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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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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读书人之外,还有十余名充当护卫的修士,修为不低,为首的修士首领是一位武道修士,筋骨如铁,血气似海,仅仅凭借这份威势,已是可以称之为武道大宗师。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地,是因为这些读书人中有一位他的老友,两人相识于大郑末年,虽然是一文一武,但却意气相投,曾经一起避祸于江南,期间多有来往,或谈论天下大势,或谈论诗书辞赋,最后结为通家之好,这位武道宗师的女儿嫁给了老儒生的儿子,不过也是不幸,两位老人都还健在,可属于晚辈的夫妻两人却已经早早故去。

    说起来两人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面,老武夫在大齐立国之后去了帝都定居,几次去江南都是来去匆匆,没来得及见过这位亲家,老儒生这些年留在江南著书立说,教书育人,传道授业,这么多年下来,不敢说弟子门生遍天下,但也有几位弟子高居庙堂之上,或是居于江湖精研学问,而这次随行的年轻书生则都是他新近几年来所收的弟子。

    这次江南乱起,江州被生生隔绝成为一方孤地,湖州更是成为魏王和江南后军决战的主战场,为避战祸,老人打算带着学生和书院前往蜀州投奔一位老友,便请自己的这亲家作为护送,老武夫二话没说,护送书院一行人从江州进入湖州,然后再从湖州去往蜀州,至于到了蜀州之后,老武夫便要返回湖州,因为他与老儒生的那位老友不是一路人,甚至还略有宿怨,虽然谈不上深仇大恨,但能不见还是不见为好。

    毕竟先前蓝韩党争时,他这个赳赳武夫是明确无疑的韩党之人,而老儒生要去见之人,则是当年的蓝党领袖,蓝相爷蓝玉。

    放眼整个儒门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儒生轻声道:“转眼间又是一年春至,本该是万物生长的好时节,可今年却是个死人的季节。”

    老武夫脸色漠然,不曾言语什么。他是见惯了生死的人,经历过那场波及到整个天下的十年逐鹿,对于眼下这场江南战事,不但无动于衷,而且还有些不以为然。

    老儒生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留在帝都,而不是躲在江南,你不跟在身为当朝阁揆的韩瑄身边,而是来我身边,于事何益?”

    老武夫似乎有些烦闷,冷哼一声,“萧家的人都已经死绝了,只剩下一个女娃娃,我留在那边也是徒耗时日,你也不用跟我说什么国家大义,你应该知道,我本是大郑朝的人,如果真要讲究这个,我早该战死在直隶州的渤海府。”

    老武夫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天下分合,与我何干。”

    老儒生摇头一笑,不再说话。

    马车中陷入到沉默,片刻之后,一名修士来到马车外向老武夫禀报道:“老祖宗,在前方二十里处发现了魏国骑兵的踪迹,大概有数百人,不出意外应该是冲我们来的。”

    老武夫嗯了一声,示意这名修士退下。

    然后他抬头望向老儒生。

    老儒生摊开手掌,笑道:“素闻这位魏王殿下礼贤下士,如果不出意料,这些魏国骑兵应该是来‘请’我去见那位魏王殿下。”

    老武夫有些无甚所谓。

    哪怕威震江南的魏王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这可不是他目中无人,或是依仗自己老友的偌大名声,而是自恃其顶尖武力,别说区区几百人,就是几千人,上万人,他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对于寻常人而言,万人敌只是故事中的传说,可对于老人而言,他自己就是万人之敌。

    既然为首的两位老人没有多说什么,那么其他人也不敢自作主张,于是一行人就这么视魏国骑军如无物,继续向前而行。

    正如老儒生所说,这些骑兵是奉了魏王的谕旨,恭请老儒生去面见魏王,没有魏王的命令,又哪敢擅自动手,若想要直接拦路,书院这边有十余名修士,也颇为棘手,他们只好远远吊在后头。

    车队继续前行,后面吊着的骑兵也越来越多,在经过大江之畔时,多加了一千骑,在进入湖州境内时,再多一千骑,同时又有奉了魏王谕旨赶来的数百骑。

    已经足有三千骑。

    这已经不是区区十余名修士可以阻挡的庞大力量,所以这支骑兵的统领决定拦住书院的车队,不能放任他们继续前行。

    三千骑兵驻马而立,如山如林。

    书院的车队不得不停下。

    车厢中老儒生叹息一声,“这位魏国之主终于还是要用强了。”

    一直不苟言笑的老武夫破天荒地露出一抹玩味笑容,“这不就是你请我过来的原因?”

    老儒生微微一怔,然后摇头失笑道:“你啊,你啊。”

    老武夫笑了笑,“我既然来了,那就得帮你赶走这些拦路之犬,不然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话音未落,老人已经瞬间消失不见。

    三千骑军的统领眺望着书院的车队,握住缰绳的手指关节却是微微发白。

    此时在他身后有三千骑军,很多吗?

    他还是觉得有些少了。

    一位堂堂儒门大先生,又岂是那么好拦的?

    就在这时,他忽然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死死握紧缰绳。

    只见一位老人缓缓走出车队。

    老人一步踏出。

    仅仅一步,却是天摇地动,大地轰然坍塌,数百骑兵瞬间人仰马翻,后面的骑兵再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与此同时,又有一名白发年轻人出现在三千骑兵的身后,一剑拦路。

    当骑兵统领回头看见那名白发年轻人后,顿时面露绝望之色。

    他如何不惊惧绝望?

    身后之人可是一人一剑便让道门镇魔殿支离破碎的徐北游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先行者和后来人() 
    仅仅是两人便让三千骑兵鸟兽而散。

    两人没有大开杀戒,只是擒贼先擒王之后,又轻描淡写地斩杀了数百骑,这三千骑军便毫不犹豫地四散奔逃。不多时的功夫就跑得一干二净,这一战算是雷声雨点小。

    那位领兵统领没死在让他心惊胆战的徐北游手中,却被那位老武夫一拳生生打成血雾,什么也没能剩下。

    书院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心神激荡,他们一直都知道山主的这位老朋友很厉害,可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们没有太明确概念,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位被山主称作老武夫的老人,竟然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万人敌。

    晃膀撞天倒,跺地震九州。

    武夫极致,不外如此。

    有了这位万人敌的光彩夺目,那位后出现的白发年轻人就没那么显眼,在三千骑兵溃散之后,这位年轻人也顺理成章地加入到车队之中。

    不过让书院众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位年轻人竟还有一位女子同伴,两人俱是满头白发,俱是佩剑,站在一起,倒是颇为般配,不过不同于年轻人的温和,这位白发女子气态冷冽,只是抱剑独立,不曾多发一言。

    老武夫望着这个年轻人,神情略显复杂,挥了挥手,示意车队先行。

    从马车中探出身来的老儒生点了点头,示意马夫再次驱马前行。

    待到书院一行人缓缓前行之后,徐北游终是开口道:“怎么老了这么多?要不是这一身绝不可能作假的萧家拳意,我差点没能认出你。”

    老武夫,或者说是离开帝都的赵青,淡然道:“没了天子气运的补益,自然会显现老态,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然你以为我过去为何要长年待在帝都城中?”

    徐北游了然地嗯了一声。

    他这次本是要赶往湖州两襄,要接回滞留在那里的张雨萍一行人,只是在中途感受到赵青的气息之后,才临时起意来到此处。一来是他与魏王萧瑾之间已经没有调和余地,不必再遵循什么万事留一线的规矩,能出手时便出手。二来也是想着再见一见当初不告而别的赵青,试试能否说服赵青重回朝廷,毕竟这么一位武道大高手,拥有丝毫不逊于道门尘叶的惊人战力,能够起到的作用极大,哪怕是不用他出手,仅仅是坐镇某地,也能有极大的威慑力,让人忌惮三分。

    徐北游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赵师傅当日离开帝时,我恰巧不在帝都,未能挽留一二,甚是遗憾。”

    赵青摇头道:“自从萧玄和萧白父子身死之后,萧氏已然绝后,那么当初我与萧煜定下的承诺自然不用再去遵守,至于道门如何,大齐如何,这个天下又如何,我也不想再管,我只想着在有生之年走到武道之巅,看一看九天之上的壮阔风景,如此便已经心满意足。”

    徐北游轻声道:“萧家还有一个萧知南。”

    赵青失笑道:“萧知南?自古以来,女子嫁人便是泼出去的水,成了别人家的人,既然萧知南已经嫁给你徐北游,那么她就是徐家之人,不能再算是萧家之人。退一步来说,就算当年那位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的女帝,那也是李家的媳妇,可不是李家的女儿。”

    徐北游轻声道:“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

    他略微停顿一下,话锋陡转,“可当初那位女帝没有登基之前,谁又敢说媳妇也可以做皇帝的?凡事都是如此,追溯到上古三皇时,谁又敢说父子承继是天下至理?许多在当时之人看来是违背规矩的大逆不道之事,却恰恰是后世之人的理所当然之事。”

    赵青缄默不语。

    徐北游忽然说道:“我忽然想起一个故事,不知赵师傅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讲。”

    赵青平静道:“但讲无妨。”

    徐北游点了点,说道:“每逢秋日都吃蟹的传统,可在许久之前,在没人吃过螃蟹之前,想来世人大约都觉得这东西是不能吃的。可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可能是因为好奇,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决定吃一只螃蟹,于是他把整个螃蟹生吞了下去,遭了很大的罪,然后他明白了,原来螃蟹不能这么吃,要把外面的壳去掉,这样吃才对。”

    赵青脸色略微凝重,就连旁边一直事不关己的冰尘也流露出几分好奇。

    徐北游继续说道:“就这样,这个人终于知道了螃蟹应该怎么吃,而且还把这个方法教给了其他人,于是他被旁人称作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多年以后,人们吃螃蟹的手法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精细,老饕们用蟹八件吃着秋蟹的时候,忽然聊起了当初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人说当初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太傻,竟然吃螃蟹不知道剥壳,他们就没有这么傻,他们不但知道剥壳,还知道要用蟹八件轻敲慢剥,于是他们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比当初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厉害多了。”

    赵青神色复杂,缓缓开口道:“你们想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徐北游答非所问道:“从禅让到父子承继,有人做第一个。从只有男子做皇帝到女子做皇帝,也有人做第一个。不管什么事,总要有人出来做第一个。我常常说天地之间,道理和规矩最大,这句话没有错,可如果事事都要依着规矩来做,那便成了墨守成规,殊不知圣人之道,随世而移,道理和规矩也是不断改变的,过去不能做的事情,不代表现在不能做,更不代表以后将来也不能做。”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冰尘忽然道:“其心可诛。”

    徐北游闻言一笑置之。

    这席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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