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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个人修习内力殊为不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都不偷懒光顾着闭门造车般地修炼内力,才有可能习练出一年的内力。
即便他们十五人本就是天赋异禀之辈,可他们之中除了那位纪涛言,能在六十岁的高龄,补齐了一甲子的内力之外,其余人多多少少都空缺了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内力。
而随着他们的年岁增长,对内力的修炼积攒也会愈加困难。这也就直接意味着他们对练武之前所空缺的内力,会很难弥补。
武学一道,都有练武要趁早一说。
一般而言,十一二岁的孩童练武算是很早的了。
而对于一些世代练武的家族来说,他们的孩子在刚满月的时候,就会有武道宗师替他们舒筋活骨,打通体内的窍穴经脉。
年龄再稍长一些,就开始拉伸筋骨,甚至还会让他们浸泡药浴,洗涤肉体内部的污垢。这种做法,在武道上称之为洗髓。
对于武夫而言,洗髓越早进行越好,也是越早洗髓,对武者而言,就越有利益可循。
对于拥有先天武胎与天生剑骨的孙骆涯来说,他刚满月的时候,是孙希平亲自动手替他洗髓开窍。自然的,他对武道一途的天赋资质与卓绝的悟性,都与幼时洗髓较早密不可分。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情,孙骆涯很有可能年纪轻轻便是武道宗师,或是剑道大家了。自然地,这与当今武林人士相信魔教少主唐王孙是个武功盖世的大魔头,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非是孙希平霸占江湖宗师榜榜首珠玉在前,即便是角鹰山刻意散播出去的谣言,也很难会让正道人士相信。毕竟一位年纪轻轻就武功盖世,这类人在十数年前的那座江湖,还是很少见的。可若是魔教教主孙希平亲自交出来的魔教少主呢?那这样的可信度,将会更高一些。
曲红莲一脸平静地看着那五位养气功夫十分了得的寄主,即便她知道这些人的心中已经欣喜若狂,可表面上仍是没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欣喜表情,这等修心功夫,实在不一般。若是说的难听一些,他们的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沉。
不过曲红莲可不在意这些,即便他们五人在心中养了小鬼,她曲红莲照样可以用义父之前提及的方法,在这五人的体内动点小手脚。
之前孙希平与万事通在望星崖畔聊过之后,就与曲红莲商量了在寄主的体内饲养蛊虫的建议。当时曲红莲就一口应承下来,连连夸赞说这办法好。只要这五人日后胆敢对魔教少主有异心,就让蛊虫吃光他们五人的心肝,让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事实上,几天前,当曲红莲从这十四人的体内取出噬返内力蛊时,就已经趁机在他们的体内分别饲养了不下五只小指大小的“吃心蛊”。
在蛊虫界,吃心蛊种类繁多,而曲红莲这种小指大小的吃心蛊,是可以吞噬心肝内脏来壮大自身的,据说每一只的体型最大可以提升到拇指大小。
虽然体型足足翻了一倍,可即便如此,要想吃掉一整颗人心还是有些困难。不过胜在这些吃心蛊胜在数目多。
再者,心肝不能与皮肉相比较。皮肉损失了一丁半点,还是可以自行生长回来的。
可要是心肝这些内脏器官,少了一块两块,暂且不提寄主是否会就此死亡,光是寄主本身被吃心蛊吃掉心肝,所造成的锥心之痛给折磨的死去活来。
到时候也只有沦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份了,也别说是什么暴起杀人造反了,恐怕连从地上坐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话虽如此,可这吃心蛊还是需要蛊师在一旁操纵才行,否则也只会一直沉睡在寄主的体内,就如冬眠的蜇虫一般,不会损害到寄主一分一毫。
念及此处,曲红莲的心中忽然有些警醒。她就想着,到时候骆涯下山的时候,她自己是不是也跟着去,才能安心。或者说,她过些天就教会孙骆涯如何操控吃心蛊。
曲红莲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便暗自下定决心,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一定要抓紧时间先教会孙骆涯如何操控吃心蛊。
心中有了打算,曲红莲也就不再拖沓。一来,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丑时三刻,已算是第二天了。这二来,义父拜托给她的任务已经接近了尾声,收官也在这几日,只需将内力返还给这些人就算告一段落了。这第三,也是最主要的,还是她不想这位骆涯弟弟过于等候。
曲红莲脸色平静地看向那十一位并肩而立的囚虎卫,语气平淡地吩咐道:“替他们五个把四肢脱臼的骨骼都给接回去,然后丢回牢中。”
话音刚落。
十一位囚虎卫立即抱拳领命,开始蹲下身,替五位倒在血泊中的男女寄主接骨。
“嘎拉拉”的接骨声响,不绝于耳。
曲红莲充耳不闻,牵着孙骆涯的手绕道离开了底下监牢,离开前也不忘顺手揽过了挂在木架上的狐裘,还不忘嘱咐道:“对了,你们离开前,记得把尸体和地面处理一下。是丢出去喂狗也好,曝尸荒野也罢,总之我明天来的时候,不想看见血迹和尸体。”
正在替五名寄主接骨的囚虎卫,立即停下手头的动作,双手抱拳,面朝那袭紫裙与年轻男子的背影,高声应承道:“属下遵命!”
第228章 第二百二十八掌 对不起 没关系()
孙骆涯被曲红莲牵着手离开监牢,屋顶上他没能见到那位双臂抱膝,一脸忧愁地看向夜空的少女。
离开了衙门,两人一路拐回了孙府。孙骆涯陪着曲红莲回到她的院落之外,便告辞离去。后者也没出声挽留。
孙骆涯回到自己的屋中,脱掉了靴子,宽衣入睡。
一天一夜的融合与炼化劲气,使得他的精神消耗巨大,先前坐在监牢中时,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萎靡的,意识也有些迷糊。
睡了一宿,一觉到天明。
难得的,孙骆涯是在日上三竿之后醒转。
醒来时,他在床上侧了侧身,刚巧见到一位体态丰腴的女子,正一手托着后脑,一脸打量地看着他。
女子一袭淡蓝色低胸长裙,裸露在外的饱满胸脯上悬挂着一枚以红绳系结着的羊脂圆玉。
此玉乃聚灵玉佩,有聚纳天地灵气的效用。
孙骆涯见到来人,也未如何吃惊,倒是习以为然地伸手掐了把女子的白皙脸颊,一脸的胶原蛋白,顺滑柔嫩,手感极好。
他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孙雅儿伸出白皙小手拍开自家公子的爪子,柔声答复道:“巳时。”
孙骆涯悻悻然收回手,把头埋在眼前女子的胸上,闻着雅儿姐独有的苹果味体香,感受着胸脯所传来的酥软触感,孙骆涯粗鲁地用脸颊在她的胸脯上磨蹭了几个来回。
“真香,真想吃了你。”他小声低吟道。
孙雅儿伸出小手怀抱住公子的后脑,手臂微微发力,将他的脸颊往自己的胸脯上埋进了几分,嗓音妩媚道:“那公子便吃了雅儿吧……嘤……”
话音刚落,孙雅儿便娇吟一声,俏脸绯红。
孙骆涯一把将这位身段愈发诱人的女子按压在床板上,整张脸埋在她的胸脯上,张嘴便在白花花的嫩肉上啃咬开来。
他很粗鲁。
粗鲁的像头野兽。
可孙雅儿不在乎。
她两腮绯红,心神陶醉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她觉着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两人一阵颠鸾倒凤之后,各自光溜着身子,浑身汗水浸透。
孙骆涯趴在孙雅儿的柔软娇躯上,用细弱蚊吟的微妙嗓音,说了三个字。
后者脸颊红润地看着身上的男子,不置一词,只是伸手轻轻抚摸着男子的发丝,眼神之中满是爱意。
————
七天后,鹰山城孙府之中,举办了一场婚礼。
按照老孙家的规矩,不论是婚礼葬礼或是祭祀拜神等一切事务,一切从简。
孙府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闹景象。
只是当天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孙府大门就被贴上了喜庆的字帖与对联。大红灯笼与大红丝绸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府内上下,一切丫鬟仆从一夜未睡,早早的操办起来。
孙骆涯与孙雅儿衣装大红,一人乌纱绛袍,一人凤冠霞帔,好不气象。
参加二人婚礼的,除了孙希平、曲红莲之外,还有魔教总坛的左右护法、三大长老在内的,以及肖汉、子兔之流的孙希平直系死士。就连常年奔波在外,很少待在角鹰山的苍狼卫,也都在几天前尽数赶回了山上,参加他们少主的婚礼。
而外来宾客,有幽州料事斎的斎主万事通,药王山山主覃溪山,以及鹰山城唯一一位打铁匠。孙骆涯也是到今天才知道,那位身体精壮的打铁匠,姓张。
婚礼一切从简,这是孙家的规矩。
当年大唐王朝凤麟长公主虽然是被孙希平风风光光的从京城大内皇宫中接走,可出了京城的城门,他们便转乘了一辆看上去较为普通的马车。至于这位凤麟长公主的嫁妆,则是由魔教教主的直系死士一路护送到角鹰山。
夫妻二人,回到了角鹰山。在当时还没有鹰山城这么个说法,因为当时的角鹰山上就只有一座府邸,那便是孙府。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如同现今这般,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鞭炮齐鸣,只是安安静静地拜了堂。说起来,当年魔教教主与大唐长公主的婚礼,比起今日孙骆涯与孙雅儿的婚礼,还要冷清许多。
当时参加的婚礼,就只有大唐皇帝李芝高,以及皇子李汉之、太平公主李玉婵。
就连皇后娘娘,也未曾来到角鹰山。
那个时候,孙希平的结拜兄弟已经东走西散,魔教角鹰山正在武林如日中天,成为正道武林的众矢之的。
为了避嫌,皇宫不得不做出取舍。
京城之中,李芝高更是用官府军队封锁了一切消息。
对外只是宣称,凤麟长公主下嫁给了一位江湖人。
可当时没人能够想到,那位堂堂大唐凤麟长公主,竟然下嫁给了一位魔教教主。
当时的老唐王李芝高,虽然坐在了主位上,可他却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孙希平看。
要知道,堂堂一位大唐王朝的长公主出嫁,结果在娘家的地盘倒是风风光光的,可到了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反而低调冷清了起来。
当今世上,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出嫁时风风光光的?
李芝高身为大唐皇帝,自然是要风光无限。
可他最疼自己宝贝女儿的话了,也不想让自己宝贝女儿在这辈子最重要的日子里与他生气。所以只好憋着一肚子的怨怒之气,一脸不爽地看着那个消瘦汉子给他磕头,后来还一脸不情愿地喝下了那汉子煮的满是茶渣的苦涩茶水。
即使这茶水再难以下咽,可碍于女儿的情面,李芝高仍是硬着头皮喝了下来。
要知道,以前孙希平煮的茶比起现在,更是上不得台面,当时就给李芝高苦的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这倒是让随行的两位皇子公主心里偷乐不已。
这一日,万事通老爷子担任婚礼的支持人。
他以沙哑的嗓音连连高喝。
孙雅儿与孙骆涯这对新人,则是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最后才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