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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航很快找到邱维方的屋子,进去把事情跟他说了,邱维方把卢雄一块找出来,道:“小兄弟,那现在怎么办?”李逸航道:“还能怎么办,咱们现在就走,别拖拉了,就算情报有误,就说去抓小偷或是干什么的都可以,先留下一条命再说。”邱维方与卢雄当机立断,即刻与李逸航跳出围墙。
那边厢郑安到得上官瑜屋外,在屋外拍门,痛苦地叫道:“教主,教主,快开门,快开门。”上官瑜在里头应道:“是谁,什么事?”郑安道:“教主,我是郑安,我肚子痛得很,恐怕是骨髓丹要穿壁了,快给我解药,啊!”随着一声痛呼,郑安的拍门声越来越强。上官瑜穿好衣服打开门让他进屋里,见到他脸容痛苦,吃了一惊问道:“郑堂主,怎么了你这是?”
郑安道:“快给解药我,给解药我,骨髓丹丸壁快要穿了。”上官瑜没有多想,说道:“解药在唐左使那里,咱们一起向他要去。”她怕唐海流为难郑安,便提出一块儿去。郑安道:“教主你怎没有,一粒也没备到吗?”上官瑜边走边说道:“骨髓丹和解药都由他保管,要是我拿着,早给你了。”郑安暗暗叫苦,但没任何办法,只寄望于北斗派的人迟一点动手。
二人来到唐左使的屋外,上官瑜叫道:“唐左使,唐左使,开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答话,上官瑜叫了数声,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又叫道:“灵月,灵月,你在里面吗?”还是没有回应,上官瑜没有再等,一脚把门踢开,提着灯笼进入屋子,点上蜡烛后发现李灵月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既不能动也不能出声。上官瑜立即给她解了被封的穴道,问:“这你这怎么回事,唐左使呢?”
惊魂未定的李灵月颤抖着道:“回禀教主,唐左使外出未归……”郑安心中暗暗叫苦,问道:“他去那里了,怎地外出不向教主禀报?”李灵月道:“唐左使这几晚天未黑就外出,到天亮再回来,我也不去他去那儿。”郑安喝道:“你是她枕边人,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去向,他去干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李灵月被他吓得花容失色,道:“他的事,我……我怎敢过问,我……我……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
上官瑜看她神情不像说谎,便放缓声音问:“是他出去前点了你的穴道吗?”郑安不等他回答,问道:“李姑娘,唐左使的解药放在那儿,快快拿出来,教主急用。”李灵月道:“我不知道,这事他从不让我过问,我一个下人,怎可能知道得那么多。”郑安不由得动了怒,骂道:“你不是他老婆吗,怎地又成了下人,你这是有意要跟教主为难,不想听教主的话。”
“没有,我没有,小女子绝无半句虚言,我,我确实不知道唐左使的事,真的不知道,请教主明鉴。”李灵月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上官瑜心想:“原来你们的关系竟然是如此不对称,我还以为你们老夫少妻,唐海流很听你的话呢。”扶起李灵月道:“这左使确实是过分,出去就出去,怎地还要点了你的穴道,难道还怕你不许吗?他是不是去妓院青楼了风流快活了?”
郑安道:“教主,我先搜搜看能不能找到解药。”也不等上官瑜答应,便在屋子里翻将起来。李灵月摇头低声道:“不是,不是的。”上官瑜怒道:“哼,他这样对你,你还为他隐瞒为他说话,他竟然欺负我们女人,太是可恶,回来后得好好说他一番才是。”
李灵月道:“教主,我说点我穴道的人不是左使。”上官瑜吃了一惊:“不是他点的穴,那是谁,谁这么大胆?”李灵月道:“是个叫李逸航的人,他刚刚钻进我房里把我制住了。”
听得李逸航的名字,上官瑜大感意外:“是他,他好大的色胆,竟然敢来调戏欺负你,嘿嘿,唐左使啊唐左使,你彻夜不归,惦记着别的姑娘,却不看看自己家里的那个被人盯上了,报应啊报应。”李灵月又摇头:“不是,他没对我怎么样,他没碰我。”
“那他来找你是怎么回事?”上官瑜不禁起了好奇之心。李灵月抬起头来,向着翻墙钻壁的郑安望了一眼,低声道:“那人是来逼问我郑堂主的住所。”上官瑜心中一动,问道:“他就为找郑堂主,没别的事了吗?”李灵月摇摇头。
适才痛得冷汗直冒的郑安,现下却已然没事,正猴急地翻找解药,上官瑜不禁起了疑心:“怎么会那么巧,李逸航那兔崽子一来找他就肚子痛要发作,他跟李逸航是什么关系,那家伙是我们教的大敌,而郑堂主既然与他有联系,这中间怕有说不得的问题。”她走上几步问:“郑堂主,解药可翻到了?”郑安道:“还没有,不知唐左使到底藏在那儿。哎哟,肚子又痛,这下死定了,李姑娘你快去把左使叫回来,哎呀,痛,痛!”
“郑堂主,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快说,李逸航在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上官瑜脸色铁青。郑安吃了一惊道:“上官教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和道李逸航在那里?我不认识他,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上官瑜双眼盯着他的脸,冷冷地道:“李逸航适才来找你了,你还说不认识他,说谎也不是你这样说的,快老实交待,他来找你干什么,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有什么阴谋诡计?”
郑安见上官瑜态度突变,登时明白了李逸航适才肯定是逼问李灵月才知道自己所在,天下的事便是这么巧,但他不慌不忙,回答道:“上官教主,你为什么听这个李灵月的一面之辞而不相信我,我与李逸航根本就不相识,就他真是来找我,可我也没有见到他,跟他根本扯不上关系,我看教主你有空怀疑我,还不如怀疑唐左使吧,你瞧他半夜三更连续几晚溜出去,谁知他是不是正和外敌勾结,欲来攻打我们,谋害教主,你看他还把李姑娘点了穴道,居心叵测,不是不防啊,教主。”
唐左使与郑安素有睚眦,眼前这一幕,会不会是他和李灵月串通起来陷害郑安?唐左使连我的脸子也不给,迟迟不肯把解药赠予郑堂主服食,做出这事来陷害人,也是大有可能,一时之间,上官瑜陷入沉思之中,不知相信谁好。郑安察言观色道:“上官教主,唐左使是不是见我来投奔你,便心中不满起了异心,把解药带走,你瞧他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定是把解药带在身上,要是他一走了之,或是以此为要挟,那咱们一帮人可都要听他指挥,到时变成了他是教主,众人只听他而不听教主你了。”
李灵月听得他这么一讲,形势大大不妙,连忙说道:“上官教主,唐左使不是那样的人,他对你绝无二心。”郑安冷笑道:“李姑娘,你以乎忘了刚才你怎么说的了,你不是说你只是个下人,对唐左使根本不了解吗,怎地他对教主忠不忠心,你却又知道?你到底句真那句假,快老实交待。”李灵月被他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急得一张俏脸胀得通红,最后只嗫嗫地道:“教主,我说的都是真话,确实是那个李逸航点了我的穴道。”上官瑜见她神色又不像作伪,便道:“唐左使到底去了那里,你老实说出来,我便不治你的罪。”
“我确实不知他去了那儿,可能是他最近看上一个女子,天天晚上出去和她相会罢,他的事我没敢过问,不过他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一股香味,脖子上也多了些唇印,求教主开恩。”李灵月诚惶诚恐地道。
郑安则想,找不到解药,我可得早些儿离开才好,要不然呆会儿便跑不了。当下说道:“教主,我这讨要解药之事确实不能再等,我得要出去寻左使,李姑娘,他有可能去那处?”李灵月道:“郑堂主,我确实不知。”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是谁要找我?”话音未落,一人风火流星般走进屋内,正是左使唐海流,他见到上官瑜在屋内,微微一怔,说道:“上官教主,你也来了,不知为了什么事?”上官瑜道:“唐左使,你这么晚去了那里,怎地天亮才回来?”
唐海流哼嗯了几声道:“我去找朋友喝酒去了,喝得高兴,因此便迟了回来,没有跟教主讲一声,实是属下的不是。”上官瑜脸色不悦,说道:“怎地我只闻道脂粉香味而闻不到酒味呢,难道你去喝的是花酒?”唐海流知道瞒不住,便讪讪笑道:“教主火眼金睛,一看就看了出来,佩服佩服。”
看着唐海这样一个糟老头子还为了女人夜不归宿,上官瑜心中大大不悦,冷冷地道:“唐左使,今晚来找你,便是找你要解药的,快快给了郑堂主罢。”唐海流一怔道:“我不是说过郑堂主药效还未过,不必急着吃解药,早吃了反而没用。”上官瑜再也忍奈不住,冷笑道:“唐左使,本教主几次三番向你要解药,你总推三推四,你抱的是何目的?难道想以此来公报私仇要挟兄弟们吗?”
听得上官瑜这番话,唐海流脸上骤然变色,说道:“属下万万不敢,绝不敢以解药之事要挟郑堂主。”
“既然不是,那你为何连我的话也不听,难道要我和郑堂主跪下来向你磕头你才肯给吗?唐左使,你胆子可真够大,是不是不将我这个教主放在眼里?”上官瑜着实被唐海流的推拉搪塞气得不轻,心想教主的威严在你心中是越来越淡薄,是要教训你一番才是。
上官瑜动怒,唐海流不禁微微慌张,但听得她如此训斥自己,心中又不免起了逆反之心,说道:“上官教主,属下对你忠心耿耿,你说东,我绝不敢向西,你说一,我不敢说二,怎地今天为了郑堂主而怪责起属下来?”上官瑜道:“那我现在叫你拿出解药出来,看你是不是如你口中说的那样对我忠心耿耿,说一不二!”
唐海流见上官瑜绕来绕去,无非是为这个郑堂主讨要解药,不禁心头有气,说道:“郑堂主药效未到,解药给早了没用,教主你不必催我,时辰若到属下定然双手奉上给郑堂主。”上官瑜见他在这个份上依然不听令,真气得七窍生烟,强压着怒火道:“好,好,唐左使,那本教主向你要解药,你给是不给?”
见得上官瑜两条柳眉竖直,两眼圆睁的样子,唐海流知道她真的动了怒,可一想她是为了郑安这王八蛋与自己过不去,为一个可说是无足轻重的人与自己翻脸,心中便如深深刺一条鱼骨一般,看着郑安在旁冷笑,忍不住气往上冲牛脾气发作,当年他敢对梅鱼龙横眼冷对,现下他就敢对上官瑜不理不睬,说道:“上官教主,如果是要来救人的,我唐海流一句话不说就拿出来,可你是为了这郑堂主,那对不起,恕属下不能应承。”
第四百零二章 恩将仇报()
郑安嘿嘿冷笑道:“唐左使,连教主的话也不听,胆子可真肥得流油,你利用上官教主的信任,获骨髓丹及解药的配方,便以此要挟,暗地里数次要我从你,可我郑安堂堂男子,绝不受人挟制,特别是唐左使你这般人物,我心中最瞧不起的人就是你,一个诱拐凌辱未成年少女之人,你何德何能,既然妄想取代上官教主,坐上这光复教教主宝位?”
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话只听得屋内另三人脸上齐齐变色,唐海流大怒骂道:“放屁,放屁!郑安你王八蛋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要你跟我,什么时候想当教主?如此诬赖诽谤,我非要撕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