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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围攻,修鱼寿剑势如风,平地扬沙。斜风带刃,所到之处,必见血光。
然而要护赵月妩周全,修鱼寿不能尽施,攻击格挡均受牵制,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一直在旁看势的领队,很快发现了修鱼寿怀里的弱点,“杀那丫头。”
“是。”众人领命,刀锋齐袭赵月妩。
修鱼寿凌空转身,借盔甲一挡避开,刚落地猛见领队的兵,借众兵掩护一剑刺向赵月妩。来不及细想,修鱼寿几乎是条件反shè,一手抓住剑锋。左手顿时血如涌出,修鱼寿忍痛看了眼剑尖,只差一点就捅进去了。
“你。。。。。。”那人的剑被死死抓住,想抽抽不出,想刺刺不进。
众人见状再次齐攻,修鱼寿借领队抽剑的当,左手一送,右手持剑跟上直取对方心脉。一刺一抽,领队的兵心脏被贯穿,当下血如泉涌命丧当场。众人见势不妙,便要撤退,修鱼寿一鼓作气,剑走杀着,几乎全部一击毙命。
修鱼寿拿剑挑开领队士兵的衣服,见着一封信函。拾起信笺,拿掉他们的佩饰,修鱼寿抱着赵月妩直到进了院子,才拍下她背道,“好了,到家了。”
赵月妩这才愣愣的睁开眼,见是自家篱笆院,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身跑进了屋。
修鱼寿拆开信笺,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信笺落款,是北尧王印。
还未及细看,赵月妩就牵着赵大娘和赵广鸣出来,只听赵大娘急问道,“你没伤着吧,刚听丫头说你们遇到贼人了?”
事关北尧君王,修鱼寿忙把信笺收起来,笑道,“没事,贼人都死了。”
“手。。。。。。”赵月妩眼尖,抽抽噎噎道,“你手伤了,都是我不好。。。。。。”
“没事儿丫头,我皮厚。”
“将军,快进去让我娘给包下。”赵广鸣说着来拉修鱼寿进屋。
赵大娘一边给修鱼寿上药,一边抱怨,“刀口真深,都见着骨头了。那伙贼人是要夺命啊,这地方怎会出现这帮强盗!”
“将军,那伙人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赵广鸣也觉得不对劲。
“尸体都在院外的林子那边,我查过了,不知道什么来历。”
“我这就回营里叫尸检官来。”赵广鸣说着要走。
“别去了,”修鱼寿忙制止道,“我没查清前,别让人知道你这里有贼人出现。”
“将军?”
“听承王的没错,”赵大娘附和道,“这事儿恐怕不是贼人劫道这么简单。”
“等下你跟我去把尸体埋了。”
行至树林深处,二人将尸体处理好,修鱼寿对赵广鸣嘱咐道,“多抽点人手,在关外到这里的路口设暗哨加强戒备。这段时间让赵大娘跟小五减少外出,你也多抽时间回来看看。”
赵广鸣挠挠后脑勺,“我知道,上次你出征,我去雁都办事,也没见着你,回来被我娘好一顿骂。”
“行了,”修鱼寿拍下赵广鸣肩头,“我这不是好端端回来看你们了。”
“将军,”赵广鸣干咳两声,“我家丫头是真心喜欢你,那啥,我这当爹的也不好劝,您能不能去说说?”
“赵将军,”修鱼寿叹口气,“你我都是带兵打仗的,北尧外患不息,一旦出征,有去无回是说不准的事儿。何况我是一个郡王,伴君如伴虎,今天是亲王总将,明天指不定就得脑袋搬家。自打当了总将,皇上给的差事各个都是军令如山,你让我怎么有心情去想儿女私情。更何况以我现在的处境,你觉得小五跟了我会幸福么?”
“我知道这事儿不靠谱,”赵广鸣背过身去,“可是那丫头,背地里偷着哭了好几回。得知jing骑队全军覆没,她非要跑去找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我把她绑在家里才没去成。为这事儿,那丫头整整一个月没理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修鱼寿无奈,“等下我去说。”
回到篱笆栏,赵月妩一人坐在院中石凳上,双手托腮,出神的想着什么。
修鱼寿示意赵广鸣先回屋,只身走到赵月妩面前坐下,“想什么呢?”
“疼么?”赵月妩牵过修鱼寿的手,捧在手里细细摩挲。
“不疼了。”修鱼寿轻轻拍了拍赵月妩小脑袋。
“我是问你眼睛疼么?”
修鱼寿哑然。
“眼睛通心,你这次回来,它一直在哭。刚刚抱着你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心在滴血,滴答,滴答。每掉下一滴血,它就颤一下,听得我心里好难过,我想治好它。”
“小五。。。。。。”修鱼寿不相信这话能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谁教你这些的?”
“你知道么,你的眼睛在哭,那眼泪是红sè的,血一样的红sè。”
“小五!”
“不疼么?血流尽了,那里还能看到风景么?”赵月妩说着抬手蒙上修鱼寿眼睛,“听,黑暗里的它在发抖。没有人知道你怕什么,你把你的害怕给了心,为什么要对它这么残忍,在或不在真的不重要么?”
一句话将修鱼寿思绪定在半空,时光过隙,翻开深埋于心的伤痛。
“喜欢南祈么?”
“喜不喜欢不重要,这里不会因为我的喜好有所改变。”
“你希望能改变些什么么?”
“在或不在,不是应该有所区别么?”
多年征战,泪似血,心累伤,人不觉。现如今,竟被一个孩子一眼望穿。
“拜托你,好好爱护它。如果你做不到,能让我替你照顾它么?最少,让我先试着治好它。”
翻过手,紧紧握着那双柔嫩的小手,一把将面前的人儿揽入怀,满园梨花落,沾满尘世殇。
修鱼寿多年来,终于在人前落了泪,“等我回来,请你治伤。”
“修鱼寿,不管你在哪里,变成什么样子,都请你记得,这里有满园梨花香。你在梨花树下,请一个女孩子等你回来。”
放开赵月妩,修鱼寿转身出院门,跨上马背的同时仰天长啸,“赵月妩,等我回来!我娶你!”
万里晴空,划过一声雁鸣。蓝天白云下的赵月妩,梨花散落印瞳仁,渐渐弯成两道碧水里的月芽。
第十七节 痛失连晋 遵王逼婚()
修鱼寿回到九觞城,拉过连晋进了营帐。
信笺甩到桌上,连晋拿起来只一眼,半响没说话。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么?”
“反吧。”连晋沉沉咬出两个字。
“为什么?”
“还看不出来么?不反,死路一条。”连晋扶着石桌站起身,“我本以为她是个明君,没想到犯浑的时候跟西贡王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做错什么了么?”修鱼寿仰首问天,“就算是我错了,jing骑队的其他弟兄是无辜的。”
“寿兄,”连晋笑得无奈,“你若不反,我只能卸甲归田了。”
“晋兄!”
“对不起,我没办法像你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兄死于非命,无动于衷。”连晋抹下眼角,“当初降尧,便是忍不了西贡王对我手下弟兄不管不顾。真要是战死沙场,死得其所,死在自己君王手上,死不瞑目。”
见修鱼寿毫无反意,连晋趁着夜sè,骑了一匹老马,义无反顾逃离九觞。
修鱼寿第二ri发现连晋失踪,带了他的盔甲,四处寻了半ri未果,终于相信连晋已然离去。
站在烈ri下呆立半响,大漠风沙吹的两眼生疼,修鱼寿终于下定决心,要回天尧城问个清楚。
大雨倾盆,连绵数ri。
修鱼非和申章锦站在雁都城门口等修鱼寿回来。远远望见修鱼寿牵着冷雉,一步一摇,黑sè的影子在雨中挪动。雨水浸透盔甲,在凹处汇成小股水流滴下,修鱼寿浑身湿透,满面污渍和着雨水滑落。仿佛没看到来接他的两人,修鱼寿面无表情的从申章锦和修鱼非中间穿过去。修鱼非和申章锦面面相觑,心下明白修鱼寿在天尧城受了难,远远跟在后面。
“连晋通敌,畏罪潜逃。你不去捉拿逃犯,竟然还有脸回来质问圣上!”
“连晋在天尧城的细作已被酌将军捉拿,就地正法。事到如今,你还要为连晋洗脱罪名么?”
“当初若不是你替连晋担保,我王错信他人,王印又岂会丢失!”
“信笺只有你跟连晋看过,他若真心降尧,为何不等事情查清楚就卸甲潜逃?”
“你口口声声袒护连晋,莫不是你跟他一起合谋造反?”
“修鱼寿,你好大的胆子!你意思是圣上为了对付你一个亲王,就要通敌卖国么?”
“来人,赏他五十军棍!”
“修鱼寿,孤给你机会,让你死个明白。”
“三个月内捉拿连晋归案,是非曲直定当水落石出。过了三个月,修鱼寿,孤跟你算总账!”
走着走着,修鱼寿突然停了下来。半响,申章锦跟修鱼非,小心翼翼上前,“将军?”
但见修鱼寿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前面,两人一起循着望去。雨帘深处一点碎,一个清瘦的身影持伞而立,单薄的衣衫依然湿透,不知守了多久。
身影几步走近,修鱼非愣了,“明兮儿?”
面冷如月,语轻如风,明兮儿定定的看着修鱼寿。
“要去哪里?”修鱼寿沉沉地开了口。
“嫁人。”轻轻两字没入雨声。
修鱼寿从怀里掏出一个满是血水的布包,递给明兮儿。
明兮儿抬头,泪水弥漫。
“贺礼。”修鱼寿将布包塞到明兮儿手中,转身离开。
“将军!”
一声下,修鱼寿站定身,回过头淡淡笑了笑,“照顾好自己。”
明兮儿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远,清冷的雨水将那个伤痛的背影,倒映在眼中一点点冲散。
修鱼寿回府后便卧床不起,九觞城和jing骑队全由申章锦代劳。
没出一个月,北尧各王收到喜帖,延王夏侯轩大婚,遵王要在天尧宴请群臣。
修鱼寿伤势未愈,修鱼非想替修鱼寿出席。修鱼寿恐生事端,决定只身前往天尧。
婚宴当晚,天尧皇城红灯高照,荧光穿梭,一派喜庆,热闹非凡。
婚宴大厅,宾客满堂。不看僧面看佛面,由当今圣上亲临主持,凡有点权位的文臣武将,亲王贵胄皆应邀入席。
人头攒动,夏侯崛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修鱼寿。上去一掌拍下去,疼的修鱼寿龇牙咧嘴。
夏侯崛撇撇嘴,“至于么?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您也去挨五十军棍试试,”修鱼寿直了下酸痛的脊背,“我也还就两个多月好过。”
“王印的事儿,我听说了。”夏侯崛挨着修鱼寿坐下,“你也是,居然直接跑去质问夏侯嘉。那可是皇上,无凭无据的能容你这么乱来?”
“我不相信是连晋做的。”
“夏侯酌把那细作逮了个现行,在他身上搜出王印。他供出是连晋指使,你不信也没办法。”
“如果圣上是主谋呢?”
“你。。。。。。”夏侯崛忙环顾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话传到圣上那儿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是想知道您会怎么做。”
“她要真敢通敌卖国,我就真敢反了她!”夏侯崛干咳两声,“不过你无凭无据,我也不信她会这么乱来。”
“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