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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将军纵身飞起,来到寺门外。门口空空荡荡,漫说明达、无尘和狐狸,烧香拜佛的人都没有一个,连麻雀都躲起不见。
他又飞回魏堂主身边,弯腰伸手道:“魏堂主,咱们走吧。”
魏堂主一手拉住二将军,一手捡起自己的左脚,蹦蹦跳跳,跟随二将军走出寺去。
几个军队头目凑到一起,商量一番,也带着军队开出寺门。
住持哭道:“快、快掩门哪……”
几个年轻僧人慌忙将寺门关闭。
此番争斗,二将军完败。
上次将女魔头围困,虽未捕获,却也致使女魔头重伤。此次又是在弓箭上施法,又是亲自上手,不但没有抓到女魔头,居然连明达都被人劫走。
不知道这女魔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帮助她的人和妖,竟越来越多。正可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每逢凶险之际,都有人将她救出。
然而对柳龙安、刘雨菲来讲,则打了一场大胜仗,不但全身而退,而且拿住了仇人。
他们悄悄溜回客栈,按捺住心中兴奋,静静地等待着胡氏兄妹的消息。
过了两个时辰,二人身上幻术消失,回归本来面目。
黄昏时分,才听到有人轻轻扣门。
柳龙安跑过去将房门打开,胡倩兮笑吟吟站在门口。
柳龙安急道:“明达……”
胡倩兮听他说出明达名字,情急之下伸出食指,按在他的嘴上。柳龙安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唐突,竟然叫出明达名字,被人偷听出卖,恐怕惹下麻烦。”
忽觉嘴上那根葱葱玉指,柔软温润,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由心波荡漾,向门里退了一步。
胡倩兮收回手指,道:“不请我进去吗?”
柳龙安慌忙向后摆手,道:“请进,请进。”
胡倩兮一笑,走了进来。见刘雨菲也是一脸期待,坏笑道:“你们两个在屋里做什么呢,怎么都这么猴急?”
刘雨菲道:“胡小姐不要再闹了,我们都着急听你的消息呢。”
胡倩兮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自然是得手了。”
柳龙安与刘雨菲对望一眼,心情都十分激动。
“他现在在哪?”刘雨菲道。
胡倩兮面无表情道:“这是谁家呀,这么不懂事?也不给人家倒口水喝。”
柳龙安知道她是居功矫情,急忙拎起茶壶,给她杯中倒上白水。
胡倩兮慢慢呷了一口,见二人都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笑道:“哎呀看把你们急得!快,快,快跟我走吧。”起身向门口走去,腰臀扭摆,不胜妩媚。
三人走出客栈,在繁华区内东拐西绕,来到一座大宅门前。柳龙安抬头看到,门楣上写着“赵府”两字。
一位老人打开府门,几人走了进来。院内毫无人影,十分幽静。只见红花绿叶,满地都是梅兰竹菊。在这北方寒冷干旱之地,冬季早已百花凋零,但此处却仍似盛夏,处处繁花似锦。
穿过两进天井,来到一个小院之内。一个身着蓝袍的书生,背负双手站在院中,正在欣赏地上的花草。见三人到来,抱拳道:“柳大哥,刘姑娘。”正是胡其华。
胡倩兮道:“哥,他们可着急呢!”
胡其华点点头,向屋里一指,笑道:“你们要的人就在屋里。”又向妹妹道:“咱们到外边去吧。”说完,带着胡倩兮走出小院。
刘雨菲冲进屋子,见明达和无尘背对背捆在一起,嘴里都塞着一块破布。
明达见到刘雨菲,身上不住挣扎,口鼻之中呜呜咽咽,似乎是要想说些什么。
刘雨菲道:“你也有今天!”伸手将破布撤下。
明达道:“刘姑娘,不是我……不是我……是南家台和我师兄……是他们害你父母。”
刘雨菲冷冷地道:“你带人杀了我全家,还想抵赖!”挥手打在明达脸上。
明达张口吐出几颗牙齿,顿时满嘴血迹,哭道:“刘姑娘,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是他们早就商定好的……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啊刘姑娘……饶命啊刘姑娘……”
刘雨菲道:“为什么把我引到这儿?”
明达哭道:“南家台他叔叔骂了他,他叔叔是蜀帅……现在是兵部尚书,京城好多大官告他,说女魔头……说你闹得京城不安生……都怪南家台处置不当……他、他就把你骗来……”
刘雨菲飞起一脚,踢在明达胸口,骂道:“去你奶奶的处置不当!”明达大声咳嗽,嘴里又流出鲜血,说不出话来。
柳龙安对刘雨菲道:“我也有几句话问他。”刘雨菲恨恨地退到一边。
柳龙安问道:“你还记得大都郊外那条白龙吗?”
明达忍着胸口疼痛,慢慢缓过一口气来,恐惧的目光望着柳龙安,道:“你是?”
“那条白龙便是我的母亲。”
“啊?”明达大吃一惊。
明了与白龙两败俱伤之后,只因刘雨菲大杀和尚,搅得寺院鸡飞狗跳,卢邱寺自顾不暇,故而未再追查,谁也不知道白龙的下落。此刻被柳龙安一问,以为白龙已死,她的儿子前来报仇索命。猛觉所有的孽债都来追讨,暗道:“我命休矣!”
第38章 方知真元凶()
他望着柳龙安,见他一副善相,心道:“打伤白龙的是明了,指使明了的又是南家台,我脱了干系,兴许他就能饶过我。”于是心中又生出一线活的希望。
人在垂死之时,必会将那份活的希望,放大到无限。明达眼中垂下泪来,哭道:“我不会武功,没和白龙动过手。是南家台索要白龙口中的龙珠,指使我师兄前去捉拿。真的没有我的事,真的……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柳龙安暗自心惊,原来是南家台觊觎龙珠,指使卢邱寺和尚戕害自己的父母。心中不禁更加焦虑:“母亲虽然功力犹存,但身为龙形,毕竟限制颇多。必须尽早让母亲恢复人形,哪怕以后一家人归隐山林,不怕坏人追杀,才好安安心心。”
他对刘雨菲道:“我问完了。”
刘雨菲见墙上挂着一把宝剑,一把抄在手里,对明达道:“我爹、我娘,刘府几十口人,被你们一气杀掉,你、你、你们简直就是畜生!”说着心中一酸,不禁泪流满面。
明达向柳龙安哭泣道:“英雄救我,真的不是我……救我呀大英雄……”
柳龙安道:“呸!你杀人全家,坑害兄嫂,奸污妇女,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只听仓啷一声,刘雨菲拔出宝剑,用力一挥,斩在明达脖颈。
那把宝剑无比锋利,明达脑袋砰地跳起,越过无尘肩膀,竟然滚落到他的怀中。
无尘本就体似筛糠,瘫软在地。猛然间看到明达瞪眼吐舌,颈腔中兀自汩汩冒血,一时间白眼一翻,吓得昏死过去。
刘雨菲见到明达溅血,眼中杀气更盛,又是一挥手,将无尘咽喉割断。
这无尘本是一个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小人,帮着明达玩弄女人,逼死良善,到处作恶,今日也算得到了应有报应。
刘雨菲持剑在无尘身上抹了抹,将剑上血迹蹭掉,还剑归鞘,重新挂在墙上。对柳龙安道:“咱们走。”
二人走出小院,回到前厅。忽见院中一片荒芜,恍若走错了地方。
进来时花开满树,芬芳馥郁,是一个富家大宅。
此时却是残垣断壁,荒草遍地,原来是一个早已破败的棚屋。
二人知道这是狐狸们的障眼手段,可惜进来时不曾顾上打开天目天眼,没有看清。
院中空空荡荡,人影皆无,胡其华和胡倩兮早已不知去向。
不过,在院中石台之上,摆着两叠崭新的衣服。拿起一看,右边是一套绿色襦裙,左边是一件蓝色长袍。显是胡氏兄妹料定二人必定手刃仇敌,难免身上见血,因此早给他们准备了换用的衣服。
刘雨菲立时狐疑起来,拉着柳龙安跑回小院,只见明达和无尘的尸首尚在,这才把心放在肚里。往墙上看去,那把宝剑却早已不翼而飞。
只要杀掉仇人是真,两人便心满意足。于是将染血的外套脱掉,换上新衣。
柳龙安道:“我搜一搜他们兄妹的去向。”正想打开天眼,忽听刘雨菲冷笑道:“你是想找那个胡倩兮吧?你快找到她,跟着他们去吧。”
说完,她转身走到院墙边上,纵身翻出墙去。柳龙安见她突然不高兴,急忙跟了上来。
二人悄悄回到客栈,到浴室洗了个澡。
柳龙安陪着刘雨菲来到街上,买了些纸钱和点心,找个路口给她爹娘烧了。看看天色已晚,便在街上随意吃了晚饭,又回到客栈。
虽然杀了明达和无尘,刘雨菲却仍心事重重,殊无欢愉。
二人坐在桌旁,默然半晌。
柳龙安知道她虽然杀了仇人,心中却更加怀念父母。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
刘雨菲面露寒色道:“不杀明了和南家台,我誓不为人。”
柳龙安道:“这两个人都很难杀,必须从长计议。等我救了母亲,我们一定和你联手。那两个人,也是我的仇人。他们追得我爹娘东躲西藏,至今不见天日。”
刘雨菲点了点头,继而呆呆地坐着,不再说话。
柳龙安见她满脸忧色,很想哄她开心。于是又到琉璃国、雨花国,采来很多花朵。刘雨菲默默地吃了些花儿,脸上才渐渐有了些笑意。
夜里,柳龙安仍然倚门而睡,心中不住回忆白天的情景。
突然想到:“明达的母亲和两个丫鬟都是凡人,他们怎么会和狐狸合起伙来,算计自己的亲人?难道做母亲的恨儿子,真地能恨到要和妖精一起,致儿子于死地吗?
“如果说那个老妇人是狐狸变化,我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而且听她与明达的对话,确实有模有样,不像是假母子。”
又想到:“胡氏兄妹不辞而别,正如胡雪当年一样。难道狐狸们行事都一样,不肯当面辞行?”
念及此节,不免又思念起胡雪:“我到了沧州,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有千里眼,我的一行一动,她都能看得到吗?”
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不觉眼皮沉重,渐渐睡去。
他梦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红色袍服,用拂尘在他的肩上留下一个莲花烙印。那老人又来到一个庙宇中,在一条金色小蛇七寸处,也留下一个小小的莲花烙印。小金蛇随即化成一个女人,缓缓从庙门飞出。
柳龙安猛然醒来。即便是从琉璃国出来,每天吃五谷杂粮,他做梦的时候也并不多。
而且这个梦境,已经是第二次出现。
这都说明又是在点化自己。
“一条蛇化成女人,又如此给我托梦,她必定也是个妖精。”想到此处,柳龙安自然而然想到了胡雪和胡倩兮。
“怎么刚刚见过胡倩兮,就做了这样的梦?刚刚想到胡雪,就梦到了莲花印记?难道那个金蛇所化的女人,便是她们当中的哪一位吗?
“可惜今后再也见不到她们。倘若能够见面,一定要看看她们的肩头,是不是也有莲花。到那时,一切疑问都会真相大白。”
于是,在黑漆漆的客房,柳龙安大睁着双眼,虽然满腹猜疑,却又不得而知。一直想到昏头涨脑,却又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