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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虚弱,这一番折腾,直累得气喘吁吁,皆瘫坐在地。
一人道:“看来最终还是和这些尸骨一样葬身此处,不过身为自由鬼,哈哈,也比他们要好一些。”另一人问李逸航:“这姑娘也得病了吗?是不是和你一起被丢下来的?”李逸航道:“是,她发癫胡乱咬人,咬我几口,然后我和她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捆绑成粽子,抬到这儿扔了下来。”
那人道:“这姑娘模样身段可直没得说,如此便死了太也可惜!”又一人问:“你和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李逸航详细说了自己所遇,最后问道:“你们几人又是怎么了?”几人回答大同小异,都说年前年后岳州城内疯狗横行,咬死咬伤多人,都是无端被疯狗偷袭,自己现在虽没发作,可被疯狗咬了之事众人皆知,城里百姓对疯狗和染病的人闻之色变,人人发动起来打狗及捉捕被咬者,也不管我们是否发病,一律送这儿等死。
李逸航道:“被疯狗咬后难道没得医治?”一人道:“没得医治,我爹爹就是大夫,疯狗病爆发初期,一乡邻被狗咬了来我家求医,爹爹看他可怜,没有声张,留他下来给他外敷内服,期间无什么事,不料几日后他突然病发,那时我正给他换药,冷不防被他狠狠咬了一口,那人没过几天就离世,接着我就被绑起来丢这儿,唉,我好心救人,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们说还有比我更冤的吗?”李逸航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咱二人都是吃了好心的亏,到了阴间后,阎王爷定会优先安排咱俩去投胎。”
各人互相介绍,一人叫毛哲,一人叫贺磊,一人叫黄英傣,一人名彭无慧,最后一人叫楼开泰。毛哲年纪比其他人大上不少,站起来说道:“各位,我们既不能从原路出去,留在这里也是等死,再过得一会,更加口渴无力,便想动也动不了,不如咱们现就往洞里深处探察,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或是逃生出口。”众人都齐声同意。
就在这时,那少女嘤咛一声,睁开眼睛,苏醒过来,她全身发抖,低声呜咽,却没狂性大发。黄英傣问道:“这女子如何,带上她吗?”彭无慧道:“她已经发作了,就算有吃有喝,过几天便死,留她在这罢。”适才说被病人咬伤的人正是他,显是对疯狗症发作了的人十分痛恨戒备。
楼开泰道:“就留她在这,带在身边太也危险,万一她又突然咬人怎么办?”贺磊笑道:“大伙都是被疯狗咬过之人,还不知她的毒性厉害还是我们身上的毒性厉害。”李逸航也笑道:“刚才我还咬了她一口,她如再敢咬人,咱们便一起咬她,瞧瞧谁怕谁!”毛哲道:“既然如此,那就带上她,死也不要让她死在这个鬼地方,免得她一个年轻女孩的鬼魂被这些臭豆腐脑欺负。”说着踢了一脚地下的死人脑袋。
李逸航道:“要走快走,大伙把死人身上衣服扯下来缠绑在棍子上,多做些火把照明,这里一片黑漆漆的,无光亮半步难行,那都去不了。”众人尽皆称是,洞内竹竿木棍甚多,破布烂衣也是所在多有,所有破衣烂服皆为尸油浸过,极易点着。众人一番忙碌,共做了二十多根火把,每根可燃半个时辰左右,毛哲说道:“大伙省着用,一次尽量只点一根火把,别没找到水或出口就用尽,这就出发。”李逸航把那少女扶起来,怕她乱走乱动,就把绳子一端绑在她手上,一端握在自己手里,牵着而行。
洞里乱石嶙峋,根本无路可走,众人是伏高爬低,走一步算一步,越往里行,越觉寒冷潮湿,黄英傣道:“看来洞内深处有地下水,加快些脚步!”各人大是兴奋激动,脚下也似乎更有力些。李逸航牵着那女子,感觉她虽意识模糊,步履却甚是轻盈灵活,走起路来不比自己慢。
彭无慧也是甚诧异,对李逸航道:“以往只要是发作了的疯狗症病人,兴奋狂躁期过后,便会昏迷或麻痹,全身无力,她现在这般安安静静,既不兴奋又不昏迷麻痹,真是奇哉怪也!”李逸航道:“可能她现在还处狂躁期,只是适才摔坏了脑子,安静了下来。”
后边跟着的楼开泰道:“她还有脑子吗?有脑子也就不会胡乱咬人。”那少女突然间“汪汪,吼吼”地叫了起来,贺磊笑道:“瞧瞧,你们说她无脑子,她生气了,小心咬破你们喉咙,毒不死你,流血也流死你。”众人哈哈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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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求死不能()
毛哲突然停下脚步,作了个安静的手势,众人都瞧着他,只少女躲在阴暗处,不敢看他手中火把,毛哲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有人道:“没声音啊,我什么也听不到。”有人道:“好像有些沙沙簌簌之声,蛇,有蛇!”毛哲骂道:“蛇你妈个头,再听。”李逸航竖起耳朵,用心听了一会,说道:“好像有流水的声音!”毛哲道:“对,刚我也听到了,可是声音越走越弱,可能是走过头。”
一人道:“好像是从后面传来的,可能有岔路,转回去搜搜。”毛哲又点着了一根火把,给黄英傣持着。众人往回走了十几步,突然黄英傣在洞壁边上叫道:“这里有个小洞,水声是从里面传来的!”几人纷纷围拢过去,都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流水声。贺磊口唇咽喉干得如要冒出火来,听得水声,抢过火把,当先钻了进去,毛哲叫道:“小心危险,别摔坏了。”贺磊回了一句:“摔坏好过渴死。”楼开泰道:“最怕你摔坏了还渴死。”贺磊骂道:“日你奶奶的臭乌鸦嘴,吐了口水再说过。”楼开泰道:“别说吐口水,我连尿也没得拉。”
七人钻过小洞,路径徐徐向下,转了几个弯,再行一段路,便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众人掩饰不住兴奋,奔了起来,到得一条溪流边,纷纷伏低捧水喝,贺磊等几人已渴了两三天,此刻直喝到肚皮发涨才止,连腰也直不起来,干脆躺在溪边喘气休息。
李逸航喝饱水后,回头望那少女,却见她躲在后面阴暗处,他指指溪水,示意她喝上几口,那少女身子一缩,摇了摇头,眼中露出惊惧之色,彭无慧道:“疯狗病人发作后怕水怕风怕光怕声,她怎么会喝水?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躲你身后的原因。”李逸航道:“那她不喝水岂不是会渴死?”彭无慧道:“是的,疯狗症病人极端怕水,她就算渴死了也喝不下水。而且发作后一般活不过五六天,听你说她是昨天发病,再过两天就该歇气了,我们能喝水,证明还没发作。”李逸航道:“被疯狗咬了定会得这疯狗病吗?”彭无慧道:“我不敢肯定。”
楼开泰道:“那我们岂不是很冤枉,要是不发病,不就白白死了?”彭无慧点了点头,不说话。李逸航道:“我身上带有水囊,装满水先,那天自己不想喝水喝不下水,就即刻自刎,免得贻害旁人,多历痛苦。”彭无慧赞道:“好办法,可是只要你一发作,脑子就已经坏掉,不会有自刎的意识。”李逸航呆站溪边,片刻之后坐倒在地,道:“如果我开始发作,你们即时杀我,别让我受这么多的痛苦。”毛哲贺磊等另外五人也觉昨此法甚好,一致赞同。
楼开泰突道:“到时最怕你们下不了手。”黄英傣道:“怎么会下不了手?有了你刚才那句话,一旦发作,即刻取你性命。”楼开泰用嘴向少女努了努,道:“她正痛苦得很,一定想死,你去帮帮忙,结果了她。”黄英傣一愕,道:“她发作前又没说需要帮忙,谁知道她同不同意。”楼开泰道:“她会同意的,你瞧瞧她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充满了对解脱痛苦、对死亡的渴望。”黄英傣道:“我却看到她眼神里顽强的求生欲望,你如想取她性命,她还会跟你拼命呢。”
毛哲道:“你俩别争了,问问她不就得啦?”楼开泰道:“刚才这位彭大夫说她已没脑子,怎能听得懂你说话?”毛哲道:“她现在没大吵大闹,说不定脑子又已回来,快去问问,如果她愿意,咱们就做件好事。”
贺磊道:“我来问,你们来动手。”走到那少女跟前,说道:“姑娘,你是不是很痛苦?要不要我们帮你一个忙,送你归西?你如果能听懂我说话,同意的话就叫上几声,或是点点头。”众人一齐望着那少女,只见她眼眶深陷,眼珠枯涩无神,嘴唇干燥皲裂,虽极渴却又不敢喝水。那少女不答,贺磊又大声重复一遍,这次少女吼吼叫了几声,缓缓点头。
六人尽皆耸然动容,楼开泰对黄英傣道:“你瞧,她同意了,快去帮帮她,她在下面也会记得你的好。”黄英傣道:“呸!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去帮?”楼开泰道:“刚刚你说敢下手,我却是不敢下手,也下不了手。”黄英傣道:“我连鸡也没杀过,别说杀人,你们谁有胆子去帮帮她?”众人默然,谁也不说话。
过了片刻,李逸航把匕首扔在少女脚下,那少女捡起匕首,将刃尖对胸口许久,可最终没有动手,又把匕首扔回地下。毛哲道:“她自己也下了手,别说我们了,大伙走吧,喝饱水,便到肚子饥火难忍,赶快找出路的为是。”大家听他这样一说,都觉饥肠辘辘,站将起来。李逸航捡回匕首,说道:“怎么走,回大洞查探还是沿着这溪流走?”毛哲道:“这溪水越往下流入地越深,最终会汇入地下大河,沿着它走可不是好主意。”
众人于是循原道向上返回,楼开泰在前领路,可走了好久,还走不回原来的岔口小洞,贺磊道:“我下来时没感觉走这么远路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也有此意,彭无慧却道:“这是错觉,我们肚子饿得难受,以致产生幻觉,其实并没走多远,我便觉才走了一会儿。”贺磊又骂道:“去你奶奶的,是你自己一个人有幻觉,这火把都换了一根,还说才一会,我们从岔路下到溪水边,可曾换过火把?”
众人皆是一凛,贺磊这么一说,顿时觉得问题严重,李逸航道:“黑咕隆咚的,很可能是又走上另一条叉路,怎么办,是继续往前走还是退回去找来路返回大洞里?”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拿不定主意。毛哲道:“与其退回去,还不如继续往前走,我给大家分析分析原因,你们看有无道理。”众人都望着他,听他怎么说。
毛哲道:“那些人为什么将我们扔在这个洞里?想必他们已探查过此洞,知道这个洞穴没其它出口,否则怎能困死我们?”贺磊道:“他们或许认为我们被捆扎紧了,不发病死也得渴死饿死,丢这山洞是图个荒僻,不会有不知情的人来这而来放了我们。”黄英傣道:“他们怎么不干脆直接打死我们,要费这么大的劲将我们抬到这儿?”
第三十一章 干尸古剑()
楼开泰道:“你又来了,就一个神智癫狂的人你也不愿下杀手,何况我们没发病前跟正常人一样,更有谁能下得了手去杀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将我们丢在此处自生自灭,他们就心安理得多了,不会背负上罪恶感觉。”
毛哲道:“别岔开话题,贺磊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我的假设是对的,那么再到主洞里找出路也是枉然,而进来这里的那那个岩壁小洞非常隐密,之前探查此洞穴的人很可能没有发现到,也就是说这儿是个未知地方,有没有出口就说不准,因此值得往前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