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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里面还有文章?
他忽然张开眼,仔细扫视着一切,连供奉的牌位也不曾放过,却把禁室上下看个清楚,忽然蹲了下来,好似捡起了什么。
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灰烬,混在地面的尘土中,根本不易分辨。
而这灰烬,有父亲身上所中毒物的气息。
皇甫尚眉头一皱,想明白什么,却有人敲门进来。
“见你不在灵堂,就知是来这里了,怎么还是放心不下?”
任添堂推门进来,望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
“是啊,总要抓住罪魁祸首才成,否则一切的计划,不都是白搭?”
皇甫尚回头望着他,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问:“怎样,陪老家伙们喝完酒了?这滋味不太好受吧。”
任添堂打了个酒嗝,揉了揉胸口说:“别提了,都是见风使舵的,一个劲儿鼓吹,让我来选这个宗主,你说累不?”
“那你就当呗,反正你我兄弟,谁当都一样。”
皇甫尚不动声色地反问。
任添堂随即一愣,不用陷入沉思状:“你不是开玩笑,难道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皇甫尚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任添堂肩膀,很轻松地说:“有机会,别放过。你办事,我放心。”
随后,走出了房间。
剩下任添堂,在房中发愣:“那这里,你不用查下去了?”
“答案,我心中已经有数。”
默默走出房间,皇甫尚望着满天的星光,嘴角却浮上一抹笑意。
接下来的日子,不免乏味,皇甫尚守满七日丧期,每天招待来宾,顺便安排父亲下葬的事。
任添堂则被长老们天天游说,再加上门中弟子起哄,竟把他推出来,真的当什么宗主继承人。
至于皇甫义,倒成了没人爱的孩子,南问天被关了起来,以往跟随他的弟子,也逐渐散去,只剩下他一个人,顿时失去地位。
南问天被关在牢中,像是失去了斗志,不再过问任何事,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终于,出殡的日子到来,不长眼的神州联盟,却偏偏提议这一天,来推选新宗主继位,而任添堂无疑成了热门人选。
王晓虎当日气得来找皇甫尚诉苦,说没见过这样的人,之前落难时收留他,反过来却吃里扒外。
皇甫尚当时已穿好孝服,却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今天是我父亲下葬的日子,还是不要管他了。”
竟然从容无比地出发,带领着发丧的队伍,运着棺木,向皇甫家的墓地进发。
路上有看热闹的人,不由议论,说这传了几千年的天元宗,今天也要落到外人手里吗,真是丢人啊!
南宫梦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这就要去质问任添堂。
皇甫尚却拉住她说:“急什么,今天是我父亲的大日子,难道这一会儿都等不了吗?”
他难得如此郑重,南宫梦倒不敢忤逆,只是叹气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皇甫尚恍若未闻,继续领着队伍前行,终于来到皇甫家的陵地,这里埋葬着世代皇甫家的子嗣,当然很多都是飞升不成,葬身在凡间的血脉。
他孤身走进里面,找到那块属于父亲的墓碑,望着上面刻下的名字,却深鞠一躬:“父亲,孩儿答应你的事,终于做到了。
当日你弥留之际,曾劝我无论如何要冷静,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要等到你下葬的一日,再爆发。
今天,这个日子到来,我也算守完这个承诺了。”
他默默脱下身上孝服,回头望着发呆的王晓虎:“几时了?”
王晓虎一愣,答说:“巳时,一刻。”
“很好,该是我们动手的时间了!”皇甫尚忽然一抬头,望着天元宗的方向,“今天,咱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南宫梦等人不由一惊,以为他终于要出手了,全都激动起来。
“太好了,你终于想明白了。”大伙上来,正要问他怎么回事。
不想陵地四周,突然窜出十几个人影,而跟随过来下葬的弟子,竟也亮出了兵刃,将皇甫尚几人围在中央。
“干什么,你们反了?”随行过来的皇甫英,不由骂道。
来人却理直气壮地说:“你说呢,今天天元宗新主登位,以前的老家伙还需要留下吗?”
皇甫尚不由哈哈大笑:“想要斩草除根,怕你忘了一句话,叫哀兵必胜!”
此言一出,皇甫德的棺木,竟离奇的一动,随后盖子赫然开启。
一道人影,竟从里面嗖然而出,凌空中挥使出一道无比强悍的力量,竟是化作十数道寒星,呯呯数下,将冒出的敌人,尽皆打翻。
然后不等哀嚎之声响起,这些人立刻被一股寒冰冻结,化作无形的冰尸。
众人看到这一场景,都是吓了一跳,再看到援手之人的样貌,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唯有皇甫尚,丝毫也不意外,还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对方大喊:“老爹,你终于大功告成了!”
第八十二章 兄弟同心()
万没想,皇甫德竟从棺材里爬出来,还亲手搞定了偷袭的家伙?
这让南宫梦等人,都活活看傻了眼。
“诈尸啊!”王晓虎用手指着两人,还在惊叫。
却被纳兰飘柔给了一巴掌:“笨晓虎,你没看出来,这是一个局吗?”
“没错,当日我父亲被人以蛊毒暗算,他就想出了这个计划。”
皇甫尚回头说道,“所以我们定下计策,父亲暂时诈死,我则出来拖延时间,只因父亲中毒不轻,想要恢复并不容易。”
“所以,你悄悄回去天澜峰,取出绝世秘籍,让你父亲修炼?”
慕容暴雪却似早有猜到,竟是接着说下去。
“不错,我父亲如今练了《天蚕神功》,还吃了我给他的冰系七巧果,所以才能修为复原,否则今个难免一场血战。”
皇甫德在旁,却是微微点头,两父子配合默契,随后说道:“事情紧急,我们必须分头行事。皇甫英你速速跟我去救人,尚儿就由你先回去,稳住门派里的奸细,咱们回头碰面。”
当下,众人分头行事。
皇甫尚更不停留,带着南宫梦等人又杀回了天元宗。
此时此刻,门中正举行着一场热闹的盛会,经过一场冠冕堂皇的推选,任添堂正式成为新一任的天元宗宗主。
而此事更得到了神州联盟的默许,因此众多门人弟子,都是高兴非凡。
他们公然摆下酒席,却来祝贺这位新宗主,顺便巴结一下,好为以后铺路。
尤其是那位五长老,还有南问天带来的弟子,更是丑态毕露,满嘴的马屁。
任添堂听在耳中,却似无比受用,他端着酒碗,一面跟众人碰杯,一面却侃侃而谈。
“各位,各位!今日我任添堂如愿以偿,终于坐上宗主之位,真是无比的痛快。
想当初我任添堂自认天纵奇才,英俊潇洒,拜入天元宗门下,那是何等的风光。
我二十多年苦练,一直兢兢业业,以为可以平步青云,踏上一条金光大道,但偏偏在我上面就有个大师兄,他一直压着我。
皇甫尚,天元宗未来的少宗主,谁人不知道他的名头。
宗门的资源供着他一人享用,门派里的秘籍随他挑选,就连我们这些内门弟子,也可以被他呼来喝去。
直到那日我才知道,在这个世界没有地位,你就屁也不是。
可那又如何,我知道自己有本事,我不服输。
直到有一天,皇甫尚他出事了,他被雷劈了,然后成了废人。
我想机会来了,我可以出人头地了,在这宗门之内,还有谁可以取代我?
但是,你们猜怎样?”
说到这里,他故意醉眼迷离地去问旁人。
正好五长老在旁边,就回话说:“皇甫德当然是拼了命去救他,当日此事我等元老都是不同意的。”
任添堂随即点头:“就是。当时我知道此事,就觉得不可思议。偌大的宗门,怎能如此的偏私,我恨啊。
恨自己不是皇甫尚,恨自己不是皇甫家的人,可又能怎样?
我羡慕不来的机会,人家却拱手相让,居然跑去什么长白派,当他的悠闲掌门。
从那时起我更看不起他,甚至还觉得皇甫尚离开了,我的机会就来了。
机会,真的来了……”
讲到此处,任添堂的眼神更加暗淡,他靠在椅子上,望着厅中一个个诧异的表情,却瞥向了厅外,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可是,我自己也不怎样,居然发了疯,中了失魂引的毒物,还把它带进宗门,害得所有人一起中毒,险些把门派毁于一旦。
就是我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却成了门派真正的罪人,我当时觉得自己多么没用。
那一回,我头一次痛哭流涕,头一次萌生退意,我找师父,发誓说再也不想留在宗门。
在我无处可归的时候,却是他拉了我一把,把我领了回来。
是的,兄弟。
没有你我怎能清醒过来,没有你今日的任添堂,又岂会挺直腰板,站在这里,冠冕堂皇地当上这个掌门?
你说是不是,我的师兄皇甫尚?”
忽然,任添堂像是清醒了许多,他站直了身子,拿出那块宗主信物,朝门外走来的皇甫尚说:“快来,拿走属于你的东西。我任添堂,不配拥有他!”
在众人无比惊讶的眼光中,这才发觉皇甫尚居然回来了。
他就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了任添堂面前,然后心安理得的,接过他手中的令牌,将对方紧紧抱住。
“好兄弟,做得好!”
任添堂也紧紧抱住他,擦了把脸上的热泪,转头大声喊道:“我任添堂正式宣布,将宗主的位置还给皇甫尚,然后甘愿做他一辈子的师弟,也只认他这个天元宗唯一的继承人。
你们,听见了吗?
还不来拜见新任宗主!”
“你什么意思?”五长老当时就怒了,神州联盟的人也傻了,那老者飞过来就急问:“干什么,你们在演什么猴戏?”
“什么猴戏?我任添堂明明白白告诉你,此刻正式将宗主的位置还给皇甫尚,难道这一回又没听到?”
他怒视着五长老,还有其他反对的人,跟着宣布:“我任添堂甘愿退位让贤,把宗主的位置还给皇甫尚,从即日开始,他就是新任宗主。”
皇甫尚手握着令牌,也高高举起说:“不错,我皇甫尚就是要接任这个宗主,各位不愿意的可以离开,我不勉强。但是想要留在天元宗的,就别再跟着这些叛徒,胡乱生事。”
“我说得对不对,邪异宗的奸细?”他眯着眼望向五长老,忽然一脚踢了过去。
嘭的一声,五长老飞速后退的同时,却在背后挨了一剑,万没想竟是大长老出了手。
“够了,我也演够了戏,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五长老挨了重击,当时吐出口鲜血,身上的长袍瞬间变成黑紫色,随后化作无数蝙蝠,想要飞散开来。
“别逗了,你没机会了!”
皇甫尚早防着这一招,却抢先一步亮出了阴阳四幡旗,立刻祭在半空,却把五长老困在旗阵之中,一时间什么障眼法,全都白给。
五长老眼见一招受制,立刻落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