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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珊心中有这说不出的兴奋,她看着爱郎一身血污的样子,没有人比她更懂谢瞳,谢瞳表面上看是气不过司马氏的狂傲,实则是为她、为逝去的剑大师要一个说法。
她忽然很想扑进他的怀中,但还是忍住了,她面带微笑的道“如若谢兄不嫌弃,小女子拜谢兄为师,学习剑法”。
谢瞳暗咐洪珊聪明,居然懂得利用这个机会和他交往,不过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与他交往,仍是让人大惑不解,洪珊亦红起了脸。
谢瞳偷偷的瞧了一眼司马瑾瑜,他已气的七窍生烟,谢瞳再次高声道“幸的小姐赏识,拜师就免了吧!不过谢瞳必将所学倾囊相授。”
偌大的一个贵族晚宴,居然让一个寒门成为了主角,司马轩怎能不气,不过此种局面皆由他一手造成,看着谢瞳在哪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高声道“恭喜谢瞳获胜,赏黄金五两”。
谢瞳转过身,面向太尉司马轩,道“多谢太尉赏赐,不过谢瞳的五两金子就请太尉转交给奉兄吧!谢瞳下手太重,伤了奉兄,就权当医药费吧!”谢瞳此话极不给司马轩面子,且是极为狂傲。
谢瞳笑笑说完此话,走回席内。
李俊轻轻的给谢瞳竖起了大拇指,王婉茹则关心道“大哥,你没事吧!”
谢瞳摇了摇头,他直勾勾的往洪珊一席望去,洪珊回敬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第十七章 人艰不拆()
由于比武已经造成了手下高手的受伤退场,司马轩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提议继续武艺表演,不过他压不下心中这口怒气,晚宴结束尚早,岂能如此灰头土脸的吞下苦果。他朝着田公公使了个眼色。
田公公人老成精,瞬间把握了太尉大人的心意。田公公笑道“让我们为刚才这场别开生面的表演干一杯”。
众人不敢拂他的面子,纷纷举杯,既是为谢瞳的胜利喝彩,又是恭敬他。
田公公一饮而尽,道“武无第二,文无第一,既然观赏了武艺,也该倡导下精神文化,否则外人只会笑我大唐帝国皆为蛮夷。”
众人顿觉这位皇帝身边的红人说的很有道理,纷纷附和。
谢瞳虽然不知道田公公卖什么关子。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定是另外一个阴谋。
果然户部尚书孙成礼道“大家都是出身氏族,必然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逆贼黄巢盘踞在江淮一带,祸乱中原二十余载,寒门纷纷效仿依附,这些人图的是什么。想必大家心知肚明,他们的就是想咸鱼翻身,骑到我们的头上来,如今圣上用兵在即,诸位身为氏族的代表,阀门的翘楚,更应该为国、为圣上倾力相助。常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诸位这些身份尊贵的人”。
在座的贵族们纷纷应和,同意孙成礼的看法。
司马轩笑道“尚书大人说的极是,可就是有些身份娇贵之人,手握重兵,却事事把家族利益放在前面,只顾蝇头小利,不能顾及家国天下,以致黄巢这逆贼逍遥二十余载而不能灭。”
众人不在做声,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司马轩所指的定是川蜀宋阀。
宋阀拥兵二十余万,始终霸占着川蜀一带,蜀王宋魁始终按兵不动,以静观动。
宋文远虽然玩政治是个愣头青,但也看清对方矛头直对着他。但他不能轻举妄动,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他不能在此像在成都一样举足轻重。
川蜀的情况十分糟糕,不仅大半财力被黄巢运走,蜀王宋魁一蠢在蠢的被拿督尊者玩弄于股掌之上,此番受伤,名声大大受损,二当家宋宣又死于谢阳之手,已无复当年蜀王无敌的形象。偌大的宋家落到宋文远的手上,着实艰难。
宋文远不禁后悔当初没有留下谢阳,谢阳聪明绝顶,智谋过人,实乃宋阀中兴的中流砥柱。可惜,他父亲宋魁不能容物,错失良机,以致一错再错,被拿督尊者乘虚而入,声明实力一损皆损。因此,宋文远到了长安之后,一直苦苦寻找机会,寄希望于拉拢氏族,形成强大的联盟。可他严重低估了长安氏族的凝聚力,以司马氏为首的氏族不仅不接纳他,反而有吞并宋家的野心。而洪氏仅仅是一个不入流的、没落的氏族而已,对他的理想丝毫没有帮助。洪儒更是须有虚名的大夫,不仅毫无权利、不懂政治,反而被司马氏当做棋子摆布,使得宋文远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面对强大的司马家族,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宋文远笑道“太尉大人说的极是,家父过去一直没有想透这番道理,以致追悔莫及,如今文远来到长安,虽然是入赘洪府,但依旧心怀天下,川蜀大军随时待命,听候圣上的调遣”。
洪儒笑盈盈的看着爱婿,充满了得意之色。
田公公摆弄这手中琉璃盏,笑道“难得贤侄如此开明,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道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宋家是圣上的臣子,理应遵守大唐王朝的规矩,宋家养兵数十万,这可不合规矩,难道是要造反吗?”
这顶帽子扣的极大,众人都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宋文远心中更是把田公公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当初他一行前往成都时,献媚的劲别提有多无聊了,现在看宋魁重伤,宋阀一蹶不振,反而骑到了他的头上。
但宋文远知道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他忙跪下,道“田公公明鉴,家父只是在蜀中名望高而已,宋家军仅有万余人,其余的都是当地的大小帮派,仰慕家父,才归顺而来,并不是宋家军的一员,还请公公明察秋毫,万勿在圣上面前澄清谣言。”
司马轩眼珠一转,阴笑道“公公当然知道这是谣言,但是圣上久居宫中,安能知晓此事,就怕圣上勿信谣言,以致坏了文远的名声,恐怕还牵连了洪大夫一家”。
洪儒听闻此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忙道“还请王爷、太尉大人和田公公在圣上面前澄清此事,以免误会了文远”。
怀王李昭润突然道“澄清此事不难,关键在于军队一事,本王甚为了解皇兄,卧榻之际怎容狮虎,宋家军始终是皇兄心头的一块心病”。
谢瞳终于把握了怀王、太尉和田公公的计谋,他们软的不成来硬的,阴的不玩玩明的,整个晚宴摆明了就是针对宋文远,逼他交出宋家军。看来此事谋划已久,从联姻开始就是一个阴谋。使得就是抛砖引玉的计谋,将宋文远骗到长安来,等若被困在了长安,不愁宋魁不答应。如今出兵在即,已是按耐不住,公开的索要兵权了。
司马轩又道“圣上出兵在即,原本计划三路大军南下,可惜西路军缺少水军和战船,如将宋家军并入西路军,则圣上定能相信文远的忠贞。”
谢瞳心咐来了,对方一环扣一环,不愁宋文远不答应,偏偏还有洪儒在旁煽风点火。可惜他一介寒门,在此等场合毫无影响力,亦说不上话,只能看着好兄弟一步一步的陷入对方的诡计中,而无能为力。
宋文远入京前,宋魁早叮嘱他,牺牲部分实力来换取圣上的信任,但不能全盘托出,想必早料到此处,宋文远心头滴血道“家父早有悔意,入京前,已告诫文远,一切听从大人们的安排。以显宋家忠贞知心”。
怀王、太尉和田公公会心的笑了起来,无论过程如何,他们终于达到了目的。
晚宴也在余下的欢快气氛中度过。
谢瞳与李俊一同返回王府,王婉茹则殷切的跟在谢瞳左右。路过洪珊的席位,谢瞳再次凝望了她一眼。
洪珊见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跟在谢瞳身边嘘寒问暖,心中不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谢瞳大骇,但苦于无法解释,他苦笑一下,离开了。
次日醒来时,王婉茹早在屋子内转来转去。谢瞳休息一夜,内伤早恢复个七七八八,只是胸口隐隐作痛。他穿戴完毕,吃过早饭,在院子里闲逛,不知道该如何向洪珊解释。
忽然,李俊领着洪珊走进别院。
洪珊身着一身雪白的裘服,外罩大红色披风,脚蹬劲靴,走起路来英姿煞爽,李俊则在前面引路,直接走进了别院。
谢瞳简直看的呆了。洪珊一副全副武装的架势,看起来有模有样。
李俊笑道“谢兄收了个好徒儿,李俊恭喜了。”
谢瞳嫌他碍眼,偏偏又不能立刻将他赶走,忙道“李公子,洪珊小姐屋里请”。
洪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道“师傅昨夜受伤,洪珊特来查看师傅伤势。不知道师傅感觉如何”。
王婉茹惹不住笑了起来,她知晓此二人的秘密。偏偏这二人在人前装的有模有样,似真的一般。
洪珊看着王婉茹,不等谢瞳回答,问道“这位娇滴滴的小妹妹如何称呼”。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谢瞳一个头两个大,忙道“珊儿小姐,这位是谢瞳的,呃,朋友”。
王婉茹恭个万福道“宛如见过洪珊姐姐!”
洪珊打量着王婉茹,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看也不看谢瞳,道“想不到师傅的女性朋友不少啊!”言罢,转身走入屋内。
李俊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奇怪的师徒二人,不知道这其中有和玄妙之处。
三人刚要入室,洪珊忽然道“诸位请留步,珊儿想和宛如妹子单独聊几句”。
李俊看着谢瞳,谢瞳也搞不清楚状况,只得回以苦笑。
王婉茹施施然的走了进去,掩住了房门。
李俊笑道”李某有一种感觉,洪珊小姐不应该对谢兄如此熟稔的,若是你们二人为旧识,则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谢瞳暗呼厉害,洪珊对他太过于亲切了,不让人生疑才怪,还好只有李俊发现了这些,如若被他人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忙道“李兄说笑了,谢某与洪小姐昨夜才是初见,至于洪珊小姐为何对谢某如此亲近。极可能与昨日的比武有关,其他的,谢某也想不到了”。
说道比武,李俊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兴奋道“谢兄昨日那一手真是漂亮,直接将奉无鹤的右臂折断了。要知道奉无鹤乃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手下功夫硬的狠,谁想到会被谢兄打的站不去来,谢兄可为是大展神威,连父亲和大哥都夸奖你英勇神武。小弟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谢瞳无心与他攀谈,一心全在屋子里的两个姑娘身上,颇有心不在焉的感觉。他漫不经心的道“只是侥幸而已,谢某亦受了严重的内伤,说实话,只是年轻气盛,看不惯太尉大人的盛气凌人罢了!”
李俊道“谢兄的话与家父如出一辙。家父对谢兄更是倍加欣赏,只是苦于谢兄是王大人的部下,不好意思夺人所爱罢了。”
谢瞳对李俊的话深信不疑,他昨夜不畏强敌,敢于拼搏,使的他一夜成为长安贵族圈的红人。无人不想把他招致麾下。谢瞳正要回答他,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王婉茹从房内走出来,面无表情的道“洪珊小姐有请谢大哥入内一叙”。
谢瞳压下内心强烈的冲动,朝李俊露出个苦笑,推门而入。
李俊看着王婉茹,问道“洪珊小姐干什么。搞的这么神秘”。
王婉茹娇笑道“早知道李公子会问这么多,洪珊姐姐说了。如果李公子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她”。
李俊咂了咂嘴,以洪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