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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成武顿时凄厉嘶吼一声,手掌如刀,便是生生将那整个肩膀撕扯了下来,丢了出去,便是这几息之间,那肩膀已然不复存在。
他重重喘着粗气,肩膀之上灵气流淌,很快便已重新生出,可气息却是虚弱了不止一分。
“该死,竟是伤人神魂的招数,这狗贼,看老夫不活剐了他!”
洪成武一句话刚刚落下,便听那方才出手偷袭的中年男子大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不过瓮中之鳖而已,又能有何作为?”
他这一声反问才刚落下,耳边骤然回荡起一个声音:“作为不敢当,杀你,够了。”
那中年男子顿时心中一凉,面上已是大惊失色,却见那朱无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侧,谢云磊遥遥大喝一声:“卫长老,当心!”
然而还不等这中年男子做出反应,朱无道便是一爪捏在了他喉咙之上,手指轻轻用力,便是将他半个脖颈都捏成了碎肉。
与此同时,那中年男子体内霎时飞出一个浅绿色元婴,正是那中年男子模样,此刻面上仍有惊恐之色,立刻便要逃遁。
周遭数十元婴修士瞬息迎上,对着朱无道连连攻击,那谢云磊亦是遥遥斩来一剑,朱无道对此恍若不知,仍是一爪朝着那男子元婴落去!
那男子元婴惊恐万状,却是无济于事,只瞬息之间,便被朱无道一爪撕裂成了几片,顷刻间烟消云散。
直至散去之时,空气之中仍是残留着一声凄厉叫喊,却终究是无人救得了他。
谢云磊那一剑这时才刚留下,蓦然自朱无道后心穿透而过,落在了极远处,朱无道好似并未有所损伤,却是忽然咳嗽一声,气息霎时萎靡了下来。
“朱兄,你!”眼睁睁看着宗门长老死去,谢云磊目中悲痛万分,却只余一声哀叹。
朱无道望着这数十元婴修士,仿佛看不见自己结局一般,仍是平静说着:“谢长老,既要打鱼,便要做好葬身鱼腹的准备。”
“阁下言之有理,生死交战,岂能儿戏?”
二人说话之间,遥遥却是又传来一语,叫众人不由扭头望去,却见不远处乔止谊高高立于半空,看那高度比谢云磊还要高上一分,面上谦和,却毫无恭敬之意。
他对着谢云磊微微拱手,说道:“谢长老,晚辈多久打搅,还望见谅。”
不过几息之后,乔止谊身后又是飞来数十个元婴修士,叫这场面更为壮观。
洪成武目光闪烁,不由啐了一口:“小子,你的面子还真不小!”
冷萧沉默不语,心乱如麻,却是无济于事。
他面色漠然,低声叹了一句:“师侄,多日未见,心气倒是见长!”
乔止谊闻言,面上顿时阴沉了少许,唇角却是勾起一抹阴冷笑意:“前辈乃是乔某师傅的亲弟弟,理应该称一声师叔。师叔今日便随乔某离去如何,好酒好肉招待!”
他目中闪过两道寒芒,心中恨意滔天,上次他已夸下海口,谢云磊定然命丧黄泉,谁知谢云磊最后竟只是受了几分轻伤。
乔止谊只是想挖苦冷萧一番,谁知他说完这话,冷萧却欣然接受:“也好,便随乔师侄走一趟又有如何?”
乔止谊闻言,下意识便是一愣,却又心中了然,冷萧如今境况,已然是插翅难飞,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
他最后泛起一抹冷笑,朝着谢云磊微微拱手,目中却无一丝恭敬之意,只听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便先行离去了,诸位前辈告辞!”
他说着,便是径直走过青痕宗数个长老,便要带走冷萧。
流莺手指不由紧了少许,冷萧沉默不语心中却是叹息一声,若是少了他这个累赘,流莺三人或许还可轻松一些。
眼看乔止谊已然走到冷萧近前,流莺手指亦是越来越紧,乔止谊身后却是突然伸来一只手,一把搭在他肩膀之上。
他回头一看,不由轻笑行礼:“原来是骆长老,不知有何事吩咐晚辈?”
骆海面色严肃,只是冷哼一声,说道:“此贼乃是我青痕宗所擒,乔小友说带走便带走,恐怕是不妥吧!”
乔止谊呵呵一笑,却是不言不语,二者对视一眼,骆海望着乔止谊目中那一抹诡谲笑意,心中却是升起疑虑。
不过几息之后,天际骤然又是飞来一道身影,那身影直直挡在了太阳之前,叫天地为之一暗。
他目光睥睨,淡淡扫了骆海一眼,反问道:“本座胞弟所犯罪过,自当由本座亲自处理,不知骆长老有何意见?”
谢云磊已是闪身迎上,目中显露出一丝凝重之意。
他缓缓说道:“沐宗主,此乃南域苍生之事,早已不是你剑阁的家务事,既是我青痕宗擒住了此贼,于情于理,也该归我青痕宗处置,我青痕宗,定是会给南域苍生一个交代。”
二人对峙之时,陆续有人问询赶来,皆是那些不大不小的宗门修士,多为元婴修为,这才能够快速赶来。
然而待这些人看着被围的密不透风的冷萧之时,不由心中一叹,这十枚灵玉,终究是与他们无缘。
沐寻礼修为虽是在谢云磊之上,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亦不可做出强盗之举,目中微微阴沉。
朱无道三人,眼看这周遭早已水泄不通,恐怕是难逃此劫。他们三人本就是已死之人,生死之时,倒也看淡,阴山之内,枯寂百多岁月,如今能够掀起这一阵波澜,倒也不枉!
洪成武目光一闪,却是突然冲了上去,对着一个修为较弱的元婴修士便是拍出了一掌,有心算无心之下,直接便将那人一掌拍碎!
一看一道元婴从那碎肉之中逃窜了出去,周遭修士已是回过神来,蜂拥而上,叫他无法再度出手。
他不禁怒吼一声:“朱无道,流莺!死又何哀,可便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才值当!”
朱无道微微抬头,身子却是一动未动,似有若无的望着沐寻礼。
沐寻礼胸中本就是压抑着一团火气,这刻不由轻飘飘探指一划,空气之中霎时剑意纵横,朝着洪成武落了下去!
洪成武神色一厉,连连嘶吼,一身灵气激荡,却是力不从心,身形在那剑意之中不断虚幻,眼看便要消散,朱无道,动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死到临头又逢生()
藏锋剑意,划破虚空瞬息而至,只一霎便是穿透了朱无道和洪成武二人,叫二人身形虚幻不已,好似随时都会消散。
若非朱无道及时来助,恐怕洪成武早已灰飞烟灭。
洪成武舔舐了一下嘴角,嘿笑一声,却尽显冰冷与复杂意味,在阴山之中,这三人日夜所想便是如何将对方吞吃,怎么也不曾料到,会有生死与共的一日。
却听沐寻礼淡漠道了一句:“此等害人鬼物,还留之作甚?若谢长老力不从心,便由本座来代劳罢!”
眼看那沐寻礼身形骤然一动,流莺目光一闪,骤然喝到:“慢着!”
然而沐寻礼根本未曾理会于她,横起二指便是朝着朱无道二人刺落了下去!
她立刻尖叫道:“沐寻安早已身死,此人乃是冷萧!”
她这一言,果真让沐寻礼霍然转身,死死盯着她,却听沐寻礼冷然道:“妖女,休得妖言惑众!”
流莺此语,莫说沐寻礼,便是在场所有人尽皆神色变化,若她手中之人乃是冷萧,那这些正道修士霎时便成了局外之人,大费周章亦尽数成了笑话!
而冷萧所犯罪过,唯有得罪沐寻礼、偷师青痕宗而已,若是最终落到青痕宗手里,许还罪不至死。
谢云磊望着冷萧,目光灿灿,冷萧却好似不知,稍显无神的落在空处。
他心中愧疚之意更甚,只觉是他连累了朱无道三人,而流莺在这刻,却还在为他搏这一线生机。
那南域一众修士,千百宗门,浩浩荡荡,降临岚晖派,已是绵延出去,数千丈之遥,这刻纷纷怒吒斥责,如何也不肯承认冷萧便是冷萧!
沐寻礼听见这阵阵声浪,心中已是大安,若真叫冷萧落在青痕宗手中,甚至留得一命,他心中总有症结,将成修行阻碍。
谢云磊唇角微张,目光建议,身形缓缓拔高了丈许,伸手往下一压,那声浪便是若离少许,只听他道:“诸位道友,且听老夫一言!”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沐寻礼便是立刻打断道:“谢长老宅心仁厚,本座佩服,可莫不是只因这妖女三言两语,谢长老便是信了这荒诞之言?”
此刻便是青痕宗之中,亦是有长老出声道:“大长老切莫轻信了妖人,分明乃是沐寻安自知走投无路,这才想假借冷萧之名,搏一线生机!”
“严兄所言甚是,大长老切莫中了贼人奸计!”
众口铄金之下,竟是叫谢云磊吐不出一个字来。
此刻却是骆海飞至谢云磊身边,冷声道:“师兄又何必为此贼身份所累?莫论他是冷萧还是沐寻安,皆是死罪,以师弟看来,借着诸位南域同道在此,便就地将此贼枭首示众!”
“沐阁主意下如何?”
沐寻礼面无表情,好似极不情愿,却是卖了青痕宗一个薄面一般,微微点头道:“也罢,便依骆长老所言!”
那朱无道与洪成武二人,虽是身形虚幻不堪,却仍是向前一步,挡在流莺身前,同样也是将冷萧挡在了身后。
流莺却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竟是直接从二人中间走上,并排而立,三人皆是虚幻之身,这刻便好似交叠在了一起。
“死到临头还要逞强,真当我是弱女子不成?”
“哈哈,不敢不敢,流莺姑娘的实力老夫可一直都是十分钦佩!”洪成武大笑两声,轻松自在,丝毫没有将死的觉悟。
朱无道唇齿开合,轻声呢喃:“正道,正道。”
骆海见这三人死到临头竟还如此猖狂,不由冲沐寻礼一拱手,说道:“沐阁主实力为最,便是有劳沐阁主了!”
“无妨。”沐寻礼轻轻说了一句,骆海叫他出手,反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然而便是在他将将要出手之时,谢云磊却是忽然身形一动,闪到沐寻礼身前,将他拦住,只听谢云磊高声道:“诸位道友,且听老夫一言,若此子当真是冷萧而非沐寻安,虽是偷师我青痕宗灵诀,却是罪不至死,万万不可错伤了无辜!”
“无辜”沐寻礼神色阴沉,兀自咀嚼着这二字,他自是不可能跳出来与谢云磊争辩说冷萧坏了他好事,同样是死罪。
冷萧解救蛮域于水火,本就是正义之事,他自是无话可说。
不过他并不急切,只是静静立于原地,等着众人审判。那万千南域修士,并未叫他久等,立刻便有人大喝道:“谢长老莫要妇人之仁,此贼既得鬼物这般守护,定然是沐寻安无疑!”
“正是,若此子真是冷萧,又如何能与鬼物有了纠缠!”
谢云磊眉头紧皱,依旧坚持道:“此子是不是冷萧,一探便知,诸位道友何必急于一时!”
“谢长老此言差矣,此贼诡计多端,迟则生变!”
见谢云磊犹要说话,骆海顿时上前,贴耳轻喝了一声:“师兄莫要在多言,你这三言两语,叫南域众修颜面何存?纵是依师兄所言,此子乃是冷萧,偷师罪不至死,可此子与鬼修同流合污,罪加一等,莫非还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