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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这几个老狐狸外,那些人里,或多或少都在苏家这边加上了一些筹码,毕竟这段时间,扩编令给大家带来的损失,是大家都心底里清楚的事情。
而这种情况下,再让他们承受一次切肤之痛,按照黄守义所要求的那般,做出自己的配合,事实上,就是再一次割肉来为扩编令下一次行动筹集费用。
那并不是一个小数字,至少对于现在城内这些,拥有者见不得光的生意的各个势力来说,他们这段时间没有多少进项,若是再需要奉上等同金额的人力物力,实在可以称的上是割肉了。
所以,虽然黄守义承诺的未来中,这些东西都会额外折返三成一起送还,若是有了其他收益,也会有他们的那一份,但是能这么快狠下心来的人,并不多。
更多的人,仍是在一旁观望着,对于那些少数下场的人,他们并不羡慕,也不着急,毕竟,黄守义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表明一定要站队的意思。
他们自然是乐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能拖就拖,无论是苏家还是黄家,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在乎的事情,只有眼前,能现看到的利益。无论守备大人所画的大饼有多大,没有亲眼见到实物之前,或者没有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之前,他们并不会轻易的下场的。
而黄守义之所以没有强硬的决定阵营,而是提供了一个可能的选择原因也是在此,他并不想把这些骑墙派逼得太过了。
虽然他们单一并没有什么让他好担心的,但是真正算起来,若是他们中,不需太多,只要一半靠近苏家,另一半亲近自己这边,他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要呈几何倍数的增加。
因为不管如何,这些墙头草永远会倒向强大的那一方,而在自己除掉那个靶子以后,他不觉得这些骑墙派会不长眼的来在自己的后方挑事。
他们可没有那些老狐狸手中那般丰厚的筹码,自然没有办法与苏家或者黄家谈条件,而且他们的力量,也不允许他们两边下注。
毕竟,若是下注太少,就算下了注,别人也会对你没什么兴趣。甚至最后的胜利者,是下注的那一方,那位也会将你的筹码算作他本身的东西。
而那个时候,可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所以在这种复杂的局面下,黄守义的放纵,苏家的来者不拒,一时间,倒是将苏家的声势壮大了许多。
虽然明面上仍是苏家一家在对抗着黄守义的压力,但是明眼人自然能看出,那些掺杂在苏家的队伍里的,可是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苏武更不必说,只要愿意在苏家压下足够的筹码,那自然是座上宾,也就是若是到了危机关头苏家用于保命的筹码。
他还不知道黄守义的心中真正的想法里,苏家这个靶子,是必须要扫除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个立威的对象,他并没有办法彻底放下心来。
或者换句话说,没有苏家这个靶子将那些可能捣乱的人引出来,他怎么放心施行之后的计划。若是在平日里捣捣乱给他添添堵他也就过几天就过去了。
但是这一次不同,为了这次的计划,他从施行扩编令开始,其实已经有所逾越了,若是被捅了上去,虽然不至于说伤筋动骨,但是黄家这个体量,少一层皮自然是免不了了的。
若是到时候再有人推一把,黄家的处境,可就不怎么好过了。这些年虽然他上下打点了不少,但是真到了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他可不觉得谁会放着眼前的利益不要,反而会顾念那一点可笑的情谊。
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容许失败。那些人不站队他可以容忍,但是与苏家站在一起的那些人,都是需要彻底清扫出去的对象。
并不知道这一想法的,苏武甚至已经将苏家立在不败之地了。毕竟,随着靠拢苏家的势力越来越多,他心中的安全感也越盛。
虽然不知道黄守义究竟准备做到什么地步,但是立威,他懂。杀鸡儆猴这种事,他在苏家也没有少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更有信心,毕竟,杀鸡儆猴的话,到时候事有不成,他可以将那些筹码全部送上去,算起来体量也是足够了,甚至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更不要提在他的眼里,也许他可以留下其中一部分。不管怎么说,苏家似乎都会因为这件事,而更强大起来。
这么多年,名为黄家的阴云,一直是那般庞大,但是对现在的苏武来说,那片阴云,现在似乎也没有当初那般让他不安了。
其实,苏武的想法并不是盲目的乐观。他的思考若是论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放在平日的事物处理中,这自然是无可指摘的。
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猜错了黄守义的想法,从一开始就猜错了。他觉得最终的目标是利益,然而黄守义这次的目标,并不是为了黄金白银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甚至不是所谓的人力物力,这些并不常用作财富衡量的利益,而是长生,那是上下至今,可以说是除了极个别人外,所有人都会渴望的东西。
他也错估了黄守义的决心,他的想法,仍然没有摆脱掉自身的局限性。
他所有的想法,全部的基点,都在于黄守义是一个商人,商人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可以称之为一本万利的生意。
黄守义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称之为商人并不算错,但是这一次,他是一个做事的人。而做事,自然某些利益的损伤是不可豁免的。
没有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做事永远代表着某些利益的损失。这是做事的人,与商人做大的不同点。
苏武的决定与想法,若是放在其他家族掌权者的位置,会发现这并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对于现在的襄城的局势来说,这是致命的错误。
甚至,苏家可能因为这个错误的决定,永远的失去翻身的资本。
黄守义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物,隐藏在白发下的脑袋里,没人能猜透那里面究竟在想着什么,没有人。或者说,苏家曾经有,但是现在那个懂得人已经倒下了。
事实上,如果苏牧能看到襄城现在的局势,与黄家的态度,恐怕能气的吐血三升。他本来做好的准备,全部被苏武的决定给毁的一干二净。
其实,苏家最好的时机,便是一动不动,只要苏家不动,挑软柿子自然不会挑到苏家这里来,有苏牧这种人在守着,这样拿捏苏家,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搭上自己几块肉的。
那是一只病虎,但是那只病虎的牙口,可还是很不错的。
又或者在怀疑城主府已经知道苏牧倒下的情况下,主动壁虎断尾求活,通过放弃一定的利益,来获得庇佑缓缓图之。
反正真金白银还是可以再赚回来的,只要苏家的这些人与店面不出问题,这些付出迟早还是能赚的回来的。而那些对苏家有想法的势力,在看到苏家断尾之后,再想动手就得衡量一下收支了,再加上黄家的庇佑,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苏家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灾祸。
但是没有办法,苏武显然不会愿意交出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甚至他不惜将苏家作为筹码摆了出来。虽然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到,但是事实他的心底,早已将这些权利看做是自己的专属了,而好不容易尝到了甜头的他,又如何肯曲居人下呢?
权力,如同迷药一般的权力,已经让他成了瘾了,而并不自知的他,正在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至于眼前的一片坦途下面究竟埋着什么,他并不知道。
第两百二十二章 坐上赌桌(三)()
这几日的襄城,就像是变了一个模样一般。让其中的许多人,都有些不适应起来了。
或者说,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并不是很快便能适应的情况。习惯了放浪无羁的江湖人,陡然面对这般寂静如同深海一般的局面,自然会有难以适应的感觉。
不是谁都可以一直遵守规则,特别是对于时常可以算是以武犯禁的江湖人来说更是如此,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并非是简简单单的打打杀杀,事实上更深层次的,这是一代代江湖人所流传下的,属于江湖儿女独有的那份世界观。
而现在,襄城的局势是如此的压抑,虽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动作,但是暗下里,暗流涌动之汹涌,是所有人都大致能感受到一点的。
不用说是那些高手或者一些手眼通天的人物,单单说那些平素喜性自由,又不太在意扩编令的老江湖们,他们对于襄城目前的环境有着极深的感触。
但是他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注定了他们只会默默承受这压力,等待局面从现在的平静的忍耐,一朝爆发。
而那种时候,自然是他们或是浑水摸鱼,或是抽身保命的好时机。
无论现在的境况如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自然要比平日里低调的多。这也就造成在客房住着不愿出门的人越来越多,而愿意在大堂内大口喝酒的也是越来越少。
不过,总归还是有的。有年长些的带着教着的江湖儿女,虽然多数人多数时候还是比较听从老前辈的教导的,但是总会有那么一批人,觉得这种平静与自己想象的江湖生活并不同。
这样的想法,自然会催生他们做出更进一步的行动。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但是,这样的江湖,才是我们熟知的那个江湖,不是吗?
二小对与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依然不多,这几天虽然准备了许多预案,黄丽也一再安慰他没有关系,不管那个神秘的剑客究竟是什么想法,这边的保护力量已经足够护住她的周全了。但是二小并不放心,既然做出了承诺,二小觉得自己就应该做出一些能对得住自己的本心的努力。
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二小回首自己经历过的这些事情,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值得称道的,甚至去九华剑派那一次,最后也连累了师傅受了重伤。
二小到现在都记得师傅突然倒下的时候,他的惊慌失措以及无助。所幸,师傅并没有就那样倒下再也没有起来,而是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好了起了,不然二小恐怕真的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了。
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拖累了师傅,终归不是二小的本心。他本人也不希望会因为自己而对其他人有所拖累。
所以这段时日承受了黄丽的照顾,而他又做出了承诺,那不管究竟是不是她所说的那么安全,二小觉得自己都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也许那个神秘的剑客并不是以黄丽为目标,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出现,二小现在的准备都只是在与自己的臆想斗智斗勇而已。
但是,二小宁愿自己是这样,也不愿如果真的有一刻那个神秘的高手剑客出现了,他却因为没有任何准备而耽误了太久。
那样的话即使黄丽身边的那些人护住了她,二小也是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他很少给出承诺,所以当他说出承诺时,他愿意为了这些付出哪怕最后会被证明是无用功的努力。
黄丽则是在劝过二小几次,发现没有办法劝动之后,便不再提,而是任由二小去了。虽然有些担心二小身体还没有,这样心力操劳可能会有一个问题,可是每次看到二小认真的神情,她着实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