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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厅内,邵鸣谦,衡无算,宗老,向铁衣,东壑梁榭等高职位的俱已在座,当初参与过京城之战的谭兴德,宜丰,唐贤,郁栖柏和李智杰均在其中,此外尚一人藏在黑袍之下,看不清身材和长相。
与‘扬刀盟’出发前不同,李智杰的左耳掉了半个,郁栖柏脸上有一道伤疤,谭兴德肚子的衣服里散发着药味,梁榭见众人有一半以上均受了些轻伤,最让他意外的是衡无算颈侧竟有数道伤痕,衡无算实力之恐怖他亲眼所见,梁榭实在不敢相信能与‘不死邪尊’抗衡的衡无算加‘玄衣卫’居然也会险些丧命。他哪知千罹,天患,老妖实力强横且并非孤身回京,最重要的是今时的衡无算已非当初的衡无算了。
众人坐定,邵鸣谦道:“大战在即,诸位曾与武经国交过手对敌我双方实力有什么看法?”
郁栖柏道:“唐大人身在‘龙禁卫’,与大内的高手接触最多,应当比我们更清楚。”
唐贤道:“‘龙禁卫’折损较重赵硎之下已不足为虑,‘内督府’最厉害的四人已去其二,老妖暂时也动不了,能强过我的唯有老虎一人,‘金衣卫’的高手倒是不少。我倒认为,与其衡量彼此的高手倒不如防备着大军杀到,毕竟高手人数有限,‘金衣卫’、‘内督府’若是倾巢而出不是我们能抵挡的,二十多支禁军随便派出三五支来也够我们受的。”
邵鸣谦点了点头,看向谭兴德,谭兴德道:“皇帝迟迟不肯对武经国下手所顾忌的就是任思勰兵部的权利,兵部虽无兵权却可以调兵,加之武经国与各将军的关系,兵部这一纽带如不切断武经国与掌握兵权无异,现在皇帝掌控了‘火器营’又切断了武经国调动大军的枢纽,料想禁军那里皇帝至少有办法能牵制得住,我们只管对付武经国邀请的武林高手和‘金衣卫’、‘内督府’就是了。”
唐贤道:“谭掌门所言极是,不过有一个问题不知各位想过没有?”
“什么问题?”谭兴德问道。
唐贤略微沉吟,道:“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们身在江湖却闯入庙堂之上建功立业,败了固然难逃一死,就算胜了难道皇帝便会放过我们?莫忘了当初京城之战我们与皇帝可说是势同水火的仇人。”
“这。。。。。。”谭兴德不禁皱眉,众人也都面露忧色,此前一心想着报仇,这一节虽也想到了却也没怎么往心里去,现在听唐贤一说,这果真是个问题,而且是个极大的问题。
“这一节大家不必担心。”黑袍之下那人忽然开口道,声音在刻意压迫下显得有些沙哑。
“哦?阁下凭什么这么说?”唐贤问道。
“就凭我的身份。”黑袍人沙哑着说了一声缓缓站起,将帽子和脸上的黑布除下,一张英俊中透着几许沧桑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他年纪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然而气态威仪,举止间竟有一股王者气度。
“少爷?”唐贤一愣,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正在想时,却听梁榭一声惊呼。
“草民参见皇上。”邵鸣谦压低声音躬身施礼,原来这人正是当今皇帝。
皇帝打了个手势,意思让大家不必多礼,众人正待起身下跪,见皇帝的手势复又坐了下来,坐是坐下了,这椅子在瞬间变得如同火炭众人坐着无比不安。皇帝缓缓坐下,又将帽子戴上,用黑布蒙住了脸,再将黑袍紧紧缠裹严实。
“我亲自来见诸位,这个诚意够让大家相信了么?”皇帝哑着嗓子道。
唐贤讪讪一笑道:“皇上亲自到来,我们再信不过就是给脸不要了。”
“诸位请继续,不用理我。”皇帝又哑着嗓子道。话虽如此,众人却无法忽略他的存在,话题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隔了半晌,宗老忽道:“邵盟主,惊虹素来洁身自好,他被武经国收买的消息属实?”
邵鸣谦点了点头道:“‘风云堂’的兄弟已传来了消息,惊虹确有异动,今年天气冷京城河水已结了冰,‘八津渡’尚不至影响行船,惊虹和十怪来京走水陆确有可能。”
宗老皱着眉想了半天看向谭兴德道:“谭掌门有何高见?”
谭兴德看了看身边的李智杰道:“智杰,你说说看。”
李智杰道:“弟子以为,趁着影闇还未进京,半路截杀惊虹是我们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否则一旦影、邪尊、闇、惊虹四大高手联手,我们半点胜算都没有。”
谭兴德看向宜丰,宜丰也点了点头,其他人均点头表示赞同,邵鸣谦道:“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那此事便定下了,今晚我和无算,铁衣带‘玄衣卫’连夜动身。”
宗老道:“京城不能无人坐镇,这一趟老朽替盟主走吧。”
邵鸣谦道:“我和无算便于配合对付惊虹有克制作用,宗老则更熟悉武经国的手段,留在京城比我有用。”
宗老知道惊虹的实力不是他可以抗衡的,何况还多了十怪等十几个高手,沉默少许,点头应允道:“好,老朽愿听盟主安排。”
唐贤道:“武经国手下的师爷不是简单人物,盟主若是离开,京城这边谁来当家?”
邵鸣谦道:“用人调度是谭掌门所长,出谋划策宜丰兄弟周全,京城之事兹事体大只能用人所长,不能按职级高低任事,宗老,东壑,书良,你们暂且委屈。”
宗老道:“这些事老朽也干不来,打打下手最好不过。”
东壑道:“遵命。”
梁榭也点了点头。
“京城之局我建议由梁榭来主持。”众人颇感意外,顺着话音看去,却是皇帝开的口。
“少爷。。。。。。”连梁榭自己也有些出乎意外,正要出言推辞,皇帝打断道:“我相信你。”
皇帝金口一开,别人也不好争执,邵鸣谦略一犹豫,点了点头道:“好,诸位按皇上的意思行事。”
众人一齐答应。
唐贤道:“请问盟主,武经国请来影盗闇惊虹四人,除却惊虹,其他三人我们要怎么对付?”
谭兴德也点了点头道:“是啊,‘龙神’态度暧昧,肯不肯帮忙尤未可知,眼下形势对我们很不利。”
唐贤道:“还有‘金衣卫’,‘内督府’,整个禁军,强如‘火器营’、‘金衣卫’、也不过是二十多支禁军之二,此外还有几十万边军。”
邵鸣谦未言,皇帝道:“‘龙神’和先皇祖关系匪浅,不论‘龙神’什么态度,武经国都会留出足够的力量牵制于他,武经国不敢冒这个险。禁军也只是唬人的罢了,一百多年前禁军遭受重创,朝廷精锐尽毁,此后连年征战,再未有休养生息的机会,再加上近些年来军费不足操练装备跟之不上,且吃空饷严重,如今两三成老弱,两三成虚数已再不复当年之勇,诸位看过所谓‘火器营’的精锐便知详细。自天柱将军病故,北川之战轻敌惨败后,天柱将军所剩不多的军兵全军覆没,四千季家军又为援军所坑尽数捐躯,边军也已大不如前,且军屯已废军费节节攀升,此后熊将军被斩,方炳遭黜,如今边军实力未必比得上一个‘六龙帮’,何况‘内督府’监军的老妖等人均已死伤,边将若非痴傻便该观望之后再行动手,擅自调兵回京乃九死之罪,且时间上未必来得及,兵符也在我手中,想要调兵也未必调得动,再说轻易参与朝局斗争无异于拿命在赌,所以此节不必考虑。。。。。。”
皇帝侃侃而谈,众人听来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历来兵贵神速,是否精锐从军规纪律和行军速度上便能看出个大概,训练不到位的士兵将军再好也快不起来,所以以‘天芒朝’这种庞然大物,培养最为精锐的士兵尚难过万,‘扬刀盟’更是仅有三百,以现在边军的素质来看,不等他们回来这边大局早定。
谭兴德叹了口气道:“季家军中不少是由武林中的高手组成,以家父年轻时的实力在军中也只是中上的水平,季家军纪律严明,军中个个功夫高强,配合又秒,堪称无敌,可惜了。。。。。。”
皇帝道:“谭老保家卫国,是国之屏障,诸位也都是国之重器,‘天芒朝’能仰赖的也只有各位了。”
宗老道:“皇上言重了,大丈夫不能匡扶天下也当马革裹尸。”
“好,若是人人如此,何愁外敌不去。”皇帝点头道。
唐贤道:“皇上,草民说一句冒犯的话,就算边军,禁军可以忽略,‘内督府’实力不算太强也不用太过担心,可‘金衣卫’、‘龙禁卫’呢?远的不说,单单‘龙禁卫’中金铣、庄则敬、酆无常、赵硎这四人就足以与我们抗衡,‘金衣卫’中亦有百里无痕,正奇双卫,四大神刀,金衣九禁,天罡地煞刀这些高手,以及成批精锐,真动起手来,我们不会比上次京城之战强上多少。”
“是啊,还有那位红衣高手,我们许多人都是栽在了他(她)手上。”梁榭不无感慨道。的确,先是几十位‘半步堂’兄弟死于其手,接着不留大师殒命,数位‘玄衣卫’重创,不留大师的两位师兄先后落败,又死了数名同门高手,可以说整个禅宗栽在了他(她)一人手中,然后岳函、凌风三剑客、水家六娘子,李婉,楚中卿以及几名‘玄衣卫’尽数折在其手,论实力他(她)能战平惊虹,与‘不死邪尊’动手也能全身而退,‘惊掷春雷’也未能伤他(她),论战绩,他(她)几乎出手便即奏效,远好于惊虹。
皇帝道:“‘金衣卫’、‘内督府’、‘龙禁卫’无需各位担心,他们惯于效忠皇权,就算有上级命令也未必敢立刻对我下手,对战之前我将他们拖在皇宫即可。”
东壑道:“人心难测,皇上三思。”
皇帝道:“不冒险我们半分胜算也没有。诏书已写好藏妥,我若遭遇不测诸位先求自保待时机成熟时还请全力拥戴梁榭称帝。。。。。。”
皇帝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梁榭更是吓得离座而起。
皇帝道:“各位不必惊慌,都请坐,既然我孤身前来就没把各位当作外人,梁大哥掌握‘恨刀十二诀’是狂刀的传人,狂刀守卫疆土,击退东岛,除暴安良,一身正气,我朝君民理应以其为榜样,奉狂刀之魂为国魂,我殷家已无直系子嗣,旁系番王之德行未能服众,势必会为武经国挟持利用,朝廷若交由狂刀的传人执掌总好过落在小人手中。”
梁榭心中大动,来之前他对皇帝仍然心存芥蒂,在这一刻却尽数消散。不管皇帝这些话是为了邀买人心还是发自肺腑,也不管此前他与皇帝有何恩怨,至少现在的皇帝看起来是真诚的,哪怕他说的是假话,能孤身前来本身就很不容易。
众人还待说些客气话,邵鸣谦道:“‘扬刀盟’遵旨。”
皇帝起身道:“我得回宫去了,杨侍卫冒充我顶不了多久,此间大事拜托各位了。”
众人离坐,一起躬身道:“草民恭送皇上回宫。”
皇帝迈步出门,邵鸣谦跟随而出,梁榭犹豫一下也跟了出去,三人一前二后走出半里多地,待四下彻底无人时,皇帝陡然停下了脚步,邵鸣谦和梁榭跟着停步。
“邵盟主此前说的内奸查出来了没有?”皇帝问道。
邵鸣谦道:“尚无证据。”
皇帝皱眉道:“那我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