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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回头望着皇甫尚,总觉得很熟悉,又很陌生。
皇甫尚刚巧回身,见到方才一幕,心中一咯噔:这老兄也是个麻烦,怎么处理好呢?
瞥了一眼旁边的纳兰飘柔,要不让她去给扎两针?
“我知道了,你是?你是我的仇人。”
任添堂忽然咬紧了牙关,走了过来,逼视着皇甫尚:“我记得你总是和我作对,然后总是压在我上面,让我抬不了头,我跟你不共戴天。”
还没说完,皇甫尚一指就伸了出来,正要给他来招生死符,谁知南宫梦很不客气就是一拳头,把任添堂又给打晕了。
“喂,你干嘛?”皇甫尚急了,“我有说要你动手吗?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打啊!”
南宫梦也没好气:“这有什么,反正都失忆了,帮他打回来不得了。”
“你们够了,这人早晚得残废。”慕容暴雪皱眉吐槽。
皇甫尚下去拉起任添堂,无语:“他好歹也是我前任师弟,怎能就这么折腾,我找人给看病去。再说,要折腾也是我一个人折腾他。”
被架起来,一步一步往着前方走去,任添堂像是恍惚过来,悠悠说了句:“是的,我只是你的前任师弟。你知道吗,曾几何时,我有多么讨厌你。但是,你我却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甘心!”
猛地推开皇甫尚,他踉跄着站在那里,眼神充满怒火。
皇甫尚盯着他,也在压抑着怒火:“你说什么?”
“我都记起来了,往日的记忆。”任添堂擦着脸庞的泥土,恨恨地说,“你是天元宗不可一世的大师兄,命中注定的少宗主,我却只是千年第二的得意门生。我任添堂不服气!”
“你丫不服什么?”皇甫尚没了好脾气,挥拳上去就是一击,“你又不是赵日天,少给我来这句。”
任添堂却也没客气,不但不躲开皇甫尚的拳头,反而挥出右手。
两人的拳头,互相撞击在对方面颊上,然后面容都有片刻的扭曲,却又离奇地恢复过来。
跟着疯狂出拳,雨点般打向对方面门,直到分出强势的那个。
皇甫尚一头的怒火,以前的那个少宗主,跟他没关系。
他以为这么些天的相处,对方已把自己当兄弟,却原来还是心存芥蒂。
所以,当他使出最大的力道,将任添堂轰飞出去时,换来的却是不服输的对手,趴在地上一个反弹,又冲了上来。
双腿被人抱住,被推倒在地,皇甫尚也没客气,狠狠一肘,捣在了任添堂后背上。
两人扭打在一处,像极了学校里打群架的孩子,用最原始的手段,去击打对方,锉低锐气。
直到皇甫尚将任添堂压在身下,高高举着拳头,还要再狠狠给上一击的时候。
任添堂却笑了,躺在那里,面容模糊地大笑起来。
“打吧,就这样打死我吧。这样的人生,我再也不想继续,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是多么窝囊,我再也不想继续!”
皇甫尚听到这里,有那么一刻,动容了。
他的拳头,在半空凝滞,却失笑说:“你这又算什么样的窝囊?你可曾见过真正的凡人,拼了老命一辈子在努力,却始终无法企及天才的身迎?”
松开手,慢慢站起来,望着遥远的星空,像是想起曾经的自己,那个永远都是学渣的自己,那个怎样努力,都无法成为天之娇子的自己。
他曾经当了十几年的蝼蚁,也不过是凡人二字而已。
“而你,作为天元宗耀眼的弟子,就算只是千年老二,又怎知道别人羡慕你的心情?”
任添堂却也笑了,像是从未有过的好笑,他慢慢爬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尽量让此刻不堪的自己,变得舒服一些。
“也许你说的都对,但这不是小孩子打架,打完就算了。”他狼狈地,像是丧家之犬,跌跌撞撞飘向了半空,连随身的飞剑都没有祭起,就这么离开了。
只是,留下一句:“你跟我的宿怨,是怎么也抹不掉的。早晚有一天,终究要解决。”
眼望着离开的任添堂,皇甫尚却无奈地笑了笑,他回头对着早已看呆的其他人说:“散了,都散了吧。”
然后回去住处,独自躺在床上,默默想着任添堂的一言一行。
这家伙真的是疯了,一定是压抑太多的苦楚,才会憋成这样。
看来当个高材生,也不是什么好事,幸亏自己在长白派,还算自在。
走就走吧,老子又不缺你这一号人。
他抱着膀子,靠在床上,才想起被任添堂打得不轻,这小子真敢下狠手,老子要不是没用手段,分分钟捏爆你。
正想着服两颗丹药,养养伤再说,门却被推开了,南宫梦托着盘子进来。
“师兄,还没睡呢?”她难得温柔地过来问话,倒让皇甫尚一惊。
“怎么,来看我死了没是吧?”没敢大意,就问了一句。
南宫梦忍不住哼了声:“瞧你说的,我好心来看你。大家都说你刚才被气着了,要我过来安慰你,结果倒好还不领情?”
她把托盘里的药汤,往床旁一放,这便要走,却被皇甫尚拉住手,问:“师妹,你说我是不是个坏人?连任添堂都这么看我,可我已经改过自新了?”
“是,你确实今非昔比。”南宫梦却开解他,“可能任添堂有心结,所以才会爆发。不过,我也听说你以前挺坏的,趾高气扬,什么都干,人家恨你都是应该的?”
皇甫尚听了没吭声,心说我现在也杀伐果断,没什么两样啊!
看在师妹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暂时就不计较任添堂那档子事了。
他拉着南宫梦,却在床边说了好些话,直到后来药都凉了,还没聊完。
听见房里,不断传来两人的笑声,偷听的王晓虎等人才放下心来。
“总算没事了,都回屋睡觉吧。”
大家各自分手,却望着天边的月色,谁也不记得任添堂那个可怜鬼,去了哪儿。
此时此刻,匆匆回去的任添堂,却在来到天元宗附近,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像失了魂一般,望着往日熟悉的门派,却无论如何走不进去。
自己的狼狈相,怎能被同门看见,之前陪同特使的事又办砸了,让他无来由的一股自卑感,充斥在心头。
最后方向一转,却漫无目的,在别处转悠起来。
不知不觉,累了得时候,才落下来躺在一片草地上,难得的心神舒缓起来。
眼前,浮现出一丝丝幻觉,像是看到了大长老,还有皇甫德等人。
他们和颜悦色地望着自己,不但没有责罚他,还对他青眼有加。
而时光像是一下子转动起来,自己不知何时登堂入室,叱咤风云,成了东方神州无与伦比的人物。
大地就在他脚下,人生从此迎来巅峰。
任添堂坐了起来,贪婪地呼吸着周围的气息,失控般大笑着。
直到脸上神色,都带上一抹妖异的灰白色。
宛如,着魔。
第七十章 令人着魔的灵草(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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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任添堂踏入了天元宗,他带来了一场浩劫……
“掌门师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王晓虎一大早,就踢开房门,冲进来喊道。
正抱着枕头,流哈喇子的皇甫尚,猛地一激灵,差点儿摔到床下去。
他爬起来,急问:“怎么了,闹什么?”
王晓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天元宗来人了,说是任添堂着魔了,今个一早回去,不知用得什么邪术,天元宗上下都中了剧毒,如今快收拾不住了。”
“我擦,他还真破罐破摔啊!”皇甫尚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冲了出去。
正好遇上赶来报信的二长老,还有皇甫英,拉着他诉苦。
“完了,这回完了,任添堂怎么惹了这么大祸?”
“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看着二长老舌头都打结了,干脆让皇甫英把话说清楚。
感情任添堂一晚上没回去,却在早上的时候,闯进天元宗大厅,拿着一捧奇怪的毒草,令门内不少弟子,传染上邪毒。
“什么样的邪毒,这么厉害?”
皇甫尚一面打听,一面准备杀回去,收拾残局。
“很难说,反正吸了那种毒草的气息,人就会变得疯疯癫癫,然后跟妖魔似得,甚至自相残杀,完全控制不住。”
皇甫英皱着眉解释,显然也害怕得紧。
皇甫尚皱眉了,这什么玩意儿,根据《仙家种植术》上的记载,能有此功效的,都是世间罕见的奇毒。
正好纳兰飘柔过来,便向她询问:“怎样纳兰?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能让人发狂的毒草,据我所知至少有六七种,但需要看具体的表现,有的是突然力气倍增,然后七窍流血,有的却让人产生幻觉,最终力竭而亡,甚至还有更诡异的表现。”
“得了,路上慢慢解释吧。”皇甫尚也不犹豫,拉住她就走。
两人祭起飞剑,嗖嗖就到了天元宗。
结果,刚一落地,就给惊得无以复加。
却见天元宗府门大开,门中弟子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各个面色灰白,却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容。
“哈哈,老子是天下第一,谁也别跟我争。”
“呵呵,我马上就突破凝气期,到时候筑基结丹,再成真仙,从此走向人生巅峰,迎娶绝世美人。”
“你们都闭嘴,我才是人生大赢家,你们有我帅吗?”
其中管家叫得最响,歇斯底里地还穿上女人衣服,不知是不是有怪癖。
皇甫尚一看这没得救了,直接摇手一招,把人都给拍晕了。
纳兰飘柔眉头一皱,揪起一人略做检查,惊道:“这是失魂引的气息,传说中可以激起人内心恶念,变得为所欲为,只怕不易救治。”
皇甫尚沉思说:“也许灵泉可以解决,你快去通知慕容暴雪,让她速速来帮手。”
“来不及了!”大门忽然被关上,跟来的皇甫英,居然狡猾的将门关上,阴森地笑说,“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远远的,却有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来。
“做得好,可以赏你一根仙草,来闻闻。”
任添堂突然从里面飘出,只见他穿着妖异的红衣,周身皮肤却都变成灰白色,连那一头的秀发,跟一双眸子,都是一般的灰白。
此刻手中举着一捧墨绿色的妖草,散发出难言的气息,只是随手一招,皇甫英就带头爬了过去。
像是发疯了一样,去抢夺对方手中的毒草,而其他原本还在地上,懒得动弹的弟子,也都缓过神来,纷纷上去抢夺。
皇甫尚眼见于此,不由怒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还不明白吗?”任添堂随手抛出几根妖草,却施舍般说,“我如今,是他们的神,也是这里的主人。”
“狗屁!”皇甫尚心说这可是发疯得紧,岂容他继续。
飞扑过去,左手就祭出十二柄金剑,轮番刺向任添堂。
但是,任添堂根本不惧,反而伸手一指,那些弟子不要命地站起来,挡在身前,不惧生死的狂笑:“来吧,来杀死我们,来吧!”
皇甫尚眉头一皱,金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