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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去哪?”
“还能去哪?”孙骆涯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那位富商男子,不耐烦道:“回家!”
富商男子一听到“回家”两个字,心里那个开心的哟,就差从地上手舞足蹈起来了。他嘿嘻嘻地笑着,嘴都没合拢,就对身后那群黑衣人下令道:“去,快去给少主备辆马车来!”
最前面的几个黑衣人抱拳领命,转瞬即逝。
没过多久,就有一辆奢华气派的马车从黑夜里行来。
富商男子陪在青年小伙的身边,一脸笑呵呵地扶着他的宝贝儿子上了马车,活像一个仆人,可男子乐在其中。
“走。”
等到马车里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后,这队在黑夜里行走的人马慢步潜行,离开了不知为何,在宵禁时分,却还是城门大开的扬州城。
待到这队人马离开扬州城后,向内敞开的城门,又悄然闭合上了,神不知鬼不觉。
一路上,孙骆涯没怎么说话,就是安静地倚靠在马车里,下体的痛楚一时还好不了,所以他就收了性子,决定还是先回山上休养好了身子再说。
至于那位对他毕恭毕敬的富商打扮的老爹,一路上可没闲着,一直笑呵呵地跟他那位没一张好脸色给他看的宝贝儿子,说起了一些近些日子江湖上的趣闻。
虽说是趣闻,可都是秘闻比较多。只不过孙骆涯的这位老子,总喜欢把秘闻当趣闻说给他那宝贝儿子听。
也不知是不是快到家了的缘故,让孙骆涯有些亲近了他老爹几分,故而始终摆着一张臭脸的面皮也都缓和了几分,只听他莫名其妙地来了句:“你儿子被人给睡了。”
接下来,整辆马车都安静了。
然后,是整队人马都安静了。
最后,是整座大山都彻底安静下来了。
寂静无声的夜晚,只有一队人马缓缓地行驶向大山的山顶。
圆润的皓月高挂夜空,洁白的月华自星空倾洒而下,流泻在那座山峰似鹰首,却长有鹿角的角鹰山上。
现已是深夜,角鹰山上雾气渐浓,薄纱似的氤氲雾气萦绕在角鹰山的各个角落,将此地装饰的好似仙境。
有一位瘸着脚的青年男子,慢步行走在氤氲缭绕的雾气仙境中,徒手撕下了脸上的面皮。
面皮之下,是真相。
是的,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孔。
他冷笑着,看向面前那滩烟雾弥漫的深潭,细若无声道:“曲三思……”
良久,那对桃花似的眼眸暗藏秋波,对这一方好似仙境之地,下令道:“去替我查查这个人。”
话音已落,可这一方天地仍旧无声无息,仿佛就他一人。
可他却是知道,有他在的角鹰山,死士无处不在。
“孙骆驼吗?”
“呵,我可是魔教少主唐王孙啊!”
男子抿嘴而笑,玉树临风。
第7章 摘星阁()
自打魔教少主唐王孙回了角鹰山,角鹰山上的日子比起以往的平常平淡倒多添了几分热闹。只不过这热闹的场面是单方面的,多是由魔教教主孙希平一人引起的,用他儿子孙骆涯的话说,就是一个人瞎起哄。
在这世上,很少有人知道魔教少主唐王孙的真名叫什么,除了他死去的娘亲之外,尚且知道他真名的人只在少数,毕竟所有江湖中人,都以为魔教的少主姓唐,而不是随他爹姓孙。
而知道魔教少主真名的人,他爹孙希平算一个,那位远在京城的老唐王算一个。还有就是如今在角鹰山大武库中潜心修炼的天清峰掌门单仙童也算一个,至于那位把他睡了还留下一千两补偿费的曲三思也算一个。其余的,比如京城那边的舅舅、小姨之类的,只要与他娘亲有关的人基本也都知道,还有就是一些与他孙家颇有渊源的人也知道一些。
孙骆涯一想起那个叫做曲三思的疯婆娘,心里就有点来气。这还是他在被迷倒之前,特地重复再三地让她记住自己名字的,只不过他不知道,其实人家早就记住了,是故意叫错成孙骆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曲三思是魔教少主平生唯一一次,强行要求别人记住自己名字的一位。可能是因为他觉着张骆驼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难听了吧?
清风徐来。
那位自从上了角鹰山,就不再用“传神”面皮遮掩自己绝世容颜的魔教少主,先前那件被他用二十文钱淘来的廉价衣裳已经被贴身丫鬟给丢掉了,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墨底金边的四趾衮蟒袍。
在大唐王朝,能穿蟒袍着,只在少数,不像后世的大明王朝,只要是朝中官员皆可身穿蟒袍。
在大唐王朝,也有属于赐服类的龙袍,是当今帝王赐予谁,便是谁的。
可是,能拥有蟒袍者,实在是少之又少。
在当今大唐王朝,能拥有蟒袍者,世上仅有两人。一人是当今大唐的公主,这位公主早年在获封“镇国太平公主”之时,老唐王还一并赐予了蟒袍。另外一人,则是在十五年前,在皇宫大殿上,老唐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一件墨底金边的四趾衮蟒袍,赐予了他的外孙。
也是在那个时候,唐王孙的名字,这才开始映入大家的眼帘。
庙堂之上,是最早知道唐王孙这个人的。那时候,他们只知道唐王孙是当今老唐王李芝高的外孙,是唐王李汉之与那位镇国太平公主的外甥。
只是到了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这唐王孙,还是魔教教主孙希平的儿子。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不论是庙堂中人,还是江湖中人,他们都不知道孙希平的儿子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们只知道那个叫做唐王孙的人,后来成为了魔教的少主。
闲言少叙。孙骆涯身上穿的这件蟒袍是京城那边的君王所赐。只不过,他的这件蟒袍又与后世大明王朝中人帝王所赐的赐服不太一样。在后世,皇子所穿的蟒袍,是为金黄色。而赐给官员穿的蟒袍大多是红色。唯有大唐王朝孙骆涯身上的这件蟒袍,是墨底金边的四趾衮蟒袍,而且是这世上独他一人所有的蟒袍。
至于京城那边那位太平公主的蟒袍,倒是与她的兄长,当今天子所穿的龙袍颜色一样,是为金色的蟒袍。只不过,咱们这位太平公主不太喜爱穿这件蟒袍就是了。比起蟒袍,她倒是更喜爱龙袍多一些。
此外,在后世大明还有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同阶级的人,所穿的蟒袍是有限制的。皇子、亲王、郡王、奉国将军、一品侍卫、文武三品官在内,皆穿九蟒四趾的蟒袍。奉恩将军、二等侍卫以下、文武四五六品官在内,皆穿八蟒四趾的蟒袍。未入流官、文武七八九品官在内,皆穿五蟒四趾的蟒袍。
而孙骆涯身上这件墨底金边的蟒袍,却是后世皇子、亲王级别才能穿的九蟒四趾的蟒袍。
只不过大唐王朝与后世的大明王朝,还相差个几百年呢。况且,如今这个大唐,远不是几百年前那个差点一统天下的大唐了。如今的中原,虽有九州划列在大唐国境内,可在中原的另一边,却还有另一个中原,那个中原是在近年来才崛起的大国,吞并了周遭的一些小国,再经过数十年的繁衍,如今隐有一方大国的气象。
也就是说,在当今这个天下,除了大唐王朝之外,还有一个名为大宋的王朝存在。原本这个大宋王朝,只是老唐王统领的所有附属小国中的一个,只不过近年来大宋王朝国运昌盛,随着版图的不断扩张,如今已经有了两国对峙的大气象。只不过大宋王朝是刚崛起的国家,底蕴还远不够大唐王朝来的雄厚,短时间内,他们也不敢正面与大唐王朝叫板。
崖边的清爽山风迎面吹来,将束发成髻的青年额边那两绺垂髫柔柔吹起,随风飘摇在霞姿月韵的面颊上,说不出的意气风流。
孙骆涯在经过数日的灵丹妙药吃服下,他那下体不勤的毛病已经治好了,今日他离开了卧榻之地,来到了角鹰山上一处偏僻的山崖边。
此地名为望星崖,是角鹰山的最高处,
望星崖上,建立有一座阁楼,取名摘星。
摘星阁虽只三层,却已是扬州至巅。
一袭蟒袍的孙骆涯,看了眼面前那座令世间武夫为之眼红的阁楼,唏嘘不已,“世间武夫艳羡不已的角鹰山大武库,便是我眼前这座不过几丈高的观景阁楼了。”
说罢,孙骆涯走向摘星阁一楼的大门,伸手轻轻地推开那扇由上等金丝楠木建造的棕红色木门,跨足入内。
摘星阁一楼,便已是书籍琳琅,一排排红木书架上叠放满了各类武学秘典,乍一看下,架上秘典多是那江湖正道门派的内功心法与外家功夫,种类繁多,不尽相同。其中,各门各派的武学秘典中又以派中外家功夫见多,内功心法却是少得可怜。
他曾听孙希平说过,人间武道一天一个样,各式兵器层出不穷,故而外家功夫只会越来越多,而最上等的内功心法,则少之又少。
毕竟江湖虽广,但武道宗师并不多见。上等的内功心法,只有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号的武道宗师才有那个能力开辟蹊径。然而,当今江湖上的武道宗师,又有几人是有那个本事在内功心法上另辟蹊径的呢?
孙骆涯只是在一楼随意瞧了眼,然后就不再停留,径直走上摘星阁的二楼。
一楼的武功秘籍不是他不愿意多看,而是他听孙希平说过,摘星阁里的武学只分两类,下等的和上等的,一楼都是下等的,二楼的都是上等的,至于那些各门各派给的那些不入流的武学秘籍早就被他们用来当柴烧了。
事实上,摘星阁一楼所藏的武功秘籍,也不像孙希平说的那样,都是下等的秘籍。坊间都有货比三家这种说法,若把三种同等级别的武功秘籍放在一起,让你挑选,那你只会是选择最适合你的那种,而至于剩下的两种,则会被舍弃。如果把“不好的”、“还过得去的”、“好的”这三种东西放在一起,那么自然而然会选择“好的”与“还过得去的”,至于“不好的”也会被舍弃。
然而,孙希平说的那些不入流的武功秘籍都拿来当柴烧了,这个确有其事。不过他烧的那些,都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知道从哪些市井角落里找来的蒙骗小屁孩的“武功秘籍”,这些被那些老乞丐拿去贩卖一文钱一本的“武功秘籍”,不是被孙希平拿来擦屁股了,就是拿去当柴烧了。
总而言之,能被孙希平留在摘星阁里的武功秘籍,都不会差。即便是放在一楼的所谓的“下等”武功秘籍,也比寻常武夫所要习得的武功都要好上一些。
才刚走了一半楼梯,孙骆涯就在二楼的楼梯口见到了那位容颜极美,身穿一件浅萝长裙的女子剑客。那人正坐在楼梯口看书,听到了响动,就抬头向那位容颜俊美,丝毫不逊色任何一位绝代佳人的男子,微笑道:“来啦?”
“嗯,来了。”孙骆涯向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单姑娘可真厉害,短短数日就翻阅完了一楼的所有内功心法。”
本为天清峰掌门的美丽女子从楼梯口站起身,让出一条道来,然后朝那位善心满满的魔教少主微笑道:“孙公子过奖了,仙童也是昨夜刚看完,今早才上的楼。”
“那单姑娘有找到哪本内功心法是于你有益的吗?”孙骆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