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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几人,连林菊都没有还手的机会,武功定是出神入化的了。而梅鱼龙内功损失大半,似乎没有这个能力,只余胡定中及上官瑜可能性最大。
李逸航来到梅芷菲的房间,在屋内仔细检查,终于发现地下有一张小纸片,拾起来一看,上面只一个字,字迹极为潦草,但可看得出是个“疯“字,字形虽草,但线条娟秀,显是出自于女子之手。
纸片在桌子脚下发现的,想来官兵进来查房时未能留意到,或是认为没有什么价值,如果是芷菲留给我的字条,那么这个“疯”字,传达什么信息给我?这个疯字当然是指疯人而不是疯狗疯猫,那谁疯了呢,显而易见,芷菲妹妹认识,我也认识的疯子,那便只有胡定中,嘿嘿,果然是他,却不知他为何会知道这儿,难道是他追踪蒙女侠而发现这儿?可若是他针对的是我,根本没有必要将刘大夫冷阿姨一并抓去,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李逸航思寻觅良久,再找不出有价值线索,出屋子后想起洪仁海的父亲在长沙当县丞,此事他应最清楚,何不向他打听这事的去脉?眼下正是正午时候,洪大人应在家作息,李逸航便到洪府上拍门,对看门说道:“我是刘德兴的亲属,我在屋子里头发现新线索,要禀报给洪大人。”
刘德兴一家十几口人不是失踪,便是死亡,乃是轰动长沙全城的大案要案,洪家下人听得有新线索,连忙进内通报,不一会儿便请进大厅,洪江涛身材瘦削,下巴留有长长的山羊胡子,约摸五十多岁年纪,脸上神情严肃,坐在他旁边的是洪夫人,李逸航五六年前曾经见过她,岁月不留情,白净圆润的脸上已爬了些细小皱纹,洪夫人与他只一面之缘,已然记不得他。
李逸航上前拜见二人,心想须得表明自己重要身份,才能问出些有价值的线索来,道:“洪大人,小人是刘大夫的准女婿,昨日来到长沙,才发现岳丈一家全部人口失踪,心急如焚,便特地过来向大人了解详情,还请大人莫怪。”刘德兴是长沙城中的名人,他的夫人女儿都是出了名的漂亮,长沙城里城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洪江涛身为当地父母官,和刘德兴虽然没有交往,却也听闻,前几年还曾想派媒人去替儿子洪仁海说亲,刚巧洪仁海带了个女孩儿陈娟回家小住,此事便不了了之,此时听得李逸航自称是刘德兴的准女婿,便仔细看他,只见他身穿一套极平常的衣服,风尘仆仆,相貌倒是堂堂,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青年,有点儿不太相信,道:“你擅自进入刘府,好大的胆子,但念你一番心情,这事便不追究,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第三百九十二章 眼光互戳()
李逸航把纸片双手递上,说明了情况,洪江涛见得那个极为潦草的“疯”字,沉思片刻,问道:“你是武林中人?”李逸航道:“回大人,是的。”洪江涛道:“听你口中所说这个疯子武功极高,如真要是他犯下的,我虽是长沙的父母官,对这个案子也是无能为力,就这疯子确是凶手,衙门官差也没办法抓其归案审讯。”
洪江涛所说确是实情,就拿自己一家惨遭灭门的经历来说,官府能出得了什么力,帮上什么忙?最后还不是靠自己多方打听寻找,亲手报得大仇,江湖人士犯下的案子,还须得以江湖的办法来解决,官府根本插不进手,李逸航道:“洪大人,这个在下明白,小人今日前来,只是想了解多些案情,以利于我缉拿凶手归案,到时洪大人面上也有光彩。”
洪夫人望着李逸航,听着他说话的语气,突然问道:“小伙子,你以前是不是曾经来过我家?”洪江涛望着夫人,不知她何出此言。
李逸航道:“洪夫人好眼力和记性,是的,六七年前我确定来过府上拜访洪夫人您,那时我是以令堂的师弟身份前来,打探洪师兄的所在。”洪夫人道:“果然是你,数年不见,你长高了许多,那一次可真要谢谢你,过后不久仁海便回了家一趟。”洪江涛道:“原来是仁海孩儿的师弟,那快快请坐,六福,倒茶。“
既然提起这事,李逸航不得不随口问一句:“不知洪师兄可在府上,我与他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未见。”洪夫人不知道自己儿子与他关系可不是师兄弟那么简单,两人之间有许多过节摩擦甚至可说是有深仇大恨,说道:“仁海孩儿刚好回来了,我让他过来与你师兄弟相见,好好热闹一番。”李逸航寻思:“我与洪仁海关系极为紧张,他误会了我,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洪金宝扔入黄河当中,后来娟儿也浮尸黄河,可不知是被他扔下去的,还是娟儿一时想不开,跳进了黄河里寻死,呆会儿相见,撕破脸皮也要质问他,如真是他杀死了娟儿,那怎么办好?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不能当着他父母的脸,再说,自己失去一身内力,根本斗他不过。”刹那间李逸航想了无数,脸上阴睛不定。洪夫人却没留意,使唤六福把少爷叫来。
趁着洪仁海还未来,李逸航问道:“洪大人,刘大夫这桩案子,可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洪江涛道:“根本无任何线索,刘大夫一家人就好像全体外出远游一般,家里面整整齐齐,一切皆没有异常,问周边邻居更夫等人,都说未听到打斗叫喊声,如那疯子武功当真厉害,刘大夫只怕连人也未能看清便被制服,有声音出那才叫奇怪。”
李逸航点头道:“洪大人说得不错,但是七八口人,单靠疯子一人很难将刘大夫一家劫持走,必定另有帮手。”洪江涛道:“帮手一定会有,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唉,我现在压力大如山,头痛得紧哪。”
二人正聊着,突听得一个洪亮声音在厅外传来:“娘,你叫孩儿过来有什么事?”李逸航眼光转向厅口,一个矫健身影步入大厅,正是洪仁海。半年未见,洪仁海的内力似乎增进不少,说话声音中气十足。
洪仁海瞧见厅上的李逸航,脸色大变,抢上来喝道:“兔崽子,你还敢到我家里来?”李逸航站起身来,冷冷地道:“我可没像别人一样干了什么亏心事,怎不敢来?”
洪江涛夫妇以为师兄弟二人相见会热烈拥抱握手,万万料不到竟会是这样一个既火爆又冰冷场面,都不禁愣在当场,洪夫人道:“海儿,你们这是怎么了?”
洪仁海道:“娘,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们不必理会。”眼光瞥向李逸航,“你来我家作什么?有什么阴谋诡计?”李逸航道:“洪师兄,我是来向令尊洪大人了解刘德兴大夫一家失踪之事。”洪仁海脸无表情,说道:“这事跟你兔崽子又有何干,怎地什么事你都要过问?”
洪江涛斥道:“仁海,你这是什么待人态度,你就不认这个师弟,他也还是你爹爹的客人,轮不到你来放肆。”
李逸航道:“洪大人不必怒气,现下是我与令堂之间的事,洪师兄,咱们借一步说话。”洪仁海道:“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要问你,跟我来。”转身出厅,李逸航跟着出去,留下洪江涛夫妇面面相觑。
洪仁海带李逸航来到到偏僻围墙之下,盯着他,目光中带有憎恨,其中又夹带着希望之意,问道:“小宝救回来没有?”问这句话时,一向木然冰冷的脸孔,终于有了些关切的神色。李逸航鼻子重重哼了一声,道:“洪仁海,你平时怎样对我要取我性命,我都不放在心上,可竟然对一个三岁小孩下手,你的心可真够黑够狠。我问你,陈娟姑娘可是你推进黄河的,你为什么要杀了她母子俩?”
两个男人两双眼睛四只眼珠紧紧相互盯着,眼光中都有极强的怒火,似乎都要将对方燃成灰烬,洪仁海不知李逸航功力丧尽,以为他还是那个在月亮弯随手便能制服自己的李逸航,不敢动手;而李逸航自知现在不是洪仁海对手,打起来自己定然吃亏,要不是各有顾忌,这两个武林中最出类拔萃年轻人,早大打出手。
洪仁海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道:“若不是你,娟妹怎么会跳进黄河里,害死她母子俩的是你这个狗贼,是你这个有非份之想、恬不知耻的王八蛋。”李逸航听得他竟然说是自己害死了陈娟与小宝,不禁怒火中烧,怒声喝骂:“洪仁海,你干下这丧尽天良禽兽不如之事,竟还有脸子说是别人造成的,你的脸皮有多厚,你的心有多黑,才会说出这种话来?我真替死去的母子两为你感到丢脸!”
洪仁海大吼一声,冲上几步一把抓住李逸航的胸口襟,恶狠狠地道:“你说什么,我儿子死了?”李逸航没有还手,任由他扯着,冷冷地道:“小宝被救上岸时已然停止呼吸,救不活,后来为救陈姑娘,再回岸边时连他尸不见了。你还知道小宝是你儿子,我说你干下禽兽之事,可有说错你?”洪仁海手上力度加大问:“娟儿救起来没有?”
李逸航缓缓摇头。
洪仁海大叫一声,使劲推开李逸航,跪倒在地下,抱头狂叫起来,洪江涛夫妇本在远处偷偷尾随着,看到儿子如此反应,忍不住奔过来叫道:“仁海,仁海,你怎么了,别吓你爹娘。”
李逸航看着洪仁海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厌恶,喝道:“洪仁海,陈姑娘是不是你推下黄河的,你快老实交待,你既然做得出,就别怕承认。”
奔近了的洪夫人听到李逸航这句话,惊道:“仁海,你把陈姑娘推进黄河里?”洪江涛不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种事,问道:“洪仁海,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交待。”
洪仁海抬起头,泪流满面,叫道:“娘,我没有,我没有推娟妹,是她自己跳进黄河,我为救她,也一块儿跳了下去,可可我没能拉到她,我没能拉到她!”洪夫人道:“陈姑娘为什么要跳河,是不是你欺负了她?”洪夫人虽然只见过陈娟一面,但心里对她很有好感,已将她当作自己的媳妇。洪仁海默然不语,任凭洪夫人怎问他,两唇皆闭得紧紧。
见到儿子这模样,洪江涛转向李逸航道:“李贤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李逸航强忍悲痛,心想把这事说了出来,让其父母好好管教他,免得洪仁海在歧路上越走越远,在泥潭中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便不顾洪仁海脸子感受,把事情说了出来,最后道:“我把小宝救回岸上,但他已没有呼吸,多番救治之下仍没心跳,随后见到陈姑娘在河面上漂浮,又跳进河里想将她拉回岸上,但黄河水流湍急,没能如愿,后来死心只能回上岸,到得原来的河边,却没见到小宝尸,不知小宝去了那儿,是给人抬走还是怎么样。”
洪江涛夫妇听罢,只觉晴天霹雳难以置信,洪江涛一把掌刮在洪仁海脸上,洪仁海不敢躲避,瞬间左脸通红,站起身,充满恶毒光芒的双眼死死盯着李逸航,若不是自知武功不及他,定要扑上前取其狗命。洪夫人哭道:“仁海,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杀了自己的儿子,害死自己的媳妇,你这可是断子绝孙之举啊!作孽啊作孽啊!”洪仁海道:“娘,我以为小宝是这畜生跟娟妹的儿子,这畜生一直缠着娟妹,对她有非分之想,我徒然见到之下,怒火中烧,既恨娟妹移情别恋,又恨畜生夺妻之痛,理智一时丧失”
“啪”的一声,洪江涛又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畜生,就算真是李贤侄的儿子,小宝跟你有什么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