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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管的,大家保重,就此告辞。”青玺跃上一匹白色的骏马,腿肚轻轻一夹,马尾在空中划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便风驰电掣般没入了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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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储阳宫,宫灯将储阳宫照得如同白昼,邺帝愤怒地将案上的奏折一古脑摔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咆哮:“东方青玺还没死,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气死朕了!”
邺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瘫坐在椅子上。一帮人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邺帝最近脾气古怪,做事乖张,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滚!”邺帝心情太乱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摆手让大家出去。
“臣等告退!”跪着的一班人如遇大赦,急急惶惶地退了出去。能有多快就退得有多快。
储阳殿瞬间就空了。
空空落落的大厅,陷入静止中。画栋雕粱下,淡黄的帘帷似乎有些微微晃动。
邺帝心中悚然一惊。
“来人!”邺帝记起当初沈南风绑架他之时就是这样的情景。急忙呼唤新提拔起来的小德子。
“皇上,奴婢在!”小德子弓着身子推门而进,眼中尽是恐惧。现在的邺帝人人惧怕。
邺帝一看小德子的模样不仅有些生气,这奴才怎么看怎么让人不顺眼,不由得想起东方青玺不亢不卑,朗朗澄明。眼前这些人没法比的了。
“出去!”邺帝看得心中又是烦闷,呵斥小德子道。
小德子被呼来喝去,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了。见皇上一脸嫌弃,让他出去,正是求之不得。急忙告退出去了。人人羡慕他近身侍候皇上,谁晓得皇上简直就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一样,拍马屁都分不清脚在哪里,尾又在哪里。
邺帝翻开章州来的奏折,说是晋楚那边蠢蠢欲动,宗天城想要夺取函谷关,边境危急!
白天已经在朝廷中议政过此事了。抵挡晋楚朝中竟然无人愿意前往。原本计划让蒙大人去,谁料得给东方青玺杀死了。
邺帝掩卷苦思,朝廷的危机不是只有这一个。
皇宫中巡更的宫人打了三更钟,邺帝又准备在这里将就一夜了。
邺帝打了个哈欠,突然他骇然站起来。像是看到了鬼魅,不,比鬼魅更可怕!
东方青玺手持书卷,站在距离邺帝不远的地方。似乎他一直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邺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还是旧时模样,一定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便是他一直冷冷的俊美面颊柔和了些。
邺帝知道东方青玺能进来,喊谁都是徒然,护卫如同虚设。
“东方青玺……你……你回来了……”邺帝嘴唇有些颤抖。全身戒备地贴在龙椅上,这样他方能心底踏实一点点。
“皇上近来可好?”东方青玺冷冷地问道。
见东方青玺并无杀他之意,皇上冷静了一些。
“青玺呀,我们君臣数载,情义匪浅,朕没有一天不想念爱卿啊!”邺帝说着竟然挤出几滴眼泪来。言辞真切,东方青玺却只淡淡笑了笑。
“皇上,您不是一心要置我于死地么?”青玺长身而立,俯视着跌坐在龙椅上的邺帝。
“是蒙天铎他们的主意……爱卿啊,朕绝不会有此心思。想当年我们一起打下这千里江山,同生死,共患难……今日何至于此?”邺帝神情悲戚,眼神却四处张望。
邺帝言辞虽然悲切,眼睛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皇上,不用看了,今晚皇宫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进来。”青玺淡淡一笑,他太熟悉邺帝了。
“什么?”邺帝大惊失色,东方青玺他……
“皇上,如你所想,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青玺眼中突然多了些邪气。
邺帝睁大了眼睛,恐惧且不甘,难道自己终是要死在他手中么?
邺帝的手悄悄移到案几下方,那里有几枚火药弹丸。邺帝颤抖着指尖,手脚似乎不听使唤,强迫自己镇定了几回,手指才堪堪触到弹丸,此刻邺帝满头的汗水。
邺帝迅速抓起弹丸举起了手。手却停在头顶不动了,手心紧紧拽着黑色火药丸子。邺帝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几乎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一片白色的飞镖凌厉地从邺帝身上掉下,飘飘悠悠看似毫无力道,却将邺帝最后一点希望碾压成灰。
青玺一步步靠近邺帝,距离邺帝三尺停下,缓缓伸出右手,将邺帝手中的黑色弹丸取出来,发出一声轻笑,这个弹丸他太熟悉了。
邺帝面如死灰。
这一次,东方青玺不会再饶了他。
第118章()
“皇上,您太让我失望了。”青玺目光冰冷如刀,寒气森森。
“爱卿,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求生的本能让邺帝放下身段,颤抖着求情,额角淌着豆大汗珠。
“皇上,现在天下之乱已经赶上了大邺建立之初,不仅朝纲不振,且外敌环视。照此下去,大邺亡也!可惜了为国捐躯的开国功臣!”东方青玺厉声说道。
“爱卿……朕……”邺帝不敢再造次,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邺帝,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饶了你。”青玺森然开口。
“第一马上停止对江湖门派的血洗,对于已经遭受清理的门派必须给于抚慰。第二马上释放天牢中因我受累的朝廷文武大臣。第三马上召集文武大臣应对边境之事。你可答应?”青玺声色俱厉说道。
“朕答应你……爱卿可要回来继续任百揆一职?”邺帝一听,不会要了他的命倒是一件幸运事,先答应他再说。
“皇上,我要的不是一句口头的承诺,是要实实在在的能做到。若你做不到,我会随时回来取你性命。”东方青玺将手中的书镖凌厉地对着墙壁掷出,白色的书镖在墙壁上形成了一个恐怖的“杀”字。
“朕定然不负了爱卿之言……”邺帝身经百战,看到那个杀字。不禁有些醒悟,从前到现在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做的有些欠妥……
“皇上,大邺百揆东方青玺已死,而后江湖上只有来自遗花谷的枯骨公子。皇上不用费心去找这个所在它——根本就不在这个江湖上。”东方青玺说到遗花谷的时候,眼中掠过丝丝暖意。
“朕定不会去找爱卿……”邺帝确定不会杀他了,渐渐定下神来。
“爱卿帮我解开穴道可好?”邺帝全身不能动弹,难受得全身血管似乎要炸裂。
“皇上,您的穴道一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枯骨公子去也!”青玺手指如风,点住了邺帝的哑巴穴。
青玺话音刚落,人便消失在深深宫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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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邑城又是牡丹花开的时节,在邺帝的□□之下,百姓皆无心赏花。满城绽放的牡丹花城竟然没有来由的有些冷清。
百姓们也发现从某天开始,张牙舞爪的官兵开始夹着尾巴变得有礼起来,酒肆茶楼慢慢恢复了生机。
不知道红袖楼哪天又开始营业了,老板娘是风情万种的怜姐,最绝的就是十二花榭的美人,个个沉鱼落雁,才华横溢。引得王孙公子争相一睹风采。
杜知问坐在茑萝榭,有一杯无一杯自斟自饮。身边的美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但见他容颜俊美,眉宇微微蹙,不由心中顿生爱慕。
“公子,花前月下最忌独饮。不如陪您一杯如何?”一个姑娘手持酒壶款款踱来。
“姑娘什么名儿?”杜知问眼睛也不看她,兀自端着酒杯眼神缥缈地在酒杯中徘徊。
“小女子名如婳,公子一个人在这里已经几天了,如何独自借酒浇愁?”如婳轻舒纤手,为杜知问斟满了酒:“公子一定要品尝这个酒,据说这酒是从一个叫杜康街的地方运来的。而且是前百揆大人最钟爱的“桃花酒”。公子何不品尝一杯?
“桃花酒?杜康街?”杜知问眯起了眼睛,和东方青玺在杜康街上喝酒,仿佛是昨天。
而约定在红袖楼相见之人,已经过了两日还没有来赴约。这不是东方青玺的做派。
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东方青玺那样胆大心细,智慧武功超群的人应该是不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可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东方青玺爽约?
他是非常守时的一个人。
“公子知道杜康街?”如婳有些诧异问道。
杜知问白了如婳一眼,这一眼让杜知问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不由得回过头来仔细地瞧着她的模样。
那略修饰的眉眼,越看越熟悉。
如婳见他紧紧盯住自己,开怀一笑,从宽宽的袖中取出一只绿莹莹的玉笛来,眼神如水,没了凌厉和杀气。
“魔音!怎么是你?”杜知问惊喜地抓住如婳的肩头。不可置信地打量这个平素横眉怒目,不苟言笑的影子侍卫。如今换上柔美的女儿装,也是可人儿一个!
“我俗家名字就是如婳,魔音是成名后江湖上的人取的。”如婳掩嘴一笑,说不出的端庄妩媚。
杜知问心中一动。
“如婳,你家公子呢?”杜知问迫不及待地问,已经爽约两天了。
“杜公子,他也让我在这里等他来着,可能有事耽搁了。”如婳抬眼四望,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公子小心!”如婳突然拉着杜知问就地一滚。杜知问不由自主抱着如婳香软的身子,跟着翻滚。他早年暗恋苏沉尘,却从来没有过亲近女色。如今两人隔着薄薄的衣服贴在一起,全身燥热起来。杜知问不由魔怔般瞧着如婳的脸。
一刀一剑破空而至!
如婳躺在地上吹出了玉笛中的魔针,几只细细的针毫无声息直取两个来人的大穴。
来人功力非常,身子分别七十度后仰,一个后翻身立刻站稳。一刀一剑傲立做出了攻击姿势。
趁着这个档口,如婳和杜知问也站立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到红袖楼是喝酒的地方,怎么打起架来了?”杜知问见来人从未见过,一胖一瘦。胖的面色粗狂,虎额豹眼。紧身的绯色短装,显得干净利落。手持一把几十斤重的大刀。瘦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头戴秀才方巾,眉眼愁苦,绯色长衫显得落拓不堪。他有些无力地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
“藁城屠夫!”
“落第秀才!”
两人一起回答。
如婳和杜知问面面相觑,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没听见这两人名头。胖子声音高亢洪亮,瘦子秀才声音有气无力。
这两人所为何来?怜姐没有发现混进来了两个武林人士?
“你们为何要痛下杀手?”如婳倒是有些好奇。
“有人给银子让我们杀了这里的两个男人,可是看了两天这里就是一男一女。”胖子嘟囔说道。
“经过两天的观察,我发现女的是男子假扮。”瘦子有气无力说道。
“啊……呃……”如婳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做派的确男人。这两人的目的很明显,他们杀的是东方青玺和杜知问,而不是如婳。
“给了你们多少钱?”杜知问越发好奇,要杀东方青玺和杜知问的人是谁?要同时杀掉他们两人有多不容易,难道他们不知道?
“很多很多钱……他说可以买下我们的藁城……”胖子得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