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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在大楚年间演变为玄教,玄教中的那个玄字便是由此而来,从这一点来说,三千大道出道门并非是道门的自吹自擂。
至于上清派,雄踞东海卫国和三十六岛,自成一家,因其中人人佩剑,又被称作剑宗,千百年来与玉清派掌权的道门互相敌视对立。
自玉清大道君之后,道门历代掌教除了谋划天下之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使道门重归一统,太清派不去多说,毕竟还有相当一部分留在道门,做个摆设已经足够,可披着剑宗外衣的上清派,那就真是玉清派的眼中钉和肉中刺了。
上清一日不归,道门便一日不算一统。
紫尘为何在诸多道门掌教中地位极高?不仅仅因为他一手谋划了道门重新登临天下的千年大计,也因为他一手奠定了道门灭去剑宗的基础,正因为紫尘先期之功,日后的天尘才能轻易灭掉剑宗,使萧慎归顺道门,上清派在名义上重归道门,道门实现一统。
到此为止,道门口中所谓的“前剑宗”就已经彻底覆灭,后来由公孙仲谋重新建立的剑宗,在道门看来已经与上清派并无太大关系,所以又被称之为“后剑宗”。
由此而论,上官仙尘是“前剑宗”的末代宗主,公孙仲谋是“后剑宗”的第一位宗主,只是公孙仲谋从不这样认为,徐北游也是如此。
公孙仲谋一直以剑宗第十五代宗主自居,自然也是上清一脉的传承之人,算是半个道门中人,所以公孙仲谋对于道门的态度是若即若离,不是他忘却了灭宗之恨,只是时势使然,那时候的剑宗不但无法与道门相抗衡,而且再也经不起半点风霜雪雨,只能与道门虚以为蛇。
道门内部对于“后剑宗”的态度分为两种,一种是主张赶尽杀绝,以萧慎等老辈人物为主,另外一种是主张各自相安无事,以慕容萱为首,秋叶作为掌教真人居中平衡,所以就有了道门与剑宗又打又和却又大体相安无事的局面,直到公孙仲谋决意靠拢朝廷,引起道门忌惮,这才打破了两者之间的脆弱平衡,引出秋叶与公孙仲谋的碧游岛一战。
徐北游轻声说道:“儒门先贤早已说得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慕容萱眼神幽深,“如此说来,徐公子是不打算退让一步了?”
徐北游摇头道:“若是换成道门,道门会退吗?”
慕容萱嘴角勾起,眼神冰冷。
徐北游举起手中诛仙,平静道:夫人既然敢于只身来到此地,想来定是留有后手,剑宗徐北游,还望夫人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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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剑断桥再破镜()
徐北游一步向前,手中诛仙递出,便要将这位驾御金桥而来的掌教夫人斩杀与此。
如今徐北游的一剑,不同以往,任何人都不敢有半分轻视小觑。
慕容萱收敛脸上的所有笑意,伸出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玄妙手印,阴阳二气自生,相互交融。
慕容萱双手分开,左手握有一道凭空生出的白色至阳气息,右手上有一道玄黑色的至阴气息盘旋环绕,两股气息随着慕容双手结成道印而连为一体,成就一座桥梁。
慕容萱的脸上有些许冷意,在徐北游手中诛仙临身之际,双袖往上一抬:“阴阳不二,以一而待,统领万物,运化万千,太极金桥。”
慕容萱脚下原本不见首尾的金桥终于显露全貌,足有数十里长之长,如一道壮阔虹桥横于天地之间。
慕容萱立于金桥之上,俯瞰桥下的徐北游,就如同岸上垂钓之人观水中之鱼。
金桥巍峨,任凭游鱼如何挣扎,也无法跃上桥来。
徐北游一剑无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他喉间酝酿出一口浩大剑气。
立在金桥上的慕容萱嘴角翘起,抬起手臂,右手食指向前轻轻一指,“去。”
金桥轰然而动,飞至徐北游头顶,一瞬间所有的天地元气尽数凝滞不动,使得徐北游胸中一剑迟迟不得出鞘半分。
道门传承数千年,其中有万千法门,就连历代道门掌教真人也不敢言称万法皆通,慕容萱身为道门的掌教夫人,自然也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玄奇手段。
金桥轰然下压,如同一座无形之山压在徐北游的身上。
徐北游背脊仿佛弯了几分,整个后背剧烈颤抖,甚至筋骨皮膜也在咔嚓作响。
不过几乎就在金桥下落的同时,天幕上骤然出现无数星星点点,如深夜寒星,继而这些寒星越来越大。
慕容萱先是一愣,然后微微色变道:“剑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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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场剑雨从天而落。
一场由纯粹剑气化成的浩大的剑雨。
原本被太极金桥定住的天地元气骤然暴动起来,仿佛遭逢雨季而洪水上涨,要将这座金桥彻底吞没。
太极金桥颤抖不止。
被金桥镇压的徐北游趁此时机,果断向上出剑。
天下第一利器诛仙直接将太极金桥从中一分为二。
慕容萱从金桥上飞身而起,脸上带着几分阴晴不定,似乎没想到徐北游竟然能一剑破去太极金桥。
也就在此时,一直在恢复积蓄气机的尘叶向前一步,以手中玄幡斩出一道剑气直逼徐北游。
就算尘叶赖以为根本的雷池大阵被破,其本身还是地仙十八楼境界的大修士,出手之间不容小觑,哪怕是对于寻常的地仙境界修士而言,这位黑衣掌教依旧是修为高绝,难以望其项背。
尘叶这一玄幡所斩出的剑气,如同裹挟风雷,声势大振。
不过也就仅仅如此而已了,对于现在的徐北游而言,没了雷池大阵的尘叶,根本不足为惧。
徐北游轻描淡写地一剑打散这道剑气,一剑剑十六。
只见两道剑气首尾相接,围着尘叶盘旋环绕,周围出现一道道剑状符篆,密密麻麻。前半剑为剑印,后半剑为剑符,两者合一,即是剑十六,此乃符印封镇一剑。
尘叶瞬间只觉得体内的磅礴气机被强行镇压,如同大江大河被一道大坝强行拦住,而且还不止一道,是四面八方皆有大坝,硬生生地使活水变为死水。
既然是一潭死水,自然无法再谈什么一气流转八百里。
尘叶闷哼一声,脸色骤然苍白,拼着自身气海脉络受创也要破开这一剑,竭力使自身气机重新恢复流转。
尘叶很是果断,甚至不缺乏壮士断臂的决心,可徐北游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时间。
剑十六后又是剑十七。
顿时剑气弥漫,方圆百丈皆剑气,以尘叶立足处为圆心,无数剑气流转,如大江环城,构成一座逃无可逃的剑气牢笼,将其困于其中。
内有剑三十六镇压,外有剑十七围困,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剑十七之后是剑十八。
只见八百剑气凭空生出,蜂拥激射尘叶,道道剑气杀意凛然。
虚立于半空中的慕容萱脸上终于有了一抹并不掩饰的怒意,怒极反笑道:“徐北游,你真当我不敢鱼死网破不成?”
徐北游闭口不言,专心驾驭不知其数的剑气肆虐被困于剑十七中的尘叶。
慕容萱以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轻轻一点,沉声道:“敕令,太阴月镜。”
无数犹如月光的银白色光芒凭空而生,尽数汇聚至慕容萱的掌心之中。
慕容萱单手举起手掌。
沧海生明月。
仿佛有一轮明月自她的手中冉冉升起。
脸色略微苍白的慕容萱望向尘叶,神情凝重,“去!”
这轮“明月”化作一道银白玉带流泻而下,视徐北游的剑十七于无物,直接灌注到尘叶的身上,继而凝聚如镜,使尘叶变为镜中的一抹倒影,可望而不可即。
徐北游的剑气落在镜面上,轰然作响。
紧接着就是徐北游亲身入阵,来到月镜的另外一面,狠狠一剑斩落。
镜面上荡漾起无数涟漪,镜子里尘叶的身形也随之扭曲。
片刻后,涟漪归于平静,此时已经变成镜中之人的尘叶也恢复如初。
形势诡异到了极点,徐北游的连续两剑竟是未能伤到尘叶分毫。
徐北游轻吐出一口浊气,再次举起手中诛仙,此次他连番大战,气机损耗严重,剩余的所有精气神都汇聚在这一剑之中。
一剑,也是剑一。
若说这面月镜是依循天道规矩,自成一方小千世界,那么徐北游这一剑便势要穿透这方小千世界。
镜面与诛仙相触,以诛仙剑尖落处为中心,蔓延出无数裂纹,寸寸碎裂。
藏身在镜面之后的尘叶也随之支离破碎。
不过就在这时,徐北游忽然有所察觉,抬头望去。
只见慕容萱的身侧凭空出现了一道飘忽不定的身影。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尘叶的身形逐渐凝实,不过气机愈发显得飘摇不定。
就在刚才,他为了瞒过徐北游,不惜以自身一半气机凝聚了一具分身留在原地,本尊则是通过易相换位之法逃出胜天。
不过当下这具分身已经随着太阴月镜彻底消散。换而言之,尘叶在这次江都之行道行大损,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巅峰。
慕容萱单手负后,望向徐北游,缓缓说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来日定当还礼。”
话音落下,两人身形烟消云散。
徐北游并未不见懊恼之色,只是略微遗憾道:“功亏一篑。”
第二百五十章 张雪瑶言慕容萱()
慕容萱离去之后,唐圣月和秦穆绵来到徐北游的身边。
徐北游咽下一口血水,未在面上表露什么。
唐圣月略微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在三名女子中,虽然是她与徐北游最早接触,但彼此之间的交情却是最浅,平素并无太多过深来往,此时倒是不好贸然开口。不过好在秦穆绵与徐北游关系颇为亲厚,几乎不下于张雪瑶。
秦穆绵伸手拍了下徐北游的肩旁,笑道:“南归,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徐北游不易察觉地轻微颤抖一下,随即笑道:“秦姨过奖了。”
然后他又朝唐圣月点头示意,“唐姨。”
唐圣月嗯了一声,说道:“先去看看你师母吧,虽说你刚才中途打断了剑三十四,避免她力竭而亡,但元气大伤也是在所难免。”
徐北游沉沉应了一声,与两人作别之后,径直往青锋坊而去。
徐北游本想在江都一战中,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一人,虽然如今他已经是地仙十八楼的剑仙,不说举世无敌,最不济也是世间旱逢敌手,但他已经对以后的境界提升不抱太大期望,最起码在甲子之内都是如此,如果对上一位甚至是两位地仙十八楼的高人,尚有一战之力,可若是再多,那就万万不是敌手,所以徐北游打定了主意,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可惜到了最后还是变成伤其十指而未能断其一指的局面。
不过徐北游所不知道的是,被他误以为已经逃出胜天的慕容玄阴,在返回玄教青冥宫的途中被完颜北月拦截并打成重伤,已是被完颜北月挟持着前往后建大梁城。
完颜北月之所以能如此轻易击败慕容玄阴,先前的张雪瑶三人和徐北游可谓是功不可没,使得慕容玄阴在遇到完颜北月之前就已经是元气大伤,不过徐北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