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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啸天目光中的凛厉划过眼角,低下头继续看着魔化兽精,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随手从身后将一个绑着青色缎带的风轮取下,“把它与疾风融合重生。”
“那里面狄刃的灵魂怎么办?”血蛭皱了皱眉头,“被魔化兽精吞噬掉也没关系吗?”
逸倾城目光微动,向疾风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不会!”独啸天讽刺的笑了两声,肯定道:“这是风云门百年秘术,狄刃他早就成功了,只是不敢贸然用在活人身上,三个不同的灵魂融合共存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拥有!?”
血蛭稍有犹豫,还是双手将疾风接了过来。独啸天轻声一哼,转身说道:“逸儿,跟我下去吧。”
逸倾城身体未动,神情略显迟疑,似乎还没想好要不要下去。独啸天走了两步,脚下又一顿,“逸儿”
逸倾城未等到他话音落下,身影便掠过了他的身旁,带着一阵幽幽的芬芳,如风一般轻飘。转眼已到了出口,远远的看到了亮光,独啸天身形一闪,已然站到了她身边。
石头的内部重新封闭了起来,血蛭手捧着疾风,对站在台子另一边的两人说,“现在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开始。”
出了地下密室,来到风云门大殿,这里一切如常,虽然穷奇曾在此处滞留过数月,却不曾破坏殿中一根撑柱。不只是这里,整个风云门除了人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外,其它东西都没有遭到破坏,就好像一夜间,风云门的弟子全部离开了,只剩下一座空的围城。
脚步很轻,却依然会发出空旷的声响,是鞋子与青砖接触所发出的声音,再由墙壁扩散在整个大殿中。
逸倾城安静的跟在后面,‘吱呀’殿门开了,强烈的阳光投了进来,非常不适应,下意识用手去遮挡,逐渐去感受阳光的温暖与明亮。
“我要回一趟冰松岭,你跟我一起回去。”
逸倾城依旧没有说话,突然变得惜字如金,连她自己都觉得不适应,可刚才看到那疾风的时候,瞬间没了说话的心情。
“逸儿!”独啸天声音沉重,眼神中略带怒气。
呼吸中的气息顿时阻塞了一般,片刻之后才恢复了正常,逸倾城慢慢抬起双眸,走到他身旁,看着殿外蓝色的天空,低声轻喃道:“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吗?”
“完成我最想完成的事!”独啸天平静的回道。
“我就是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事?”逸倾城追问道。
独啸天瞄了她一眼,突然狂傲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笑声并未因独啸天的身影远去而消失,而是久久不散的回荡在逸倾城的耳畔,心直发颤。地下密室中的魔化兽精,十年来好像一座聚满熔浆,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逸倾城一想到那连众神都无能为力的魔化之物,要与独啸天的法宝疾风融合重生,心底就像被大锤砸穿了一样,三魂七魄都不知飘到哪去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
第二百零五章 助我一臂之力()
冰松岭的一切还如十年前一模一样,就连那座庄园,也依然安详如初,静谧的守候在空旷的荒野之中。
一阵阵萧索的秋风卷着沙粒于旷野中呼啸,肆虐过那早已空无一人的庄园。风,还在空中盘旋,绕过假山、掠过林木、拂过湖面、穿过桥洞
逸倾城以为独啸天这么久回来一次,肯定会到庄园里走一趟,在那有他十二年的用心与牵挂,即便早已物是人非,那也永远残留着记忆中最深刻又难以磨灭的东西。
只是,独啸天真的没有回去,哪怕看上一眼
走在冰冷石砖堆砌而成的通道上,脚步声显得异常凄凉,逸倾城默默跟在身后,不时向前方那伟岸的身影看上一眼。
长长的通道,似乎走了很久。独啸天突然在一扇门前停下,走进去是一间宽敞的卧室,陈设简单而朴素。一张木塌、一个柜子、一扇屏风、一张案桌,再无其它。
这是独啸天十年前离开时,命人将房间的东西统统焕然一新的结果,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重新布置过的样子。
还好,从他的神情看,这些东西还算合他的心意。
独啸天走到案桌旁坐下,手在案边轻轻抚过,光滑细润,一尘不染。似乎很享受,轻轻合上双目,嘴边竟露出了一丝隐隐的笑意!
这一幕令逸倾城震惊膛目,同时又有一股寒流涌入心间。片刻之后,或许为了能让心中平静,逸倾城略显突兀的开口道:“你是回来取东西还是部署什么?要我做什么,说吧。”
独啸天慢慢抬起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那张能令无数女人神魂颠倒的面庞,那双神光异彩的双眸,以及那乱人心扉的朱唇,怎一个俊逸绝尘了得!逸倾城呆然滞视,这许多年,她见他摘下面具,也不过十次而已。
独啸天将面具随手放在一边,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撩起,眸中竟泛起柔柔的涟漪,黑瞳中映着逸倾城绝美的影像,仿佛要把她融化掉,“我不仅回来取东西,最重要的,我要你,助我渡天罚三劫!”
逸倾城身子猛地一颤,惊道:“我?这不行!时日还未到,本身就是犯了大忌,而且我以我的能力,只怕办不到的。”
“渡劫失败,无非一死!”独啸天轻巧的说道,随后站起身,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红木镂雕的匣子,匣子不过一掌大小,里面也只放着一样东西。独啸天将它拿在手上,那是一颗泛着绿光的水滴状宝石,晶莹而小巧,那绿光似乎含有某种魔力!
“这是何物?”逸倾城谨慎的问道。
独啸天嘴角微微勾起,回道:“幽灵石!有了它,有了魔化兽精,再加上天罚神功,要达成我的心愿,足以!”
“可是我”
独啸天一把握住幽灵石,目光中射出两道利芒,“我找不到第二个人,只有你,逸儿你不愿助我,还是怕我渡劫不成,横尸荒野?”
找不到第二个人!逸倾城好像只听到了这一句,多少年了,至始至终对于他,也不过是自己这副身子有点用罢了。是否有些可笑?又是否有些悲凉?逸倾城突然想起了多年前,有一个女人对她说‘这还不够吗?’可这真的足够吗?!
或许独啸天不需要额外的负累,但多年来只换得了利益互取,对于一个女人,对于一个被夺了心的女人,真真是讽刺至极!
逸倾城在心中暗暗自嘲,却连一滴泪都掉不下来,是麻木了,习惯了,还是绝望了?她自己都分不清了,而现在,又有的选择吗?
一个时辰后,冰松岭中不知哪个方向的一处凹谷山穴。这个山穴与众不同的地方不只是够隐秘,而在于结构特别,山穴的顶部不是石块,不是土层,是布满山间的藤蔓植物!
与其说是山穴,倒不如说是这些藤蔓将两个相邻的山壁连接了起来,故而看上去像是一处山穴。
独啸天走在前面,逸倾城依然跟在他身后,山穴里不算太暗,藤蔓虽然长势繁盛,将顶部覆盖得密实,但也总有些微小的缝隙可以让光线找到,并照射进来。
二人走到一处略微宽敞的地方,独啸天看着地上一个一个不规则的光点,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说道:“就在这,我们有九十九天!”
逸倾城绕过独啸天,扫视了一下周遭,也没什么让她感觉讨厌的地方,随即揪起身上的衣袍,回手一扯,衣袍飘逸而起,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在了地上,刚好铺在逸倾城的脚下。
那一袭紫色的柔滑,如水面一般,仿佛碰一碰便能激起层层涟漪。
独啸天向那初雪一般的肩头看去,一步便跨到了她的身后,坚实的臂弯将她紧紧拥住,半侧面庞贴着她顺滑的青丝,嗅着那荡入心脾的幽香,仿佛将要遁入重生一般
身体的弧线完美的贴合在一起,触碰间,那火一般的温度传抵心田,将所有血液从心房挤压而出。逸倾城微合双眸,仰靠在独啸天的脖颈处,他炽热的双唇好像不经意的落在发间、耳后、颈上、肩头
每一次接触,酥酥麻麻之感就越是强烈,越是往心底里钻,逸倾城以为只是单纯的为了天罚渡劫,只是单纯的**与功法。可为什么刚一开始,便有种破茧重生、愈冲天际的迫切?
嗯
逸倾城情不能自控,纤长的手指紧紧扯住身后独啸天的衣衫,这不是自己的问题,是独啸天的问题!这些年,他都是敷衍了事,目的只为了练功。可刚才,他那温情又有些霸道的一抱,即刻冲进了逸倾城的心怀从未有过的专注与用心,是在这件事上的专注与用心!
独啸天能清晰的察觉到逸倾城心中所想,这一刻无法隐藏,也同样牵动着独啸天的每一丝神经,手臂不由得再次收紧这样的情不自禁,独啸天也从未尝试过,炙热的朱唇悄悄游离到她耳后,鼻尖轻轻碰触着那微凉的耳饰。突然,独啸天双唇微开,轻轻含住逸倾城娇嫩的耳垂
逸倾城身子猛一动,这是陌生的错觉吧?他湿润带着温热的舌尖正缓缓流淌在耳上,仿佛融了一般。
有些粗重、迫切的气息在耳畔回荡,如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着身心,融化了灵魂。逸倾城无力的靠在独啸天的怀里,早已忘了为何来到此地,或许那已经不重要了。
逸倾城侧过脸,修长的手指插进独啸天的发丝中,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遍寻着那带着魔力的唇,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温实的嘴唇瞬间将她吞没。顿时激发起两人心底最深的渴望,身体如蠕动的长蛇一般,相互纠缠不休
交织的身体慢慢倾倒,就倒在逸倾城那件紫色的衣袍上,如跃在水面的两只寻偶的海豚,迎着夕阳余晖,奔向只属于他们的海洋!
独啸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双手不停的抚摸着身下那柔软细腻的肌肤,每一分、每一寸,好像溪流从掌心、指缝间淌过。
曾经多么渴望他能这样待自己,像男人宠爱女人那般,像丈夫疼爱妻子那般。逸倾城的愿望似乎达成了,不管这个男人因何改变了态度,这也许是她唯一一次感受的机会!天罚一旦大成,就意味着独啸天不再需要女人,那自己这仅有的一点用处也将化为乌有。
啸天,让我被拥有的感觉,再多一些时候吧。
第二百零六章 天罚三劫()
不知过了多久,山穴中的光线由明转暗,又从昏暗中化出一片光明。清晨的柔光轻轻洒下,照着藤蔓与山穴的相接处,飘浮着星星点点的尘埃,那是微不足道到可以忽略的生命。
山穴中的两人,在此时已疲惫不堪,独啸天的肩背上附着着一层汗珠化开的水雾,就在这层水雾下,隐隐有灰色的印记在四处窜梭。
独啸天撑起身体坐稳,双掌交错由头顶缓缓下置于丹田处,脸上热滚滚的火辣逐渐消退,身上的汗水也慢慢挥散无踪。
逸倾城此时才坐起了身,随手拾起身边的衣裙穿在身上,面颊绯红久久难消,侧着身子,整理了下头上有些乱了的发丝。独啸天也将衣衫穿好,手中捏着那颗幽灵石,怔怔的看着
幽灵石的绿光在接触到独啸天后,亮度由一个点慢慢展开,“有感应了,可以开始了!”
逸倾城急忙转过身,二人面对面坐好。独啸天摊开手掌,幽灵石便自顾悬