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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李逸航的手出门。钟鸣剑那想到她几句便要将自己打发,被人冷落慢待,那可是从所未有之事,心中焦急,脸上无光,连忙追上去,拦在门口,说道:“梅姑娘要去那里?此处黄山脚下,我请姑娘上山喝杯茶叙叙旧,范师叔见你到来,定会很开心,他还时常在我爹爹面前提起过你,夸你天资聪颖,兰质慧心。”
李逸航瞧他见了梅芷菲双眼放光的神情,心中已老大不乐意,此刻又听他说出这么露骨的言语,更是不满,不过他脸上敷了厚厚的黄粉,钟鸣剑瞧他脸也没发现什么,只觉得他神情木然,脸孔僵硬,一身乡里打扮,和自己站在一起,只怕一百个姑娘也没一个会选他,心中暗想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居然能拖着梅姑娘的手?
梅芷菲听他拿父亲来说事,便改口道:“钟公子,我们今日刚到歙州办事,暂时还没空,改日再上黄山拜访钟伯伯等各位师伯师叔,以及各位师哥。”李逸航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瞧着她,正好这时梅芷菲也瞧向他,两人四眼相对,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第二百二十六章 死缠烂打()
钟鸣剑道:“梅姑娘要办什么事?黄山脚下,怎地还要你亲身去办,只要跟我说上一声,梅姑娘只须在山上坐着喝茶等消息便是,何必劳烦贵体?”梅芷菲道:“多谢钟公子费心,我们只是探访亲友,跟北斗派可不大相干。”说完和李逸航迈步又行。
北斗派不肯扛起对抗光复教侵占中原的大旗,蒙月对此颇有微词,连带着梅芷菲对他们印象也是不佳,此时对着钟天璇的公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钟鸣剑自出生以来,向来只受他人奉承,何曾这般涎皮赖脸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又何曾碰到个这种钉子?被晾在一旁的感觉可大大的不好受,不禁心中气恼,可又不能就此发作,只怔怔站在门口瞧着二人的背影。
一名年纪稍大的北斗弟子道:“钟师弟,那姑娘不是说来歙州找人吗,她找的人正是他。”说完往贴在柱上画像指了一指。钟鸣剑转头往画像上瞧去。
李逸航在各州县张贴冯玉衡的画像,北斗派弟子当然也有瞥见过,有些资历深年纪大的门人,自不免觉得画中人神似冯玉衡,便撕了一张寻人启事回山,见过冯玉衡的人,都说画中人和冯玉衡有点儿相像,钟鸣剑对此事也有耳闻,他虽没见过冯玉衡师叔,但爹爹的书房当中挂得有太师父和七子年青时的肖像,自己还特意去对了一下,当时也没感觉到两者有相似之处。
此时得知这些画像是他俩所粘,终于又找到了借口,叫道:“梅姑娘请留步。”说完又抢上前,挡在二人身前。
李逸航便脾气再好,也有点儿忍耐不住,说道:“菲儿,这位公子哥儿是怎么回事,怎地三番四次的要拦着咱们?”钟鸣剑本来就眼红他,此时听得他口发不满之言,登时来气,喝道:“我跟梅姑娘说话,那轮到你这丑八怪说话,快快一边儿去。”梅芷菲知道黄山脚下的北斗派惹不起,怕李逸航跟他产生冲突,当即捏了捏他掌心,示意他要沉住气。李逸航吃过北斗派几次亏,对他们也真是怕了,再且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压抑住心头怒火,哼了一声。
钟鸣剑见他不敢回话,心中暗骂一声:“孬种,好在你小子识机,不然有得苦头你吃。”脸上神情调整微微笑道:“梅姑娘,你要找的这人是谁,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找到。”梅芷菲心中一动:“冯师父是他的师叔,说不定北斗派会知道师父的下落。”便道:“你认识这人吗?”钟鸣剑道:“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这人的头像,很像是我们派的一位前辈名宿。”
李逸航心想:“三师伯下山二十多年未再上过黄山,师父跟三师伯交好,说不定是一起下的山,而留在山上的四位师伯叔,从来未提起过二人,当年北斗派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七子闹得很僵,以致师父和师伯愤而下山,师父这时决不可能在山上,他被追杀了十多年,始终未曾想过回山避难,想来出狱后也不会上山或跟北斗派人员打上交道,这钟公子那会知道他的下落,无非是想多说几句话而已。”
言念及此,便抢道:“我们找的这人叫程虎雄,不知钟公子听说过他没有?”钟鸣剑瞧向梅芷菲,梅芷菲点了点头,道:“钟公子,你知道他在那儿吗?”钟鸣剑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李逸航抢着说话,就知道其中有诈,向李逸航冷笑道:“什么程虎雄,我瞧你要找的是我师叔冯玉衡。”李逸航却不理他,说道:“你说的是谁?没听说过,菲妹,钟公子也不认识,咱们再到别处找找。”说完拉起她的手,往路边走,欲绕过站在路心的钟鸣剑。
钟鸣剑本来对李逸航就有气,见他又拉上梅芷菲的手,更是心头火起,侧过一步,双臂一张,冷冷说道:“没说清楚这画中人之事,谁也不许走。”梅芷菲双眉一挑,道:“钟公子,这事跟你又有何干?怎地如此霸道,拦着人不让走?”
钟鸣剑连忙赔笑道:“梅姑娘息怒,我并不是拦着你不让走,只是你们寻人这事关系到我派的人员,这事可就跟我北斗派扯上了关系,那我就非弄清楚不可。”梅芷菲脸如冰霜,说道:“我们要找的这人是程虎雄,你们北斗派有叫这名字的人吗?怎地这般多管闲事!”钟鸣剑看她脸皮紧绷发怒,只觉她生气的模样也是透着一种别样美,不禁心下更是摇荡,对她的问话听而不闻,竟然一时没想到要回答,旁边的一名北斗派弟子接口道:“梅姑娘,你口中说这人叫程虎雄,这名字只怕是个幌子,画中人不想别人通晓他的底细,便随便作出个别名出来,那也是常常有之事。”
钟鸣剑连忙道:“不错,不错,你画中这人明明是我五师叔冯玉衡,管他对外宣称叫程虎雄还是程狗熊,他就是他,你们找的既然是我北斗派之人,那我们怎能不管上一管?”李逸航心中动怒:“有这样说自己师叔的吗?可见平时你对这个五师叔就从来没一点儿敬意,此刻却捉住大做文章,实是可恶。”他压抑心下怒气道:“钟公子,当今天下是姓赵的,可不是姓钟的,这条路也不是你北斗派开的,跟你钟家更毫无关系,如此拦路,难道要想抢劫吗?请让一让。”
钟鸣剑那里曾听过如此不阴不阳的说话,瞧着他僵硬木然的脸庞,喝道:“黄山脚下,本公子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我就是要拦着你们,你待要怎么样?”李逸航听他如此蛮不讲理,且整天提黄山脚下之类的话,心中厌烦情绪暴涨,气往上冲,道:“那只好得罪了。”拉着梅芷菲,当先而行,直向钟鸣剑身前撞去。
钟鸣剑大怒,喝道:“小子你不要命了?”右臂横掠,一掌拍向李逸航颈项,李逸航在太白山上跟林菊学过这名为“白云过隙”的一掌,此招击打对方要害咽喉处,有取人性命之意,钟鸣剑此时使将出来,难道一上手就想要了自己的命?当下装着不会武功,既不躲闪也不挡格,却见他动作完全没有停下或减慢的意思,在手掌离身不到一尺之时,左手陡然上翻,以迅捷无伦的手法扣住他手腕。
钟鸣剑有严父管教,那里敢随便杀人,只心想他既与梅芷菲在一起,神情又不咸不淡,功夫定然不差,因此一上手就使杀招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等得见他毫无反应时,想收手也来一及,正想减轻力道,手腕突然便被他抓住,大惊之下手臂猛力往回一抽,可对方五指犹如铁圈紧套,挣脱那里有丝毫效果?他一甩不脱,更不多想,提左脚往李逸航裤裆踢去,李逸航早有防备,右脚抬起斜伸,封住他出脚方位。钟鸣剑武功本来并不弱,只是他犯了轻敌的大忌,受制后怒气勃发,急欲摆脱对方,想没多想抬脚便踢,可那料到自己心思早被人猜透,这一出脚力道极猛,无一点儿停留便要撞向李逸航脚底。
第二百二十七章 等鱼上钩()
如就这样撞上,钟鸣剑小腿非断不可,李逸航心想他要取自己性命,自己可不能弄伤了他,跟北斗派结下怨仇那可后患无穷,当即脚底微收,先卸他一部份力道,然后脚底压他胫骨处将其往外带去,
钟鸣剑根基不弱,左腿被他引向外围,脚势未尽,已然急停下来,收脚再踢,可他脚法怎能跟李逸航相比,左脚刚蓄力还未踢出,对方的脚底又守在去路上,连换几个方位出脚,皆是如此。他自小到大,那里受过如此挫折不顺,情急之下再出左掌,李逸航心想不能当真与他动手,左手一推,松开他手腕,道:“得罪了。”
钟鸣剑被他轻轻一推,身子一晃之下,左手一掌便使不下去,知道今日遇上了高手,自己武功与他相差太远,站定之后,举手一挥,十余名北斗派弟子便将他们团团围住,问道:“阁下是谁,胆敢来到黄山脚下撒野,难道不将北斗派瞧在眼里吗?”
梅芷菲迎上一步,说道:“钟公子,你自己想一下是我们撒野还是你不讲道理?”一名北斗派弟子喝道:“不听北斗派的话便是撒野!”梅芷菲便是一个姑娘人家,听得这话也忍不住动怒,问道:“钟公子,你的意思也是这样吗?”
此事本来完全因她而起,钟鸣剑岂能示弱,当下说道:“不错,在北斗派的眼皮底下,却那里听说过这般骄横无忌的言语,再也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将二人围绕的北斗弟子见他如此张狂,更加的愤怒,纷纷骂起他来,只待钟鸣剑一声令下,便冲上前去将他往死里的打。李逸航笑完,向钟鸣剑道:“钟公子,请你叫他们让开,我们可真要走了。”钟鸣剑道:“事关北斗派声誉之事,我的话也是不灵。”梅芷菲道:“那你们想要怎么样?”钟鸣剑道:“请二位上黄山一趟,查清事实真相之后,定会放你二人下山。”李逸航道:“如我们不上呢?”钟鸣剑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要逸航又哈哈一笑道:“钟公子,你从头至尾,可有一分客气过?”
钟鸣剑道:“既然如此,那便再不客气一回让你瞧瞧。”右手一挥,喝道:“上!”李逸航见他们单打独斗不行便来群殴,却也不惧,身形在众年轻弟子当中穿插,经过处众人纷纷倒地,待将最后一人打倒,突见那年轻弟子很是面熟,便低头多瞧了一眼,那弟子正躺在地下呻吟,李逸航瞧得分明,认出他正是自己的小徒弟陈小山,心想:“小山果然进了北斗派,那好得很啊。”
瞬时之间十余名弟子倒在地下起不来,李逸航下手当然不重,只每一下都攻击他们的穴道,让他们气血受阻,短时间内动弹不得。他向钟鸣剑抱了抱拳,道:“钟公子,后会有期。”拉起梅芷菲,倏忽间便消息在街道尽头。
这回钟鸣剑没敢再去阻拦,知道自己武功和他相差太远,再强行拦截那也是自取其辱。自己武功在北斗派年轻一辈弟子当中出类拔萃,别人难望其项背,可跟这个满脸虬髯的年轻人相比,相差却不是那么一点半点,真不敢相信江湖中会有这样一个年轻人,他呆呆望着二人身影,心中不住在想:“他是谁?难道就这样让他逃了?”
回过神来时,众弟子都已爬起,钟鸣剑道:“快发信号,通知范师叔下山收拾这小子。”
李逸航和梅芷菲回到客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