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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虎毒不食子,做老子的孙希平对儿子唐王孙是喜爱的紧,哪里还会打他。平时就连骂他一句都不舍得,外加上他娘亲走得早,孙希平心里有愧疚,自然就会更加纵容这个无法无天的宝贝儿子了。
“怎么,是不敢说呢,还是不敢说呢?”恢复往日在角鹰山上作威作福姿态的孙骆涯,瞥了眼那十五位下跪的蛮牛卫,满脸的不屑和戏谑神情。在他的眼中,这十五位魔教教主的直系死士固然厉害,可他们又不敢对自己动手,况且,孙骆涯也知道这十五位死士忌惮他老爹的厉害,所以现在才敢跟这些杀人都不眨一下眼的“怪物”装一下逼。
至于那十五位蛮牛卫,他们哪里不知道自家的少主是在故意为难他们,这种敢直呼魔教教主名讳的大逆不道的话,整座角鹰山上或许就只有他唐王孙一人敢做了。这种话让他唐王孙自己跟他老子说就可以了,要让他们这些当死士的下属带话,那就是以下犯上,到时候不被魔教教主孙希平吊起来打都不错了。
可是他们也是有所顾忌的,那就是如果他们不传话,就强行绑了他们这位魔教的少主回到角鹰山,之后,魔教少主和魔教教主重归于好,老子和儿子和和气气的,到时候少主唐王孙哭诉自己在山下受了他们蛮牛卫的委屈,那教主孙希平肯定是选择护短的,事后若是教主责罚下来,那他们这些人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在这种两难的境地下,蛮牛卫的领头牛,有着“子牛”之称的魁梧汉子,跪在地上斟酌再三,只好叹了口气,道:“是属下鲁莽了,还望少主不要怪罪。”说完,子牛带头抱了抱拳,然后就站起身,对身后陆续起身的十四名蛮牛卫招呼道:“少主不在这里,走吧,咱们去别处看看。”
话音刚落,那十五位身影就陆续消失,只留下一地的血液尸身,还有两位心思各异的年轻男女。
曲三思思维敏捷,方才她身边这位男子与那十五位来历不明的怪人对话,她都听在耳中,而且还多个心眼的在自己心里大致推敲了一番,最终的结果,就是她身边的这位男子,很不一般。不论是从那位杀人如麻的男子嘴中得知了“少主”和“教主”这些重要的讯息,光是她身边这位男子自己说出的“唐王孙”与“孙希平”两个名字,就已经让曲三思的内心震撼不已了。
“他该不会真的是魔教少主唐王孙吧?”曲三思不确定的心想道。
不得不说方才这位男子那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气派的确有几分那位传闻中大奸大恶的魔教少主的既视感。
这让起初不愿相信他就是魔教少主的曲三思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魔教少主武功盖世,不会像面前这人那么孬才对。
可偏偏先前这人的一派作风,与那传闻中的魔教少主的确有几分相似。不对,应该可以说是有几分神似了,简直就是魔教少主本人了!
“难道说魔教少主唐王孙是个武功盖世的大魔头,这个传闻是胡编乱造的?”曲三思情绪复杂,心里不断猜测道:“或者说,眼前这个男人故意在掩藏自己的实力。实际上他就是魔教少主本人,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装作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大弱鸡?”
曲三思心中所想,孙骆涯自然不知道。
不过看她那眼珠子乱跳的狐狸样,孙骆涯心里就有些担心,“她该不会已经觉察到什么了吧?”
很快,孙骆涯在心里就对此做出了肯定。他回想了一遍自己先前的说辞,他发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基本上是毫无保留的将他自己的身份给彻底暴露了。况且,他看这个疯婆娘也不像是个没脑子的人物,当即便有些心塞,他不知道待会儿这个疯婆娘问起来,他要不要如实交代。还是说,现在就趁机离开此地,少和她打交道?
就在他自忖之际,却见那疯婆娘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然后就听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矜持地哈哈大笑道:“大兄弟,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唬人的本事,居然还能把魔教中人骗过来当打手,真有你的!”说罢,曲三思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听她说完,孙骆涯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还是自己多虑了,没想到这个疯婆娘的赌钱手段了得,可这分析事情的脑子不太灵光啊。既然如此,孙骆涯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把戏做足,就演一个没甚本事的市井小厮。
此时,就见孙骆涯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一下子瘫软在了地面上,胆战心惊地说道:“哇,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杀了。还好那群傻子没有发现我是假的,不然咱都要像这满地的尸体一样,被大卸八块了。”
说到这,孙骆涯一瞧见地上的各种残肢断臂就忍不住一恶心,跪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身后的曲三思在孙骆涯的提醒下,也多看了眼如同修罗场一般的地面,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小腹一阵翻江倒海,也在一边呕吐了起来。只不过她这婆娘真的是贪财的要命,一边吐还一边去把那一麻袋的银子抓在手里,死不松手。
大约在半刻钟过后,他们两人似乎把肚子里能吐的东西都吐完了,然后就都有些脚软地相互依偎着离开此地。
孙骆涯先去街头的乞丐那里,丢了十两银子给他,还了那一文钱的利息。然后再跟着曲三思去了钱庄,见她将银子全部换成了银票,然后还将一半以上的银票全部存入了钱庄,身上携带的也不过数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加起来也就二、三千两左右。
曲三思说要带孙骆涯去把先前肚子里吐空的东西都给吃回来,但在此之前,她带着孙骆涯先去了趟裁缝铺子,她如今有钱了,不仅还了跟孙骆涯借的十两银子,还多给了他十两,说这是利息。
此外,她还说要给孙骆涯也换件华贵的衣裳,可孙骆涯没同意,他说自己这件二十文钱淘来的衣裳很合身,他很喜欢,就谢绝了曲三思准备花二十两给他买的那件衣裳。
对此,曲三思也乐得清闲,她巴不得自己少花些钱,要不是为了报答这家伙在那种危急关头救了自己,她也不会这般献殷勤。
约莫一个时辰后,曲三思几乎挑遍了这条街上所有的裁缝铺,试过的衣裳才寥寥几件,可买下来的衣服却是一大片一大片,这让原本空手只等吃饭的孙骆涯硬是硬着头皮帮她扛着一大袋子衣裳。
曲三思说这是能者多劳,总不能让一个弱女子扛那么重的东西吧?
孙骆涯无言以对,只好扛着一大包的衣裳跟着曲三思进了一家酒楼。所幸他有练武的底子,这些衣物对他来说不是特别的重。
一进酒楼,曲三思出手阔绰的简直没话说,她直接要了一间客房,然后还点了酒楼里最好最贵的酒菜,大鱼大肉,好酒好虾,一股脑儿地全点齐了,这让一向吃饭点到为止的孙骆涯一阵傻眼,心里道:“以后也不知道哪个傻帽会把这么个吃货娘们给娶回家……若不赚个金山银山回来,迟早会被吃得去大街上要饭。”
也就在孙骆涯自顾自想着的时候,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喂!孙骆驼,还傻站着干啥?上来啊!”
曲三思浑然不觉自己叫错了别人的名字,还自个儿在楼梯上朝孙骆涯这边招着手,大喊大叫的,一口一个“孙骆驼”,听得楼下那群食客们一个个捧腹大笑,有的人甚至还在吃饭的时候没忍住,把刚塞进嘴里的米饭一口喷在了对面好友的面皮上。
原名孙骆涯的孙骆驼,黑沉着脸,一步步朝楼上走去。心里一阵腹诽,这丫的是故意的吧?这婆娘赌钱那么厉害,难道记个名字就这么难?
那位在楼梯上使劲喊着孙骆驼的女子,浑然不觉那位垂低着头青筋陡然暴起的青年其实已经忍无可忍了。也不知道曲三思是真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她一脸不耐烦地朝楼梯上的那位青年叫喊道:“孙骆驼,你怎么回事呢?请你吃个饭都那么墨迹,咋跟个娘们似的!”
“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孙骆涯的心里已经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客流量惊人的酒楼里,只见那位背着一大包衣裳的孙姓男子,一拳打烂了楼梯的扶手。
直看得那位刚把“孙骆”两字喊出口,准备再蹦出个“驼”字的曲三思一个咋舌,嘴角抽搐着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却道:“这杀气……有点重啊……”
第5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扬州城一等的酒楼,当属“言欢楼”莫属,言欢楼取自“把酒言欢”里的言欢二字,目的是让各位酒客能够即兴而来,尽兴而归。而“言欢楼”中最上等的客房又属天字第一号最为奢华。
今日的天字第一号房,被一对古怪的客人给包了,对于这两位客官的来历,酒楼里的掌柜和店小二都不太清不楚,他们只知道这二位客官比较有钱,光是打赏给小二的小费就已经不是寻常人的几文钱或是一、二、三两了,而是足足有十两银子之多!
然后,又因为其中一位客官出手打烂了楼梯扶手的其中一截,故而他们的酒楼又得到了赔偿金三百两,算是用作修缮楼梯扶手的资金了。他们的出手阔绰,不仅体现于此,光是他们点的好酒好菜,相加起来,大概就有五、六百两银子了,这可把言欢楼的掌柜的给乐坏了,这光是楼梯扶手的赔偿金就够他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一整天的收入了。
此时的言欢楼比较安静,少了些食客的碎嘴念,也少了些糙汉子的吹牛皮,就连掌柜的也都停下了敲打算盘的手,一旁的店小二也学着他们的掌柜,歪扭着脖子,抬头瞅着楼上那间紧闭房门的天字第一号客房。
就在刚才,那位被叫做是孙骆驼的,背着一大包鼓荡荡东西的客官,一拳打烂了他们酒楼的楼梯扶手,而那位大声催促着“孙骆驼”的公子哥,则是突然噤了声,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提着衣袍,灰溜溜地跑进了天字第一号房。
楼下的所有人都很好奇,那位名字取了大漠里代步工具的“骆驼”的男人,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会莫名其妙就一拳打烂了楼梯的扶手。不就是人家催促着多叫了几声你的名字嘛,也不就是人家说你像娘们一样墨迹嘛,可你也不至于毁坏公物啊……
“虎子,你刚送饭菜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掌柜的还是对之前那两位客官感到好奇,所以就对见过那两位最后一面的店小二追根问底道:“你说说,那最先进去的公子哥是不是被那位叫做孙骆驼的客官给打杀在了客房里?楼上这么安静,我总感觉不太对啊……”
小名叫做虎子的店小二,从楼上那紧闭的房门上收回视线,然后象征性地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额前的汗液,低声道:“掌柜的有所不知,那最先进去的可不是什么公子哥,而是一位模样俊秀的俏小娘……我刚送饭菜进去的时候,见那两位客官规规矩矩的,也没有大打出手的样子,估摸着不会闹出什么人命,还请掌柜的放心。”说着,那店小二该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兀自沉醉在回忆当中,嘴角流着口水。
“瞧你那出息!还傻站着干啥,不要工钱了?”在得知楼上没闹出什么人命后,言欢楼的掌柜有些恼怒地在小二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