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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阳大吃一惊,这老道果然精明无比,仅仅几个字就能推断出师门的事。
老道长继续道“黄天道也属道门的一个分支,老道过去一直认为是邪魔外道,至见了你师叔之后,才有了改观,我们同宗同源,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方式和手段不同罢了。如若老道猜测不错,施主想必就是斩杀采花大盗的谢少侠吧!”
谢阳顿时对这老道尊敬起来,这不起眼的道观,年逾古稀的老道士,却也是个心怀天下、精明无比的人,能够摒弃世俗的观念,着实不易。
谢阳尊敬的道“道长所猜无误,我就是谢阳。请道长告诉小子,我师叔他去了哪里?”
老道长语重深长的道“你师叔神秘莫测,去了哪里老道不知,但老道却知道你师叔是那种意志极为坚定之人,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不然也不会在五庄观一呆就是十五年,老道修习的是道家的观测之术,不会看错,谢少侠,你心地善良,将来定也前途无量,老道希望你能够秉承你师门的宗旨,切记万事不可强求,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问心无愧便是对得起天地了,你走吧!”
谢阳被老道的几句话讲的一头雾水,自己听的似懂非懂,却被下了逐客令,但老道的话语中却隐隐暗含另一层含义,师叔暗示自己的师傅看到书信会知道他的去处,难道自己就看不破么。无奈,谢过老道长,返回成都。
小道童见谢阳已经离去,问道“师傅,你跟他说了那么多,他能听懂么!”
老道凝望谢阳离去的背影道“为师刚才施展观测之术,此人乃千百年来难遇的救世之人,此去道路坎坷,能否成功,就看他的造化了。”
道童又问道“师傅,你真的不知道恒温师叔的去处么?“
老道长叹一口气道“岂能不知,只是天机不可泄露罢了”。
小道童望着谢阳走去的方向,默然不语。
谢阳在道观无功而返,心情极度郁闷,他很想冲动的返回昆明问一问师傅,但又抑制了冲动,师傅已将掌门之位传于自己,未有任何功绩,哪有脸回去,遂暗下决心,绝不加入蜀王阵营,要自己去闯出一番名堂,不借阀门贵族之力去实现师门的大义,旋又想到洪珊,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抹去贵族与寒门的差距,实现天下真正的公平和公正。决定待宋文远定亲事了之后离开成都,到中原去闯一闯。
已过午时,谢阳顿觉饥肠辘辘,早饭还没有吃,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了,决定去北市的小巷去溜达溜达。
成都的北市居住的大都是平民,有着南富北贫一说,北市虽然不像南市酒楼林立,却是成都地道小吃的发源地,谢阳爱吃,想也不想的就找了一个面铺坐了下来。道“店家,给我来碗面,在切点卤味来”。
“好嘞,客观您稍等,马上就到”。不多时,香喷喷的面已经端了上来,店家切了两碟卤味,谢阳立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心道,这平民百姓亦有平民的幸福,如若自己和洪珊过着平民的日子,也蛮有滋味的。
谢阳吃过午饭,牵着马在街道上溜达,街道上人来人往,谢阳不想骑马扰了这里原有的清静自然之态。路过一个卖油炸糕的小铺,几个乞丐孩子正在小铺后面舔着嘴唇,显示饿的极了。谢阳想到自己小时候师傅领着下山,第一次吃油炸糕的情形,心中不忍,将马拴在了小铺的柱子上,对着老板道“店家,给我包几个油炸糕”,谢阳付了钱,蹲在小乞丐的面前,道“孩子们,吃吧!”
几个小孩子立刻围了上来,拽住谢阳的腿,一个小女孩怯生生的接过油炸糕,谢阳顿时笑了起来,刚要起身,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只见捧着油炸糕的小女孩眼中突然闪过杀气,将油炸糕猛地向谢阳掷来,谢阳本能的一闪身,油炸糕贴面而过,小女孩自怀中抽出一把短剑,照着谢阳的胸口刺来,谢阳想躲,不料几个孩子死死的拽住他的腿,不容他有躲闪的余地,谢阳心知不妙,中了敌人的埋伏。
他再拔剑已经来不及,谢阳暗提黄天真气,双腿踢向拽住他的孩童,借着腰部的力量,强行横移了寸许,堪堪躲过刺往胸口的一道,同时竖掌成刀,狠狠的劈在小女孩的左肩上,小女孩被他一掌拍的倒飞了出去。然而,真正的危机来自背后,卖油炸糕的老板也抽出一把短刀,自他背后刺来,谢阳发觉时,左腿受制,仅仅踢飞了两名孩童,躲避老板的短刀已然来不及。
谢阳急中生智,施展旋风履步术,再次身形急转,但速度慢了很多,刀尖刺入了右肋,谢阳顿觉一股凉气袭来,旋即痛感传遍全身,他再次提掌劈飞了小老板,同时,一掌劈往抱住他左腿的孩童,孩童就地一滚,躲入了人群中。仅仅片刻的功夫,谢阳就化解了必杀的危机,但也负伤了严重的刀伤,谢阳抽出腰间青釭剑,直奔小老板而去,小老板倒在地上,嘴角满是鲜血,见谢阳提剑而来,双目一闭,嘴角流出了黑色血迹,显是知道逃不出去,咬破了口中藏好的毒药,自尽而亡,谢阳在朝另一小女孩望去,也是吃了毒药,自尽而亡。
街道的人群中发出了高声的呐喊,顿时作鸟兽散,谢阳知负伤严重,此处不宜久留,必须立刻赶回蜀王府,忍者剧痛,翻身上马,又是一阵眩晕,谢阳知道是失血过多,可是没有带疗伤药,只好疾奔,到达蜀王府大门时,再也控制不住,翻身掉下马来。
第十四章 以退为进()
谢阳醒来时,已是深夜,他躺在蜀王府的别院内,浑身酸痛无比,右肋处更是剧痛,触手一摸,已经被包扎上,凭他多年的医术,他感觉到伤口很深。谢阳环视四周,屋内的桌子上点着一支长蜡烛,宋文远坐在桌子旁喝酒。
谢阳觉得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用微弱的声音道“大哥。”
宋文远道“你醒的倒快,刀伤两寸,我以为你最快要二更才能醒,比我预计的快了一个时辰,哈哈,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来。”
谢阳简单的吃了点粥,宋文远道“把你遇袭的情况说说吧!以你的身手,在成都能伤了你的人不多,连我亦没有把握。”
谢阳将遇袭一事娓娓道来。宋文远着实吃了一惊,道“你看的是小孩,实际上是成人,来者应该是贵州童子门的人,童子门身材矮小,精于刺杀,极易伪装成孩童,让人猝不及防,老弟这次就是着了他们的道,会是谁对你痛下杀手呢!”
谢阳慢慢回忆整个刺杀的经过,料是对他行走路线十分精确,如果有人跟踪他,而不被他所察觉是不可能的。
宋文远道“无论怎么说,兄弟你是受了严重的刀伤,还好没有伤及肺腑,但恐怕要在床上躺上个几日了,从今日起,大哥拍派几个族内的高手保护你,在你恢复前不能让你在出任何差错”。
谢阳被袭一事迅速的传遍了成都,在这宋阀大喜日子来临之际,究竟是谁会这么不给面子,非要弄出事端来。
次日,谢阳睡的很久,主要是失血过多,过于贪睡,刚刚起来,蜀王宋魁就到了。
谢阳赶紧起身施礼,宋魁道“小子受了伤,就不必多礼啦!告诉我,此番遇袭受伤,知道是谁下的手么!”
谢阳摇头表示不知,宋魁道“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尽快恢复过来,待文远大事完毕,老夫定要给你报仇,我已带来了上好的疗伤药,现在就命下人给你换药。”
谢阳没有拒绝,毕竟蜀王拿出手的药,肯定与众不同。宋魁离去后,门卫来报,洪珊小姐到。
乍听洪珊来临,谢阳顿觉心中舒服了很多,洪珊屏退下人,施施然的坐在床前。
谢阳道“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来看我,不怕别人知道了说闲话吗?”
洪珊道“现在满城都在传你遇袭的事,说的十分恐怖,说你被开膛破肚了,肠子留了一地,珊儿必须要看到你,那还管的了那么多”。
谢阳的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心中满是幸福,道“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吗?珊儿勿要担心。”
洪珊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言罢不等谢阳拒绝,慢慢的解开他的衣襟,露出谢阳宽阔的胸膛,一丝羞红扉上她的脸颊,洪珊继续往下解,由白布包裹的右肋显现出来,伤口不是很大,但是包裹的面积却极大,血迹渗透了白布,洪珊吓的哭了起来。
谢阳拭去洪珊的泪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说实话,一点都不痛”。
洪珊道“珊儿还不是担心你么,究竟是谁这么狠,非要置你于死地,难道是司马瑾瑜么?”
这是他受伤后第三个问他袭击者是谁,对于宋魁,虽然贵为蜀王,道貌岸然,但总给他一种阴谋感,不能知无不尽,对于宋文远,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他可以为他豁出性命,但是不能事事透露于他,毕竟他是蜀王的儿子。他最为信赖的就是眼前这倾国倾城的美女,他好不保留的相信她,眷恋她,而他也相信洪珊是不会背叛他的。
谢阳摇摇头道“我可肯定不是他,最初我以为是邪恶组织的人员,因我接连坏他们的好事,他们必定泄愤于我,但我马上就否定了,正直多事之秋,他们运输财宝还要偷偷摸摸,岂能暴露力量对付我。”
洪珊张大美丽的双眼,安静的听情郎分析。
谢阳又道“敌人刺杀我,对我行走的路线了如指掌,这是不肯能的。据文远兄道,袭击我的人是贵州的童子门,清一色的如孩童般大小的杀手,如果大部分陌生人进了成都,都会引起警觉,这么一群特征十分明显的人进入成都,蜀王竟会毫不知情吗?我昨日离开别院时,只有牵马的小厮李彦达知道我去哪儿,如此而来,答案可呼之欲出了,如我所料不差,李彦达肯定已遭毒手”。
洪珊恐惧的睁大了双眼,她难以相信这么一个伟大的人物,一个一统川蜀的人,会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她甚至顾不得问谢阳为什么杀他,马上道“我立刻去见田公公,要他护送你离开成都,直奔长安”。
谢阳苦笑道“珊儿不必紧张,他刺杀失败,不会在动手第二次,如若我死在了蜀王府,他的脸面往哪搁,他此番杀我不成,在文远兄大喜之日前是不会下手的了,六日之后就是八月十五,到时候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喝完文远兄的喜酒我就走。”
洪珊跺脚道“你这人哩,如此的不听话,珊儿生气了!此处如此危险,不若你搬到永和殿去住吧!那里有我照顾你,相对安全些。”
谢阳想到永和殿,忽而淫笑道“是到珊儿的闺床上养伤么?”
洪珊气的双目一瞪,回复了狠辣劲儿,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满嘴冒胡话,等你伤好了,看我不收拾你,”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珊儿的真命天子,珊儿不想让你有任何闪失,宋兄的大婚固然重要,但是你这么做值得吗?宋魁为什么要杀你。”
谢阳听到如此深情款款的话从意中人嘴中说出来,顿觉无比受用,道“怕是宋魁看出来我不肯加入宋家吧!哎,我也没有想到此人位高权重,心胸确实如此狭窄,不能容物,放心吧,珊儿,莫要忘记了,我是你的真命天子嘛,岂会那么容易出事,回去吧!勿要让人误会了”。
洪珊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别院。
谢阳目送洪珊离开别院,又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