又取了一把躺椅、一个小小的案几,一葫百仙酿,就着一小碟花生米,优哉游哉的自斟自酌。暗中却取了望月目置于帐篷之内,随时关注着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
这种休闲写意的模样,可将谭家寨的诸人气了个够呛。此时,谭隆涛包扎止血,经过两日两夜的将养,已然恢复了部分行动之力。
眼见谭家众人人心惶惶的凄惨,再见得秦漠然那悠闲的模样,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抬手指向一名谭家修者道:“老五,此人侮我谭家太甚,你带两名低级弟子,将此人诱入寨中,我倒不信了,只要入得我谭家寨的大阵,他还能活着出去么?”
引诱此人入寨困杀?你当那秦漠然都跟你一样白痴?没见此人一直保持着与寨子足够远的距离么?
老五眉毛一耸,暗自瞥了谭东一眼,心知先前责怪谭隆涛之言,定然经此人翻舌告知谭隆涛。此番让自己出战,不过是想借着敌人的手除去自己罢了。说什么出战诱敌,分明就是肉包子打狗,让自己送死去嘛。
即此家族存亡之际,这谭隆涛不思己过,却仍然搞些打击异己的内斗,当真是混账之极。
但是,谭隆涛隐为谭家寨目前修为最高之人,虽然受伤颇重,其威望尚在,老五也不能当众抗命,于是一指谭东及一名练气八级的谭家子弟道:“谭东、谭雨,你二人随老夫走一趟吧,今儿个为了家族,咱们仨共同出战,自当戮力同心,哪怕死了也是甘愿。”
第四百六十三章 口舌之利()
被老五点名,谭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之极,那叫做谭雨的练气修者也慌了,向着谭隆涛一拱手道:“父亲大人,五叔叫谁不好,非得叫上雨儿,那人厉害若斯,此行明显就是让雨儿白白送死嘛!“
谭隆涛面色一沉,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老五一声冷笑道;“谭雨,谭家最重长幼尊卑,尔父年长于吾,且修为胜吾,让我出战,就如你所言,哪怕就是白白送死,五叔我不敢推辞。我一筑基修者都敢慨然赴死,你这一练气期的小家伙,正值血气方刚,怎么,长者之命也敢当面违抗么?”
“什么白白送死!”谭隆涛冷笑道:“一群贪生怕死之徒而已!你挤兑我,我挤兑你,好像我谭隆涛非得把你们往火坑里推似的。老五,你也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有本事,似我这般全心全意为家族着想,四剑四个血窟窿再说吧。”
你那是自寻的!为了贪图翠心回元戒,不问青红皂白就炮击那秦漠然,要不是人家故意羞辱,你能活着回来?
老五心生鄙夷,正欲反唇相讥,却听寨子上传来躁动,有人大声欢呼道:“老祖宗回来啦!”
听得喊声,众谭家修者顿时精神一振,众人快步迎了出去,便见天际快速驰来一艘灵舟。舟首负手站立一人,此人一身绿袍,面如冠玉,浓眉大眼,正是自家老祖谭一昙的扮相。
“这下可好了,老祖回来了,看那厮还敢猖狂!”有人恶狠狠的说道。
“就是,此人居然胆敢堵我谭家寨的大门,须知老祖宗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有人举手齐眉,做出远望的架势一瞥秦漠然,“如今老祖归来,那厮却仍旧独酌而饮,当真是不知死活!”
且说秦漠然早就得到望月目警讯,得知有一艘灵舟快速接近。暗自吩咐陶铁放出龙龟力鼎的防御覆盖其立身之处,他却仍旧躺在躺椅之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但若细细观察,便能发现其双足晃动暗蕴着奇异的节奏,双肘肌肉暗自绷紧,正如那拉了半弦的弓箭一般,如有异常,瞬间就能发力自原地消失。
灵舟快速接近,须臾间来到谭家寨的上方,秦漠然神念探去,便听那祁昆倒吸一口凉气,“嘶,此人好强的元神之力!应该达到了金丹中期圆满的水平,而且这神念探测之法也颇为神妙,错非祁某于元神之道略有领悟,否则也不能发现如此隐晦的元神探测!”
李忠道:“仅仅筑基修者,元神却达到了金丹中期圆满的水平,难怪修炼百剑诀有所成,这样的敌人,不好招惹啊!”
杜山猜测道:“这秦漠然一直籍籍无名,但却在万宝大会上一举成名,相貌虽然年轻,但是这行事却是相当的老辣,而且元神堪与金丹中期圆满媲美,莫非此人本来是一名苦修的金丹修者?修为境界掉落,但其元神却未受损?”
祁昆摇头道:“李洞玄前辈擅长观人之术,月前离开太平山时曾言,秦漠然的骨龄决计没有超过二十八岁!想来得了什么机缘以致元神大增,应该不会是杜山猜测的那般。”
秦漠然以天眼术暗自窥伺对方,原来是一名金丹顶峰,两名金丹八级,一名金丹四级的阵容。
眼见那绿袍人的打扮与谭家之人颇有几分相似,便暗自揣测,此人兴许就是谭家的家主吧。随即见得灵舟缓缓降低速度,在五百米外停了下来。众人飘然落地,那金丹顶峰的修者随手一招,灵舟迅速变小,最终化作巴掌大小被其收入了储物灵器。
那绿袍人当先领路,径直向这边走来。秦漠然暗自提防,外表仍然一副轻松闲适之状。
约莫走近五十米左右,那绿袍人这才一拱手,一脸严肃的发问:“阁下是谁?可知此处乃我谭家寨的地盘,您这当路而宿,意欲何为?”
问我意欲何为?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这厮又不是瞎子,难道就没见谭家寨的矮墙被洞穿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再加上地上坑坑洼洼几个大洞,分明就是交战的痕迹么?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符门秦漠然是也。”秦漠然报了字号,随又不客气的反问道:“你又是何人?哥们在这里爱坐爱站,与你何干?”
这厮说话还真是呛人啊,祁昆在一旁皱了皱眉头,开口笑道:“原来是天符门陈镜前辈的高足,秦漠然阁下。失敬失敬!说话这位乃谭家的家主,你堵了谭家寨的大门,你说与他相干不相干?”
秦漠然恍然道:“原来是谭家的家主啊,久仰久仰!”嘴上说着久仰,但是一副鼻孔望天的架势,殊无恭敬之意。
眼见另外三名金丹修者并无介绍自身来历之意,他也懒得询问三人的来路。话锋一转,“秦某替你们谭家看守寨门好几天了,你这当家的总算是回来了。你们谭家一个个躲在寨子里好吃好喝,不知道哥们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