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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的李逸航的追求,心中感到阵阵伤痛,便偷偷不告而别,独自一人只身北上。她越走越是心痛,肚子也越来越大,这时更没脸回家,心中死认一口气,往北行进,终于在贺兰山脚下的草场上,生下小宝,她什么也不懂,幸好遇着几户牧民,帮她接生及剪断脐带,救了母子二人一命。陈娟无处可去,自己实在不知道苏武牧羊之处在那,便跟在众牧民身后,随他们到处放牧。牧民们见她母子可怜,便给了她牛崽羊崽,让她跟着大伙儿一起逐草而居。
与洪仁海讲好的塞外约,过无拘无束天高任我飞的生活,最终因洪仁海数次推搪而落空,只自己带着儿子艰苦生活。此刻听得李逸航唱着牧歌,触景生情,禁不住暗暗神伤,感叹命运弄人。
三人不急赶路,一路游玩,一路欢笑,陈娟的心情得已大好,气色精神焕然一新,肤色也好了许多,笑容常挂在脸上,驱走阴郁,留下自信,整个人散发出娇媚无限的魅力,令得李逸航心头大动,陈娟却总是跟他刻意保持距离,不让他更进一步。
第三百五十九章 阴阳相隔()
这一日,三人来到山西黄河岸边,听得当地人说壶口瀑布景色壮观,上游连续几日大雨,黄河水势大涨,现下正是欣赏美景的绝佳时机,李逸航和陈娟便决定过去瞧上一瞧。
到得景观所在地慈州南村坡下,黄河至此,两岸石壁峭立,河口收束狭如壶口,得以命名壶口瀑布。壶口以上,水在宽槽中流行,到了深槽上端,一百丈宽的水面一下子全部倾注到十来丈宽的深槽中,形成瀑布。水势浩大,气势磅礴汹涌,李逸航站在激流边的巨石上,深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与个人的渺小,水气扑面而来,在夏日似火骄阳的猛晒下,却感到一丝丝的清凉,登时心胸开阔,无比惬意。
陈娟带着小宝在岸边也是大呼小叫,为黄河的壮丽所震撼。正玩得高兴,李逸航突然听得一声尖叫,是陈娟所发出,声音中满是惊惶之意,他大吃一惊,连忙转身,只见一人左手拎着小宝衣领,伸出河沿在水面上晃荡,小宝看着脚下汹涌河水,吓得大声哭叫:“妈妈,妈妈!”
李逸航几步急跃到那人跟前,看清那人竟然是洪仁海!不知他从那儿钻出来,竟然趁着自己不备,把小宝拿出手中胁迫,他叫道:“洪师兄,你干什么,快把小宝放下。”陈娟发疯似叫道:“洪仁海,你发什么癫,快把小宝还回给我,小宝别怕,妈妈在这儿。”说完举步走近,伸手去拉洪仁海手臂。
洪仁海满脸憎恨快意之色,双眼射出恶毒的光芒,右手推开陈娟喝道:“贱人,你给我站住,李逸航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将小孩扔进黄河里,让你们一生痛苦!”二人一听,不敢再向前一步,陈娟哭着哀求道:“仁海,你疯了是不是,快把宝宝放下,我求求你。”洪仁海冷笑道:“好一对奸夫**,背着我竟然连孩子也生了,陈娟,你干的好事,你在岳州不告而别,却不料是和这王八羔子风流快活鬼混,害得我连找你三四年,哈哈,洪仁海,洪仁海,你太天真了,你怎地如此天真?”最后几句直说得咬牙切齿,恨意满盈。
李逸航道:“洪师兄你别误会,陈娟姑娘是清白的,这个小宝是你的……。”洪仁海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道:“连儿子都生了,还跟我说你俩清清白白,你当我洪仁海是三岁小孩子吗?”左手一抖,小宝立时大哭,陈娟情绪激动,尖叫道:“洪仁海,你疯够没有,快把儿子放下,要不然你终生后悔。”洪仁海嘿嘿冷笑道:“儿子,这顶绿帽子我可不戴。终生后悔?瞧瞧是谁终生后悔,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终生后悔,将你们的儿子扔进黄河里洗一下,将身上的耻辱污浊洗干净,让他重新做人,哈哈,哈哈!”笑声狂暴,盖住了壶口瀑布的咆哮。李逸航想冲过去抢夺,可是害怕洪仁海真将小宝扔进黄河里,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动手。
洪仁海笑完,只见他满脸狰狞愤恨之意,双眼如要喷出火来,喝道:“李逸航,你这狗崽子处处和我作对,我洪仁海今日便与你算算,拼着一死,也要报这夺妻之仇,侮辱之恨!”伸手摇摆要将小宝扔到急淌的黄河里。陈娟尖声叫道:“洪仁海,那是你儿子,真的是你儿子,别扔!”
可惜,一切都迟了,小宝已经被他松手甩落,丢进汹涌奔腾的黄河壶口瀑布里!陈娟和李逸航谁也想不到他说扔就扔,对一个小孩子竟然真的下得了狠手,双双抢上,李逸航毫不犹豫,追上几步纵身跃下,一头扎进急淌的黄河当中,再往下不到十丈,就是那势如猛虎下山飞流急下的雄浑瀑布,任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也不易逃生,何况还是一个只三岁大的小孩?
洪仁海听得陈娟叫道小孩是他儿子,看她脸上神色,心念急转,脑海中映过小宝的脸容,确实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只是,一切都不可挽回,五指已然松开,小宝幼小的身躯落入河中,甚至没能发出声响便消失不见,陈娟趴在石边,悲声嘶喊:“小宝,小宝!”洪仁海呆呆站在当场,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听得陈娟在哭喊:“小宝,小宝,你别慌,妈妈来救你了。”洪仁海立即回过神来,一把扯住正要纵身跳下黄河的陈娟,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小孩是谁的儿子?”
陈娟疯狂挣扎,叫道:“那是你儿了,那是你儿子,你现下高兴满意了吧,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你儿子叫洪金宝,你记住了,是你亲手杀死了你儿子……”洪仁海拉住陈娟的手臂,瞬时间大脑一片空白,陈娟的叫声听不进,黄河的怒吼听不到,任凭陈娟手脚打在身上,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痛,心中只一个念头:“我杀死了自己的儿子,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突然之间,洪仁海手上感到一阵钻心痛楚,不由自主松开了手,陈娟咬开了他手后,不顾一切往黄河里纵身跃落,叫道:“小宝,妈妈来陪你!”
洪仁海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瞬时间老婆儿子跌落黄河,消失在眼前,适才还在眼前的三人,便如从来不曾存在一般,心下大乱叫道:“娟娟!”也一头扎进洪流里。
在黄河边上看风景的人,见到此情此景,都没弄清什么回事,四个人便消失在洪涛巨流当中,尽皆惊讶得目瞪口呆,连叫呼救之声也没能叫出来。
古时黄河水没有现在这般混浊,李逸航一头扎下黄河里,瞧见在水中的扑腾的小宝,迅速游过去,小宝在水中翻滚,沉沉浮浮,转眼便要落下断崖瀑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逸航伸手拉住小宝,将他搂在怀里,然后两人一起摔落瀑布当中。
巨大的水流冲击力,将李逸航拍打得头晕脑胀,可任身子如何翻滚撞击冲打,双手始终紧紧把小宝抱在怀里,身体双腿卷曲,最大限度护着他。在被急冲下来的水流撞得连翻十余个筋斗后,终得脱离了瀑布水流,往下游涌去,李逸航一得稳住身子,立即浮向水面,举起手中的小宝,让他呼吸,可刚举出水面,突然身子又是一空,两人摔落到更深的河道里。
此处黄河由百丈多宽变为几十丈宽,巨量河水集中一起,气势更是宏大惊人,任李逸航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在水流中不住翻滚前行,撞得头破血流,可他却那里感觉到痛,心中只一个想法,死也不能放开小宝。
汹涌澎湃的河水,带着二人急速往下流冲落,饶是他水性极好,仍然喝了不少水,摆脱激流拍打后,他将小宝举出水面。顺着洪涛冲出六七里,河水终于稍稍平缓安静下来,李逸航运起混元内力,举着小宝往岸边游去,到得岸边,忍着全身痛楚,将小宝平放在地上,只见小宝肚子胀起,已没呼吸和心跳,立即伸手按压肚子吐水,替他做人工呼吸,再以内力输体,最后按压心脏,什么方法都试完,小宝却一点儿起死回生的迹象也没有。李逸航越救越慌,越救越绝望,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那便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也是回天乏术。
正灰心丧气之余,突见淌急河面漂过一人,看衣着正是陈娟,李逸航大吃一惊叫道:“娟儿,娟儿!”顾不得小宝,急往大河里跃去,但适才为救小宝气力已然耗去不少,那能敌得过湍急的河水,刚一下到水里,陈娟已然沉到水下,再也见不着,李逸航如发了疯一样顺着河水游动,期待能大海捞针般拉住她的手,殊不知茫茫大河,岂是陆上可比,一旦影踪消失,任你有通天彻地本领,那也是束手无策。
李逸航突然觉得混身冰凉,绝望无比,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眼前消失,一个是小宝,和他相处多日,已然建立感情,另一人陈娟,更是自己的心头所爱,之前一直不觉自己有多爱她,可待得重相见,却再难抑制住对她的爱意。
自己的出现,原以为能把幸福带给她母子俩,却想不到,带来的竟然是死亡,这已经超出了李逸航的承受能力,他发了疯似的在水里潜索着,直想自己也葬身在黄河里好了。
黄河里,一个绝望的人在无助浮起潜下,潜下浮起,筋疲力尽。突然之间,他脑海里闪过电光:“死者已逝,生者需自珍,自己大仇未报,说什么也不能死。”当下在力竭之前,游回岸边,趴在水边,喘起大气,才刚喘了两口,想起小宝独自在岸边,纵然是救不活了,也要好好处理掩埋他的尸首,绝不可让其暴尸荒野,当下勉力站起,摇摇摆摆往上游走去,越走力气越足,越足走得越快,最后竟然飞奔起来,在他最虚弱的时候,李逸航体内那股异种真气突然充盈全身,使他混身上下四肢百骸每一处都充满力量。
第三百六十章 上官长老()
可当他奔到了适才上岸处,却没了小宝的踪影,李逸航以为行错地方,四周仔细观察,确定了这儿便是上岸施救之地,只见小宝躺身地方还有一片水渍,怎么突然就人影不见了呢?头脑一陈发昏,恍惚中身体如被抽空,摔倒在地下。
定了定神,四下里又寻了一遍,这具尸体竟如生了翅膀般飞得无影无踪,他不甘心,扩大范围寻找,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小宝的尸体到哪里去了?有人路过,抬走了么?给野兽拖了去么?”想到他纯真的笑脸,稚气的眼神,自己救不活他不单止,还把尸首也丢失,如果真是给野兽拖去吃了,那怎样对得住陈娟。其实,就算小宝的尸身好端端地完整无缺,但救不活他,李逸航心中已然痛得麻木。
他寻了半天无果,只好了收拾起心情,赶往壶口瀑布那儿找洪仁海算账,此人不单把儿子丢进河里,又把陈娟扔河里,狠辣歹毒,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一腔怒火在胸中燃烧,可当他来到瀑布边上,却那里有洪仁海的影子?问起旁人,谁也不知道。
三人本来开开心心到壶口游玩,不料就在转瞬之间,已是生死两茫茫,天人相隔。他坐在巨大石上,抱头思过,过了两日两夜,才缓缓站起。寻思:“小宝一定是自己醒了,到处找他妈妈,娟儿也一定如芷菲般幸运,大难不死被人救起,我与其在这里伤心,还不如把洪仁海这禽兽的找出来杀了他,为二人报仇雪恨。”
当下便从壶口向东行,路上寻思:“洪仁海不单从星月厅中逃了出来,还能在明珠湖里滔天湖水倾泻到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